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逼宮的節奏嗎?
顧長白冷眼掃視全場,看向秦西鳳的眼神充滿惱怒。你以為這樣就想逼迫我們白馬琴院就範?做夢!我白馬琴院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妥協的,更別說是你秦老賊。
「道歉?」顧長白豁然站起身,將全場眼光全都吸引過來後,漠然道。
「我想問問,白馬琴院到底做錯什麼?需要對他秦西鳳賠禮道歉?是你們說的裁判錯誤?好啊,你們給我說說,哪裏裁判錯了?他們全都是一群沒有經過正統學習培養的琴師,他們會失敗理所當然。」
「你們沒有聽出來差別,是因為你們也沒有被系統培養過,你們之所以會認為他們幾個的琴術更好,只不過是一種錯覺,是他們故意要靠着這種譁眾取寵的方式來蠱惑你們的耳朵聽覺,事實證明你們果然是被蠱惑。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要白馬琴院賠禮道歉?我拒絕!」
強勢表態後,顧長白冷眼掃視向秦西鳳,「秦西鳳,歷屆大琴會你都是保持沉默的,這屆卻敢公然挑釁,你意欲何為!怎麼?你這個沒有被大琴會重視過的琴師,是終於按捺不住想要發聲嗎?」
「告訴你,這裏是我白馬琴院,是我舉辦的大琴會,你如果想要鬧事,下場和葉黃昏他們一樣,給我從這兒離開!」
顧長白竟公然驅逐秦西鳳!
全場譁然。
知道你們兩個人素來有仇怨,但卻沒想到會達到這種嚴重程度。這還沒有如何,你們就劍拔弩張兵刃相向嗎?更過分的是你顧長白,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
「白痴!」
在全場俱靜的時候,一道不曾想要掩飾的辱罵聲悄然響起,瞬間點爆全場眼球。所有人全都唰唰的看過去,鎖定對方的同時,驚愕的發現這人竟然是個年齡不算大的青年。
他怎麼就敢這樣辱罵顧長白!
「姬年…」
葉黃昏在看到是誰後,臉色愕然。
在無數人的驚愕疑惑眼神中,姬年坦然從椅子上站起,面對着顧長白沒有絲毫畏懼怯弱的意思,淡淡說道:「顧長白,你這是想要和全華夏的琴師為敵嗎?」
「你是誰?」顧長白皺眉問道。
「姬年!」姬年微微一笑沉穩應答後補充說道:「師從秦西鳳!」
秦西鳳微微頷首。
這下全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就說姬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站起來辱罵,現在看來人家是有這樣做的理由。你顧長白都這樣羞辱秦西鳳,羞辱人家師尊,做弟子的還能保持沉默那就是軟弱無能的表現。
即便姬年都沒想過,隨着他的站起強勢反擊,竟然無形中贏得了全場眾多琴師的認同,都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敢擔當的人物。
「姬年?他就是秦老新收的弟子嗎?」
「夠年輕的啊。」
「姬年!天哪,他竟然是姬年!」
……
剎那間賞琴廣場上全都是熱議姬年的聲音,而這時候的葉黃昏也從議論聲中終於明白姬年是誰。
沒想到啊,和自己在那裏掰扯半天的姬年,竟然是秦西鳳的徒弟!那麼說他現在站出來肯定是為師父索要公道,想到秦西鳳前幾屆所收到的羞辱,葉黃昏心中就多出一種期盼,期盼着姬年能為秦西鳳報仇雪恨!
「姬年,你怎麼敢如此囂張,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還不趕緊讓一邊去!」
「在我白馬琴院鬧事,將他驅逐出去!」
「上樑不正下樑歪,果然沒錯!」
……
白馬琴院的琴師自然是站在顧長白這邊說話,聽到姬年的羞辱聲全都反唇相譏,這裏面尤其是以林耀祖更為直接。他蹭的就從座位上站起,直接站到姬年面前,抬起手臂就大嗓門呵斥。
「姬年,你以前就羞辱過我們白馬琴院,那時候你就對我們白馬懷恨在心想要打擊報復吧?沒想到現在你竟然拜秦西鳳為師,怎麼?你別的沒學會,這種倒打一耙,栽贓陷害的本事卻學的爐火純青?」
「你說我們和全華夏的琴師為敵,我說你腦袋沒有進水吧?別說我們沒有這個野心,就算有你也代表不了天下琴師吧?」
姬年冷冷一眼掃過林耀祖,譏誚着道:「手下敗將也敢跳出來獻醜?林耀祖,你怎麼好意思還站出來?還怎麼敢坐在這裏代表白馬琴院考究其餘人琴藝?一個琴德都沒有的人,也不怕成為笑話?」
「你說誰沒有琴德?」林耀祖眼中閃過怒光。
「說的就是你。」姬年直勾勾的一拳攻來,沒差點讓林耀祖噎死,就在他剛想繼續反擊的時候,顧長白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他說出來的話更加盛氣凌人,臭不可聞。
「姬年?那個中醫?哈哈,秦西鳳,我說你老眼黃花都是抬舉你,你瞧瞧自己啥眼神,你要實在是沒有徒弟的話,給我說聲,介紹兩個給你。隨便一個都比這個中醫強。」
「還是說你想要贏我都想瘋了,所以說便胡亂找來一個人當徒弟?想要在有生之年給我來一哆嗦,給我白馬琴院添添堵。沒問題啊,你要這樣想,我隨時奉陪。但這次你恐怕是要失望,就你這樣的徒弟都拿不出手,拿出來我也不好意思欺負,哈哈!」
顧長白得意猖狂的大笑,菊花映襯下的那張面龐,讓人有種想要狂揍一頓的衝動。
「顧長白,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小丑嗎?」
沒有給顧長白繼續羞辱秦西鳳的機會,當對方話音落下的時候,姬年雙手後負,目不斜視,說出來的話愈發刺耳。前面白痴,後面小丑,一個拙劣的顧長白就悄然浮現。
「你敢說我是小丑?」顧長白冷聲喝道。
「說你是小丑都是抬舉,要我說你連小丑都不如。小丑最起碼還知道尊重同行,還知道犧牲自己取悅別人,可你呢?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主義者,你就是一個私慾強盛的人,是一個沒有節操沒有底線的人,是一個根本不配坐在白馬琴院院長位置上的人。」
「你還別拿眼瞪我,我為所說的每句話負責。」
姬年向前邁出一步,器宇軒昂的站在葉黃昏身邊,指着他大聲說道:「相信在場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誰?他叫葉黃昏,是一個對琴術痴迷到廢寢忘食地步的人。為了琴術,他已經是第四次來到這裏,只為了能讓琴術提升一點,為了讓自己的夢想能夠實現。他有錯嗎?他沒錯,錯的是你們白馬琴院。」
「放着這種對夢想如此執着,又有着絕對實力的人你們不錄取,一而再再而三的辭退,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不,你們眼睛沒瞎,你們亮得很,在你們眼中只有那些有身份有背景有你們所說的正統身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白馬琴院學習,你們對待那些自學成才,對待那些沒有門路背景的人,全都是不加猶豫的一刀切,拒之門外。」
「這就是你們白馬琴院所謂的琴道正統?你們的正統是在對其餘古琴愛好者尊嚴踐踏,興趣抹殺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試問這種正統又有什麼意思?對琴道又有什麼樣的貢獻?難道說普天之下非琴院人就不能彈奏古琴,他們就不能有夢想,就不能傳承華夏琴術?他們當中就不能走出琴道大師嗎?」
「更加可笑的是這所謂的大琴會名義上是以全天下琴道琴師的相聚為名舉辦,但實際上就是你們白馬琴院的一家之言,就是你們自己內部舉辦的一場慶典,為的就是樹立白馬琴院在琴道中的絕對統治地位。」
「真要這樣,你們憑什麼以全天下為名?我是代表不了所有琴師,但你們就能嗎?你們這種對自學者如此蔑視的琴院,何來這種資格?」
整個賞琴廣場只有姬年的聲音在迴蕩。
無數人的眼光全都盯着他,一個個都拿出手機拍攝着視頻,獨家轉播的媒體更是將攝像頭對準他,雖然說礙於白馬琴院的顏面,他們不敢全程直播,但別忘記哪怕是媒體都有着自己的野心。
他們想要讓自家媒體成為網絡上的霸主,就必須對這事直播。不然等到那些用手機拍攝的人上傳視頻,便宜別家網站,他們會虧死的。
而在這群人中,有道身影分外醒目,她就是湯小米。
如今的青年報社已經成為東州省的媒體新貴,儘管說這次全程直播的事情和他們沒關係,但湯小米卻是能進來。
而在她看到姬年站出來時就意識到會有大新聞,所以毫不遲疑的就開始拿起高科技拍攝設備錄像,並且第一時間就和報社那邊溝通好,一段段視頻開始悄然往外傳輸。即便是那家獨家媒體不報道,青年報社網站都會第一時間刷新全程報道。
「說的好,姬年,我支持你!」湯小米從韓國回來後就成為姬年的粉絲,聽到他說出的這些話,心情激動,雙眼閃爍着精光的同時,強迫自己鎮定冷靜下來認真拍攝。
就在姬年義正言辭反擊停頓的瞬間,整座賞琴廣場徹底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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