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兄弟,閻某人不請自來,討饒於你,還望見諒!」
閻錫山人未見,聲音先傳了進來,話語中帶着笑聲,但對杜海生來說,笑聲中卻是充滿了太多的強硬和虛偽,閻錫山在抗日之初,表現還算不錯,但後來卻當了日本人的一條狗,肆意殘殺革命者,現在雖然還沒有表現出來種種跡象,但杜海生也清楚,這小子暗中早就和日本人接觸,彼此之間往來密切。//www.yibigЕ.com\\
此次前來,不消說,肯定是為東川太郎的事情說好話。
杜海生是什麼人,心思縝密,早就將一切推算清楚,面容不變,也是帶着一副笑容來到門口迎接,「哪裏哪裏,閻長官能夠前來,我杜某人深感榮幸!」
雖然杜海生對眼前這個軍閥一點都不感冒,但為了現如今民國的整個安定大局,他也只有裝出一副有意深入結交他的樣子,至於以後,他當然希望在自己的干涉下閻錫山不要再重走歷史的老路,可即便是走,他也不害怕,他的情報機構以及特務機構早就開始了行動。
這一切沒人能知道,兩大機構在全國悄無聲息的展開,只有張子涵,元東山,馬永貞等杜氏企業的決策者知道,其他人,就連薛岳和孫傳芳都不清楚。
關於兩大情報特務機構,屬於極度高密的級別,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海生有自信,再過不到一年,若是閻錫山到時候跟日本走動的還是如此頻繁,他有足夠的把握從內部將整個閻錫山軍團從內部瓦解,到時候,閆老七再也無力回天。
「呃,這位是?」
閻錫山從外邊進來,看到站在那裏面色陰冷的百惠子,突然一怔,開口詢問道。
杜海生聞聽,心中冷笑,雖然閻錫山表面偽裝的極好,似乎他跟百惠子真的不認識一樣,但對方稍微變化的神情,還是他看了個清楚。
尤其是當聽說閻錫山要來的時候,杜海生留下百惠子,若是不認識,百惠子肯定這個外人肯定不會久留,畢竟,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而這一切都在傳遞着一個強烈的訊號,閻錫山和百惠子不但認識,看兩人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很熟。
既然這樣,那大家都演一場戲吧!看誰演的精彩,做的逼真。
杜海生想着,來到百惠子面前介紹道:「這位是日本憲兵隊的副長官百惠子小姐!」
「呃,幸會幸會!早就耳聞憲兵隊的一正一副兩位長官長的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當真是絕色美女!」
閻錫山說着,露出一副色迷迷的微笑,狠狠的打量了一番百惠子的身材,這才把目光收回來,這老東西,風流成性,自然不願意放過任何褻瀆美女的機會。
百惠子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別向一邊。
「不知道閻長官此次前來有何事?」
幾人寒暄過後,分賓主落座,杜海生玩味的看了一眼閻錫山,直奔主題。
閻錫山一怔,他沒有想到杜海生不再和他去寒暄,竟然直奔主題而來,心中一緊,眼珠子亂轉之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作為一個老奸巨猾掌管幾十萬大軍的軍閥,城府,智謀,眼裏若是有一樣差,都無法掌控整個軍隊,很顯然,閻錫山作為一個老江湖,更是熟練掌握了這些做大事者的必備技能。
莫非?這小子早就知道了我此次前來的意圖?
閻錫山想着,頓時覺得一陣頭大,杜海生的手段,他早就見過,雖然年紀不大,但足智多謀,在他面前,總能壓得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且對方的實力現在更是深不可測,每次看道杜海生,都能見到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傲視天地,蔑視一切的自信。
這種自信絕不是隨便裝裝就能出來的,分明是一種自身實力的體現,一句一動,似乎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控,沒有人能夠逃過他那雙凌厲的眼神。
閻錫山盤算片刻,隨即狠狠一咬牙,他決定拼一把。拼的就是杜海生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對方也是人,手段再大,也不可能通天。
想至此,閻錫山穩穩心神,道:「閻某此次前來,只為一事!」
「呃?什麼事,還請直說!」
杜海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了一聲,他就是要看這閻錫山到底能玩出什麼么蛾子。
「聽說杜兄弟昨天回來的時候救了一個女人,抓住了一個日本人?」
閻錫山也不再顧及其他,也奔向了此次前來的目的主題。
「不錯!」
杜海生點點頭,承認下來,說着看了一眼百惠子,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百惠子心中嗖的一下,頓時一涼,杜海生那道目光,似乎蘊含了太多的東西在裏邊,不單單是一種威懾,似乎還帶着些許的嘲弄。莫非……
作為一個日本武士,她對危險的感應往往比其他人來的更為敏感和準確,而杜海生只是一閃而過的目光,也給了她極大的震驚,對方似乎是在故意看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讓她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不好……」
突然,百惠子眼中一個畫面閃過,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杜海生留下自己,又恰恰是在閻錫山前來拜訪的關頭,莫非對方真的已經猜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得不償失了,只怕就閻錫山這樣的角色,根本無法說動杜海生,不但不會放東川太郎,難保惹怒了對方直接殺人了事。
杜海生的性格,不是隨便就能靠威脅來震懾的!
冷靜,一定要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出現任何的事情和紕漏。
想至此,百惠子穩定住心神,乖乖的當起了一個聽客,極力想要維持住自己的心神。
「杜兄弟,不得了,你這次是要闖禍了啊!」
閻錫山聞聽,面色隨即大變,一副杞人憂天的來到杜海生面前表情極其誇張的說道。
「呃?為何?」
倒是杜海生,仍舊一副輕鬆寫意的樣子,手中捧着的杯子打開,吹了吹裏邊滾燙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副大家風範。
「你可知道那東川太郎的背後有什麼人在支持,他的家族是什麼?」
閻錫山危言聳聽,希望靠這個方面來壓垮杜海生的心理防線,他要賭的還有一條,杜海生不知道東川太郎的身世背景,若是這樣就好辦多了。
聞聽,杜海生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東川太郎麼,東川家族,日本四大家族之一,東川靜悠的兒子,紈絝公子,這些我倒是有所了解!」
「什麼?」
這次,輪到閻錫山徹底震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早就將東川太郎的身世了解了個知根知底,甚至比自己了解的都多,這還讓他怎麼當說客。
吃驚之餘,眼角斜光掃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百惠子。百惠子不理,將面側開。
心中卻是無奈自嘲,這老小兒的話,剛才她也說過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看來這閻錫山還是不了解杜海生啊,對方的脾氣,豈是你幾句話就能嚇唬的。
「閻長官,多謝你前來提醒,杜某人感激不盡,但這件事情我都已經知道,東川太郎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滋事,打傷我的子民,這種罪行絕對不會輕易了了。我已經通知了周文山,隨即會讓他們提走,事情還要公事公辦的,至於途中出現個磕磕碰碰什麼的,到是不是我杜某人能掌握的了。」
兩人聞聽,俱是倒吸一口冷氣,他這句話再簡單不過,很顯然,東川太郎一定要受到懲罰,而且懲罰的力度絕對不會小,磕磕碰碰?這分明是推脫之詞。
「這……」
杜海生一句話,徹底將閻錫山的話給封死,站在那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彆扭異常。
半天,這才拼着老臉一笑,道:「杜兄弟,你可知道,這會給兩國之間造成什麼影響?」
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拿出國家來說事。
「願聞其詳!」
杜海生淡然一笑,仿若入定之人。
「現在我們和日本人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局面,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將會給兩國,尤其是我國人民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而打破這個平衡的就是東川太郎,你將他抓了,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就會成為日本人藉口攻打咱們的事件,到時候……」
「哈哈……」
未等他說完,杜海生突然大笑一聲。
閻錫山和百惠子俱是一副莫名其妙。
「閻長官,你的身份是什麼?」
「西北集團軍的最高長官!」
「好……」
杜海生眯着眼睛拍拍手,繼續道:「你還知道你是一個軍團的最高長官,那我來問你,一個軍團是用來幹什麼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打仗,防禦外來之敵!」
閻錫山自信滿滿的回道,話剛說完,突然覺得不對,想要再收回,已然不及。
他真的很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怎麼就順着對方的話說下去了。
「好,說的太好了。當兵就是為了打仗,為了防禦外來之敵,我中華民族何時怕過打仗,一個軍團若是害怕打仗,害怕跟外來之敵拼個刺刀見紅,這樣的軍團,首長,留着還有什麼用,倒不是全部解散算了,要打便打,一個東川太郎,觸犯了中華民國的法律,那就按照中華民國的法律去走,誰膽敢阻擾,藉此挑起戰爭,定然讓他們知道中華之民族不可侵犯!」
「杜兄弟,還是顧全大局的好,現在不是打仗的時候!」
閻錫山無法反駁,只得商量。
「我杜某人也沒有說非要對方怎麼樣……」
杜海生說着,吩咐道:「去將東川太郎帶來,老子要看看他的嘴還是不是那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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