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月圓之夜,元宵佳節。/www。qВ5。c0m
本該是熱鬧非凡的雲州城,一點過節的氣象都沒有,天剛剛黑,家家戶戶都已經閉門不出戶了。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甚至連守城的官兵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湮和雲季楠是今天晌午的時候到的雲州,不過白天人多眼雜,兩人都是官府的通緝犯,自然不敢白天就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悠。於是二人索性就在城外找了個地方稍微休憩了一下,直等到太陽落山這才進城。按照雲季楠的意思是想,先在城外找個地方落腳,明日先去打探下消息,然後再行動。但是湮卻說,不必等到明日,也不必打探什麼消息,蘇府內現在一定是處處佈防,經過了上兩次的刺殺事件之後蘇邢山必然會加倍小心,所以打不打探消息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傍晚的時候,湮執意要進城。雲季楠拗他不過,也知道隨着他入得城來。二人入城之間才發現家家都在關門閉戶,偌大的雲州城裏,死一般的寂靜。二人走在街上,徑直的朝着蘇府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雲季楠的腦子忽然一陣發昏,瞬間一片空白,差點就摔倒了。
「三哥,你怎麼了?」雲季楠的這一變化,湮開在了眼裏,立馬問道。
「沒事,可能是這幾日沒休息好的原因吧!」雲季楠穩住了身形說道。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裏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腦子裏忽然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差點吸走自己的靈魂一樣。
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湮的心裏也是忽然傳來一陣莫名的悸動。現在看到雲季楠這個樣,心裏有些擔心,說道:「三哥,我看你要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雲季楠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聲音略微點着點生氣的語氣,擺手說道:「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看着有些反常的雲季楠,湮憂鬱的眼神里,閃過另外一絲複雜的神色,不再說話,轉身繼續往前。湮知道此次前來必然會九死一生,他本不想將雲季楠牽扯進來,但他還是知道雲季楠的脾氣的。在某些方面他跟雲季楠還是很相似的,比如說執拗,或者說是執着,在他們的心裏只要認定了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
二人就這麼地走着,雲州城裏的這片寧靜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死寂。他們是從南門進的城,蘇府在城北,二人走着,總感覺到黑暗之中時候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自己。湮說道:「三哥,這雲州城實在怪異,你我還須小心行事才行!」
「嗯,剛剛一進城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我們好像是被人盯上了。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雲季楠警惕地看了下四周,輕聲說道。
湮沒有說話,只是衝着雲季楠點了點頭,同意露出警惕的眼神,這時雲季楠又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分開走,你走這邊,我去那邊,我們在北門回合。」說話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一個三岔路口,湮知道這西邊的一條是通往城西的,北面的一條直接通到蘇府。可是眼下的情況明顯再去蘇府殺人已經不可能……
「好。」湮說完也不待雲季楠再說什麼,徑直往西門的方向走去。
看着湮飛奔的方向,雲季楠的心裏忽然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湮絕對會跟自己搶着去走北門,畢竟這裏離蘇府更近,那麼路上的危險肯定更深一分,但是湮卻絲毫不猶豫的就朝着西門的方向去了!他知道湮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更不會說故意讓自己去冒險!!!自己本來就打算替他去引開這些黑暗之中的人。如果是湮跟自己爭着要走北門,他反而不會覺得奇怪,恰恰是湮現在的舉動才讓他感覺道很怪異——
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他不在猶豫朝着北門的方向奔去。他邊跑,又轉念一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呢?可能是七弟認為現在先擺脫黑暗之中的人才是重要的吧!
他們二人這麼跑,躲在暗處的這些人也知道,自己的行蹤被對方發現了!不過他們並不急着追趕,看着他們都跑遠了了,黑暗中的人才露出一個人的身影,面上露出一絲冷笑,輕聲道:「哼,這次看你們還怎麼逃得出大人的手掌心。」
再說湮,他又何嘗不知道去北門的路上的埋伏肯定比西門多的多!他之所以不跟雲季楠搶着去北門,是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要去,雲季楠也定然不會同意。還有就是,湮相信這一路上的埋伏雲季楠如果想要逃跑的話,這些人也不見得一定能攔住。
湮現在對於身邊的危險全然不在乎,他想的只是如何才能殺掉蘇邢山?
湮跑去幾步之後就全力展開「碎影遁」,當着是身法如電,人影如風,他整個如就如一道黑色夜之中的在荒野之中奔跑的野獸,速度已經提升到極致。
潛藏在黑暗之中的這些人,正是蘇邢山安排的。二人晌午到底城外的時候,已經有蘇府的探子注意到了他們二人。這幾日京城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城內更是人心恍惚,這些官府的士兵定然會加倍留心
在得到二人的消息之後,蘇邢山當機立斷,派人激昂街道上的行人驅逐,又安排人埋伏在城內,打算來個瓮中捉鱉。不想二人果然中計。
此刻蘇邢山正端坐在府內,正襟危坐地聽着跪在台下的人匯報。
「大人,二人已經到達玄德廣場附近了,不過……」跪在地上的探子說話支吾道。
蘇邢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滿臉得意之色,說道:「但說無妨,我就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有什麼本事?」
「大人,他們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埋伏,此刻他們已經分頭逃竄,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還請大人吩咐。」跪在地上的探子說道。
「哦?」蘇邢山全然不以為意,瞥了眼地上的人,端起桌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吩咐道:「這樣,去吩咐大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他們二人,特別是那個手持『流光』的獨臂男子,死活不論!」
「是!」說完探子起身去了。
這時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女子,一襲白衣,全身上下一片雪白,眉目之間帶着點點憂愁,面容嬌柔,肌膚雪白,身材高挑,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艷。
蘇邢山看着進來的女子,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隔了半響才說道:「柔兒,你怎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種少有的慈愛之色,聽他說道:「你的身子還沒好,怎麼就隨便出來了呢?快回去,這裏的事情,交給為父處理。」
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子赫然是,三年都足不出戶的蘇雨柔,就是那第一次個差點把慕瑤一刀劈成兩半的蘇雨柔。這是他這三年來第一次來到父親的書房內。自從父親將林峰趕走家門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閣樓,她一直在等待着林峰來實現他的諾言。
至那之後她就很少說話,面對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蘇邢山雖然是個人很多,對自己的這個女人卻特別的溺愛。從小到大對她的要求蘇邢山從來都不會拒絕,惟一的一次例外就是三年前反對女兒跟那個林峰的婚事。沒想到從那這後,蘇雨柔竟然將自己關在閣樓之中長達三年之久。蘇邢山為自己對三年前拒絕女人的婚事有所後悔。
這斷時間都在查找林峰的消息,近日他才聽說林峰被趙王所擒,他後着老臉,不惜得罪趙王,拼命保全了林峰一條性命。但終無法將他從大牢之中救出。
蘇雨柔三年來一直埋怨自己的父親,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自己的父親,最近家裏發生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她明顯感覺到父親正在一天天地憔悴下去……
今日又聽說,前幾日刺殺自己父親的殺手,又來到了雲州城中。這才忍不住下樓來,來到父親的書房裏。此刻聽父親這麼說,輕聲嘆道:「父親,你難道現在還是不肯放手嗎?」
「柔兒,你要知道不是父親不肯放手,而是對方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蘇邢山恨恨地說道。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蘇雨柔的眼睛裏竟然露出了滿臉的疑惑之色,對於父親的所作所為她心裏很清楚的,又不便干涉。如今有人尋仇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親身父親。看着父親這些日子裏的如見憔悴,心中也是糾結萬分,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幫忙!
若論武功,蘇雨幽甚至不在湮之下,只是她向來深居簡出,不喜爭鬥,更不願意摻和父親的的那些事情。今日她之所以下樓來,一方面是想勸自己父親罷手,另一方面也想親自會會這個一直糾纏不放的人,到底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麼樣的仇恨?如果實在不行也希望由自己來了斷這份仇恨。也算是對自己父親所盡的一點點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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