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丁三甲一直以為自己長的不錯,或者換句話說是,這小伙帥呆了。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其實在某些特定的角度下,自己長的確實不是那麼出眾的。
不過丁三甲很快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畢竟這樣對於自己跟蹤別人還是很有幫助的。
正如現在,丁三甲正偷偷摸摸地跟在林凌木秀林他們一伙人後面。
不過對於林凌還有木秀林丁三甲明顯還是有些忌憚,因此一直不敢過於靠近他們。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不過所幸憑着丁三甲對於杭州的了解,倒也能適時地消失在他們回頭的某個路口然後出現另外一個視覺盲點。
不過林凌他們顯然沒有如同丁三甲所預料的那般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在杭州閒逛了一圈之後,直到天黑方才進到西湖邊上的凱越酒店。
丁三甲深吸一口氣,隨即快步跟上。
「凌哥,為什麼我們不白天的時候直接上去?」
陪着林凌逛了整整一天的木秀林盤算了良久終於開口問道,隨即又忙不迭地加上一句:「當然,杭州風景其實還是不錯的。」
林凌隱晦地一笑,卻沒有開口。早上從學校出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雖然丁三甲極力隱藏,事實上他也完美地瞞過了木秀林和柳氏兄弟。但是在聚氣巔峰的林凌眼裏,這不過是小兒的把戲而已。
只不過丁三甲整整跟了他們一天,這份定力倒也是讓林凌刮目相看。
在刻意地放慢了腳步之後,林凌終於在丁三甲從樓梯拐角拐出來的那一刻推門進了一間房間。
丁三甲抬頭看了看,頂樓的花園套房!
「還真tmd會享受!」丁三甲暗啐一口正在考慮是不是要進去的時候,房間門突然猛地在自己面前打開。
「拼了!」
丁三甲呼出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又操控水汽在自己面前凝成了一面若有若無的冰鏡,隨即走進房間。
出乎丁三甲的預料,房間裏空無一人。除了那扇大開的落地窗以外,整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
「奇怪了!」丁三甲環顧了房間一眼,又推開臥室的房門。
一具屍體出現在丁三甲面前。
沒錯,正是一具屍體。白人,銀白色的頭髮。胸口被洞穿,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看樣子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三甲腦袋一陣恍惚。接受了世界上有修真有教廷有血族的他並不意味着也能接受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具屍體。特別是這具屍體在生前似乎跟自己見過面。
那天在獅峰山上,那群在向自己問路之後又暗算了夏天的外國人。丁三甲分明記得這個人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血族!
想到這裏丁三甲頓時冷靜下來。回想起之前在跟蹤林凌木秀林的時候,總是能在林凌的臉上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丁三甲剎那間明白過來。
「nnd,居然着了那小子的道!」
丁三甲怒罵一聲,立馬抽身要退出房間。很顯然這人是林凌殺的,雖然不清楚林凌為什麼要下手殺人,但是那點嫁禍的意味卻是明顯的很。
不過已經晚了。
丁三甲剛剛退出臥室,大開的落地窗口便傳來了一陣破空聲。下一刻,幾個人便憑空出現在房間裏。
「是你!」
費羅多在進入房間的第一秒鐘就聞到了生人的氣味,特別是在他看到丁三甲以後,更是警惕意味十足。
他當然記得丁三甲,以及那個或許已經回歸到虛偽的上帝的懷裏的中國姑娘。更重要的是那天他們兩個人身上傳來的噁心的神聖教廷的味道。
「那天你打傷了我的夥伴,所以??????」
丁三甲瞄了眼被他鎖好的臥室門,開口胡謅道。事實上如果不是再次看見費羅多,他早就忘了夏天曾被他們暗算的事。
但是很顯然,費羅多誤解了丁三甲的意思。或者說誤解了丁三甲話中那個「夥伴」的意思。在他眼裏,丁三甲所說的夥伴自然是那些來自教廷的傢伙們。
「該死的!暴露了!迪歐芬呢!」
費羅多暴喝一聲,猛地推開臥室的房門。
「迪歐芬!」
隨之而來的是費羅多的一聲更為猛烈的暴喝!
與此同時,丁三甲身影急動。手中一顆早已凝結起來的冰球朝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黑人面門直接砸過去。而身子卻是一腳踢在邊上的實木沙發上,整個人借力往房間門口彈去。
「想走!」
剛走出臥室的費羅多一聲冷笑,讓每一個血族都引以為傲的速度此刻盡情的顯露出來。雖然較丁三甲來說費羅多離房門更遠一些,但這並不妨礙他早於丁三甲到達房門口並且一把鎖上了房門。
「你,還有她,都要死!」
費羅多指了指丁三甲,隨即又移向丁三甲後面。丁三甲回頭看去,一個似乎比自己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在丁三甲的眼中。
詹妮!
那個梵蒂岡神學院的交換生。那個長着一頭金色的波浪捲髮,皮膚姣好的女生。
只不過現在的詹妮正被一個白人大漢抓着,看樣子似乎是昏過去了。
「要是我跟你們說那人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看到退路被堵,丁三甲反而冷靜下來,對一臉猙獰的費羅多說道。
「你說呢!」費羅多一步一步地走上來,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嗜血模樣。
「說實話我也不信。」丁三甲嘆了口氣,朝邊上走了幾步,「一個出現在錯誤時間錯誤地點的人,總會引起別人錯誤的猜疑。」
「費羅多,我們該走了!我聞到了教廷的味道!」
靠着落地窗邊上的黑人蒙蒂開口道。不同於其他人的赤手空拳,蒙蒂手上的一柄烏黑色的匕首正在兀自閃着寒光。
「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你該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了!」
費羅多獰笑地張開嘴,兩根半指長的獠牙從牙床毫無保留的伸了出來,「讓我試試看來自東方的神秘血脈的味道如何。」
費羅多並沒有從丁三甲臉上找到哪怕是一絲絲的屬於死亡的表情,這讓一直很享受這種感覺的費羅多難免失望。如果說丁三甲臉上非有一絲不一樣的表情的話,那就是一閃而過的笑意。
那種計謀得逞的笑意。
下一刻丁三甲邊上的一個裝滿水的玻璃缸在丁三甲的一擊甩手下突然炸裂開來。費羅多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丁三甲是如何走到玻璃缸前面的以及為什麼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傢伙能夠輕鬆地擊碎一個裝滿水的玻璃缸,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躲開這些飛舞的玻璃碎片以及冰屑!
在玻璃缸炸裂開來玻璃缸里的水飛濺出來的時候,丁三甲瘋狂地催動了體內那股莫名的氣息。於是附近空氣的溫度驟降,水珠瞬間凝結成稜角分明的冰屑,然後在丁三甲的操縱下下眾人飆射過去!
沒有人會想到看似已經陷入絕地的丁三甲居然會突然暴起。在眾人手忙腳亂的那一刻,丁三甲已經一把抱起昏迷的詹妮,奪門而出。
比丁三甲更快的是蒙蒂,黑人蒙蒂。
一柄匕首在丁三甲快要衝到門口的時候飆射過來,然後牢牢地插在門邊的牆壁上,阻住了丁三甲想要去開門的手。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衝到丁三甲面前,右手在捲起牆上的匕首的同時左手手腕一翻朝丁三甲脖子割去。
雖然懷裏還抱着詹妮,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丁三甲後退的速度。在蒙蒂左手匕首割到丁三甲脖子之前,丁三甲便直接朝後倒去,在快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一個翻身,閃到邊上牢牢站住。
隨即而至的匕首在丁三甲後仰的時候已經割到,雖然沒有割到丁三甲的脖子,但是一片被丁三甲的動作帶起的衣角成了替罪羊,然後毫無懸念地被匕首划過。
一捲紙從丁三甲破損的口袋中滑落出來。被一根紅絲帶仔細地繫着,看起來似乎是地圖的模樣。
「地圖!」
兩聲暴喝在丁三甲耳邊響了起來,一聲屬於費羅多,已經躲開冰屑的他終於開始注意到丁三甲。另外一聲暴喝來自窗外,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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