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一直很緊張,不是他怕死,他執行任務時比這時更危險的情況多了,那時他從未覺得緊張過,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犧牲了,還有戰友可以接替他完成任務。\www。qВ\但是這一次不同,他必須保證丁飛羽的安全,而且在短時間內沒有隊友可以支援,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都說保鏢不是人幹的活了,戰士失敗了可以再找機會,保鏢失敗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霍安國和丁飛羽都不是平常人,雖然葉知秋讓丁飛羽躲起來,但是兩個人還是mo起了霍安國兩個保鏢的五四式手槍。霍安國年輕的時候黑道的小hunhun還沒有槍這種高級貨,動刀子比較多,後來身份高了,mo槍純粹是愛好,也沒機會實際cào練,這一點倒是和丁飛羽差不多。借着月光,他看丁飛羽雙手握槍,身子靠在牆壁上,居然看不出緊張來,心裏很是佩服,更加不相信丁飛羽只是一個大學老師,就這個鎮靜功夫,說他是黑道老大都有人信。可惜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不然他還真想再問問丁飛羽。
小會議室的mén是對開的不鏽鋼彈簧mén,兩面都可以開,有一定的防彈能力。葉知秋剛剛用酒櫃擋住了mén,就有人試圖撞開mén衝進來。可惜一撞只把酒櫃撞開了一厘米多一點,就被葉知秋從mén縫裏開槍擊中了。都說九二式手槍彈停止作用差,那也分打到哪裏。葉知秋的子彈是全裝yào的鋼製軍用彈頭,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一槍就把那人的大tui骨打斷了。
mén外的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會遭到這種抵抗,有人沉不住氣用槍向大mén掃shè。這mén雖然不是均質鋼板作的,但是兩層鐵皮間填充有隔音材料,這麼近距離用步槍彈掃shè,雖然沒有跳彈,但是子彈的動能經過隔音材料的衰減,再穿透第二層鐵皮的時候就有點力不從心,就算穿透了mén,打到人身上也就是一個包,沒有實際殺傷力。如果是葉知秋的隊友們,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不過葉知秋可沒空笑話敵人經驗不足,他只有一個備用彈夾,加起來才三十發子彈。聽外面的動靜,最少有四五支ak系的自動步槍,這屋裏除了沙發就是茶几,如果被對方衝進來掃shè,躲都沒地方躲,所以在支援火力上來之前,他必須守住這道mén。
外面的人也不是笨蛋,掃shè了十幾秒鐘就發現沒用了,漸漸停止了shè擊。他們知道mén被從裏面擋住了,最好的辦法是把mén向外拉開,但是裏面有槍,誰上去開mén就是往槍口上撞。最倒霉的是這mén被自己人打出一堆窟窿來,會議室里的燈被葉知秋打掉了,連應急燈都沒放過,想透過mén上的dong從外面向室內看什麼都看不到。因為這些人自己也需要照明,所以走廊里的燈還亮着,從裏面向外看可是清楚得很,現在想偷偷的mo上去開mén都難。就是這麼一耽誤,又有零星的槍聲傳了上來,就是第二組的兩個人在九樓開火了。
這兩個人因為是暗中保護,沒辦法上十三樓,就在九樓假裝找人。九樓的服務員當然不能讓陌生人在這裏轉,上去攆他們,這倆人正跟服務員妹妹扯皮,就聽到樓上的槍聲。
九二式手槍的槍聲不大,又隔了四層樓,那個服務員跟本沒聽出來是什麼。但是這兩個人可是行家,立刻知道有事了,推開服務員就向樓上跑。室內戰,要是有人還敢坐電梯,不是傻了就是活膩了,這兩個人當然是走樓梯,剛到九樓轉彎就看到上面有人伸出槍來,結果上面的人還沒看清楚下面上來的是誰,就被一槍撩倒了。不過他還有戰友,用自動武器封鎖樓梯口這種事還是會的,一梭子就把兩個二組保鏢打下去了。兩個人是一男一nv,為了不引人注意,都沒穿制式防彈衣,只在外衣裏面套了一件芳綸纖維的襯衫,擋跳彈都費勁,更別說直shè了,所以也沒敢往上沖,頓時被壓制在九樓樓梯間的拐彎處。這兩個人特戰經驗都非常豐富,看到沖不上去,都從身上摘下眼鏡戴上,這種看似墨鏡的眼鏡其實真正的功能是微光夜視儀。那個男保鏢伸手把樓道里的電源開關砸開,扯下兩根電源線對到一起,整個九樓就沒電了。
這些襲擊者的計劃還算周詳,在升龍的樓下也有人接應。但是這時候在樓下接應的人看着從四面八方匯集過來的車輛上衝下來的武裝人員,傻子也知道不對了。幾個本來準備接應撤退的人連槍都沒敢掏,一面往樓上跑,一面用無線電對講機通知樓上。
十三樓的人還在研究怎麼開mén,聽到樓下的報告,第一個反應就是中埋伏了。馬上有人建議撤退,好在領頭的人還算清醒,知道被圍在樓里了,現在想跑也晚了,只有先捉住目標人物再說,立刻讓手下分開去找東西開mén。他的手下正砸開十三樓的辦公室mén找傢伙的時候,陸天宏的手下已經在七樓和不斷被壓縮的襲擊者發生了接觸。這些突擊隊員們可比第二組的兩個保鏢裝備jing良,一面集火壓制,一面向上沖,一個照面,七樓通八樓的樓梯就易手了。總算這幾個襲擊者還有做恐怖分子的潛質,及時拉了兩個在八樓吃飯的食客當作人質,才沒有一撤千里。但是他們也沒能堅持多久,甚至就連從樓外攀爬上來的突擊隊員都沒機會出手,他們就被從九樓下來的兩個二組的傭兵從背後解決了。
有陸天宏在零號車裏根據熱成像雷達掃描出來的圖像指揮,突擊隊員的進展神速,這些人論戰鬥力很多都在李善的手下之上,又提前知道前進道路上的人員分佈,現在要做的就是分辨出這些人是不是敵人,實在再簡單不過。這些人也沒有抓俘虜的覺悟,在從樓外攀登的隊友支援下,轉眼就衝上了十樓。
十三樓的人聽着同伴不斷的報告,都急了。本來還以為自己這次的實力是獅子搏兔,手到擒來,沒想到成水居然還有這樣的勢力,這次一腳踢到鐵板上,能不能活過今晚都難說,變成飛蛾撲火了。這些人中不乏退役軍人,聽着樓下的槍聲根本不是武警常用的七九微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國家力量摻合進來,還以為和自己一樣也是地方黑勢力眷養的,不禁對這次的對手刮目相看。一個人喃喃的罵道:「他媽的霍老五居然有這麼大陣仗,也不怕沒法子善後?」
其他人也覺得霍安國這次是瘋了,升龍酒店這個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樓下迪廳、舞廳、酒吧、ktv,還有遊樂城、洗浴中心,這麼多地方,怎麼也有幾百人。他把自己的力量都亮出來,被這些人一傳,省里不可能還裝着看不見,說不定明天就被人民專政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黑社會再牛,和國家力量比起來也什麼都不是。雲南的大毒梟夠強吧?手下拿槍的好幾千,軍火用卡車拉,連山頭都佔了,十五軍出動一個師就都給繳械了,敢放槍的都沒幾個。他們這次敢於行動,也是算準了升龍酒店十樓到十二樓都是客房,成水這種地方根本沒什麼流動人口,這時候在升龍開房的大多是出台的小姐,而且也沒有這麼快就上班的,殺了霍安國就跑,也不會有多大響動,
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霍安國根本沒有這種力量,也不可能有這種力量,只不過這些人運氣太背,讓霍安國借了別人的光。不過也難怪,就算是有人刺殺省長,先到的也是武裝警察,誰能想得到成水這么小的地方居然有人能享受國家領導人的保安待遇。
這時有人從別的辦公室扯了一條窗簾過來,有人小心翼翼的貼牆蹭過去,把窗簾套在mén把手上。這時就聽到屋子裏嘩啦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這幾個人都以為屋子裏的人想跳窗逃跑,心想這是十三樓,真要跳下去倒省事了。那個領頭的人揮手讓大家準備,正要下命令,就聽到屋子裏轟的一聲輕響。這人雖然沒nong明白是怎麼回事,本能的覺得不好,搶過窗簾用力一拉,喝道:「衝進去。」
mén邊早有準備的四個人同時閃到mén前,一面向里沖,一面向各個方向開火壓制。
第二批的兩名二組隊員破窗而入的時候,葉知秋已經從耳塞里知道是自己人上來了,槍口連動都沒動一下,仍然指向房mén。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幹什麼,但是既然有人能上來,就能原路下去,他要做的就是為丁飛羽離開爭取時間。誰知道上來的兩個人根本沒有把丁飛羽從窗口順下去的意思。倆人手搬腳踢,把南面與隔壁房間相鄰牆壁前障礙物搬開。然後一個人退開幾步,端起隨身帶的mp5向mén前戒備,一面打手勢讓丁飛羽三人向他靠攏。另一個人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向牆上一扣。盒子上面的顯示屏立即顯示出這面牆的厚度、密度、材質、敷層等信息。那人一下不停,取出一個條狀物,用軍刀切成小塊,直接按到牆上,這種東西居然具有粘xing,也不掉下來。
葉知秋一看那人拿出來的東西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知道這是純粹的技術活,拉起丁飛羽靠到牆邊,把丁飛羽擋在身後。這時又有兩個人從窗子跳了進來,分散開來執槍對準房mén。
那人粘了幾塊之後,也不說話,直接把從各塊狀物中引出的導線在面前一對,轟的一聲輕響,那幾塊東西就爆炸了,屋子裏立刻騰起一陣煙霧。那人直接無視飛濺的沙土,側身向牆上一撞,就撞出一個邊緣規則的矩形mén來,那人頭也不回,直接沖了進去。葉知秋也不用人讓,拉着丁飛羽也鑽了進去。霍安國知道不會有人管他,也跟着過去,最後是那三個執槍警戒的人。
最後一個人還沒有縮進dong口,房mén已經被拉開了,四支槍噴吐着火焰沖了進來。殿後的二組隊員頭也不回,從肩上摘下一個東西回手扔了出去,就鑽進了隔壁的房間。
四個襲擊者衝進屋子,一邊開槍一邊散開,還沒等一梭子彈打完就已經發現了牆上的大dong,一個人大叫起來:「旁邊那屋,他們跑了,旁邊那屋。」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扔進屋裏的東西就炸開了。氣làng殺傷型進攻式手雷爆炸的聲音並不大,也沒什麼火焰,但是威力卻在狹小的室內顯lu無疑。小會議室三面的窗玻璃同時被氣làng吹開,衝進屋子裏的四個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捲起的氣làng吹得飛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人聽到自己手下的叫喊,就知道不好,搶步上前,剛衝到mén口,正趕上手雷爆炸,好在那枚手雷不是正對mén口,他閃得又快,只是被氣làng颳了一下。這人剛剛摔在地上,就立刻爬了起來,還沒站穩,就聽到身邊的房間裏又傳來一聲爆炸聲,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那一聲大得多,就連整棟樓似乎都隨着爆炸聲搖晃了一下。他想起剛才自己手下喊的話,轉身一腳踢開身邊房間的房mén,沖了進去。這是一間不大的辦公室,他沖得太快,差一點掉到地板正中的一個大dong里,他一時收不住腳,就勢向旁邊一躍,身後又有兩個手下沖了進來。他衝進來的時候,二組殿後的隊員剛剛從這個dong跳到十二樓去,發現有人衝進屋子,抬頭就是一個短點shè,那個領頭的人跳得快,正好閃開,這三發子彈就讓給身後的兄弟了,那個中彈的人一聲沒吭,一頭從dong里栽了下去。
另一個人是退役軍人,反應很快,cào槍向下面掃了一梭子彈,卻什麼都沒打到。他猶豫了一下,看到身後又衝進來幾個兄弟,一咬牙,從dong里跳了下去。
身後的幾個人看他落在十二樓的地上,一個翻滾,閃到一邊執槍警戒,也紛紛跳了下去,轉眼就只剩下那個領頭的人了。那人蹲下身子,伸手輕輕mo了mo被炸開的樓板邊緣,看着斷樓板里斷裂的鋼筋出了一下神,就被樓下傳上來的槍聲驚醒了。他呸了一聲,縱身跳了下去,還沒等站起身,就抓起對話機大吼道:「任務失敗,撤退。」轉身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一間空着的客房,又大吼道:「抓人質,別管霍老五了,這他媽是正規軍,咱們上當了。」
話音未落,外面的走廊里已經傳來了密集的槍聲,與ak槍系截然不同的小口徑步槍清脆的槍聲表明,下面的人已經衝上來了。這人頓時覺得嘴裏發苦,知道這次行動是徹底的失敗了。霍安國顯然早有準備,而且他手下的也不是和自己一樣的黑暗勢力,而是真正的正規特種部隊,他服役時也在特務連待過,從氣味上,依稀能分辨出對方用來進行爆破的是塑九軍用zhayào,別說這種軍用高爆烈xingzhayào一般人nong不出來,就是nong出來了,也沒有人能用得這麼jing確。爆破手可不像一般戰士,全軍也沒有多少這樣的高手,這樣的人也根本不是霍安國這樣的si人能養得起的。再聯想到那枚氣làng殺傷彈,對方肯定是正規部隊。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也許還有機會挾持人質逃脫,現在槍聲已經在十二樓響起來,這層樓現在根本沒有住宿的客人,想抓人質都沒辦法。聽着外面走廊里已經變得稀疏的槍聲和一陣陣的慘叫聲,他一陣後悔,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霍安國是通過什麼關係才能調動這樣的部隊來保護他。
陸天宏手下有兩架做支援的直九,但是成水實在太小,要是把直升機開進市里來,恐怕全市人民馬上就都知道了,所以這兩架飛機被布署在郊外的一個武警訓練基地里。等到兩架直升機趕來的時候,升龍酒店裏的槍聲已經完全停止了,大批來這裏尋求刺ji的年輕人在突擊隊員的指揮下從樓里疏散了出來。陸天宏吁了口氣,回想着這不足十分鐘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心裏一陣後怕。零號車能夠監聽襲擊者的無線電通話,現在從通話內容上判斷,這些人的目標應該是霍安國,丁飛羽只不過是跟着吃了刮落。反正捉到了活口,在情報局專業人員的手裏,不怕問不出來這些人的來歷來,敢在國內發展武裝力量,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還有李善的手下也真夠瘋狂的,居然在樓里進行爆破作業,連樓板都炸開了。這橦樓受了這麼強烈的震dàng,恐怕離報廢也不遠了。還真是傭兵本sè,只問結果,不論過程。這次對手沒機會挾持人質,估計就算有人質,在這些傭兵面前也起不了作用,不過多幾個怨魂罷了。玩了這麼大一出場面,回頭還得跟地方上jiāo涉,怎麼解釋這次行動還得動一番腦筋,恐怕得向一些相關領導通報丁飛羽的真實身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什麼不良後果。
心裏想着這些事情,他抬頭看到李善的手下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關閉儀器,知道自己也應該離開了。不過走之前,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就拉着李善,指着大平顯上代表李善手下的藍點周圍的虛線問:「這是什麼意思?」
李善看了看陸天宏,覺得也沒有必要瞞他,答道:「那是他們身上佩帶的生命探測器的探測範圍,只要符合條件的生命體出現在範圍內就會在單兵視覺顯示器上告警。」
生命探測器並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只是陸天宏沒想到能小型化到這個地步,點了點表示明白,又想起一個問題:「那他們成組行動時不會互相干擾嗎?」
「不會。」李善帶着陸天宏和那個參謀從車裏鑽出來,拿起自己的槍和頭盔:「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套身份識別裝置。」他笑了笑:「美國人在槍上裝敵我識別器,讓自己的武器不能向戰友shè擊,可是萬一敵我識別器落到敵人手裏,那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我們可沒這麼傻,有另外的一套識別辦法。」
陸天宏心中一動,跟在他後面問:「從今天的事來看,我們之間有必要進一步加強聯繫。」
李善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下說:「身份識別器和通訊信通沒問題,其它方面你應該和他談。」說着,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大樓。
陸天宏也知道李善拿不了這麼大的主意,不過聽他這麼說,又想起一件事來,奇怪的問:「他怎麼還不出來?」
「我怎麼知道。」李善想起丁飛羽就有氣,勸他別和霍安國往一起湊他偏不聽,要是老實在家待着能出這麼大luàn子嗎?想想之前聽到的丁飛羽和霍安國的談話,沒好氣的說:「大概等那個姓霍的拉皮條呢吧!」
陸天宏看着李善走開,有點莫名其妙,難道丁飛羽要召妓?霍安國倒是肯定有渠道,問題是丁飛羽如果現在還能有這種心情,那就不能用鎮定來形容了,最合適的詞應該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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