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費一番口舌,總算讓方寸大亂的郝蕊打消了慌不擇路的愚蠢念頭,徐蝦心中稍安,又安撫幾句,便先離開了。/www.qВ5、c0m//
剛出門,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楊鶯晨,習慣性走向經常接電話的僻靜處,同時把手機接通:「鶯晨,最近好嗎?」。
楊鶯晨喜不自勝道:「還行。昨晚金彪給我來電話,跟我談調動的事了。」
徐蝦沒想到金彪行動還挺快,意外道:「是嗎?他怎麼說。」其實無須問,無論和金彪和哥們感情,還是楊鶯晨欣喜的語氣,都已經告訴他答案。
楊鶯晨抑不住喜色道:「他沒說太多,就說下個月幫我忙活,讓我別着急,最晚上秋肯定讓我過去。小蝦,真謝謝你了,沒想到這麼快。」
徐蝦由衷為她高興,笑道:「無所謂,不用謝我,謝金彪就行。」
楊鶯晨爽快道:「那怎麼行?要不是你,他認識我誰呀?還好我沒看錯人,算你這小蝦米夠意思,我以後肯定不差你事。」
徐蝦呵呵笑道:「咱倆就不用說這個了。對了,他說沒說用不用花錢?」
楊鶯晨道:「他沒說,但聽那意思,應該不用了,要不然也不能說那麼滿,但我也不能差事呀,事辦完肯定該花還得花。」
徐蝦道:「鶯晨,這錢你先別着急花。以你的性格能力,交際方面肯定不成問題,你不如把這錢花到你管委會那邊,走之前先把你那副處晉上,這樣一來,你到那邊說不定還能有個好位置,總比你花在答謝上來得實在。」
楊鶯晨尋思道:「這我也想過,可我們這邊副處就是副局了,職數太少了,難度太大。」
徐蝦道:「你即晉即走,也不佔位置,還有錢收,只要把話說明白,我想會有人樂得送這人情。退一步說,就算沒辦成,你也不損失什麼,錢也會乖乖回來。」
楊鶯晨感激道:「那行,我借你吉言,好好核計核計,爭取晉上,到那邊再弄個官當,以後還能幫上你忙。」
徐蝦笑道:「你肯定能。」又適時道:「你那支票什麼時候取?」
楊鶯晨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明天我們有人到市里辦事,我讓他找你。你先把支票開好,到時候給他就行,我就不過去了。」
徐蝦揶揄道:「事辦完了,來都不來了?」
楊鶯晨嫵媚道:「你可得了,就你老婆那樣,我哪敢去呀?不也是為你着想。再說了,等我調過去,不有都是機會?也不差這幾天。」
徐蝦微笑道:「那先這樣,等你調過來我請你吃飯。」
楊鶯晨又扔出一句:「你老婆要哪天跟你黃了,記得跟我說一聲,趁我還沒找着人,機會還給你留着。」
徐蝦苦笑道:「這你就別想了,我老婆肯定不會給我這機會。」
楊鶯晨輕嗔道:「就知道你是賤皮子。」哼一聲掛斷了。
徐蝦笑笑把手機收起,不禁一陣感慨加欣慰。楊鶯晨的痛快勁真沒得說,事情辦完,立刻識趣地不來了,明事、明理,更自愛,而且不管公事私事,有多少個人目的,總能辦得乾淨利落,讓人感覺肝膽相照。
不由想到郝蕊,要是郝蕊也能象楊鶯晨這麼痛快,哪會有這麼多事?
大搖着頭回辦公室了。
◇◇◇◇◇
下午…,徐蝦提前下班,去找林安安了。他還記得林安安那追求者,即婦嬰醫院主任兼醫學院教授劉什麼,郝蕊這事,正好能用上。
說來也巧,徐蝦無論遇到什麼事,不管有沒有聯繫,總能在林安安那得到有用的資源,哪怕是出個主意,他都不知是自己運氣好,還是和林安安註定有某種扯不開的緣分,或許兩者都有吧。
五月的風並不是很多,但臨近夏季,太陽熱哄哄,風也熱哄哄,徐蝦開着所有車窗,仍被風熱烈地包裹着,就這樣來到林安安總店。
美容院裝修接近尾聲,兩名沒見過的員工在裏面跟着忙活,看來林安安聽了他的話,提前召喚人來上班了。
徐蝦剛停好車,林安安也一臉訝異地迎出來了,訝異的原因不是為他,是因為他車。開口便道:「哇美國吉普,鳥槍換炮了?」
徐蝦哈哈一笑,關上車門道:「都快倆媳婦兒了,還不得換個好車。」
林安安不無醋意道「鬧半天還那倆,我還以為又多個美國媳婦兒呢。」
徐蝦再笑,攬上她肩頭道:「瞎吃啥醋?說你呢,小姨子能算數嗎?」。意思倆媳婦兒是指她和紀若敏。
林安安吃個幸福的小癟,紅下臉道:「少臭美,我啥時候答應你了?領證了嗎?」。
徐蝦緊擁一把道:「要啥自行車?啥時候你都是第一個,她得排第二。」
林安安充滿愛意地嗔他一眼,沒說話,手臂溫柔地搭上他腰。
徐蝦指指那倆不認識的員工:「這是你美容院雇的人嗎?」。
林安安白目道:「那你以為是哪的?特意加錢給人找來的。您這當爺的發話了,我這當奴婢的哪還敢委屈自己。」
徐蝦從容道:「這就對了。」摟她一把:「走進去,有事跟你說。」徑直帶她進門。
林安安奇怪地看看他,隨他去了。
◇◇◇◇◇
由於裝修,很多美容院的貨品也堆在這邊,林安安辦公室徹底成倉庫了,從地面到頂棚全是貨箱,幾無落腳之地,若不是林安安知道小蝦常來,唯一的沙發絕不會倖免。
兩人一前一後,側着身,從貨箱縫隙中艱難地蹩到目的地。
沙發旁已經沒有放腿的地方,林安安推他一把道:「鞋脫了,上去。」
徐蝦暗暗發笑,只好脫鞋上去,躥到裏邊,盤膝坐下。
林安安隨即上來,坐他對面,乾脆道:「說吧,什麼事。」小蝦這麼主動進來說話,估計不是小事。
以前還看不得林安安和人來往,現在有事卻要找人家,徐蝦多少有點難以啟齒,稍顯尷尬道:「你那婦嬰醫院的專家,現在還有聯繫嗎?」。
林安安反應極快道:「你找他幹嘛,不會是把誰肚子搞大了吧?」
徐蝦汗顏道:「別瞎說,不是我。」
林安安更驚詫道:「還真有這事還是多劈都搞不清是誰了。」
徐蝦暴汗:「哪有的事?根本就不是我,你小點聲。」
林安安放低聲音道:「那你沒事找他幹嘛?」
徐蝦沉吟道:「確實是這類事,但真不是我,你聽我慢慢說……」
林安安打斷道:「你先等會兒,先跟我說說,那主角是誰?我認識不?」
徐蝦麵皮發熱道:「是我們郝處長……」
林安安大訝道:「你還真把她搞了我當時就覺得你們不對勁兒,你不是不吃窩邊草嗎?怎麼還……」
徐蝦皺眉道:「別胡說,就是個意外……」
林安安叫道:「都把人肚子搞大了,還叫意外?」
徐蝦不耐煩道:「你還能不能讓我說?」
林安安稍停,忽又意識過來:「我才想起來,我說你今天怎麼一來就把我當媳婦,又排第一的,敢情是這種事,不敢找你老婆,跑來拍我馬屁了。」
徐蝦又汗一個,不客氣道:「找你還用拍馬屁嗎?那都心裏話。別廢話了,趕緊過來。」拍拍自己身邊。
林安安挪下屁股,靠他身旁坐下。
徐蝦象研究秘事一樣湊過頭:「事情是這樣,我和她真是個意外……」遂把怎麼在酒吧遇到郝蕊,怎麼發生一夜*,又怎麼採取權宜之計,到斷絕不正當關係後,卻突然冒出個孩子的事簡單說一遍,最後道:「這孩子確實不是我的,之所以想確認一下,是想為她負點責,好歹也算有這麼一場。」
林安安道:「你就這麼肯定這孩子不是你的?」
徐蝦毫不遲疑道:「我太能了,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了解嗎?我什麼時候做事不周全過?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壓低聲音湊她耳邊:「我壓根就沒射進去。」
林安安玉容微熱,心中稍安,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沒跟她說清嗎?這應該是好事,她幹嘛還非要打掉?」
徐蝦嘆口氣道:「我是說清了,可她已經嚇破膽,跟個驚弓之鳥似的,一門心思想在她老公回來前把肚子裏的孩子解決掉,要不是我勸她,一條小生命就這麼沒了,而且說不定她老公回來後還得露餡。」
林安安仍不解道:「既然你都說清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徐蝦繼續嘆:「她這人你不知道,看着潑辣,其實性子挺柔弱的,與其說是確認一下,不如說為讓她安心。」
林安安諷刺道:「性子柔弱還搞婚外情。」
徐蝦搖頭道:「不就柔弱才守不住,要都象你這樣,天下不就太平了。」
林安安拱他一下:「別扯上我,你弄出這種事,還讓我擦屁股,我氣着呢。」
徐蝦陪笑道:「我不都改邪歸正了,再說我也是無辜的。」
又言歸正傳:「這種檢查要上醫院,得三、四個月以後,時間太長了,弄不好她又動搖。你問問那姓劉的,看看能不能儘量短點,查查血型基本就能確定,我是a型,她是b型,她老公是o型,很容易查。另外可以的話,最好讓他親自出手,私下給做下,這樣我也不用老掛着這個事了。」
林安安仔細聽完,才嘆息道:「你呀,就成天給我找事能耐。」又恨恨道:「你老婆也是,就知道成天看我不順眼,要不就盯着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麼大事愣沒發現,整個一個二百五。」
徐蝦噓唏道:「豈止沒發現,還救我一命呢。」
林安安訝道:「怎麼回事?怎麼還救你一命?」
徐蝦不無歉疚道:「我不說了嗎?我本來答應陪到她老公回來,之所以提前結束,是因為最後那次,我老婆拉練提前回來,給我打電話了,緊接着她老公就回家了,差點給堵床上,都懸死了。」
林安安想想道:「她拉練回來,就你們到我店裏那天吧?」
徐蝦道:「對,就那天。」
林安安拿他沒辦法地看看他,心有餘悸道:「你這小蝦蝦,還真是狗屎運。」
徐蝦攬上她肩頭道:「還有你呢,要不是你認識那姓劉的,我都不知道找誰去。我來的路上還想呢,我每次有點事,無論好事壞事,都能在你這兒找到資源,我們這麼多年,還真不是沒來由。」
林安安揚起美面,掐着他臉頰道:「什麼沒來由?還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徐蝦幸福地笑道:「說得對,要不怎麼說我倆媳婦兒呢?從這事就能看出來,就你們倆能當我媳婦兒。」
林安安紅臉啐道:「那能一樣嘛?你是欠她,成天哄着她來,我是欠你,成天哄着你,這輩子都跟為你而生差不多了,哪比得了她。」
徐蝦低笑道:「差不多。我能愛上她,不也是因為和你第一次見面那種感覺。說實話,我對她的感情,有一半是把對你的感情直接移過去的,只不過是把一份變成兩份。」
林安安酸溜溜道:「還說呢?我欠來欠去把她成全,欠你們倆不說,她非但不感激,還老盯着我,我都虧死了。」
徐蝦看着她嗔眉酸目的樣子,忽然笑道:「安安,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變了?」
林安安奇怪道:「哪變了?」
徐蝦微笑道:「我們以前嗑嘴逗趣,你基本是姐姐姿態,現在雖然也是姐姐姿態,但比以前活躍,也比以前年輕了,吃醋也比以前頻繁,比以前真實了,偶爾還會使點小性,說明你被她激活了。」
林安安嘆着氣撇嘴:「有什麼辦法?以前是沒對手,總覺得自己挺淡定,現在突然蹦出來個對手,就淡定不起來了,再不激活,你被搶得連渣都不剩了。」
徐蝦心底湧起強大的愛意,扳過她身道:「安安,你知道,我從沒想過我們不在一起,也從沒想過你會找別人,可回頭路走不了,又不想你委屈,更怕你自尊上受不了。你要真不覺得委屈,我們也在一起吧?」
林安安迎着他目光道:「我不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徐蝦厚顏道:「我是說,你就別領證兒了。」
林安安噗哧笑了,嗔怪道:「你都這樣了,我還領什麼證兒,你還當真了?」頭一低,不無委屈地扒到他肩頭。
徐蝦熱切道:「那就說定了?」
林安安幽幽一嘆,冷靜道:「說不說定,我們早晚也會走到那步,但還是不刻意為好,意外把你老婆惹火了,再鬧個雞飛蛋打,不如順其自然,這樣對大家都好。」
徐蝦想到紀若佳當初為林安安謀劃那番話,斟酌道:「我聽你的,會想辦法。」
林安安直身道:「你千萬別特意做什麼,我真覺得我們早晚會有那天,搞得過猶不及,要麼把機會丟了,要麼做不得人。」
徐蝦道:「那當然,我肯定不會讓你難做,就是先定個方向。」
林安安溫婉頷首。
徐蝦捧住她臉頰,在她額頭親一下。
一陣手機樂鈴自小蝦懷中響起。林安安自嘲地搖頭道:「我說什麼來着?才剛談點事,這就追來了。」
徐蝦莞爾道:「這說明你倆也是上輩定的緣分,這輩子肯定沒跑了。」
林安安輕嗔道:「別臭美了,趕緊接吧。」
徐蝦點點頭:「這個點來電話,估計是晚上有事,我們可以一起吃飯了。」掏出手機接電話。
◇◇◇◇◇
電話果然是紀若敏,開口便道:「幹嘛呢?」
徐蝦不答反問:「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晚上有事嗎?」。
紀若敏嘆道:「臨時有個勤務,你自己回家吧,不用來接我了。」
徐蝦蹙眉道:「都快下班了有勤務?」
紀若敏立馬不屑地加大音量:「軍人,執行任務還分時間嗎?」。
紀大隊長永遠為自己的身份驕傲,徐蝦失笑道:「那是那是,我老婆是誰?共和國最強大的人民衛士。」又道:「那得執行到什麼時候,今晚還能回家嗎?」。
紀若敏牛哄哄道:「應該能吧,就是晚點,我就是到那打兩槍的事。」
傻丫頭不愧是合格軍人,紀律性就沒得說。當初第一次見喬月月,小警花竹桶倒豆子似的,把紀若敏的任務都給倒出來了,紀若敏除了吹個牛,任務細節一字未提。
徐蝦暗生敬意道:「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紀若敏叮囑道:「你給我聽好,下班老老實實回家,哪也別去,別想趁我不在家出去幹壞事。別說我沒提醒你,我隨時會往家打電話,你要敢不在家,哼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徐蝦笑着搖頭:「放心吧,我的老婆大人,你只要你能安安全全回來,我保證你能繼續看着我、管着我,ok?」
紀若敏臭美道:「算你這臭無賴會說。」電話掛了。
徐蝦隨即把手機收起。
林安安待他打完,不無嫉意道:「可真夠恩愛,我看着都嫉妒。」
徐蝦笑道:「還行吧,不過嫉妒就沒必要了。走吧,跟我回家吃飯。」
林安安誇張道:「哇膽肥了,這就敢把我領回家。」
徐蝦汗道:「你可別誇我了,我要真膽肥,就把你領外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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