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基地市,地下五百米。
一片廣袤的空間,一眼望不到頭,一片喧囂聲中,燈火通明,大型挖掘機與破岩機在緊張的忙碌着,一輛輛重卡將部分泥土與岩石運出這個地下空間,還有一部分則被運到這個地下空間中間的位置,那裏已經蓋起了一棟棟三十層高的建築,目前已經建起了近千棟,井然有序的分佈在地面上。
跟外界猜測的一樣,驚基地市果然建造了地下城,只是還沒建好而已。
整個地下空間中有着近十萬的工程兵,差不多每兩個人就有一個在cāo作大型機械,整個地下城的擴張與建造都是在機械化運作中完成的,所以速度奇快。
地下城建造項目在十年前就已經啟動了,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在地下挖出一個如此巨大的空間,目前地下城建造項目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空間擴張再有半個月就要完成,而後所有的人力物力全部會投到建造城市主體建築上。
在全機械化運作下,直接利用大型建築機械構造出全鋼結構的建築主體,再用大型澆築裝置直接灌注混凝土,幾十台機械的配合下,建造一個三十層的住宅樓只需要半天的時間。
所以最後鋼鐵叢林的建立是最快的。
此時,地下城的正北方,
一片岩壁之下,上百輛大型機械已經停止了作業,工程兵開始檢查自己的機械,十幾名地質專家正採集着泥土岩石樣本,直接在不遠處的移動科研車上進行研究,末世追求的就是效率,能當斥決的事情絕不能拖着回去再搞,那浪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時間,更是別人的時間。
在岩壁下,一個古怪的東西露出了半個身子,另一半身子在岩壁裏面,顯然。這是在擴張空間時挖出來的。那東西露出來的部分長約兩米,寬約一米五,高一米三左右。顏色是深灰色。
十幾個工程兵每人拿着一個手提小型破岩機小心翼翼的清理着那東西四周的岩石,這東西顯露出的部分越來越多。
十分鐘後,這個東西被完整的挖掘出來。
全長四米左右,寬高不變。底部平整,上面是半圓形,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被平放着拉長了的饅頭,是細長形的。
在這東西的身體四周分佈着近百個小孔,荔枝大小。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吱呀一聲
一輛吉普車急停在不遠處,驚基地市最高長官聶祥龍急匆匆的走了下來。
「有什麼結果?」聶祥龍一邊走一邊急急的說道,馬上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科研人員迎了上來,手中拿着剛打印出來的研究報告,到了聶祥龍身邊說道:「報告首長,我們採集了附近的岩石,以及對此物體進行了光學掃描,已經可以確定。此物體誕生的年代距今已有45000年。內部結構複雜,並且有微弱的電磁感應,為智慧生物所製造的產物,非天然形成。
聶祥龍聽了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了科研人員手中的報告,飛快的看了起來。一目十行的大約看了兩三頁,他將報告丟給了旁邊的親兵。連叫了三聲好。
「遺蹟,居然是遺蹟」聶祥龍默念着。臉龐竟然興奮的有斜紅。
………………………………
夜,長河莊園。
朱文從外面走了進了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橫躺了過來。
其他人看了一眼朱文,都沒敢說話,連招呼都沒打,他們都知道,朱文心情很不好。
小白貓阿福趴在茶几上,身體蜷縮在一起睡的正香呢,朱文躺在沙發上時帶起的響動驚醒了它,它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方琴走過來坐在了朱文身邊,拉起朱文的大手握在手心:「還煩着呢?想開點,總會有解決辦法。」
「也許吧「朱文勉強笑了笑。
「內家拳不行,你可以試試外家拳,外家拳練體,你**上的天賦並沒有失去,也許這這條路可以走得通呢「方琴看着朱文低聲說道。
「練體?難道我要把苦苦修煉上來的內家拳能力廢掉?」朱文表情看起來很不甘,他不想捨棄內家拳,那才是他的擅長的。
「為什麼要廢掉?」方琴疑惑。
「因為只要我的內家拳修為還在,吸收能量物質的時候它都會主動選擇提升內家拳的實力,現在我的境界已經到了瓶頸,無法吸收任何能量,強行吸收的能量也會自行潰散,你明白吧」朱文道。
「你是說……如果你以此時的狀態修煉外家拳,就無法用任何外物提升自己的實力,除非廢掉自己的內家拳修為。」方琴小聲說道。
「對。」朱文點了點頭,道:「如果不廢掉內家拳修為,外家拳修煉的速度會極慢,想要靠着自身的修煉將外家拳實力提升到現在內家拳的程度,需要幾年的時間才可以,那個時候估計連古武大宗師都有了,我的那點實力根本不夠看,再說憑着我現在的實力,也不一定能活的那麼長久。」朱文的話有些悲觀。
這時。
「吃飯嘍」宋小雨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在客廳里大叫了一聲,端着盤子走向餐桌,耿敏敏跟在她身後,手裏也端着兩盤菜。
「喵」懶洋洋的阿福一下子來了精神,刷的消失在了茶几上,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餐桌上,它搖着尾巴,看着宋小雨手裏熱騰騰的炒火腿和大塊牛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宋小雨放下盤子,沒好氣的敲了敲阿福的小腦袋,道:「小饞貓,就知道吃。」
「喵」阿福用兩個小爪子捂着腦袋,委屈的叫了一聲。
吃飯的時候,安潔最後一個從房間裏走出來,眼睛紅紅的,情緒不大對頭,連沒心沒肺的宋小雨都發現了不對勁,問了句:「姐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安潔勉強的笑了笑,放下了碗,回了房間。她只吃了很少的東西,似乎沒什麼胃口。
……………………
晚飯後。
朱文獨自在長河山莊中閒逛,山莊中本來景色不錯。花草飛鳥蟲獸,假山小橋流水,一應俱全,但現在看起來卻異常的蕭條破敗。不過朱文看不見,也不會觸景生情心生感慨什麼的。
已是深秋,草木凋零,遍地都是枯黃的葉子,一輪明月掛上枝頭。一道身影坐在小橋的護欄上,一條腿斜斜的搭着,不停晃動。
「噗通」一聲,一顆石子扔進小河中,激起小小的水花。
方琴拍了拍手上的細小灰塵,走了過來,坐在護欄上朱文的身邊,輕輕的靠在朱文的肩膀上。
朱文抽着煙。吐出一串眼圈。沒有說話。
朦朧月色下,男人女人一時無言,只有潺潺的流水聲。
許久許久。
朱文煙抽了一支又一支,直到整盒煙都抽光了才停下來。
不知何時,天空已經烏雲密佈。
「我們回去吧,要下雨了。」方琴靠着朱文的肩頭小聲說道。
朱文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陪你。」方琴拉着朱文手臂的手又緊了緊。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朱文抬手摸了摸方琴的側臉。勸道:「回去吧」
方琴看着朱文,輕輕的在朱文臉上吻了一下。跳下護欄轉身離去。
……………………
下雨了,瓢潑大雨。伴隨着電閃雷鳴,朱文獨子坐在橋上,如同萬古不變的雕塑,任憑着風雨的侵襲。
忽然,朱文轉頭問了句:「誰?」
「是我。」安潔舉着傘從雨中走來,到了朱文身邊:「琴姐說你在這裏,這麼大的雨,怎麼不回去?」
「有煙嗎?」朱文沒回答,而是問了句。
「有。」安潔是四個女孩中唯一一個抽煙的,她給朱文打着傘,將煙和火機遞給了朱文。
朱文接了過了,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道:「說吧,有什麼事?」朱文了解安潔,她來到這裏絕對不是為了叫自己回去,這跟她的性格不符。
而且,八個人聚在一起有朋友有情人也有親人,唯有他跟安潔的關係最奇怪,肯定不是情人,朱文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但要說是朋友……安潔平常從不會跟朱文主動說話,不是她的話少,她只對朱文如此,給人一種刻意疏遠朱文的感覺。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安潔也不再廢話,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要走了。」
「走?」朱文眉頭皺了起來:「去哪?」
「驚,十天之內有人來接我。」安潔看着朱文,朱文在抽煙,她舉着色朱文的身體完全擋住了,她自己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面,被雨水澆透了。
「為什麼要走?」朱文問了句。
安潔沉默了一下,道:「到時候我會跟大家解釋的,現在不想說。」
「哦」朱文應了一聲沒有強求。
雨還在下,依然很大。
過了一會,安潔還沒走,朱文問道:「你還有事?」
安潔站在朱文的身邊,依然舉着傘,她盯着朱文的臉,一直看着,愣住了。直到朱文問她,她才回過神來。
「有。」
「什麼?說。」
安潔握着舉着傘的那隻手握得緊緊的,骨節夠有孝白,她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將傘丟掉了。
「到底怎麼了?怎麼……」朱文剛想追問一句,話剛說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雙軟香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上。
雨夜,小橋上,一個女人主動吻了一個男人,吻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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