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皇,如何?
這話問的實在是太直白了,竟然沒有半點的掩飾,這樣的話莫說曹cào被嚇了一跳,就連一直安安靜靜在一旁伺候着的曹苞,也被劉軒的話驚出了一腦mén的冷汗。全本小說網
皇帝,那是漢王朝高的統治者,是天下之主,是這個世界上地位尊崇的人。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等於擁有了這個天下,擁有對任何人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勢。
而劉軒,就在兩人面前明明白白的表示老要當皇帝!
曹cào的臉sè變換不定,看着劉軒的眼神也不如剛那麼平和,似乎帶着點驚訝、帶着點好奇還帶着些讚賞。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那裏,過了好一陣平復了下來後,反而伸手拿起水碗,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好似什麼也沒聽到過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在等我的下文嗎?」
劉軒心中嘀咕了一句,同時也在思索着接下來應該怎麼說。
其實他先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也不是一時衝動。他仔細尋思了一番,覺得就以曹cào這種人,和他玩心眼耍心機什麼的根本就是自討沒趣——別看他修行日許久,但是耍心機什麼的並非他所擅長,否則也不會被人yin了一下害的險些喪命。
既然肯定會被對方察覺,甚至還容易引起曹cào的不,那麼還不如乾乾脆脆的說出來,還顯得自己夠霸氣。
曹cào不是很霸氣嗎?這種人要想收歸己用,那就得比他還霸氣!
正是基於這種想法,劉軒會幹脆的將自己要當皇帝的想法說出來。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兩手準備,若是曹cào不但不想幫自己,還想和自己作對,那麼他不介意提前送這位梟雄上路。
「此等梟雄,若不能用,當儘早除去,免得日後又惹來諸多麻煩!」
就在曹cào看不到的地方,劉軒的雙手已經握成拳頭,周身雖然沒有異狀,但體內那龍氣所聚成的煙雲已經劇烈的bo動了起來,只要劉軒想,那麼立刻就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面前這位斬殺當場——這只是下下之策,若沒有必要,劉軒真不想直接把曹cào幹掉。
好在曹cào雖然沒說話,但是看那表情,似乎也是在思索抉擇,只要他沒第一時間拒絕,那麼就是有戲。
「聽聞曹議郎志向是坐那征西將軍?不知為何?」
這話題猛的一轉,又轉到了曹cào的志向上去,雖然有點突然,但是卻將室內尷尬的氣氛沖淡了許多,就連一旁滿腦袋冷汗的曹苞也覺得渾身一輕,放鬆了稍許。
不過這一放鬆,立刻又覺得不對,急忙忙走到mén口處,稍稍傾聽了下,確定外面無人,這長出一口氣——他也沒想過,若真有人偷聽,恐怕聽到剛那番對話早就被驚的跑掉了,哪還輪的到他來探查。
所以從一開始,劉軒就在暗中將那白鶴放了出去,以防有人窺視。
曹cào聽聞劉軒詢問,只是略一思索,就直接回答「dàng平異族之患、為國家開疆拓土!」
征西將軍在職權上統領雍涼,直面西北諸多異族,屯駐長安,而且因為漢王朝的地理位置,若想替國家開疆拓土,有可能的便是西北方向了,因此這征西將軍乃是武職中一等一的實權職位。
同時從曹cào想要當征西將軍,可見這人此時喜軍事。
劉軒也曉得曹cào的志向,而且曹cào以前與人閒聊時也談到過自己的志向,因此他沒有對劉軒知曉自己的志向覺得奇怪,反倒覺得這大皇果然不是一時衝動之下就來找自己,來之前還是好好的查過了自己的底細。
「那曹議郎覺得,如今天下局勢如何?」
這問題一出,曹cào立刻閉嘴不言了!
若是旁人詢問,也許他還能大談特談,將自己心中對天下局勢的看法以及諸般韜略盡數說出來與人共同探討,奈何面前這位身份太過敏感,何況這人先前還表示自己要當這天下之主,偏偏自己肚裏的話對於皇室中人來說可不怎麼好聽。
劉軒也看出了曹cào的顧及,反倒是輕輕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了句「但說無妨,只當平日裏敘話就是!」
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看似沒什麼稀奇,但卻在不自覺當中,將自己擺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曹cào也並不是沒察覺到,不過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漢朝皇室雖然派頭沒那麼大,甚至皇帝見到三公列侯之時還必須離席起身,等對方行禮畢後還要依法還禮,然後可以坐回去,但是也不是說皇室真就一點派頭沒有了。
面對曹cào這種還算不上高層的人物,擺點譜也不算什麼。
曹cào想了想,後覺得說也無妨,反正如今這情況……對方也奈何不了自己,畢竟對面只是一皇,還是沒存在感,沒勢力的那一個——他要是知道劉軒現在做好了取他命的準備,不曉得會有什麼想法。
「天下群匪橫行,導致民生凋零,乃是大luàn之相!」
劉軒聽了,知道他還是有很多保留,天下局勢何止群匪橫行民生凋零這麼簡單?因為黃巾之luàn的緣故,各地駐守官員有了徵兵統兵的職權,隨後今年年初皇帝准了劉焉的一封奏章,使得州牧復置,地方上有了大的權柄——州牧權力極大,幾乎相當於一方土皇帝,這群雄割據的局面已經初見雛形。
同時,曹cào也沒提老皇帝這些年做的那些齷齪事——鑄造錢幣、賣官售爵這些荒唐事做了一打又一打,至於什麼在宮中修建的專mén供他玩樂的『泳池』反而算不上什麼。
「曹議郎覺得,當如何解決?」
曹cào想了想,其實他平日裏無事的時候也思索過這個問題,就是如今這個情況,應該怎麼做能讓這漢王朝重回盛世?可惜任憑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問題近乎無解。
憋了半天,後的確想不出什麼答案,後還是劉軒一句話震得他出了一身涼汗。
「要我說,既然已經爛到了根里,不若將根都撅了,然後破而後立!」
劉軒說這番話就好似在說將一株老樹拔掉,然後重種上一株似地,恐怕任憑誰聽了都不會想到他說的是一個偌大的國家。
「破而後立?」
曹cào初時只是嚇了一跳,甚至懷疑面前這人莫非並不是大皇,乃是別人假扮?否則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要知道所謂的破而後立,那等於將現有的一切都摧毀掉,可是那樣的話,所謂的漢室還會存在嗎?
他自然不曉得,劉軒根本不在乎什麼漢室什么正統,他要的只是那皇帝之位。
可是仔細一回味,卻覺得劉軒這番話說的大有道理,尤其是特別符合自己的想法。因為常在無人時,他心中也會冒出類似的想法,但因為忠於漢室,每次都會將這種想法按下去,如今劉軒一提,這個想法就再也控制不住,嗖嗖的往外冒,片刻之間就長成了一株參天大樹。
此時,曹cào只覺得面前這劉軒極為符合自己的胃口,若他能成為皇帝,會真正的讓漢王朝重煥發生機,重成為強大的國家。
這個念頭一出,他就開始認真的思索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與劉軒站到一起,同時站到一起後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無疑,若大皇登基,我次也是一從龍之臣,日後成就恐怕不止一征西將軍!」
好處顯而易見,但是麻煩卻也不少,曹cào也不是那種會被眼前利益直接沖昏頭腦的人,片刻後冷靜下來,就知曉了面前要面對的麻煩究竟多麼多。
「曹議郎不必擔憂,面前這些諸多麻煩,自然會有人替我們除去!」
劉軒一直在觀察曹cào的表情,此時已經知曉曹cào心動了。雖然不見得真的將曹cào收為了小弟,不過曹cào的確有了與自己聯合的心思,只要有了這個心思,那他就不可能將這曹孟德放走,只要以後自己始終能壓過他一頭,也就不怕能生出旁的心思了。
如今,適當的展lu一下自己的手段,也能叫曹cào對自己有信心。
「大皇何出此言?」
「曹議郎所擔憂者,無非大將軍與張讓等人,不過那兩方如今已經勢同水火,要不了多久就會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
曹cào一聽就明白了劉軒的意思「到時候,趁其兩敗俱傷之時再行大事?」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不錯,不過曹cào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劉軒笑了笑「自然不會這般輕鬆,如今宮中勢力雜luàn,還需要一惡人來將那些luàn七八糟的盡數剷除行!」
曹cào聞言,先是一陣mihuo,可轉瞬就是一臉震驚「皇是要引……外軍入京?」他如何不驚?因為按照正常想法,京中勢力大多都是皇家勢力,而皇室忌諱外軍入京,哪曉得面前這位竟然反其道而行?
再想想他先前說的那句破而後立……看來這位皇是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心底之狠辣,世所罕見。
不過,曹cào卻覺得,只有這樣是成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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