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藏嬌 第1476章 梟雄的離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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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飛甚至於不記得他昨天晚上做了幾次，早上醒來時，驚見身邊只有白晴婷赤裸着在睡覺，張璐雪己經不知所蹤，他清楚記得昨天晚上張璐雪沒有離開，雖然這種行為和普通的那種觀念有所牴觸，但作為當事人來說，其中的妙處只有他本人知曉。

    葉凌飛沒有立刻下床，他坐在床上，眼見着白晴婷右大腿橫陳在他面前，筆直、雪白的大腿格外的勾人，葉凌飛昨天明明吃飽，現在見到白晴婷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伸出右手來，在白晴婷大腿上摸了幾把，只把白晴婷摸醒發出一陣撤嬌的抱怨聲後，葉凌飛才挺了下去。

    白晴婷翻了個身，又要睡下去。葉凌飛的大手環抱住白晴婷的嬌軀，把白晴婷抱了起來，白晴婷微閉着眼睛，發出輕微的抗議聲，她還沒有梳洗，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老公面前，但實際上葉凌飛對白晴婷的熟悉程度就像他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白晴婷在他的面前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即便如此，白睛婷還是堅持要去梳洗。

    葉凌飛也赤裸着身子，抱起同樣赤裸的白晴婷走進了浴室裏面，很快裏面就傳來水聲和嬉鬧的聲音來。

    張璐雪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外面，昨天晚上的行為有些過於荒亂，張璐雪不想早上起床的時候讓大家彼此尷尬，昨天晚上白晴婷或許會如此的瘋狂而不去介意，但並不能代表說當清醒時，大家不會尷尬，這種事情對於她們來說，還不是特別的熟悉，需要一點點的適應，至少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她和白晴婷就不如像之前那般的局促不安，即便那是因為她們倆人在面對葉凌飛的時候，慾火表現到最高，但腦海裏面殘存的那一絲神明還是讓她們倆人很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北京的早上空氣不如望海市好」張璐雪這幾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都意識到北京這邊的氣候其實很糟糕，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感受不住，只有那些外來的人才能感受的到，聞慣瞭望海市早上那涼爽的空氣，此刻，再聞到北京這帶着一股淡淡嗆人味道的空氣，張璐雪就感覺鼻子不太舒服，在酒店對面的街邊買了一份報紙，沒有着急回酒店，一直到白晴婷給她打電話後」張璐雪才從坐着的咖啡廳起身。

    「晴婷，我在喝咖啡，落小時咖啡廳，想不想來呢！」張璐雪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站起身來，她心裏知道白晴婷是不會過來的，至少這個時候不會過來，張璐雪這樣說不過是不想把雙方的關係搞得太尷尬，就如同她所料想的那樣，白晴婷真的沒有過來，白晴婷嘴裏笑道：，「璐雪，我還以為你去了哪裏，剛剛和老公他提到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就回去！」張璐雪說道」「等下我們還要去見爸爸他們，今天，我順便想要和故宮的專家見個面，蘭亭序的鑑定事情正在進行中，我需要抓緊了！」

    白晴婷答應道：「那好吧，璐雪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慢慢的說！」白晴婷把電話在那邊放了下去，張璐雪也把電話放下來」從咖啡廳裏面走出來，張璐雪站在街邊」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城市裏面最大的問題就是這車輛太多，尤其是北京這邊的車那是更多，張璐雪感覺自己要是在北京的話，她寧願不行也不願意開車，在北京開車這不是找罪受嗎，堵車都不知道能堵多少時間，堵車能堵死你！

    張璐雪終於等到綠燈才過了街，等她剛剛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張璐雪接到了白晴婷打過來的電話，在電話裏面，白晴婷讓張璐雪直接去餐廳，她和葉凌飛正朝餐廳走去呢。張璐雪把手裏已經看完的報紙放在酒店門口那掛着可回收垃圾的垃圾箱裏，直接走向電梯。

    白晴婷挽着葉凌飛的胳膊和葉凌飛坐在酒店的餐廳裏面，當張璐雪走進來後，白晴婷那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嘴裏說道：「璐雪，你一大早就到哪裏去了，我和老公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你不見了！」

    「我去喝咖啡了！」張璐雪的臉上浮現出一點點的倦意，她昨天晚上並沒有怎麼睡好，今天一大早又早早地起床到外面去了，可想而知張璐雪的狀態並不是特別的好，假如不是張璐雪喝了咖啡的話，張璐雪現在說不定會一直打哈欠。張璐雪坐在白睛婷的對面，眼睛掃向還顯得有些疲憊的白晴婷，嘴裏說道：「晴婷，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彭爺爺？」

    白晴婷看了看坐在身邊的葉凌飛，這些都應該由葉凌飛來決定。葉凌飛心裏早就想見彭元了，他嘴裏說道：「璐雪，我們吃完飯之後，就去見彭元，我有些話要和彭老爺子說，我聽說彭老爺子的身體不太好。還是早點去見彭老爺子比較好！」

    葉凌飛這句話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彭元現在的身體不太好，葉凌飛擔心彭元身體出現什麼狀況，這次葉凌飛到北京來，就是為了見彭元的，已經到了北京，假如彭元這個時候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那葉凌飛可能就見不到彭元了，葉凌飛希望在彭元目前身體狀況還算不錯的時候見到彭元。白晴婷和張璐雪倆人心裏也明白葉凌飛的打算，張璐雪把頭點了點，嘴裏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快點吃早餐，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告訴爸爸我們等下就過去！」

    彭元的身體狀況這兩天出奇的得好，彭元越是如此，越讓彭元的家人擔心，彭曉露現在整天都陪自己的爺爺身邊，雖然彭元和彭曉露有說有笑的，但這背後卻隱藏着令人擔心，誰也不清楚這是不是迴光返照，總之，彭元這兩天的記憶力也特別好，還能說出一些彭元過去認識的老朋友的名字，那些老朋友現在早已經埋在地下了，建國的那些功臣們已經遠去」彭元也意識到他即將走到生命的進程，這兩天還在嘴裏念叨着葉凌飛的名字，他嘴裏說託付給葉凌飛的事情他是看不見了，本來希望自己可以親眼看一看，但現在，他才知道，他已經沒有時間看了。

    彭元這一番話說出來，那可是把彭曉露等人嚇了一大跳，彭曉露等人都在彭元的身邊安慰着彭元，彭曉露更是說要等彭元身體好了之後，帶彭元去找葉凌飛算賬。彭曉露這不過是在嘴裏說說而已，她是不可能帶彭元去找葉凌飛的。

    「我和小葉認識真得很久了」幾年了吧！」彭元這個時候喜歡和彭曉露提起過去的時候，其中就包括他和葉凌飛認識的過程，要知道這些事情彭元以前那可是很少說的」現在，彭元就像是一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把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彭曉露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聽到彭元這樣一說之後，彭曉露的心裏才算明白。

    「爺爺，以後我要是見到葉凌飛的話，一定要告訴他說，我的爺爺把他當做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了，讓葉凌飛加把勁，幫爺爺把事情辦好！」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出來，反倒把彭元給逗樂了，彭元笑着說道：「小葉已經很幫我的忙了，不能再麻煩他了」曉露，我的心裏還真的想他，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到北京看來！」

    彭元這句話讓彭曉露心裏那份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她嘴裏說道：「爺爺，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彭曉露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張嘯天和白景崇就從外面走進病房來了，這兩個老頭子的臉上都帶着笑容」白景崇笑道：「老首長，我看您是那想什麼就有什麼的能人啊，老首長不是想見我的女婿嗎，那我的女婿就來了！」

    白景崇說着把身體一讓開，葉凌飛出現在彭元的面前，葉凌飛看見彭元的氣色，心裏就是「咯噔」一下，他的心裏明白，彭元現在的狀態很糟糕，誰也不知道彭元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去起不來，葉凌飛見到彭元這樣子，心裏暗暗抱怨自己早應該過來見彭元。他沒有想到彭元的身體健康糟糕到這種地步，應該說當年葉凌飛能回到〖中〗國，有一個新的身份，多虧了彭元，是彭元給他的庇護，讓葉凌飛可以不必擔心國內那嚴格的審查制度。

    另一方面，也多虧了彭元的幫助，才讓葉凌飛遠離那些令他討厭的國際刑警，這些都多虧了彭元，現在，見到彭元這樣，葉凌飛的心裏面真的感覺很不好受。

    一直以來，葉凌飛都把彭元當做自己的老朋友那樣對待，雖然葉凌飛對彭元從來沒有恭恭敬敬地稱呼彭老，他稱呼彭元就像稱呼好朋友那樣隨意。

    葉凌飛從來沒有把他和彭元之間的事情看做交易，當初，他為彭元運送武器，葉凌飛只是把那當成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並沒有把這個看做交易。事情都過去這樣久了，葉凌飛還能想起他當年第一次和彭元見面的場面。

    「老頭子，難道我們就這樣了嗎？」葉凌飛站在彭元的面前，他不是一個喜歡哭的男人，在他十多歲的時候，葉凌飛再為自己的父母哭過那一次之後，他就不忘記哭是什麼樣子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這是葉凌飛一直告訴自己的話，他把這話當成是自己的座右銘，一直時刻提醒着自己，自己不應該流淚，但此刻，葉凌飛卻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樣容易流淚，他的眼睛感覺到有些濕潤了，葉凌飛不想讓彭元瞧見他這樣，他的右手抬起來，放在眼前，擦了一把，又笑道：「老頭子，我還沒有跟你喝夠酒呢，你什麼時候能跟我再喝酒？」

    「小葉，恐怕我這個老傢伙是不能跟你喝酒了！」彭元從床上站了起來，他躺在床上這樣久了，一壹嘟毆有下床，泣次又是破天共地下了床，但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彭元能下床而高興，相反，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峻了，彭曉露甚至於流下眼淚了，誰都知道彭元這樣反常絕非是好事，人在死之前，都有迴光返照的事情發生，誰也不清楚是不是這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高興得起來。

    彭曉露抹去眼淚，趕忙到了床邊，攙扶着彭元，嘴裏說道：「爺爺」你就在床上坐着吧，不要下來了！」彭曉露說着還努力地擠出笑容，說道：「爺爺，都是葉凌飛他了，他一來，就讓你下床，爺爺，我們把他趕走好了！」

    彭元面帶着慈祥的笑容」他的目光從自己孫女的臉上掃過，那張佈滿着青春朝氣的臉上洋溢着是一種看起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彭元心裏很清楚他此刻的狀況」他那已經沒有血色的乾巴大手伸了出來，這些天病得他早已經失去了力量，假如說彭元曾經是一頭雄獅的話，那他此刻就是那已經病入膏盲的獅子了，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今天，彭元卻感覺自己的渾身充滿了力氣，就在彭曉露要攙扶他的時候，彭元卻一把推開了彭曉露」嘴裏說道：「曉露，讓我走，我是一名軍人，我就算死，也要像軍人那樣死得無所畏懼！」

    要是換做平日」葉凌飛一定會笑話彭元，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說這些話，但此刻，他卻沒有笑話，而是走到彭元的面前」伸出手來，架住彭元的肩膀，嘴裏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你是軍人，我也受過軍事訓練，我們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很相似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說軍人的時候，我們說的是朋友，你和我是朋友，是多年的好朋友！」

    彭元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他點了點頭，彭元由着葉凌飛架着他的肩膀，葉凌飛對着那些圍着的人說道：「來，讓一讓，老爺子和我像朋友一樣聊天！」葉凌飛說話的時候，那彭元有輕微咳嗽了一聲，但很快，彭元又抬起頭來，那張佈滿滄桑的臉上閃爍着老一代對這個祖國的忠臣，他們是這個新〖中〗國的奠基者，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這個國家變得更美好，不過，這個國家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誰也不能抹殺他們曾經的忠誠信念，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們的性命隨時都會掉在戰場上去的，現在的人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評價他們這些祖國的奠基者，他們無愧於心！

    彭元又是咳嗽了一聲，彭元一擺手，對葉凌飛說道：「沒有事情，我了解我的病！」

    「我沒有擔心你！」葉凌飛說道，「老頭子，你在我的心裏面始終都是一頭倒不下去的猛獅，我相信你不會倒下去！」

    「小葉，我喜歡聽到你這句話，這才是我過去認識的那個小葉！」彭元使勁拍了拍葉凌飛的肩膀，嘴裏說道：「小葉，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知道我這個老頭終於走到了盡頭，我一直都認為我晚年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你，但任何的事情都會有結眉，人都會死的，我比起我的那些戰友來，我已經很幸運了，我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在我這個老頭子即將離開的時候來看我，假如有來生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和你認識，你是一個麻煩的製造者，同樣也是一個我所佩服的年輕人，你的身上流淌着我年輕時候那份飛揚跋喜，小葉，繼續下去，不要讓他改變！」

    葉凌飛感覺自己的骨子裏面有一種沉寂已久的東西在沸騰，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但他卻知道是彭元讓那種東西沸騰起來。就在那一瞬間，葉凌飛忽然明白了，那是他的朝氣，那是他早已經被生活磨去的稜角，那是他年輕時產生的夢想，他夢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在村子裏面大聲告訴那些瞧不起他的村民們，他不是廢物。

    但他真的倒了那一天的時候，葉凌飛骨子裏面的那些東西已經被埋下去了，他已經沒有那種欲望要說出來了，但此刻，當他聽到彭元這一番話之後，葉天感覺自己骨子裏面的那份東西又再次被激發出來，那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那種年輕時候的飛揚跋扈應該繼續保持下責，至少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具有活力。

    葉凌飛看着彭元，嘴裏說道：「老爺子，我明白！」

    「我跟你說的機會不會太多了，這次我跟你說過之後，我不知道我有沒有下次，小葉，我還是那句話，我晚年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國家某些不好的地方就認為這個國家不好，這是屬於你的國家，你的血液裏面流淌着是這個民族的血液，我當年跟你說過，你應該在這裏生活，現在我依舊對你說這句話，在這個國家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