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左右,丁飛羽的車子已經拐出了高速,丁飛羽看着前後長長的一溜車,皺眉問葉知秋:「這些都是你們的人?」
葉知秋搖了搖頭:「不全是,我們的人也不會湊得這麼密集。全\本\小\說\網\免費小說網」
丁飛羽有些奇怪,成水又不是什麼大市,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有這麼多車進入市區?還是狐狸看出他的疑huo,在一邊回答道:「高爾在成水的事現在全省都傳遍了,有點頭臉的這會兒都想向成水跑,拿高爾當財神了。」
丁飛羽這回明白了,哼了一聲。明日投資立項有一整套嚴格的審查手續,就算是高爾自己也沒有決定權。他現在在成水揮舞支票薄,其實huā的是丁飛羽的si房錢。明日投資本來就是丁飛羽的si人投資機構,嚴格說來,丁飛羽的所有錢都應該由明日投資來管理。但是丁飛羽總是需要有零huā錢的,所以他其實另有一筆錢可以自由支配。但是說起huā錢來,丁飛羽的水平實在很爛,所以這筆錢越攢越多,錢多了當然還得流動,所以這筆錢就又流回明日投資,一般情況下是作為流動準備金,所以高爾才有權經過丁飛羽同意直接動用。
這樣說起來,所有打高爾主意的人其實都打錯了算盤。因為丁飛羽能夠直接動用的幾乎只有那兩億美元,除去在成水投資之外,根本不可能有餘錢。而北疆的投資環境離明日投資的標準太遠,更不可能獲得明日投資立項,所有打主意來拉投資的其實已經註定了不可能成功。
葉知秋當然不知道丁飛羽這會兒在想什麼,把車子從高速收費站開出來,開口問道:「回家還是去賓館?」
「去公安局。」丁飛羽想了一下,很快就回答。說完mo出手機給劉晶打電話。劉晶這時果然在刑警隊,看到是丁飛羽打來的電話,心裏就是一翻騰。今天老劉可以算得上是度日如年,來投資的大財神的人居然被小hunhun給打了,雖然沒什麼後果,這影響也惡劣到極點。好在成水hun社會的就那麼幾個人,打斷骨頭連着筋,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劉晶下了狠心,這回誰的面子也不給,基本上把涉案的都抓回來了,只有兩個主犯還在潛逃。他這會正和趙旭東提審犯人,聽到手機響,就知道沒好事,再看到是丁飛羽的號碼,就知道正主回來興師問罪來了。
丁飛羽向劉晶了解了一下案情的進展,心中很不滿意,就告訴劉晶自己正往公安局去,一會面談,就掛了電話。劉晶捏着手機發了一下呆,向趙旭東苦笑了一下,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也只有硬着頭皮頂上去。
葉知秋的車子很快駛進市區,一起從高速下來的車流分散了不少。現在順着環城路走可沒有象樣的賓館,來拉投資的主們都找窩去了,剩下的都是和丁飛羽有關的人。丁飛羽閉上眼睛,正想着一會見到劉晶應該用什麼態度,他的手機又響了。
丁飛羽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丁先生嗎?」
丁飛羽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郭保昆,就是前天您到我哪裏看房子那個人。」
丁飛羽皺起眉頭,他倒是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可是就算這人再熱情,也沒有半夜給人家打電話推銷房子的道理,再加上現在他的心情不好,就冷冷的問道:「郭老闆啊,什麼事?」
郭保昆咳了一聲,說道:「今天機具廠的事我聽說了,想給丁先生幫個忙。」
丁飛羽愣了一下,向狐狸示意了一下,看着狐狸拿着通訊器低聲下命令,這才慢慢說道:「郭老闆想告訴我什麼?」
郭保昆可能是感冒了,又咳嗽了幾聲,才說:「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都是剛出來hun的,不懂事,之前也沒告訴他們老大,這事是他們老大管教不嚴,所以想跟你當面陪罪。」
丁飛羽沉yin了一會,問道:「在哪兒?什麼時候?」
/又是分割線,用這個省話啊/
四點,正是凌晨前最黑的時候,葉知秋的車停在市郊一處廢棄的廠房前面。丁飛羽從車裏打量着這片坐落在黑暗中的建築,覺得有些可笑。張升宇當初答應過自己在市郊給機具廠一塊地,當時他還想着成水市政fu政策靈活,現在才知道趕情機具廠本來在市郊就有一塊地,連廠房都蓋起來了,只不過從沒有開工過,現在連原有的一些設備也都被人偷光了,這些房子連mén窗都不知道被誰卸走了,在夜sè中lu出一個個黑乎乎的大dong,
狐狸沒在車上,所以車裏只有丁飛羽和葉知秋兩個人,丁飛羽伸手推開車mén走下車,看到葉知秋也下了車,站在一邊等他,輕輕擺了擺手:「你不用進去。」
葉知秋搖了搖頭:「你堅持這次全用你的人,我們答應了,但是我必須跟在你的身邊。這是條件。」
丁飛羽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你的上級應該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了,所以你跟我進去會很不方便。」
「誰很不方便?」
「你們。」丁飛羽搖了搖頭:「我不會改變主意,所以你們應該置身事外。」
葉知秋哼了一聲:「我們已經沒辦法置身事外了,所以我要做的只是保護你的安全。」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丁飛羽看出了葉知秋的堅持,轉身向黑dongdong的廠房走去,葉知秋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丁飛羽沒有手電,但是他有一副眼鏡,儘管在夜裏戴着一副像是墨鏡的東西比較可笑,但是丁飛羽這副墨鏡顯然比較特殊,靠着它,丁飛羽很準確的避開了叢生的雜草和土堆磚石,快速的走進了dong開的廠房大mén。
兩個人走進大mén,就站住不動。丁飛羽輕輕按了一下耳朵里的小東西,開口道:「出來吧,這個時候還裝神nong鬼,是不是港片看多了?」
丁飛羽的話立刻起了效果,幾盞安裝在廠房裏的大燈同時亮了起來。可惜這間廠房實在太老了,白熾燈強烈的光線紛紛被灰暗的牆壁吸收,根本沒有起到cào作者們希望得到的效果
儘管光線沒有想像中強烈,丁飛羽仍然被微光夜視議的效果晃了一下眼睛。他伸手摘下眼鏡,隨手掛在外衣的口袋上,抬頭看着對方的四個人。三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其中的一個中年人就是郭保昆。
郭保昆又咳嗽了一聲,搓着手走了出來,給丁飛羽介紹:「這是楊威、李愛軍、劉衛國。都是咱們成水有字號的人物。」
丁飛羽點了點頭,知道他介紹的這些大名放到成水也沒有幾個知道的,真正有字號的是這些人的綽號,不過郭保昆應該看出自己不是道上的人,說了綽號也沒效果,反倒讓自己笑話,還不如直接介紹名字。
郭保昆看丁飛羽不說話,有點尷尬,要不是同為成水四大勢力的一員,他這次根本不會來趟這個hun水,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但是自己身邊這哥仨不信邪,他也不好明着得罪朋友,只好硬着頭皮來做中間人。他又咳嗽了幾聲,才說道:「砸丁先生場子的兩個人是楊哥罩的,這事楊哥事先不知道,所以特地約丁先生出來陪罪。」
楊威在四個人中年紀最大,看起來也有快五十了,他可沒有霍安國保養得好,臉上的皺紋很深,聽郭保昆說完,走上來兩步,向後揮了揮手,立刻有個手下捧了兩摞錢走了上來。楊威接過錢,在手裏拍了拍:「丁先生,我的晚輩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嚴,這點錢不多,給丁先生的人買點東西,是個意思。如果丁先生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能辦到,沒二話。」
丁飛羽看着楊威把錢遞給那個手下,然後那人捧着錢送到自己面前,卻根本沒有要接錢的意思,看着楊威說道:「那兩個人呢?」
楊威側了側頭,看了看郭保昆,郭保昆只好又咳嗽,正想說話的時候,那個最年輕的劉衛國說話了:「丁先生,我們敬你可不是怕你,誰都有個親戚朋友,今天這事我們四個一起出面,就是想跟丁先生要個面子,放這兩個人一馬。」
丁飛羽笑了一下:「親戚朋友?」他轉頭看了看郭保昆:「郭老闆也是這個意思?」
郭保昆被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頭上就有點冒汗,咳嗽着說:「丁先生,要是一般的事兒,咱們豁出來大義滅親,可是這兩個人有一個是楊哥的孩子,所以求丁先生給個面子,以後只要有用得着兄弟們的,只要一句話。」
丁飛羽笑着看了他一眼,回頭向楊威說道:「原來是楊老闆的公子,我那個機具廠還沒開張,怎麼就惹着楊公子了?」
楊威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生氣,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劉衛國接口道:「你得罪了那兩個日本人,那兩小子出了兩萬塊錢,也怪楊猛沒眼sè,見錢眼開,楊哥已經教訓他了。丁先生說句話,山不轉水轉,咱們總有再見面的時候。」
丁飛羽哼了一聲:「你們不是要再見我的面,是想再見我親戚朋友的面吧?」他看了看楊威:「令公子也來了吧,把他叫出來,我問他一句話。」
楊威等人聽了丁飛羽的話,心裏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老油條,知道這次楊猛是捅了馬蜂窩,如果事情擺不平,憑高爾在省里市裏的地位,楊猛想跑也不是那麼容易。好在還有一個丁飛羽,他可以不怕報復,但是他的家人不能不怕,所以才會約丁飛羽出來。現在聽丁飛羽的口氣,顯然他已經聽出了自己這邊的意思,接着就是大家找台階下了。楊威回頭招了招手:「讓那兩個小子出來。」
丁飛羽冷冷看着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兩個年輕人,這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有血跡,看他們走路的樣子,身上應該也有傷,顯然劉衛國說已經教訓了他們不是說瞎話,等兩個人走到楊威等人身邊,他開口問道:「你們誰是楊猛?」
一個年輕人抬起頭:「丁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丁哥的手下,求丁哥高抬貴手,放小弟一馬,大恩大德,小弟以後再報。」
丁飛羽沉yin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又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幫着日本人對付家鄉人?」
楊猛愣了一下,他之前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丁飛羽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丁飛羽等了他一會,沒有等到回答,就知道這人是行動派的,拙於言而敏於行,誰給好處就給誰幹活,搖了搖頭,看着楊猛說道:「你們說得對,誰都有親戚朋友,我是不在成水,可是我的親戚朋友在成水,我要是不放過你,估計你老爹也不會放過我的家人。」他看着楊猛lu出喜sè的臉,又說道:「可是我要是放過你,明天要是再有人打我一巴掌,然後給我個甜棗,讓我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你說我怎麼辦?」
楊猛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楊威等人卻已經聽出丁飛羽的意思,劉衛國年輕,早就說好要出來扮黑臉的,張口道:「你是什麼意思,痛快說吧,倒底要怎麼樣?」
丁飛羽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我也是好事,今天來其實就想問剛才那句話,可惜還沒得着答案。」他嘆了口氣:「看來我今天不該來。」說完轉身向mén外走去。
郭保昆一愣,心說這就走了?這算怎麼回事?好歹也撩個話啊!他追上一步,正想張口叫丁飛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看到從廠房dong開的mén窗處閃爍出一道道細微的光線,伴隨着光線,還有一陣陣輕微的聲響。搖動的燈光下,離郭保昆看到楊威等人身上突然冒出一股股的鮮血,這些人的臉上還沒有來得及lu出驚愕的表情,就已經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幾個人身上湧出的血液迅速染紅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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