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姬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氣息,胡璃她們心中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感動。
作為女人誰不想要找到一個能保護自己的男人,姬年的所作所為不就是這種男人的典範嗎?在南山馬場會答應趙卿師的挑戰,不就是因為她們嗎?
而現在都沒有聽到自己說完話,他心中的怒意又再次冒出來,胡璃她們心中感動愈發濃烈。
「你別這麼急性子,聽小璃把話說完,挺文質彬彬的一個中醫,張嘴閉嘴別老是打打殺殺的,純粹一個流氓醫生!」夏薇雙眼流轉間,輕聲說笑着岔開話題。
沒事啊!
沒事的話不早說,害我白白的獻殷勤。姬年身上的那股怒意頃刻間全都收斂起來,重新坐回沙發,捂着心臟位置,眼神幽怨的說道:「我說你們幾個別有事沒事就嚇唬人,瞧我的小心臟被你們嚇的砰砰亂跳。咱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住你們嚇唬,我說小薇姐,你要是閒着的話,倒杯水給我壓壓驚。」
胡璃幾個一陣白眼。
夏薇站起身去倒水,邊走邊嘟囔着道:「我的大老爺,誰讓咱們都是寄宿在你這裏的小丫鬟,不伺候你伺候誰,等着啊,一杯清新的檸檬水很快就給大老爺您端上。」
「嘿嘿。」姬年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壞壞一笑後衝着胡璃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能不能別衝動了,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有着能夠照顧自己的能力。別說趙卿師,就算是整個趙家壓上來又能如何?」
「難道還真的敢草菅人命不成?你先別說話,聽我說。我們都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而答應賽馬的,你就不該和趙卿師賭氣,他算什麼東西,一塊破磚爛瓦,你可是寶玉,哪能和他死磕。」
「你擔心我們的安全,難道說在我們心中對你的安全就能忽視嗎?」胡璃深情的凝視着姬年,抬起手臂從他的面龐上滑過。
「所以從現在起,答應我,別隨隨便便就拿着性命開玩笑!」
「小璃說的是,我們都有自保的能力,趙家也不能為所欲為。但要是因為顧慮我們而讓你置身險境,我們的心情你考慮過沒有?」
「這次幸好是沒出事,真要是出事,後果不堪設想,你想過我們心裏該多內疚嗎?」胡溪難得生氣,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一種惱怒,碰觸到她的眼神,姬年忍不住縮縮脖子。
姬年最怕的就是胡溪。
「我…」
「你什麼你?你想要說什麼?你不清楚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有多重嗎?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們幾個女人怎麼活?」
「御膳房那邊剛有點眉目,小溪也將藥膳做的差不多,你好意思撒手人寰?姬年,你豎起耳朵聽清楚,以後真要是有這種事,記得拉上我們,要做一起做,誰怕誰?喝你的水吧。」夏薇從旁邊端着一杯檸檬水過來,放到桌面上的同時打斷姬年的話,瞪向他的眼神充滿凌厲。
噗!姬年真想吐血三升,回視着夏薇的眼神分外幽怨。
「小薇姐,咱能說點好聽的嗎?眼瞅就要吃飯,你卻張嘴便是撒手人寰,我還能吃下去飯嗎?知道你是關心我,但以後咱們的用詞能不能稍微講究點?文藝點?」
「你什麼意思?嫌棄我?覺得我粗魯嗎?」夏薇頓時叉腰瞪眼。
姬年一縮脖子,端起水老老實實的喝起來,「不敢,小薇姐在我心中從來都是知書達理,溫柔似水的好姑娘,什麼粗魯什麼魯莽那都是形容別人的,和小姐八竿子打不着邊…」
「省省吧,再說下去我都要吐了。」夏薇嬌嗔一笑,衝着胡溪兩姐妹說道:「行了吧,姬年也知道錯了,咱們也就別開批鬥會了,我肚子餓了,能不能開飯?」
胡溪胡璃對視一眼後站起身,胡溪笑着說道:「開飯!今晚繼續吃藥膳!」
啊,還吃藥膳?
姬年幾個人剎那面如土灰,能不能換點菜譜啊,藥膳是好吃,但一天三頓不換花樣的吃,哪怕是山珍海味都會吃膩啊。蒼天啊大地啊,要是誰現在給我一份蛋炒飯,我感謝他一輩子!
………
趙家祖宅。
此時此刻的趙家是處於風聲鶴唳的緊張狀態,所有趙家核心全都出現在書房中,沒有誰缺席,每個人臉色都非常凝重,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趙家會突如其來的面對這種被全面圍攻的局面,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商場所有大經銷商全都違約!
政壇所有趙家派系全都被記委帶走調查,其中甚至有着幾個在帶走的同時便被雙規!
「家主,您要想想辦法,咱們趙家如今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面臨被吞併的可能。商場裏面,所有和咱們合作的經銷商,其餘集團全都一面倒的違約不說,咱們更是欠着銀行的貸款,如今銀行是全面逼債。」
「要是說不能將那些款項全都還上,銀行就要依法查封咱們所有企業和庫房,真有那樣做,在商界將再沒有趙家的立足之地。」
「官場也是如此,所有被帶走的趙家派系人全都被雙規,誰能承受住這種打壓。那些以前屬於咱們陣營的人,挨個的全都倒戈一擊,投靠到宋家陣營中去。」
「宋家是這次進攻咱們趙家的主要力量,但我總覺得不可能只是宋家變能做到這種規模。咱們趙家又不是沒有和宋家打過交道,彼此有多少斤兩能不清楚嗎?」
「這事背後肯定是有着其餘勢力滲透進來,我是不清楚是誰,你們當中有誰知道的就趕緊說說,省的大傢伙都在這裏兩眼一抹黑,胡亂瞎猜。」
……
在眾人的熱議中,僅次於趙家家主的二號人物趙權柄臉色凝重的望着家主趙權章,「家主,據我所知,咱們趙家會面臨這種全面打壓,不是說隨隨便便就開始的,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和趙卿師脫不了干係,想要知道趙家為何會突然面臨這種困境,我覺得應該將趙卿師拉出來詳細詢問,這樣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你要問卿師什麼?」趙權章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着桌面,眼神凜然。
趙卿師是他的兒子,誰敢質疑就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哪怕趙家處於這種風雨飄搖中,家主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不是誰想就能隨意挑釁。我趙權章也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要問趙卿師為何非要在南山馬場和姬年賽馬?就算是賽馬也無所謂,為什麼非要在那裏置人於死地?難道說他不清楚如今的姬年根本不是誰都能動的,趙家有過嚴令,任何人都不許和姬年為敵。」
「他這樣做又是意欲何為?這分明是想要將我們趙家拉入災難深淵,而眼下的局面便是最好說明。」趙權柄不為家主權勢所動,義正言辭的逼問。
「放肆!」趙權章猛地拍案而起,怒視着趙權柄厲聲呵斥。
「趙權柄,你什麼意思?當我這個家主不存在是吧?你想要問卿師是假的,只是你找的藉口,你真正想要質問的是我吧?你是不是想要讓我下台,好讓你來做這個家主之位?」
趙權柄臉色驟變,其餘人噤若寒蟬。
「家主,我沒有那樣想過,但這事的確是因為趙卿師而起。我可以將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趙家何去何從就看家主你的決定。」趙權柄穩住心神後轉身掃向每個趙家核心,緊隨其後說出來的話,讓他們聽到後全都心驚膽顫。
「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這次針對趙家的舉動並非只是宋家佔據主動,這背後還有兩股力量,分別是帝都的胡家和八省共主白家。」
「要不是有這樣兩個家族推動,宋家是絕對不可能對咱們產生威脅。但有着他們主導,有宋家在前面衝鋒陷陣,趙家很快就陷入絕境。不誇張的說,要是現在再想不出來解決辦法,明天日出的時候趙家就將名存實亡。」
「胡家,白家,宋家,我的天啊,這是要滅亡咱們趙家的節奏嗎?」
「只是一個白家咱們就無能為力抵抗,更別說還有帝都胡家,趙卿師到底招惹的是什麼厲害人物?他們又怎麼都會為姬年撐腰?趙權柄,你到底清楚多少內幕?」
「說的就是,趕緊給咱們繼續說說。」
……
繼續說說嗎?
趙權柄掃過已經面如死灰的趙權章,嘴角露出自嘲般的苦澀笑容,「我也是趙家人,有一份能耐是不會往趙家傷口上撒鹽的。」
「但這次的危機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機,我必須撒鹽,只有這樣才能讓每個趙家人認清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你們要覺得只是胡家,白家和宋家在針對咱們趙家就大錯特錯。」
「閒着岐黃閣的陳家已經動手了,林三多的林氏集團也加入其中,劉徹悟那邊在出力,更別說現在魔都的秦家肯定也開始針對咱們趙家,再加上地下黑拳世界易主,如今掌握着舉辦權的是青蓮市的季上宮。」
「你們覺得對咱們趙家歷來有敵意的他會放棄這麼好的進攻機會,肯定早就摩拳擦掌,隨時開戰,而這些都只是因為趙卿師想要除掉姬年。」
稍作停頓,給所有人整理思路的時間後,趙權柄深吸一口氣,眼神明亮。
「我覺得現在解決問題的惟一辦法就是姬年!誰能讓姬年滿意,誰就能挽救趙家於危難!因此我建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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