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掩嘴偷笑,對韓銘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www.\\
韓銘心裏感覺這個怪異啊,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臉相迎。
貝爾納姆顯然是詩興大發,也不回主座上去了,直接端着杯子跟韓銘站在中央的空地上。
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們魔兵啊,都.一樣東西。
但是呢,看不到,也摸不到。
所以我出,一個大太陽。」
說完,十分期待的看着韓銘,希望韓銘能給出一個滿意的下聯。
心裏也是激動到了極點,像韓銘這樣的知音,那可是qb5難逢的。
生怕是韓銘一時不小心誤打誤撞對上的對聯。
不過貝爾納姆已經想好了,就算韓銘是誤打誤撞的,也說明他有天賦。
說不得要把韓銘留下來好好教導一番。
韓銘也是低頭做苦思冥想狀,其實這樣白痴的玩意兒,根本就不用想。
但又害怕貝爾納姆沒有面子,所以用來思考的時間比貝爾納姆還長。
最後終於抬頭道:「那我就對……滿天小星星。
同樣,也是我們魔兵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也一樣.。」
貝爾納姆把這扇捲起來,在手心裏使勁砸了一把。
歡天喜地的笑道:「妙啊!妙啊!!
一個對滿天,大太陽對小星星,這真是太妙了。
你等等,來聽我這個。」
滿堂賓客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心說這世界上還真有人能對的上貝爾納姆這種新奇的東西。
貝爾納姆思索了一陣,開口道:「我出……
魔兵啊,厲害啊,威力無窮啊,怎樣都輸不了。
來來,你來下句。」
韓銘這次可真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心說這都他媽什麼跟什麼啊。
就這種玩意兒,還算是對聯啊??
不過這種白痴的東西,要想對上來,還真是不比正常的對聯要容易多少。
得好好想想。
過了半晌,這才笑了起來:「我對……
大人啊,高雅啊,妙語連珠啊,說啥都贏得了。」
貝爾納姆聞言,都笑出花來了,大鼻涕泡都樂出來了。
「乾杯,乾杯。
真沒想到啊,今天我可是雙豐收。
不但抓到了神聖教廷的審判長。
還結識了長老您這樣的高雅文人,可真是……
真是……這個……開心啊。」
韓銘也昧着良心笑道:「哪裏哪裏,大人過獎了,過獎了。
其實我今天是有備而來。
久聞大人才高八斗,更是自創了一套額……好聽的遊戲。
我這可是早有耳聞,有事兒沒事兒就琢磨琢磨。
越想越覺得妙極。
您是開山祖師,我只是跟隨您的腳步而已。
要說到厲害,還是您更厲害。」
貝爾納姆聞言,更是樂的不知所以,手舞足蹈。
那伺候韓銘和韓霜的侍者,在一旁激動的身子顫抖。
心說這就算是押寶押對了!!
我就知道,這兩位一定是高人。
看來我的眼光也着實不錯。
瞧瞧,我看人還真的是挺準的。
我眼光不錯,說明我也有天賦啊。
說不好哪天我就突然靈智大開,也能跟大人對上幾句了。
到那時候,我在這四環防禦陣地當中,可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了。
嗯嗯,沒錯沒錯,回頭一定要向長老好好請教一番。
這侍者已經開始自己在一旁做起了美夢。
「哈哈,哈哈。來呀,把我那陳年的好酒拿上來!!
我要與……」
說着,貝爾納姆好奇的看着韓銘:「請問長老尊姓大名啊。」
韓銘忙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馬歇爾。」
貝爾納姆大笑:「來,把我的陳年好酒拿上來。
我要與馬歇爾長老暢飲一番!」
早有兩個魔兵護衛,將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巨大水晶罈子抬上來。
裏面裝着一種淡綠色的液體,看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不過這罈子竟然沒有封口,在頂端足有幾十個手指粗細的小孔。
一把將塞子拔掉,與韓銘的酒杯中斟上一杯。
「馬歇爾長老,來嘗嘗看。」
韓銘聞言,端起酒杯輕輕的飲了一口,在嘴裏細細的品味。
貝爾納姆期待的看着韓銘的表情,目不轉睛。
韓銘愣了一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貝爾納姆大奇:「怎麼?馬歇爾長老可是對這酒不滿意?」
韓銘心說,這酒看起來應該也算是上品了。
不過卻被藏在這樣的罈子裏,還露出了小孔。
這樣一來,酒精全都揮發了,這不是糟踐東西嗎?
想了想,便說道:「對於吟詩作對,貝爾納姆大人自然是內行。
可這酒嘛,倒也算不得上乘。
前段時間,我曾經在一個遺蹟當中無意間尋得一壇佳釀。
這就拿出來獻醜,大人品嘗一下。」
說着,將一壇精靈族釀造的美酒掏出來,當中打開。
酒罈剛剛打開,酒香四溢,立刻引得在場所有來賓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閉上雙眼享受的去聞那酒香。
「好酒……好美的酒啊……」
說話間,口水已經流了一地。
貝爾納姆也是眼睛放出無比的光彩。
韓銘笑了笑,往貝爾納姆的酒杯里倒了一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貝爾納姆激動的喝了一口,美酒在口腔里流轉,隨着舌頭微微攪動。
一股子難以形容的醇香環繞,更要直接從天靈蓋衝出,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
「好啊,好啊!!」
貝爾納姆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只是連連道好。
來賓們則是一個個期待的看着韓銘,像討飯的乞丐一樣端着酒杯上前。
貝爾納姆連忙一把將韓銘攔在身後:「這美酒是馬歇爾大人的,你們這群廢物。
要文采沒文采,要實力沒實力,怎麼厚着臉皮上來討要。」
韓銘心說表現的機會到了,忙謙遜的笑道:「大人,我倒是不介意把這美酒送上。
大人你自創了一套精美絕倫的……小遊戲……
都能拿出來與眾人分享,更是頻頻舉辦酒宴,酒席宴間與人吟詩作對。
這是何等的胸襟,有了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
大人能夠做的到,我這老頭子如何就做不到了。
我也要效仿大人,絕不藏私!!
君子人,當心胸寬廣,我個人那可是十分敬仰的。」
貝爾納姆聞言,撅着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連在韓銘後背上拍了三下。
激動的無以復加:「說……說什麼……啥都不說了。
啥都不說了,我原以為馬歇爾先生能夠理解我的文采。
沒想到您居然也懂得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我這可真是……
怎麼說來着,花一百萬魔晶幣也遇不到你這樣的朋友,說什麼都白費了。」
韓銘笑道:「千金易得,知音難求,知我者,貝爾納姆大人也。」
貝爾納姆就差感動的放聲大哭了。
大手死死的抓着韓銘肩膀,生怕這樣的妙人是出現在夢中,夢醒了,人就沒了。
「這天下間,只有你懂我,也只有我懂你了。
你可說什麼都不能死了,否則,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韓銘愣了一下,心裏不覺也是柔化了下來。
心說這貝爾納姆其實倒也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人了。
論才華,貝爾納姆肯定是沒有多少了。
從開始到現在,這荒唐到了極點的慶功宴,就足以彰顯貝爾納姆的可笑。
可韓銘現在卻一點點都笑不出來。
一個莽漢,去學文人吟詩作對,固然是有幾分滑稽的。
但貝爾納姆的情操,可卻並不輸於任何人,這一點,是必須要承認的。
眼下貝爾納姆對待韓銘的態度,當真有些伯牙和鍾子期之間的友情了。
那俞伯牙琴技高超,當鍾子期死後,便將琴給摔了。
寓意不正好與貝爾納姆此時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麼。
在貝爾納姆的心裏,韓銘是唯一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的人。
而不是為了阿諛奉承,不是為了高官厚祿,而強迫自己來討好他。
若是韓銘真的死了,這世界上,哪裏還會有懂他的人。
韓銘感嘆一聲,這怪異荒誕的慶功宴,已經慢慢的變得不太荒誕了。
文采什麼的,那都是虛的,更重要的,則是一個人的情操。
韓銘笑了笑,端着酒罈給眾人斟酒。
這些粗魯的來賓此時也是馬匹連連。
當他們品嘗到了這美味的佳釀之後,心裏這才對韓銘真的肅然起敬了。
如此美味,整個亞魔界都難得能找出來第二壇了。
這馬歇爾長老居然捨得拿出來與眾人分享。
他們是看不懂也聽不懂貝爾納姆的學問。
但是從側面來說,這馬歇爾長老有如此胸懷。
那就說明貝爾納姆一定比韓銘要更好。
一個個看向貝爾納姆的眼神也不太一樣了。
這些人將韓銘的酒分完之後,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一邊品酒,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認認真真的靜心觀看貝爾納姆的表演。
貝爾納姆欣慰的連連點頭。
「馬歇爾長老,不如,就留下來吧。
做我的副手,或者,你來做正的,我做你的副手也可以啊。
有我們兩人聯手,這第四環,一定是節節高升。」
韓銘沒想到這貝爾納姆突然開口有這樣的請求。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情況,一時間有些躊躇起來。
按說這樣的請求,韓銘應該一口答應下來。
不說別的,就是拯救渣渣先生和洛麗塔那也是易如反掌了。
可事到如今,韓銘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不太願意傷害這個……算的上是「可愛」的貝爾納姆。
韓霜在一邊雙手托着下巴,眼睛裏閃爍着小星星,一臉陶醉的看着韓銘。
「你看你看,他多帥啊……」
那侍者也是連連點頭:「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呢。」
「馬歇爾長老,你的意思呢?」貝爾納姆期待的問。
韓銘終於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貝爾納姆長老。
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若是被折斷了翅膀,關在了籠子裏。
你說,他還算的上是自由嗎,還會快樂嗎?」
貝爾納姆聞言,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過了多時,雙眼中明顯能夠看到一種深深的失落。
「罷了,罷了。我知道長老的意思了。
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只希望長老以後有時間,能常回來與我聚聚,可就最好了。」
隨着兩人的一番「精彩」演出。慶功宴漸漸的到了尾聲。
那貝爾納姆道:「馬歇爾長老,眼看着就要散席了。
你能不能再說一點好聽話,讓我們來聽聽看。」
韓銘納悶兒,心說,什麼好聽話??
好聽話?是讓我拍馬屁嗎?
看着貝爾納姆那期待的眼神,韓銘突然明白過來。
心說哦……
什麼好聽話,這是讓我作詩啊。
滿堂賓客都已經準備離席了,聞言又紛紛回過頭來觀瞧。
韓銘站在空地上來回走動了幾步,雙手拍了一下道:「有了。大人且聽聽看。」
貝爾納姆道:「來來。」
韓銘看着貝爾納姆,面色敬重道:「白月中秋白露。
路上行人淒涼。
小橋流水桂花香,
日夜千思萬想。
心中不得寧靜,
清早覽罷文章。
十年寒苦在書房,
方顯才高志廣!
此詩送給大人你,告辭!」
說完,叫上韓霜轉身去了。
貝爾納姆呆呆的愣在原地,許久不得回神。
心裏細細的品味這一段話。
八月中秋,他自然是不明白的。
但後面一番話,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啊。
「唉……
知我者,馬歇爾長老也……」
隨着侍者回到自己的房間,那侍者自然是一番馬匹拍了過來。
見韓銘有倦意,這才笑着告退。
房門關上,韓霜看着韓銘問道:「你怎麼不提出要求見見那洛麗塔?」
韓銘笑道:「這貝爾納姆自認是個君子。
我主動開口相求,就顯得有些可疑了。
他自己說過的話,一定會遵循的。
放心吧,不出一個小時,他一定親自來找咱們。」
韓霜一臉痴迷的看着韓銘:「剛才,你真的好帥啊。
跟着你,真的是一種享受。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韓銘尷尬的笑了笑,心說剛才那叫什麼帥啊,簡直太丟人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鳥,鴨子,魔兵,大人……
我勒個去!!!
我韓銘也有今天,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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