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羽一愣,笑嘻嘻的打岔:「當然會,我們每個人都會死。/www.//**生老病死嘛,你沒聽說過?」
「是啊。」秦素有些失神的捏着牛nǎi袋子:「我爸就是病死的。」
丁飛羽差點打自己一巴掌,好好的說什麼「病死」嘛。只好跟小姑娘解釋:「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四種狀態,四個字的地位是平等的,不能把兩個字放一塊理解。」可憐丁飛羽兩輩子中文學得都不怎麼樣,居然還要給人講解文法。可見只有不用心的,沒有學不會的,只是沒被bi到份上而已。
秦素看着丁飛羽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她可是好學生,所有課程ménmén優秀,說起來語文比丁飛羽強多了,剛才只是觸景傷情,並不是真的不懂,看他越解釋越luàn,有些於心不忍,輕聲說:「我的意思是說,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丁飛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素,想說:「我還是給你解釋『生老病死』吧!」那個雖然難點,可比現在這個容易。
他想了想,看來秦素發現了什麼,如果不把她的心結解開,只怕沒病也會憋出病來。想想也夠好笑,自己今天居然客串起心理醫生來了,先是藍葉,現在是秦素。只不過藍葉那邊還能收點診費,秦素這邊就只能搭錢了。他搓了搓手,拿起另一袋牛nǎi,用嘴撕開袋角,含在嘴裏喝了一口,又示意秦素也把手裏的nǎi喝了。借着這個工夫組織了一下詞語,反問她:「你聽誰說你的病很嚴重?」
秦素倒是不瞞他:「要是不嚴重,為什麼要到省城來?而且我看到小雨姐偷偷哭了。」
丁飛羽這下明白了,果然小丫頭靠不住,也搭着面前這個更小的丫頭聰明。誰說美麗的nv孩沒大腦來着?他肯定認識的都是丑nv。
他想了一下,低頭喝nǎi。秦素也不着急,也喝自己的那份nǎi。她一直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丁飛羽為什麼會主動承擔她治病的費用。小姑娘看着不大,可也十五歲了,再加上腦子又靈,很怕會有老套言情小說里的事情發生。既然丁飛羽沒有乘機提什麼要求,還說可以等她工作了再還,她也就信以為真了。心事去了一大半,這才開始關心自己的病情。這時一袋nǎi下肚,還真覺得餓了,不自覺的抬頭去看丁飛羽扛回來的紙箱。
丁飛羽正愁找不着事干呢,聞弦而知雅意,聞風而知歹意、、、、、、過去把紙箱拎過來:「餓了吧?他們也夠粗心,居然忘了吃中飯。多喝兩袋,又解渴又解餓。」
秦素也沒客氣,又掂出一袋來,然後問丁飛羽:「我倒底得的是什麼病?」
丁飛羽在心裏嘆了口氣,小姑娘還真執著,又把這壺拎起來了。只好實話實說:「還沒確診,要不咱們也不用跑省城來了,你當坐車好玩啊?」那當然了,特別是坐藍葉的車,丁飛羽現在tui還軟呢。
秦素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她不好去bi張家父nv和自己的nǎinǎi,正好有丁飛羽這一個半生不熟的,不問出點底來當然不甘心,就又問他:「是不是很嚴重?」
「那當然。」丁飛羽決定不跟她繞圈子了,不就是心理輔導嗎?我沒幹過心理醫生,引導學生思路還不會嗎?
「你覺得什麼樣的病算是嚴重?
秦素一愣,量化指標是理工科的拿手活,秦素這會兒離分科還遠,有點不適應,想了想才說:「就是可能會死吧。」
丁飛羽在心裏偷笑,小丫頭還是嫩,這就上套了吧?他很嚴肅的對秦素說:「你害怕死亡?」
秦素其實不笨,只不過想量化「嚴重」這個詞有點難度,所以她才挑最嚴重的程度回答。話一出口,就想到丁飛羽可能拿「人固有一死」來頂缸了,正想詞堵他呢,突然聽他沒按套路打,一時思路沒跟上,「嗯」了一聲。
丁飛羽當她承認,其實在這一點上認不認問題不大,既然上套了,怎麼勒就是自己的事了,所以不再給秦素髮言的機會,一氣追窮寇:「其實死亡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每個人都會死。只不過早晚而已。」他笑着看秦素:「你擔心得的病會死人,其實世界上每天不是因病死亡的人不比病死的人少多少。」反正秦素這時候也沒地方查數據去,由得自己信口雌黃:「我在實驗室的時候,有一次新來了一個研究生,很聰明的小伙子。很好學,總是纏着別人問這問哪。很多人都很喜歡他。有一天他沒來上班,就有同事去他租住的房子找他,結果發現他死了。心臟xing粹死。警察認為他半夜起來上衛生間,結果突發心臟病,他又是一個人住,所以就死了。他只有二十五歲,沒人知道他有隱xing心臟病,他的朋友不知道,他的家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丁飛羽攤開了手:「你瞧,一個前一天還健康的生命,過了一夜就消失了。我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會延續到哪一刻,又會因為什麼原因消失。」
秦素眨着眼睛,顯然沒聽過這種理論,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丁飛羽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繼續進行洗腦的工作:「既然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我們就乾脆別去想那玩意。隨便會怎麼樣,只要我們能認真的過好今天就行。生命其實是由無數個今天組成的,沒明天什麼事。」
他看着秦素顯得mi茫的眼神:「想過生命的意義嗎?其實生命的意義不在於你為社會做了什麼,也不在於你為別人或者自己做了什麼。生命的意義在於延續。」他做了個手勢:「活下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秦素顯然是被他的理論繞糊塗了,這時才提出了一點疑問:「可是老師不是這麼說的。」
「因為他是老師。」丁飛羽毫不在意:「我也是老師,我不可能告訴我的學生,你們活着本身就是你們存在的意義。那太可笑了,我得鼓勵他們做點什麼,但是事實上『存在即合理』,活着本身就是生存的意義。只有活着,你才能去實現各種各樣的理想,去工作,去學習,或者成天睡覺——只有活人才能睡覺,死人那叫長眠。生活其實就像一個死循環,周而復始,你總能找到一個新的循環開始,當循環結束了,你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秦素瞪圓了自己的大眼睛,努力的理解着丁飛羽的每一句話,他的論點是那麼的新鮮,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明明和自己知道的完全相反,卻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去駁斥。
丁飛羽看到秦素小妹妹完全糊塗了,正想再加把勁,就聽到房mén處有人說話:「你在胡說些什麼?」
丁飛羽轉過頭,就看到張保貴他們走進房mén,說話的是葉知秋。
「我再給她講解生命的意義。」丁飛羽解釋說:「有點深奧,你可能聽不懂。」
「是嗎?」葉知秋懷疑的看着他:「你總是和nv孩子論談這麼深奧的話題嗎?」
「沒有。」丁飛羽立即否認:「我很少會提這種話題。不管是男孩還是nv孩。」
葉知秋立刻揭穿了他的謊話:「我今天中午好像聽到有人說要談理想談人生來着。」
丁飛羽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眼珠一轉,看着葉知秋空空的兩手,開始王顧左右:「牌子呢?」
葉知秋伸手指了指窗外:「在樓下!」
丁飛羽不禁奇怪起來,怎麼把車牌子放樓下了?站起來往樓下看了看,什麼都異常都沒有,不禁轉頭疑huo的看了葉知秋一眼。
葉知秋知道他沒明白,提示他:「大mén左邊第三個。」
丁飛羽又轉頭看大mén,「第三個?」他嚇了一跳:「我讓你去nong個車牌,你怎麼連車都nong回來了。」
葉知秋得意的笑啊:「省事啊,省得你還得去買車辦手續。」
丁飛羽仔細看了一眼大mén左邊第三輛車。離得遠,看不清楚,好像是奧迪,牌子倒是能分辯出來,的確是白牌,居然還是三位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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