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爺爺笑眯眯的把孫華拉起來:「孩子,不用磕頭,有心就成!」他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孫華:「孩子,拿着,師父的見面禮!」
孫華伸手接過,往信封里一看,裏面是一疊百元的鈔票。/孫華把錢一抽出來,孫爺爺和孫婆婆頓時驚呆了,當時還沒有紅版的百元大鈔,是舊版藍色的,很少見,在農村不好使用,因為買東西不好找零。在當時,十元就是大鈔了,小孩子兩毛錢就能換一根紅豆棒冰。
「這個堅決不能收!」孫爺爺眼睛都瞪了出來。
師父給徒弟見面禮,還是這麼多錢,天下沒有這個理!這讓樸素憨厚的孫爺爺孫婆婆心中又激動又慚愧,他們剛才還因為孫華學費的問題心中糾結,想不到宋老師竟然給孩子這麼大一份見面禮。
「老孫,拿着,我不缺這個!」宋老師說道。
「關鍵天下沒有這個理!我們該給你的拜師禮還沒有給呢!」
「拜師禮?剛才孩子磕頭就是拜師禮!」宋老師伸手按住孫爺爺的雙手,微微用力,孫爺爺動彈不得。
「宋老師,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錢,真的不能收!」
「我這是給孩子的見面禮,老孫,你的家庭情況我知道,這個孩子的體質差我也知道,讓孩子吃好一點,跟我練功是很辛苦的,營養跟不上,就害了孩子,孩子的身體就會變成畸形。還不如不學武術。」
俗話說窮不習武富不丟書。一個人太窮,如果習武身體營養跟不上,反而對身體有害。
婆婆激動得直擦眼淚!
她支持孫子去學點本事,但還是心疼學費錢,可是宋老師不單教孩子本事,還為孩子考慮到了營養問題,這筆錢,估計有一千塊,在當時萬元戶就是大富翁了,宋老師出手就是一千,這一千元,比今天的一萬都更值錢。
經過好一番爭執,孫爺爺只好收下這比錢,三個老人的心一下子就沒有了距離。
「老孫,你別過意不去,這錢是孫玉福從重慶回來孝敬我的,我本不想要,想想孩子的身體很差,我就接過來了。這孫玉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們放心收着,用孫玉福的錢,不用白不用,幫孩子改善一下營養。」
孫華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心中很感動,他現在心中有了第二個能夠親近的人,第一個是楊依依,第二個就是宋爺爺。
當天晚上,宋爺爺沒有走,跟孫華一起睡。第二天天沒亮,孫華就被宋爺爺叫醒,在外面的土壩子裏教他武術。
「習武首先要練好基本功,基本功的第一步就是要關節靈活,韌帶打開。我先教你活動關節。」宋爺爺身子一動,全身關節如豆子一般爆開。
半個小時後,孫華學習了活動全身關節的基本動作,又花了半個小時,學習了壓肩壓腿彎腰等柔韌性鍛煉的基本動作。
「好了,今天教你的東西,你要好好練習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來檢查你的鍛煉結果,如果你練得好,我就教你基本拳法步法和腿法。如果練得不好,我就會打你屁股。」
「這樣就完了?」孫華一臉的失望。
「什麼這樣就完了,你一個月時間必須能夠兩腿打直前下腰兩肘尖觸地,後彎腰腦袋觸地,兩腿一字叉,前踢腿碰上額頭,後勾腿碰上後腦勺,有一樣不行都要被我打屁股。」
「那我什麼時候學武術?」孫華只想學習摔翻趙鵬的那類武術,對宋爺爺教的活動關節壓腿壓肩下腰等等動作毫無興趣。
「學武術?這就是武術!」
「可是這個壓腿彎腰怎麼把人打倒,我要學飛花盤根那樣的武術。」
「你要能二十天達到我的要求,我就再教你一招武術。」
「一招?」孫華臉都爛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失望。
宋爺爺忍住笑,這孩子很心急啊,只想學習技擊,不想練習基本功。可是基本功不學好,怎麼能學習技擊呢?他正想找個比喻來開導孩子,卻聽見孫華說道:「最少三招。」
宋爺爺臉一沉:「你要達不到我的要求,別說三招,我一招都不會教你。我的徒弟中,孫玉福是最勤苦的,也花了三個月才達到要求。」
「那我為什麼是一個月?」
「因為你人小,韌帶關節還沒有定型,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練成。孫玉福學武的時候,已經是小青年了。」
「那我十天就能完成呢?」孫華感覺剛才學的東西一點難度都沒有。
「你要十天就能完成,我就教你一套拳法:拗樁!」宋爺爺板起臉說道。
「拗樁能不能把人打倒?」
宋爺爺一笑,拗樁是他的近身搏擊的絕技,秘而不傳,以肘膝腕肩背跨腰等關節身軀為攻擊武器,任何人只要挨近身就會遭到致命攻擊。所謂拗字,就是逆關節而動,人體關節運動都是有規律的,比如膝蓋能彎曲但是絕對不能反彎曲,因為會別斷骨頭,毀掉腿,而拗樁就能反關節而動,是反手道中的絕技。宋老師弟子無數,沒有任何弟子得到他的拗樁,他們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所謂樁,就是站立不動,如木樁,只等敵人來攻擊,沾衣就會遭打。
宋老師不過逗小孩子順口一說而已,拗樁沒有紮實的基本功和深厚的氣功為基礎,是根本無法發揮出它的威力的,也無法練成這門絕技。普通的拳師連反關節動作都無法做出來,怎麼可能練成這樣的獨門拳術。
宋老師見孩子一臉的天真,嘿嘿失笑:「當然能把人打倒。」
「那好,我們拉鈎。」
「拉鈎就拉鈎。」
「我十天達到爺爺的標準,爺爺就教我拗樁,拉鈎上算,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吃一百顆小石頭。」孫華嚴肅的說道。
「拉鈎上算,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吃一百顆小石頭。」宋爺爺憋住笑說道。
一老一少再複習了一遍動作,天邊出現了魚肚白。
「好了,孩子,可以休息了。」
「我不累,爺爺!」
「別太用功,你底子薄,今後每次練習不能超過四十分鐘,必須休息。」
「我真的不累,爺爺!」
在超級手機的熱流幫助下,這一個月,孫華的身體細胞質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的確一點都不累!
「跟爺爺一起休息一會,深呼吸,鼻孔吸氣,嘴巴吐氣,對,就是這樣。」
孫華還想要繼續練習,他想十天完成爺爺的標準好學習拗樁拳法。這個時候,他聽見了超級手機對他說的話:「小主人,中庸是王道。有十分的能力,表現六分最安全!忘記了考試雙百被爺爺暴打的事情了?」
「宋爺爺跟錢老師不一樣,宋爺爺是好人。」孫華用意識跟超級手機交流。
「宋爺爺是好人,但是中庸之道才是王道。」
「好吧!」超級手機說服了孫華。
「宋爺爺,我的腿怎麼又酸又脹呢?肩膀也疼起來了!」
「這是初次鍛煉的正常現象,每個人剛開始習武都會這樣,來,跟着爺爺學習呼吸吐納,放鬆身體休息休息!」
「好的,爺爺,我累了。」孫華乾巴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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