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出來玄光宗地界,一路向西,老神在在地躺在大水瓢里飛往黑沙江方向。
臨走前劉映雪劉師姐給的,關於此次任務詳細情況玉簡里說道,這黑沙江邊近一段時日總有修士莫名消失,且一點痕跡都找不到,照常說敢前往黑沙江邊捕獵颶風鷗的修士最起碼都有築基修為,築基修士沒道理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還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不過短短几月已有數十名築基修士在此地消失不見,其中不乏一些數名築基修士一齊組隊捕獵颶風鷗的小團隊,所以說各大宗門皆懷疑此地可能有邪修在悄無聲息地殘害正道修士,進行着不為人知,慘無人道的勾當。就類似於那些煉製陰魂幡或者人蠱等陰邪異常,有傷天和的陰毒秘法。
由於此事牽連涉及的人事過多,引起了七大宗門的一致重視,因此這回的探查黑沙江築基修士消失一事消息的任務,各大宗門的任務榜皆有貼出,且完成任務的宗門貢獻點不菲。
因着是探查消息類的任務,歸元並不急於在短時間到達任務地點,所以也就不用辛辛苦苦地趕路,因此這會兒歸元正老神在在地躺在大水瓢里,不緊不慢地往黑沙江方向飛去。
正值飛過赤煉堂地界之際,前方空中忽的出現一道纖細嬌俏的嫵媚身影,大張雙臂,不躲不避地攔在歸元前邊。
「路過此地的這位道友,求你行行好隨妾身到下方的無相河畔救救妾身的道侶吧!妾身的道侶為救妾身被鋸齒虎所傷,現下正在下方與鋸齒虎以死相搏,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道友你就權當是修行累積功德,若是道友肯好心施以援手,我等夫妻二人定有重謝!」
那橫在空中攔路的女修帶着哭腔開口哀求道,她那聲音聽起來可真是如黃鸝般婉轉動人,雖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但僅僅如此光就已經讓人不禁心生憐惜了,所謂人如其聲,若是當真看到此人的相貌,那還了得。
誒?怎的這聲音聽着如此耳熟?可偏生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何處聽過這是聲音,真是奇怪,歸元聞聲便立即讓自己的大水瓢停下,好奇不已地想看看這讓自己十分熟悉的動聽聲音到底是誰發出。
待到水瓢停下,歸元就立即扒拉上大水瓢的邊緣,想要看看到底來者何人,只見歸元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扒拉出水瓢,眼看就要從水瓢里掉出,跌下雲端,這才止住身子繼續往外探的趨勢。
由於雲霧繚繞,歸元看得並不真切,朦朦朧朧地看着就大致覺着這人定是位絕世佳人,只道自己的大水瓢離那纖細嬌俏的嫵媚身影只有堪堪半寸,怕是自己再晚個一時半刻停下就會將那絕世佳人直接給撞飛咯。
因着好奇心的強烈驅使,歸元便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急忙催着大水瓢又靠近了些。
卻見那絕世佳人生着兩彎似蹙非蹙攏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媚。淚光點點,嬌0喘微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顧盼之間儘是無盡風流,這等絕色,莫不說是男人看了會把持不住,連歸元這缺根筋的見了都忍不住要心生疼愛,直想着要將這絕色佳人摟入懷中好生安撫一番。
不過!這人怎麼看着如此眼熟?哦~哦!哦!這人可不就是當初在九華山脈外,將自己引進未明老鬼的絕沅大陣的葉桂蘭!那未明老鬼的幫凶!若不是師父師尊出現的及時,怕是自己早已被未明那老0色0鬼採補乾淨,魂歸天道了。
好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雖說當初你們夫妻二人是被未明脅迫,逼於無奈才出此下策誘我進陣,但到底是打着拿我的命換你們夫妻二人的命的醃髒打算。
如今你們夫妻二人在此地落難,還想指望我幫你們夫妻二人脫險,以德報怨不成?我可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大聖人,行事向來信奉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我今日若是不順便推一把送你們去見道祖,我林歸元三個字從今往後就倒過來寫!且讓我日日都被人叫阿歸!(阿龜……)
「呵呵呵~哎呀呀!真是巧得很啊!原來是葉桂蘭道友你啊!沒想到我這隨意出門一趟還能他鄉遇故知,我們可當真是有緣的很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嘿嘿嘿~而且你如今還成功築基了,可喜可賀!(這真是送上門來讓我報那日的誘騙之仇!你不出現我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報仇之機,這可不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可需我幫你們一把?嗯~?」呵呵呵,我該如何「好好地」幫你們呢?
葉桂蘭見自己攔下的來人竟是歸元,心裏也是一驚,當下嚇得眼淚也不留了,小臉也瞬間變得唰白。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啊,呵呵呵,原來是,是恩人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恩人?嗯~?」歸元挑眉看着葉桂蘭,語氣輕快,面帶詭異微笑說道。
葉桂蘭見歸元並未提當初自己誘騙她進絕沅大陣之事,心裏又一直惦記着此時為了自己身陷險中的相公,唯有咬咬牙,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好似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目光堅定地望向歸元,腆着臉繼續哀求道:「恩人您就發發善心幫幫妾身相公吧!當初爐鼎一事確是妾身自私了,但那時相公他當初其實並不贊同妾身的做法,還望恩人能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出手救一救妾身的相公吧!他真的是無辜的!他是一個好人,不應該為了妾身的錯而身陷囫圇,無辜赴死。若是恩人願意出手相救,事後妾身定當任憑恩人您處置,絕無二話!且妾身身上所得皆可獻於恩人!」
「我怎的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是想好了什麼陰毒的計策,特地候在此地等着我上鈎呢?」歸元言罷不想再聽葉桂蘭的辯解,隨即便喚出貫虹劍,握着帶有劍鞘貫虹劍的劍柄,作勢就要劈向葉桂蘭。
「恩人且慢!妾身願對心魔發誓!妾身此次絕無設計,妄想害恩人之心!還望恩人手下留情,現下暫且放妾身一馬,若是妾身相公平安脫險,妾身定當立即跟隨恩人離去,任恩人您處置!」
「哦?既然你敢發心魔誓,我就姑且一信,前邊帶路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回到底耍的什麼花樣。
歸元驅使這大水瓢,跟隨葉桂蘭身後,往意行宗地界的無相河飛去。
歸元人未落地,就聞一陣濃厚的血腥之氣迎面撲來。才到無相河畔便見岸邊的河水都被染得通紅,一位已然看不清模樣的血人正奮力與一隻強壯的鋸齒虎搏鬥,眼見那血人逐漸體力不支,身形微晃,撞上一邊上的怪石,也就是一個不小心,血人便要被鋸齒虎那長滿長鋸般的利齒的血盆大口給攔腰咬成兩半。
「日配!」葉桂蘭還未落地,遠遠地看着險情發生,無奈離得太遠,無法出手相阻,因此葉桂蘭的情緒瞬間失控崩潰,失聲大喊大哭,恨不得那鋸齒虎口下即將被攔腰咬斷的人便是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趁那鋸齒虎張口正要咬下之際,歸元立即甩手扔出貫虹劍。
只聽「嘣」的一聲巨響,那帶着劍鞘黑黢黢的貫虹劍竟然生生地貫穿過鋸齒虎那石磨大的大腦袋,直接將鋸齒虎給釘在了血人邊上的怪石上。隨後又是傳來咔次喀拉的怪聲,原來那怪石也被這一擊的巨大衝擊力給擊碎了,散落一地的碎石塊壓了鋸齒虎一身。
本以為自己情郎死定了的葉桂蘭見狀連忙回歸神來,收起那顆險些就要跳出胸腔的小心臟,顫顫巍巍地從空中落下,一路東磕西碰,跌跌撞撞地跑向散落一地的碎石堆旁,竟是又哭又笑地跪坐在那裏,也不用靈力,而是不管不顧地伸出她那對芊芊青蔥玉指,就直接開始翻起了扎手的碎石塊來。
嘴裏還一直顫抖着聲調低聲嗚咽道:「日配!日配!我來了,你聽得到嗎?我是桂蘭啊!如若你聽到了就應我一聲好嗎?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你若是出事了可讓我獨自一人如何活下去……」
真是關心則亂,歸元實在看不下去好端端一位絕世佳人傷心欲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髮髻低垂,珠釵搖搖欲墜,華裳散亂,變得形象全無。
便忍不住開口解釋道:「你相公還沒死呢!大致是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了而已,並無大礙,弄出來好生休養幾日也就又會活蹦亂跳了,做什麼搞的一副生離死別,絕不獨活要殉情的模樣,真是受不了。」
林桂蘭聞言急忙起身,尷尬地沖歸元點頭哂笑示意,便不再徒手挖碎石,隨手掐決施展了個小法術,就將碎石堆里的周日配給小心地挪了出來。
林桂蘭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的邋遢樣子,趕緊動手幫周日配收拾妥當,手忙腳亂地胡亂餵了好幾瓶丹藥,又急急地喚了幾聲,見周日的確是並無大礙,呼吸也平穩,只是昏睡過去才沒答應自己,這才放停手作罷。雙眸含帶深情,靜靜地蹲在周日配身側,望着平安無事昏睡過去的周日配。
歸元喚回貫虹劍,見葉桂蘭也已然安頓好了一切,便出聲提醒道:「我如今這忙也幫了,人也救了,你現下是不是能跟我走了?嗯?」
「呃……這,恩人可否再多通融些時日?待妾身相公清醒了,安然無恙了;妾身再行隨恩人離去?這般讓他昏迷不醒地躺在無相湖畔,妾身當真是於心不忍,也不放心啊。」
雖說葉桂蘭見周日配暫無大礙,但這將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放在這荒郊野地的,一個不小被妖獸叼走吃了,或是被無良修士下手殺害,那自己上哪哭去?便再次腆着臉請求歸元多寬限些時日。
「那你這是要反悔了?等你相公清醒了兩人一齊圍攻我嗎?呵呵……你這是覺着我涉世不深,天真無知還是怎的?」歸元聞言隨即冷笑回道。
當真以為我軟弱好欺不成?那也問問我的貫虹劍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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