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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光甫款款走過來的時候,林天旭的笑容頓時僵硬,心中已經隱隱感覺不對,剛才二人有說有笑的一幕他也見到,但當時的現場聲音太過嘈雜,杜海生所坐的位置離自己又比較遠,兩人交談的內容他也無從得知,若是事情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其他人聞聽更是議論紛紛,敢對陳光甫直呼其名的,在場恐怕也沒有幾位,這年輕小子竟然叫的如此理所當然,更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作為此次晚會的主人,陳光甫非但沒有惱怒,且還一副和善可親的應了一句,這不得不讓眾人懷疑兩人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林寒山和王麻子此時只能在暗中祈求佛祖保佑,希望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懂得知難而退,見好就收,否則,又一場麻煩便要再次降臨到二人頭上。
「陳先生,這位朋友說我沒有貴賓通行證,你給他解釋一下吧。」
見陳光甫走了過來,杜海生帶着玩味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屁股始終沒有離開板凳,甚是高傲的吩咐道。
「杜先生是沒有通行證!」
陳光甫一開言,場下又是一陣譁然,林天旭洋洋得意的抬起高傲的頭顱,挑釁一般的看了一眼杜海生,心中更是暗呼,幸虧這陳光甫沒有替他說話啊。
「不過」
陳光甫說完,隨即話鋒一轉,林天旭就知道不好,一顆心直接跌倒了谷底,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他媽的,不過什麼,這不是要害死人麼。
「杜先生是我親自邀請而來,乃是我本人的尊貴朋友,不要說這小小一座建築,就連我那銀行和其他公司,他照樣可以隨心所欲,暢通無阻的自由出入,還有,在這裏我也要向各位宣佈一件事情,我將無償向杜先生轉讓上海商業銀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合同我已經委派人擬好,只是一直忙沒有拿出來公佈而已,既然這位朋友提到這了,那就一併解決了吧,這位朋友,作為這座房子的主人,難道我連讓誰進不讓誰進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陳光甫聲音不大,始終保持着古井不波的面容,卻是字字如鋒刀一般直刺林天旭和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尤其是最後一句反問,更是將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林天旭問的啞口無言,站在那裏木若雞湯,心頭壓抑的怒火想要全部噴發出來,頭腦卻也極力保持着清醒,知道在這等場合根本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不得不強行壓制了下來,稍有不慎,以後想要再報仇將會變的更加困難。
可陳光甫的一句話還是將他自認為胸有成竹的自信心給徹底的擊碎,正如他所說,作為這座建築的主人,難道還沒有權利讓自己的朋友隨便進出麼?最為讓他吃驚的是,陳光甫竟然當着眾人的面將自己上海商業銀行的股份給了那小子百分之五十,這也變相承認了二人匪淺的關係,也太匪夷所思了。
若是說杜海生之前參加這樣的慈善拍賣晚會還有些不夠資格的話,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上海商業銀行的股東之一,這樣的身份足夠讓他有底氣參加這樣的晚會,這就好比老母雞一下變成了金鳳凰,在場眾人,羨慕的,嫉妒的,眼紅的,心情迥異,多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半的股份,也就是說這商業銀行便不再是他陳光甫一人的,財神爺由一尊瞬間變成了兩尊,且這新的財神爺還是個頗為個性神秘的人。
就連杜海生本人聽到陳光甫這個決定後一時間也是受寵若驚,這可是天大的驚喜,餡餅不可謂不誘人,他也是疑惑不已,難道陳光甫給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對方的性命麼?似乎這個報恩的方式太大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深知這其中意味着什麼。
難道是另有所圖?
想想杜海生又自嘲似的搖搖頭,貌似自己本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對方下如此本錢的地方啊。
林天旭此時更是無話可說,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沮喪着臉點頭道:「當然,這本就是陳爺的地盤,自然有這個權利。」
「這位朋友,你也叫我一聲陳爺,那我就倚老賣老,說你兩句,做人本就應該謙遜低調,凡是不能做的太絕,你和這杜先生有什麼恩怨我不知道,今天也不想過問,你若是看杜兄弟不順眼,或者有什麼仇恨,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他算賬,不管你動用什麼資源,單條也罷,群攻也好,只要你有那個能力,自然沒有任何異議,身為大丈夫,就應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用這種小伎倆咄咄逼人,若是不服,今天你二人便可在光明正大的打一場,輸贏生死各安天命。」
陳光甫一席話,直說的林天旭惱羞成怒,饒是他再厚臉皮也礙不住如此凌厲的冷嘲熱諷,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過對方的提議他連想都不想的給否決了,自己跟姓杜的那小子打一場,媽的,那不是純屬找死麼,對方的實力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不要說自己的父親不管,即便是他拼了命的救自己恐怕也只是白塔一條性命而已,甚至還要牽扯到整個林家。
「好,打一場,打一場!」
「各安天命,好,這晚會才刺激嘛。」
在場眾人都是在大風大浪中走過來的,尤其是那些大佬們,哪一個不是踩着一大堆人的屍體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的,說心狠手辣一點也不為過,陳光甫提出的意見,頓時提起了一干大佬的興致,都想看看這傳說中敢跟日本軍官作對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手。紛紛叫嚷着想要看戲。
「不行不行,再也不能讓這小王八蛋再胡鬧下去了,照這麼個形勢只怕非得捅個大簍子不可。」
林天旭這畜生雖然膽大包天,胡作非為,說到底那也是林寒山自己的親生骨肉,自己斷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跟實力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截的杜海生比武。
此時的他也是如坐針氈,心急如焚,小聲喃喃自語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兒子竟然會再次去招惹這個不該惹的主。
「林兄稍安勿躁,你這樣站起來想要跟在座的大佬們作對麼,這姓杜的小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實力,難道你想為了一個兒子讓整個林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麼,兄弟你要三思而後行啊,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這個時候可萬萬不能亂了陣腳啊。」
王德見林寒山欲要起身上去制止,趕緊用手將他安置下來,壓低了聲音鄭重其事的提醒道,因小失大,可就當真得不償失了。
「陳爺,今天本是慈善拍賣晚會,若是動了刀槍見了血豈不是有辱今天這名聲麼,若是要比,改天也不遲。」
林天旭這句話說的慷慨激昂,絲毫看不出膽怯的意思,不了解的還真以為他是為了陳光甫和整個慈善拍賣晚會着想,實則他早就嚇破了膽,若不是心理素質過硬,臉皮足夠厚,早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了,再則,現在這個時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也不能露怯,只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陳光甫自然知道杜海生的武功,他也知道眼前這小子也是外強中乾,叫囂的再厲害也不過是紙老虎為自己提氣罷了,讓他真打,他還真沒那個膽子。
他也倒不是真的要讓二人非要打上一架,畢竟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隨即乾咳兩聲,問道:「看來這位朋友還是個顧大局的人物,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了了,那敢問這位朋友,你還想知道杜先生今天帶的什麼東西麼?」
說實話,就連他也知道杜海生根本沒有帶任何東西,自己也沒邀請過他,杜海生讓他出來做公道,自己也只能幫他圓這個謊了。
「不用,不用,陳爺的朋友,怎會不懂這樣的規矩。」
事到如今,林天旭還有什麼話可說,即便是知道姓杜的這小子沒有帶什麼珍奇異寶,也不敢再多做計。
一旦杜海生真的要追着和自己單挑,自己可沒有三頭六臂,也沒這個心思去自尋死路,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無可奈何!
「慢着!」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海生一擺手,緩緩的站起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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