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手電光照在葉凌飛和秦瑤身上,那兩名男人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三、四歲,一名身材略瘦,另一名身材略胖,這兩名男人都穿着t恤衫,腳穿旅遊鞋。
「幹什麼得,半夜在這裏點火,不知道這裏不允許隨便點火嗎?」那名瘦男人大嚷道,「身份證拿出來,檢查你們身份證。」
葉凌飛和秦瑤站起來,秦瑤不自覺向着葉凌飛身後靠。而葉凌飛只是打量這兩名年輕人,就微微笑道:「兩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要查我們身份證,似乎除了警察,沒有人有這個權力吧。」
聽到葉凌飛這樣說,那略胖的男人用手電在葉凌飛臉上一晃,語氣不善道:「你說我們是幹什麼,這大半夜的,我們哥倆吃飽沒事幹,專門上這裏遛彎嗎?」
「和他囉嗦什麼。」那瘦男人不耐煩說道,「像他這號人是天生找罵,跑到西山公園山頂放火,還要問幹什麼。好,不是問我們哥倆是幹什麼嗎,看見了嗎,就是幹這個得。」那瘦年輕人把腰間掛着手銬拿出來,在葉凌飛面前一晃道:「專門負責夜間巡邏,發現有人在山上放火,就抓起來。不知道這放火可是重罪嗎?」
「沒聽說過。」葉凌飛晃了晃腦袋,用手指向那還在燒着的火堆,「這也叫放火,我們只是在烤火。再說,這個季節能燒着嗎?」
「廢話少說,拿你的身份證出來,我現在懷疑你是逃犯。」胖年輕人朝着葉凌飛面前走了過來,他說話的口氣十分不耐煩,過來,就要抓葉凌飛衣領子。葉凌飛那是能讓他輕易抓到的主嗎,只是向後一推,就閃開。那胖年輕人一白眼睛,嘴裏不乾淨道:「操,你他娘的倒是膽子很大,還敢躲。」這兩年輕人看葉凌飛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以為是好欺負的主,那是威脅加恐嚇。
葉凌飛可不吃這兩人那一套,他眼角從兩人身上掃過,旋即咧着嘴唇笑道:「我說兩位哥們,這俗話說得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繼續巡你們的邏,而我呢,就把這裏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樣以來,咱們都完事了,你看這樣怎麼樣?」
那胖男人根本不理葉凌飛說的話,拿着手銬就上前,看樣子是要銬住葉凌飛。葉凌飛右手一翻,正抓在那男人的手腕,如同老虎鉗子一般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腕。那胖男人咧着嘴連連嚷道:「哎呀、哎呀。」
那瘦男人一看情形不對,握着拳頭就沖向葉凌飛,嘴裏不乾淨罵道:「操,你還敢反抗,真他娘的活膩了。」
葉凌飛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飛起一腳,踹在那瘦男人的小腹上,一下子將那瘦男人踹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葉凌飛左手一托胖男人的肩膀,微微用力,就聽得咔嚓一聲,胖男人整條右臂都被卸了下來。
「你們竟然敢鬧到我的頭上,我看不給你們點厲害嘗嘗,你們算是不長記性。」葉凌飛說着拉着那慘叫不斷的胖男人到了亭子的護欄邊,將手銬銬住胖男人的左手,穿過鐵欄杆,銬在另外一隻手上。
那名瘦男人剛剛爬起來,一看這架勢不妙,正準備逃跑,被葉凌飛一把揪住後領子,拽着他到了護欄前,用手銬同樣把他銬在欄杆上。倆人的手銬鑰匙全被葉凌飛搜出來,扔到山叢里。
「哥們,我們錯了,放過我們。」瘦男人哀求道,「我們只是巡山地,看見這裏有火光,就過來了。」
秦瑤這時也在葉凌飛身後說道:「葉大哥,放過他們吧,畢竟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在這裏點火。」
葉凌飛呵呵笑了,他拍了拍秦瑤的肩膀,說道:「小丫頭,去把東西收拾一下。」
秦瑤點了下頭,轉過身去,收拾起東西來。
葉凌飛拿出一盒三五煙來,坐在兩人中間的護欄上,抽出三根煙來。「哥們,來抽根煙。還有,那個死胖子,不要在這裏像殺豬一般嚎叫,我聽得煩,不就是把你膀子卸了嗎,又死不了。如果你再叫,我就把你給廢在這。」
葉凌飛這話立馬起了效果,那胖子漲紅着臉,不敢發出一聲來。葉凌飛將兩根煙,一人一根塞進倆人的嘴裏,給他們點着後,才給自己點着煙。抽了一口,葉凌飛一口煙噴在那瘦男人臉上,嗆得瘦男人直咳嗽,嘴裏的煙也掉了下去。
「不要和我在這裏裝了,還晚上巡邏呢,騙三歲孩子嗎?」葉凌飛右手拍了一下那瘦男人的臉龐,笑嘻嘻說道,「哥們,老實交待一點比較好。」
「兄弟,我們真是巡邏得。」瘦男人一口咬定,葉凌飛聽完,啪得一耳光扇過去,打得那瘦男人滿眼全是金星,找不到北。葉凌飛一把抓住那男人的領口,揪到自己眼前,兩眼閃出寒光,沉聲說道:「我問你話,你就給我老實交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廢了你。」
「不,哥們,我說得全是真話,我對天發誓,沒有半句假話。」瘦男人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連連說道。
葉凌飛冷笑一聲,說道:「你他娘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實話。」葉凌飛右手握拳,重重在瘦男人胸口打了一拳,咔嚓一聲,那男人的幾根肋骨被打斷。這也是葉凌飛手下留情,不然不知道這傢伙要被打斷多少根肋骨呢。
瘦男人慘叫起來,其悽慘程度比那胖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葉凌飛一瞪眼,厲聲喝道:「這都是你自找苦吃,現在,老實說實話,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得,不許有一個字遺漏,不然,我下次就會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掰斷。」
瘦男人被葉凌飛氣勢震懾住,他強忍着劇痛,一五一十敘述出來。
原來這倆人是從一些非法商販那邊買了手銬,他們知道西山公園這邊經常有人半夜還在散步或者有情侶在這裏幽會,這兩小子就核計可以嚇唬嚇唬,詐上幾個錢。他們倆人本來在山下尋找着目標,後來看見山頂上有火光,這兩小子一核計,就感覺山頂上有人,結果一看,果不其然,於是就打算賺兩個錢花。
葉凌飛聽完後,不由得一陣冷笑道:「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你是不打算要你的手指頭了,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葉凌飛說道此處,已經掰住瘦男人右手的拇指,猛然用力,就聽得咔嚓一聲,那瘦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聲。
「秦瑤,你幹什麼呢?」葉凌飛轉過頭去,就看見秦瑤一臉抱歉神色。秦瑤把腳從地上挪開,說道:「我一不小心踩斷樹枝,」
葉凌飛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瘦男人,不滿說道:「喊什麼喊,我還沒掰呢,就開始慘叫,我看你倒是適合做配音演員。」
瘦男人滿頭大汗,一半是他胸口處的劇痛,另一半是被嚇出來得。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葉凌飛,嘴裏連連說道:「大哥,不,爺爺,你問我吧,你問我什麼都說,不要再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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