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和孟成學請的是省城檢察院來辦事的同行,孟成學是工作對口,李森則是從省城公安系統出來的,都是老同事,所以才來坐陪。全\本//小\說//網\免費小說網桌上的人都是成水檢察系統的,對孟成學這位公子當然不陌生,大家都是熟人,馬上就騰出兩個位子來,招呼兩個人坐下。
李森是空降過來成水的,底下沒有什麼根基,又是確定過兩年就要回省城的,所以對這個在成水的外甥要求很嚴。他是聽說過孟海的名聲的,看到趙旭東和孟海在一起,就有些不高興,當着孟成學父子的面又不好說話,就板着臉問趙旭東:「你怎麼來了,孟海是來找他老爸蹭飯的,你不會也是來找我蹭飯的吧?」
趙旭東知道李森不喜歡他和孟海在一起,只是大家都在成水地面做事,李森又是孟成學的頂頭上司,孟海對趙旭東是着實親熱,趙旭東也沒辦法拒人於千里之外,只好苦笑着說:「我是真有事,剛才和劉隊說了,劉隊聽說您正在陪客人,不好打擾,才讓我來的,也是在mén口遇上小孟的。」
李森一愣,心裏想着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劉晶等不及明天匯報,反而讓趙旭東來找自己。既然趙旭東當眾說出來了,顯然也不是需要背着外人的事,就問:「什麼事?」
趙旭東下意示的tiǎn了一下嘴chun:「鄭隊長聯繫不上了。「
李森一時沒明白趙旭東的意思,問:「什麼?「
趙旭東組織了一下詞語才說:「前幾天鄭隊長帶了兩個人去鶴翔辦案,昨天來電話說今天回來,下午的時候,劉隊讓我再聯繫一下,看用不用去接他們。結果他的手機一下午都打不通,打電話到鶴翔那邊,說鄭隊長他們早上就走了。」
李森吸了口氣,低頭想了一下。趙旭東口中的鄭隊長就是刑警隊的鄭愛民,他去鶴翔的事李森也是知道的。原因是鄭愛民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十五歲男孩丟了,好歹也是鄭愛民的親戚,所以鄭愛民找人還比較賣力,聽人說孩子可能是被賣到鶴翔的煤礦去了,就帶了兩個人去看看,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怎麼會失去聯繫了?
他抬頭問趙旭東:「其他人也聯繫不上嗎?」
「那兩個人都沒有手機。」趙旭東立刻回答。
李森點了點頭,指着趙旭東:「你馬上回去,讓劉晶派車去接一下。鄭愛民是老刑警了,既然說過今天回來,手機沒電了也會找個固定電話通知一聲,很可能是路上出什麼事了。」說到這裏,他又擺了擺手:「你和劉晶一起去,開那輛小沃而沃,多去幾個人。先打聽打聽路上有沒有發生車禍的。沿着公路一直到鶴翔再回來。」
趙旭東趕緊站起來,點頭說:「是,我馬上就去。」
李森點了點頭,看着趙旭東向其他人點頭致意後離開。說實話,他對這個外甥是很滿意的,趙旭東不像一般有背景的年青人那樣浮滑,能聽得進長輩的話,是個能幹事兒的,有自己幫着,前程應該錯不了。
桌上的其他人都是一直在檢察系統乾的,沒有李森這麼強的敏感xing,聽說才一下午聯繫不上,都覺得李森有點小題大做。一個省城來的同行笑着說:「用不着那麼緊張吧,現在上面抓治安力度可不小,聽說又要嚴打了,你們成水還是重點呢!」
李森一愣,雖然大家都叫着「法治工作應該長抓不懈」,可是警察也是人,總繃着jing神誰也受不了,所以打擊犯罪這種事也都是一陣松一陣緊的,緊的時候就叫嚴打。問題是上次嚴打才過去不久,怎麼又要打了,難道是上面要有什麼動作,藉此保證地方穩定?而且他是政法委書記,這種事情他居然不知道,就問:「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那人明白他問話的原因,笑着說:「下午的時候我往回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明天回去,聽省院的同事提了一句。好像說什麼地方的小偷把警察打了,也不知道中央哪位領導知道了,就跟省里打了個招呼,說這小偷連警察都敢打,也太猖獗了,結果省里聽了這麼一句話,就又要嚴打了。這一嚴打,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又都得翻出來,我這件案子還沒結呢,就又得一大堆事了,命苦啊。」
李森聽他發牢sāo,苦笑了一下,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看自己官比這些人大,牢sāo也不比他們少。問題是以自己的身份,牢sāo也不能隨便發,只好打岔說:「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點。」
馬小昆的案子剛過了一天,還是昨天夜裏處理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消息靈通的人士也就知道個大概,在坐的也就孟海知道是馬小昆出事了,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清楚,這時聽李森說起,倒是酒桌上的一個好話題。
李森就把這件案子的事大概說了一下,說完了攤了攤手:「成水也就這麼一個小偷敢打警察的,還是因為那個警察沒着裝,他不知道警察說的是不是真的。結果他給人打死了乾淨,還得大夥給他收拾爛攤子。
孟成學早上聽手下說起菜市場出了人命案,但是公安局的卷宗還沒送來,也就沒有過問,這時聽李森說起,就知道這案子好辦。馬小昆是什麼人他也知道,既然連德惠風都不肯替他說話,下面的人辦起案子來自然順手,不順便扔兩塊石頭就算公正的了,估計明天案子的卷宗就能送到院裏。都說檢察院喜歡辦有疑點的案子,好從中上下其手,其實案子的疑點越多,需要堵的窟窿就越多,不但錢不好拿,風險還大。如果都像這件案子一樣簡單,油水雖然沒了,可也省事省心。
其他人聽李森說完,也知道成水地面上來了一位大人物,或者說是一位大人物的公子,紛紛猜測是誰家的公子。有人笑着說:「姓葉?不會是葉帥的晚輩吧!」
李森咳了一聲,半開玩笑地訓那人:「這種話可不能luàn說。」
其他人也知道這頓飯雖然是檢察院掏錢,可也不能算正式的宴會,說話可以稍稍放開一點,不過大家畢竟是官面上的人物,有些話只能si下說,在這種場合是不合適的,就又岔開了話題。
李森和別人聊了幾句,想起一件事來,就問孟海:「聽說日本人又來了,機具廠的事能訂下來了?」
孟海剛來的時候,李森說他來蹭飯,雖然知道是和趙旭東開玩笑,他還是有些生氣,只不過李森是孟成學的頂頭上司,沒敢表現出來。坐了這么半天,他都沒有和李森說過話,現在聽李森問他,不能再裝沒看見,就搖了搖頭:「難,福田會社的人堅決不肯提價。機具廠的那幾個老工人又一直不鬆口,市里也不好辦。今天張市長就在這裏宴請日本人呢。」
李森聽說張升宇就在升龍宴請日本人,肯定也在九樓。自己剛才不知道這事,現在知道了,要是不去,被張升宇知道了也不太好,倒是應該去lu一面,就把服務員叫進來問:「張市長也在?」
服務員點了點頭:「張市長在九零八房間。」
李森知道自己這間包房是九零一,升龍剛建成的時候,市政fu辦公室那幫人都說九零八這個號碼口彩好,來升龍吃飯就一定在九零八。久而久之,九零八就專mén給市政fu的人留着了。
他站起來向大家笑笑:「既然張市長在這兒,我過去看看,你們先慢慢吃,等我回來,別把酒都喝光了啊。」
孟成學聽他要過去看看,就踢了孟海一腳。他們都是檢察系統的人,不好過去湊熱鬧,孟海本來就是政fu辦公室的人,正好跟着過去,也好給張升宇和李森留下點好印象。
孟海有心不去,見老子瞪他,只好跟着李森站起來:「李書記,我陪您過去吧。」
李森想想這桌上也就孟海的身份合適,能陪自己過去,就點頭答應了。
升樓的包房是南北排列的,南邊雙數,北邊單數。一般來人都喜歡要南面陽坡的房間,李森為人低調,所以要了yin面的九零一。這進兩個人走出九零一房間,知道九零八在走廊的另一頭的陽面,就直接走了過去。
經過電梯的時候,孟海想起那個用瓶子砸他的小子就在對面,不禁狠狠的望了過去。李森也發現窗邊的坐位有人,也有些好奇,發覺孟海往那邊看,就也瞥了一眼,突然覺得那伙人有些眼熟,就又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真是熟人。他想起剛才在包房裏聽到的話,猶豫了一下,就轉身向那伙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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