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安安一席話,兩人的未來總算有個看得見的輪廓,但如果可能,小蝦還是想讓她找個人,別再守着他這個不合適的人,所以他動情地親吻了林安安額頭,卻不是她令人夢寐以求的香唇。//www.yibigЕ.com/
這不是虛偽和做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首先想的永遠是怎樣維護她,而不是自私地佔有,一如林安安總是把無私奉獻,放在對他的第一位。
吃過林安安準備的早餐,徐蝦上班,到單位已經十點。先給飲水機通電,又擦辦公桌,好陣小忙,沒有竇慧的服務,他只能自己動手。
幾分鐘後,徐蝦捧着泡好的熱茶坐到辦公位,剛粘凳,辦公室門一響,郝蕊兩眼放光,賊兮兮地蹩進。夫妻重聚的喜悅顯然仍未消去,幾日不見的郝蕊格外嬌艷,豐腴成熟的身體處處閃着誘人的光芒。
熟練地將門一背,嘎叭一聲鎖死,郝蕊緊張激動地向他走來:「小蝦,那天嚇死我了,還好你事先收拾了。」憋好幾天,總算能一吐衷腸了。
徐蝦心中暗笑,把茶杯放旁:「現在還怕呢?你老公沒發現什麼吧?」
郝蕊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又撥浪鼓一樣搖搖頭,一屁股坐他腿上,抱上他脖子,心有餘悸地伏到他懷裏。
不得不說,郝蕊尤物般的身體,單是美人坐懷,那份妙不可言,就已經很令人慾罷不能,但徐蝦更感到她騰騰亂撞的心跳,體貼地抱抱她,問道:「你老公走了嗎?」。
郝蕊直身點頭:「二號中午就走了,我都自己在家呆一天半了。」
呆一天半也值一說,徐蝦微微搖頭,又問:「什麼時候回來定了嗎?」。
郝蕊弱弱道:「二十號左右吧。」語氣和表情端地不舍,明顯嫌老公回來太早。
徐蝦斟酌道:「郝姐,經過這事,你覺得……我們還應該繼續嗎?」。
郝蕊一驚,慌道:「小蝦,我們可都說好了,你要陪我到他回來,就剩這麼點日子了,你可不能打退堂鼓。」
徐蝦平靜道:「我不是打退堂鼓,還會陪着你,但我覺得,我們不該再做那種事了。」
郝蕊狂擰屁股,不依道:「那怎麼行?你都答應我了,他回來前,還會愛我一夜的。」
徐蝦真有些無語了,郝蕊偷起情,什麼都不顧了,那麼極汗的一次,都不能讓她有所收斂。嘆口氣道:「我是算答應過你,可你不知道,我已經搬我老婆家跟她住一起了,上哪給你一夜去?」
郝蕊怨氣十足,不信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甩我,才故意這麼說。」
徐蝦不無慍意地道:「我們認識這麼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要求的那些事,我哪樣做的不比你要的多?這話你說得出口。」
郝蕊意識到失言,急服軟道:「對不起,老公,我不是不信你,就是一着急才那麼說。可我真捨不得你,你就再給我一次嘛,就算搬一起,可她是特警,工作那麼忙,你可以……挑個她不在家的日子嘛。」
徐蝦道:「能不能碰上這樣日子且不說,她家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個妹妹呢,我一晚上不回家,她妹妹能不告訴她嗎?」。
郝蕊急道:「那就白天,白天也行。」焦急地伸出一根手指:「大不了我不要一夜,你找個白天,再好好愛我一次,一次就行。」
徐蝦把她手指按下,耐心道:「郝姐,這不是次數的問題,也不是時間的問題,是心裏的問題。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良心上難道就沒受到譴責?你老公對你那麼好,你忍心繼續背着他做這種事?」
郝蕊羞愧又難受地藏到他懷裏,委屈道:「我不都決定了,等他回來就好好對他嘛。」
徐蝦直言道:「你真的相信我們那個所謂的約定?真的相信你老公回來,你就會跟我徹底了斷?摸摸心口問問自己,你敢說你沒想過,要把這種關係繼續下去?」
郝蕊兩頰發燙,窘得更甚,無言以對。入骨入髓的**滋味,每次都讓她欲仙欲死,想想就心癢難捺,恨不得時時與小蝦共赴愛河,盡享**女愛,何曾真正想過停止。
徐蝦擁住她,忽然道:「郝姐,你聽過墨菲定率嗎?」。
郝蕊正在背叛丈夫和難捨情郎中糾結,忽聽小蝦提出個什麼定率,下意識搖頭。
徐蝦輕柔地撫着女人的嬌身,語調悠遊道:「墨菲是個美國人,他曾經做過一個小實驗,把一個麵包片扔地上,麵包的兩面都有可能着地,但如果把一面塗上果醬,那就一定是帶果醬的一面着地。」
郝蕊被這個普通又有點特別的故事吸引,不知不覺收攏心神。
徐蝦續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如果你擔心一件事向壞的方向發展,那麼它就一定會向最壞的方向發展。簡單地說,就是會出錯的事,早晚會出錯。」
郝蕊有些發怔,賭氣道:「反正你不想要我,就憑着自己有學問,弄個我沒聽過的故事忽悠我。」
徐蝦笑笑道:「這故事你沒聽過,我說個你聽過的,事不過三,你總聽過吧?用中國的老話說,就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想想,我們從第一次開始,正好有三次,恰恰是第三次,出了這麼大的狀況,這說明什麼?」
郝蕊沒答,歪頭怔怔望他。
徐蝦鄭重道:「這說明老天在給我們機會。**這種事,就跟飲鴆吸毒一樣,一旦染上,就很難戒除,除非有個讓我們震動的契機。現在這個契機已經來了,我們必須對自己負責,我也必須對你負責,你更要對丈夫負責。郝姐,該知足了,適可而止吧,錯過這次,我們真要追悔莫及了。」
郝蕊悲呼一聲:「小蝦。」抱着他哭了。
徐蝦溫柔地拍着她背,溫聲道:「郝姐,你不是壞女人,就是太感性,又這麼多年被你老公寵慣了,你根本不適合**。以後好好把持自己,對他好點吧。」
郝蕊流着淚,忙不迭點頭。
徐蝦安慰道:「別哭了,這事你老公不知道,還不能算你錯。有很多幸福的戀人或家庭,其實也有人犯錯,只不過另一半不知道,犯錯的一方又改正了,所以依然很幸福。我相信你和你老公也會很幸福,就當經歷一次感情考驗吧。」
非常無語的安慰方式,郝蕊聽來卻舒服多了,好歹止住哭,依依不捨道:「可是小蝦,我真的好捨不得你。」
徐蝦微笑道:「我又沒離開你?你都叫我這麼久老公了,我們還有三次夫妻之實,已經不可能回到跟原來一模一樣。我們還會互相關心,無論有沒有特殊事,都會互相照顧,只不過是不做那種過格的事了,你說是嗎?」。
郝蕊輕輕點頭,欲語還羞道:「那……你愛過我嗎?」。女人到一定程度總會問這話,最後的關頭,郝蕊也沒例外。
徐蝦想想道:「我不知道這個字怎麼界定,但我想肯定喜歡你。雖然有時候會頭疼,但那是基於道德和社會因素,單就感情來講,我想一定喜歡你,不然我們一男一女,也不會關係這麼好了。」
儘管沒聽到愛字,但郝蕊對這答案依然很滿意,會心地笑笑,輕闔雙眸,微啟櫻口,向他仰起嬌臉。
徐蝦沒猶豫,擁住眼前人,覆住她誘人的嬌唇。
郝蕊嗯一聲動人的輕吟,死死抱住他,忘情地投入最後之吻。
◇◇◇◇◇
成功安撫好郝蕊,徐蝦到蔣嘯那報個到。五一放假,他本該去登門探望,但過節期間,蔣嘯這種領導家來客非常多,他沒必要非湊這個熱鬧。
下午,徐蝦進入工作狀態,兩天後就是海達集團十周年慶典,曲書記要出席並講話,他必須把相關事宜落實敲定。
四點四十,沒什麼事的徐蝦提前下班了。
近晚的天氣非常好,天空又高又闊,風輕雲淡,暖風習習,西斜的太陽無私地灑泄柔輝,整座城市都在暖暖的夕光中閃耀。
徐蝦心情比天氣更好。雖說林安安的事有點難以釋懷,但竇慧的火救完,郝蕊的遺留問題也圓滿解決,又即將和美妻小姨同居,這一天已經非常完美。
一路到特警支隊,徐蝦照例把車停在街口,自從連續兩次在咖啡屋被打屁股,他已經再不去那了。
給紀若敏打完電話,心情大好的徐蝦望着特警支隊大門,忽然生出一種惡作劇的念頭,看到街邊不遠有個大垃圾箱,不避惡臭地藏在後面。
一身便裝,張揚揮灑的紀大隊長很快出來,到車邊沒看到人,奇怪地左右張望,很自然地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徐蝦從藏身處悄悄露出,無聲快速地向前奔去,準備給愛妻來個熊抱。
轉瞬到愛妻身後,徐蝦興奮地張開雙臂,卻吃驚地發現紀若敏忽然動了,斜身跨步,一條有力的大長腿旋風般向後輪出。
徐蝦大驚,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策在哪了,急要發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緊急一歪身,同時伸臂一擋。砰一聲被掃中肩肘,哎呀一叫,摔個四腳朝天。這還是紀若敏發現是他,臨時收去大部分力量。
紀若敏驚叫一聲,急把他扶起:「你怎麼樣?老公。」
徐蝦揉着手臂,呲牙咧嘴道:「沒事沒事,我就想給你個驚喜,可你也太狠了點。」
紀若敏哭笑不得:「那能怨我嗎?你有病啊,沒事閒着玩偷襲?不知道你老婆殺人無數,怕壞人報復,時時刻刻都警惕着呢。」
徐蝦剛過幾天好日子,就忘了悍妻身份,真是樂極生悲,只好有苦往肚裏吞。
教訓啊,找個特警老婆,是不能玩偷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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