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
朱文一邊叫着一邊瘋狂的衝進了弗里達的家中,進入廳堂第一眼就看到了娜塔莎躺在一個中年女人的懷裏,還在一口一口的吐着鮮血,神情萎靡虛弱異常。
「理查德!」娜塔莎本來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了,他不想嫁給那個令她噁心的男人,選了這種極端的方式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但是朱文的突然出現,讓她爆發了強烈的求生**。
娜塔莎掙扎着想要從瑪莎的懷裏爬起來,右手吃力的抬起,在空中虛抓了兩下。
朱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忍不駐動道:「娜塔莎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
「她吃了連櫻草,劇毒!」柯拉低聲說了句,便站起了身,她明白娜塔莎的心,也知道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來了?」
「這不是那個人嗎?」
「他跟娜塔莎……」
四周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賓客們大部分都認識理查德,當初理查德救了娜塔莎可是很轟動的,很少有人不知道。
「你是誰?你給我放開他!」弗里達臉色鐵青,並不認識朱文,娜塔莎被幫上死刑架的那一天他並不在城裏,他是第二天回來之後才聽說娜塔莎的事情,並慫恿自己的母親去說親。
一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卻與別的男人手拉着手,這是那拉赫男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瑪莎哭的稀里嘩啦,手足無措的看着娜塔莎,又看了看朱文,不知道該怎麼辦。
「連櫻草?那毒有解嗎?「朱文沒有理會弗里達,抬頭看向柯拉。急急的問道,他的額頭因為焦急已經滲出了細汗。
柯拉還未說話。一旁的成婚禮官已經開口說道:「她已經開始吐血了,中毒已深,趕緊送藥師公會吧,還有機會。」他說完看了看朱文與娜塔莎緊握着的手,又看了看一旁臉色鐵青的弗里達,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又是一處悲劇啊。
「藥師公會,藥師公會!」朱文念叨着,扯着娜塔莎的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橫抱着娜塔莎站了起來。轉身向外狂奔而去。
「你給老子站住!」這個時候。弗里達重視的不是娜塔莎的死活,而是一個男人的面子,自己的未婚妻子被其他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抱在懷裏,這是一件極為打臉的事情。
弗里達怒吼了一聲追了出去,朱文一個瞬息後就出了院落。當弗里達到了門外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朱文的身影。
廳堂里賓客們的議論聲不斷傳入弗里達的耳中,讓弗里達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刷!
一道身影從弗里達的身邊一掠而過,是柯拉,她覺得自己應該跟過去看看,於是向朱文追去,雖然已經看不到朱文的身影,但是朱文要去藥師公會,她只要向着藥師公會跑去。就不會追錯路。
「理……查……德!」被朱文抱在懷裏,娜塔莎一邊嘔血一邊叫道,聲音很小,朱文沒有聽到,娜塔莎眼睛輕輕眨了兩下,看着那張焦急的臉龐。漸漸失去了意識。
四周傳來嗖嗖的風聲,朱文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實力,速度施展到了極致,化為一道虛影向藥師公會狂奔而去。
弗里達家的院落中,瑪莎靠在自己的丈夫懷裏,哭的死去活來,險些要暈厥過去,她知道理查德這個人,也知道理查德曾經答應要娶娜塔莎,所以她也知道娜塔莎為什麼要這麼做。
賓客還在小聲的議論,一些年紀與瑪莎相仿的女人過來安慰瑪莎。
成婚禮官嘆息一聲,出了院子登上了獸車走了,這婚肯定是結不成了。
弗里達依然站在門口,胸膛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氣,像是很憤怒的樣子,幾個獵人走到了他身邊,低聲跟他說着什麼,弗里達臉上猙獰之色一閃而過,重重的點了點頭。
「呦!我說怎麼娜塔莎一直是不情不願的,原來是外面有了野男人,她就是個蕩婦,這是怕結婚了事情敗露,想要一死了之是不是?」弗里達的母親尤杜拉臉色很難看,終於顯露出了她的本性,對着瑪莎惡語相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瑪莎還在哭,沒有母親不心疼女兒的,尤杜拉的話更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被幾個獵人簇擁着站在門口的弗里達慢慢轉過身來,向院子裏娜塔莎的父母看去,雙眼快要噴火的樣子,今天他丟人可算是丟大發了,很快他就會成為附近鄰居口中的笑柄。
「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惱羞成怒的弗里達衝進了院子,拖拽着娜塔莎的父母,將他們丟到了門外,幾個獵人也幫襯着驅趕其他還在議論紛紛的客人。
嘭!
所以賓客都被趕了出去,弗里達家的大門關死了。
「兒子……」尤杜拉嘴上不好,但是驅趕賓客,得罪四鄰的事情她還是不會做的,她覺得弗里達做的有些過分了,想要勸一下,沒想到弗里達怒氣沖沖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帶着幾個獵人走進北邊的廳堂,門又被關死了,將她擋在了門外。
…………………………………………
藥師公會附近的一家酒店,一件客房中。
娜塔莎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朱文坐在娜塔莎的身邊,一隻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娜塔莎臉色的血跡,另一隻手握着娜塔莎的手,臉上還有出現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娜塔莎,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就算讓她去搞什麼高級毒藥她也肯定也搞不到。
連櫻草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毒草,毒性雖然猛烈,但解藥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還是可以救治的,朱文將娜塔莎抱進藥師公會。一位老藥師看過之後馬上給朱文開了藥,強效解毒丸。藥被娜塔莎當場服下,隨即朱文抱着娜塔莎在藥師公會附近開了一個房間,按照那個老藥師的話來說,送來的還算是及時,娜塔莎吃過藥之後很快便會醒來,毒解了,不會留下後遺症。
「剛剛那位先生帶着那位姑娘……就是這裏。」
「謝了。」
門外傳來了柯拉與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是店裏的夥計,柯拉終於追上且找到了朱文與娜塔莎。
柯拉直接推門而入。
朱文抬眼望了她一下沒有說話,將目光又轉向了娜塔莎。
「怎麼樣?」柯拉走到床邊。小聲問道。
「吃過藥了。藥師說很快就會醒來,沒事了。」朱文輕聲說道,眼神依然看着娜塔莎,頓了頓口中問道:「怎麼回事?你知道吧?」
「知道……是她母親……」柯拉低聲將事情講給了朱文聽,當朱文聽到娜塔莎為了拖延十天時間。而故意被雨水淋濕生病的事情時,心中不禁一陣感動,暗罵娜塔莎是傻丫頭。
柯拉說完了,事情跟他想的一樣,娜塔莎被逼婚了,她一直在等朱文,等朱文回來娶她,卻等不到那一天,心灰意冷下走了極端。
房間中一陣沉默。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娜塔莎終於醒了過來。
「嗚嗚嗚嗚……理查德你怎麼才回來……嗚嗚嗚……」娜塔莎十分激動,醒來第一眼看到了朱文,便撲到了朱文的懷裏,埋頭痛哭,粉拳不斷的搭在朱文的身上。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娜塔莎是絕對做不出來的,現在不同了,當壓抑的感情猛然釋放,娜塔莎變得無所顧忌。
柯拉默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將門關好,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沒事了,別哭別哭,身子還沒好,別哭!」朱文緊摟着娜塔莎,不斷安慰着。
可娜塔莎又怎麼能控制的住,依然哭個不停。
「好了娜塔莎,我回來了,我一定會娶你的,別哭了……」面對哭泣的女人是最頭疼的,朱文感動中帶着些許無奈。
「我差地一點就死了,嗚嗚嗚嗚嗚嗚……我討厭那個人,娘非逼着我嫁給他,不是我要嫁個他的,嗚嗚嗚嗚嗚……」
「好了我知道,娜塔莎乖,不哭不哭,哭壞了身子。」
「嗚嗚嗚嗚嗚嗚……」
朱文更無奈,他稍稍拉開了一些自己與娜塔莎的距離,低頭看着淚流滿面,小可憐一樣的娜塔莎,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吻!
「唔!」本來還在嗚嗚哭泣的娜塔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果然不哭了,再次出現了上次那種狀況,渾身僵直,傻傻的跟個木頭一樣。
朱文品嘗着娜塔莎小嘴上的溫軟,一雙大手輕輕在娜塔莎的背上遊走,娜塔莎僵硬的身體漸漸軟化。
瞪得大大的眼睛突然閉緊了,娜塔莎歪着頭開始生澀的回應着朱文。
這一吻,直到娜塔莎快要透不過氣了,朱文才放開。
娜塔莎的臉上飄着兩團紅暈,還羞澀的閉着眼睛,不敢看朱文。
朱文抱着娜塔莎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臉頰,娜塔莎的臉更紅了,一隻手攀了上來,抓住了朱文那隻覆蓋在自己臉上的大手。
柯拉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響動,輕輕敲了敲門。
「誰?」
「我。」
「是柯拉姐姐」娜塔莎終於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向門口看去:「柯拉姐姐你進來吧!」
柯拉拿着一套新衣服走了進來,她剛剛出去為娜塔莎買了身衣服,朱文識趣的站起身,指了指門外:「我先出去了。」兩人還沒有親近到那種可以看對方換衣服的地步。
「嗯。」娜塔莎劃了劃眼角未乾的淚水,羞澀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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