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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永貞和元東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礙於杜海生的吩咐,也不得不做,狠狠的一拳打在三本一雄臉上,這才覺得心裏有些平衡。
場中的氣氛充滿火藥味,雙方誰也不相信誰,彼此都堤防着對方,一行人來到大門外。
剛到大門口,眾人俱是駭然,此時的天空仿若被刺鼻的火藥味完全籠罩,老百姓看到勢頭不對,早就頓作鳥獸狀逃去。
薛岳部和日本憲兵隊此時早就各就各位,各種軍火武器全都用了起來,只是雙方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雖然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倒是誰也沒打第一槍。
杜海生站在門口,暗中觀察一番,很顯然,日本人在這場對峙中還是佔了上風,不但有日本憲兵隊,還有虹口道場的大日本武士,而民隊只有薛岳部的一個連隊,此時的薛岳負手站在士兵前邊,頭顱高昂,看着對方表現出一臉的不屑和挑釁神情。
山田一郎悄悄出來佈置的時候,絲毫沒有逃過薛岳的眼睛,隨後跟上也去自己的部隊中作了一番部署,要是打,他也不惜自己這副身軀誓要和對方一戰。
對於他來說,也明白杜海生手中那些照片的價值和含義,足夠左右眼下緊張的局勢,甚至會讓一直咄咄逼人的日本方面處於極度被動的局面。
同時也清楚,日本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那些記者和杜海生等人將這些照片給發佈出去,哪怕是用再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身為軍人,他雖然渴望戰爭,希望能夠開拓疆土,建功立業,可絕不是在自己國家的領地上,老百姓是無辜的,他絕不忍心見着老百姓倒在戰爭的炮火中
為了心中的夢想,為了作為軍人的職責,為了民國四萬萬百姓,薛岳自認,自己戎馬一生,不懼一死,面對侵略者,他都堅決予以最為徹底的還擊。
可,現在真的是時候麼?
他自認不是,多年的軍閥爭鬥,民國百姓民不聊生,大災大難不斷,背井離鄉者甚眾,凍死者,餓死者,大江南北遍地屍野,經濟更是停滯不前,作為擁有五千年文明的華夏,已經墜落到現如今這種地步,又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可惜,他只是一個軍人,一個打仗的,民政方面的事情跟他沒有絲毫關聯。
自從清末以後,民國戰火連連,就連像日本這樣的彈丸小國也能騎到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橫行其道,目無王法,今天,哪怕死,他也要保持軍人的形象
相對於他以及軍隊的劍拔弩張,杜海生卻是始終保持着一貫的淡淡微笑,看樣子童叟無欺,而付紅,胡蝶等人卻明白,就是這個看上去童叟無欺,笑容和藹可親的傢伙,一旦真正動起手來便會變成另一幅模樣,絕對不會給他的敵人任何以還擊的機會。
「怎麼樣,三本大佐,面對你的士兵,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講?」
來到三本一雄面前,杜海生眉毛一挑,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也是沒底,大日本武士的精神他還是明了,若是不顧一切,倒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大佐!」
山田一郎看到三本一雄走了出來,在他後邊跟着一個長的甚是俊朗魁梧的年輕人,手中的槍正對着他,不由得大急,駭然喊道。
與此同時,但見他一擺手,「嘩啦啦」後邊的那些士兵心領神會,將子彈紛紛上膛,瞄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山田君,不要動怒嘛,也得聽聽你們大佐的聲音!」
杜海生對於對方的表現,不以為然,冷峻一笑,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調侃道。
「哼,卑微的支那人,你沒有資格跟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說話,趕緊將大佐交還過來,否則,今天將是你們來年祭日!」
三本一雄在對方手中,山田一郎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顧大佐和毛利五郎的死活,斷然一戰,他似乎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甚至面對國內軍方的壓力。
也只能咬着牙,陰着臉,放狠話了,暗中掃視一番面前這些支那人,心中發誓,哪怕是過了今天,也定要這些人用人頭來祭奠大日本帝國的尊嚴。
「喲,口氣不小,不過,杜某人倒是懷疑你有這個本事麼?」
「兄弟,跟這些卑鄙無恥的傢伙費什麼話,殺了得了!」
馬永貞見杜海生和這些日本人一直打嘴仗,心中不爽,急不可耐的提醒道。
杜海生何曾不想將這些日本人趕盡殺絕,搖搖頭,示意自己的大哥不奧輕舉妄動,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殺,哪是簡單一句話的事,怎麼殺,不要說有這麼多日本士兵,單是這三本一雄和毛利五郎,身份可是比三本一郎和山田三人的身份高上不知多少,若是真的那樣做了,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即便是他也不敢去想像,只怕本來自己極力想要阻止戰爭的意圖將會瞬間破滅,最後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馬永貞的話,杜海生不置可否,來到三本一雄跟前,看了對方一眼道:「怎麼?大佐閣下一句話不說,難道還有什麼想法麼?」
「杜海生,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說話自然算數!」
三本一雄冷哼一聲,狠狠瞪了一眼面前這個年輕人,寒光遊行於其間,似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好,我想拋卻軍人,大家都不希望戰爭,三本大佐也許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希望你不要為難這些記者!」
「沒問題,本大佐一切都答應你!」
讓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本一雄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沒有絲毫猶豫,倒是讓眾人心中有些狐疑。
「大佐!」
見自己大佐竟然答應的如此乾淨利索,山田一郎也大駭,身體往前邁了一步,疑惑道。
「山田君,傳我的命令,全體放下武器,回營!」
三本一雄怒目圓瞪,厲聲喝止住對方,同時朝山田一郎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山田一郎何等聰明,也是心領神會,一擺手,後邊士兵紛紛放下武器。
「好,三本大佐果然信守承諾,杜某人佩服,你可以走了!」
杜海生說着朝馬永貞和元東山一揮手,兩人雖然極不情願,知道這些日本人說話跟放屁一樣絲毫沒有信譽可講,但也不好明說,退了兩步,算作放行。
「哼,杜海生,本大佐記着你了,咱們走着瞧!」
作為大日本軍人,他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民國這些卑微的支那人面前尊嚴丟盡,這個仇,他早晚要報!
杜海生對於他的話倒是一副不以為然,要想報仇,也得有那個本事,哼,明着他不敢殺這些日本軍人,暗地裏又有誰知道呢,再則,經過這次事件以後,即便是殺了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哪怕對方的外交部再出來交涉,又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們呢,想到這裏,杜海生也是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回營!」
山田一郎一咬牙,狠狠跺了跺腳,掃視了一圈這些支那人,厲喝一聲,憲兵隊上車呼嘯而去。
「大佐,難道你真的打算放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一命麼?」
車上,毛利五郎和山田一郎分坐左右,山田一郎默不作聲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索性衝着身邊的三本一雄不甘的質問道。
「哼,該死的支那人,本大佐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麼?」
三本一雄嘴角上揚,陰冷一笑,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那大佐閣下怎麼答應那些該死的支那人要放過那些記者呢?」
山田一郎對於自己大佐的話有些捉摸不透,一頭霧水的問道。
「嘿嘿,這就叫兵不厭詐,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們這樣做,先穩住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咱們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說着,三本一雄低着頭略微思考片刻,隨即吩咐道:「毛利兄,今天這件事情,我們軍隊的人不能親自出面,還要麻煩你虹口道場的兄弟們動手了。」
「大佐,咱們都是天皇陛下的子民,又何必如此客氣,大佐閣下儘管吩咐便是!」
毛利五郎眼眸深邃,看了一眼身邊坐着的三本一雄,淡淡一笑,回道。
「你們就這麼辦」
三本一雄在對方耳邊言語交代幾句,毛利五郎只聽的眉頭舒展,眼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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