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膽兒肥啊,還敢公然抗法?」陳留煦見姬年竟然敢反抗,心中更是惱怒。
「公然抗法?陳所長,你少給我扣大帽子,你還代表不了法。現在這事很清楚,我信不過你。你明顯就是偏袒,幫龔恭說話的,要是聽你的把我們分開,胡璃她們六個女生受到任何傷害,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你想要調查這事,我們配合,我們都跟你來了派出所,就能看出來我們的誠意。只是你的表現讓我們失望,我現在要求見你的領導。」姬年十分沉穩的說道。
「見我們領導?」陳留煦臉色古怪。
「你都知道他是我們派出所的副所長,就應該清楚他是我們領導,這點基本常識你不會都不懂吧?」站在一側的協警嘿嘿一笑,面帶嘲諷的說道。
「我知道,但我堅持要見你們的領導,比如說派出所所長。如果這事你們處理不了,那麼我們就找能夠處理的人過來。」姬年無視掉協警的嘲諷,堅持己見說道。
「我看你就是個刺頭兒,整件事沒有你也不會鬧騰成這樣。小劉小王,給我將他拷上,帶到旁邊審訊室中。有誰敢阻攔,全都給我上手銬。」陳留煦聲色俱厲的一拍桌子,喝道。
「是,頭兒。」兩個協警變戲法般的拿出來一副手銬,衝着姬年就走過去。
動手銬?白敬亭雙眼微眯,眼底深處爆射出兩道寒光。
「我看你們誰敢銬姬年。」
「姬年,別怕,姐們保護你。」
「胡璃,都到這時候咱們還忍着嗎?」
宋青魚幾個女生錯身擋在姬年面前,粉面含霜嬌聲喝道。
胡璃更是緊抓住姬年右手,臉上佈滿憤怒。原本不想要驚動家裏,不過現在看起來只能如此。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姬年被他們帶走,那樣的話後果難以預測。
「小魚,這事你來處理哦。」胡璃直接說道。
「明白,早就該這樣做。」宋青魚高傲的掃過陳留煦,然後從包中拿出來手機,當着眾人的面撥通一個電話,「爸,我現在在王莊派出所,被人抓進來要欺負我,你快點來救命啊。」
「什麼?你在王莊派出所被人欺負?誰敢動你?別着急,寶貝,我這就過去。」
「你快點來,啊,他們還要搶我手機。」宋青魚最後促狹一笑,大聲尖叫過後,利索的就將手機掛掉。
看到她這樣的動作後,所有人不由愕然,這是擺明想要讓你老爹着急的節奏嗎?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坑死人的嗎?只是你到底是誰,打過去的這通電話能讓陳留煦服軟?
陳留煦眉頭微挑,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立刻來到龔恭身邊,低聲問道:「她是誰?」
「我哪裏知道她是誰,裝腔作勢嚇唬人的吧。陳叔,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在這裏猶豫?你趕緊下令將姬年帶到旁邊房間中。」龔恭臉色猙獰,顯然腦海中只剩下仇恨,其餘的根本就已經看不到。
龔恭現在********的就是想要收拾姬年,往死的折磨,整件事要不是這個傢伙自己能破相?
「明白。」陳留煦最後決定還是聽從龔恭的,畢竟後者的身家背景正好管到自己,於是看向姬年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冷漠。
麻痹的,多大個事,折騰到現在,連龔恭都被你們弄成這樣。我剛才還想要邀功去給他家裏打電話,一會要是龔恭家的那個母夜叉過來,我還不知道會被埋怨成什麼樣。
很好一個獻媚的事,被你們禍害掉,我要是說不從你們這裏找回點顏面,如何交差?
「你們幾個都給我聽着,這裏是執法機關,不是菜市場。我說出來的話就是規矩。你叫姬年是吧,你不是不想讓我將她們和你分開嗎?」
「那好,她們可以留在這裏,但你要和我去旁邊的審訊室。別想着反抗,我這樣做是為你好,別逼我現在強行動手將你們全都分開。小劉小王,還愣着做什麼,動手,誰再敢阻攔,以襲警罪論處。」陳留煦憤怒的厲聲呵斥。
「是。」兩個協警不再猶豫,立刻上前向姬年走去,熟悉陳留煦性格的他們知道,自己這位副所長已經動怒。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知道我是誰嗎?」
「龔恭,你不就是仗着有個老子撐腰嗎?信不信我分分鐘鍾就能讓他丟掉官位。」
「不但要丟掉官位,還要鋃鐺入獄。」
……
李煒陽幾個搶着與胡璃她們站在一起,一起維護姬年。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雖然今天這事人人有份,但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龔恭針對的目標只有姬年,誰讓後者和胡璃兩個之間表現得那麼親昵。
嫉妒得越深,報復就會越狠,龔恭現在已經將近發狂,這個時候如果讓姬年被帶出去,後果必然不堪設想。眾人心想只要所有人都留在這裏,相信陳留煦總該有所忌憚的。
李煒陽心裏已經是準備通知家裏過來撈人,白敬亭也在遲疑要不要打電話喊人。
陳留煦看到姬年的朋友紛紛站出來鬧騰,頓時眼底閃爍出興奮的光芒,鬧得好啊,你們鬧得越大,我就越有理由動手,只要你們敢真的出手阻攔,我就立刻以襲警罪將你們全部抓起來。
姬年一直在注意陳留煦的變化,頓時心中一突,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不能讓對方借題發揮,立刻沉聲說道:「老大,胡璃,我就和他們去一趟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吃了我?你們放心吧,這裏好歹是派出所,即便某些人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事,肯定也會有所顧忌的。」
「你們幾個就在這裏等着,不會礙事的。胡璃,你現在就和老師聯繫,將咱們這裏的事情告訴,我想老師會過來帶我們走的。」
「可是姬年你…」
胡璃着急的想要勸阻,姬年卻是搖了搖頭,神情堅定道:「我不會有事的。」
「你們給我聽着,姬年可以和你們去調查,但要是有誰敢動用別的手段,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讓你老子都丟了飯碗。」白敬亭冰冷的眼神掃過陳留煦,最後落在了始作俑者龔恭的身上,頓時一股怒意暴涌而出。
「龔恭,以前只知道你是個混蛋,沒想到你會這麼瘋狂。之前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像你這種人就不配拿正眼來看,你最好別想耍花樣,否則的話就連你老爹也保不住你。」
「嚇唬我是吧?當我嚇大的?我現在是受害者好不好,我被你們欺負成這樣,反倒是你們一個個才是受害者一樣。」
「陳叔,別聽他們在這裏胡咧咧,我老爹要是他們隨便一句話就能擼下來的,哪裏還能走到現在?哎呦,我這個疼啊,陳叔,我能不能先拍照驗傷,我感覺自己這次弄不好要破相了,我要告他們!」龔恭想要捂着臉,卻又因為那些血痕疼痛無比不敢碰,十分滑稽。
「好,我立刻安排你先去拍照驗傷。」陳留煦說話間帶着龔恭就走了出去。
而姬年也被跟着陳留煦的那兩個協警帶走,剛才還是人聲鼎沸的氛圍,瞬間就變得有些寂寥。
「老四,你家不是中海市做生意的嗎?你媽應該認識很多當官的吧?趕緊請他們出面擺平這事。龔恭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他什麼事都敢做得出來,要是老六在那邊被收拾成殘廢,即便是咱們事後能討回公道,他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的。」張郃焦慮的說道。
「我這就打。」李煒陽聞言立刻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宋青魚在這個節骨眼站了出來,沉穩的說道:「不用打,不出幾分鐘我爸就會過來,只要他來,這事就能解決掉。」
「你爸?他是誰?管事嗎?」李煒陽緊聲問道。
「我爸是宋軍山。」宋青魚自信的說道。
「宋軍山是誰?」張郃摸着腦袋,不解的問道。
而聽到這個名字的李煒陽卻是雙眼微眯,看向宋青魚的眼神多出一種銳利,「你爸真是宋軍山?是我知道的那個宋軍山?」
「要是中海市沒有重名的,他就應該是你知道的那個。」宋青魚得意一笑,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說你們兩個在這裏打什麼啞謎,這都火燒眉毛了,再不趕緊想轍,老六會吃虧的。」張郃扎呼呼的喊道,哪裏能忍受住兩個人在這裏雲裏霧裏的說話。
李煒陽拍拍張郃肩膀,剛剛緊繃的神情已經放鬆下來,笑着說道:「放心吧,只要青魚他爸過來,給陳留煦幾個膽子都不敢動老六一下。只是青魚,能不能催催你老爸。」
「不用催,五分鐘內必到。」宋青魚自信滿滿。
「真有這麼厲害?」張郃小聲嘟囔。
真的就那麼厲害。
宋青魚的話沒半句水分,別說宋軍山是親自過來,即便只是他的一個電話,都會讓王莊派出所地動山搖。
而就在宋青魚他們這邊等待援兵到來的時候,旁邊審訊室中,姬年已經是被摁倒在椅子上,隨之面前出現的是龔恭那張有些血肉模糊,格外猙獰恐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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