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回來了也怎麼不打電話啊!要不是聽別人說看見你了,還真就不知道你回來了,走,哥哥我今天手裏有兩個小錢,泡吧去!老地方見。」鄧哲電話中的語氣和剛才馬上就有了不小的轉變,就好象剎那間就神采飛揚起來。
「楊辯的腦海裏面先是出現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瘦的年輕面孔,然後像影片一樣的放映出來了一段記憶。」
人生的不同階段,同一個人對同一件事物,或許會有不同的愛憎。
楊辯內心深處出現了十分想念的那個意識,雖然這個鄧哲以前也打過幾次電話,但是,楊辯那個時候哪會理睬他啊。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要好好的做人,那麼去見識見識吧!雖然貌似那種瘋狂嗨的酒吧不是什麼好的去處。
楊辯想到,一杯清水因滴入一滴污水而變污濁,一杯污水卻不會因一滴清水的存在而變清澈。自己現在也算不上什麼清水,還是隨波逐流吧!過過正常的生活正是自己最需要的,
楊辯眉頭舒展開來,臉上多出了一絲微笑,看看去,學習學習,生活嗎,要多姿多彩起來……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酒吧,在省內有幾間連鎖店,名字里有個最具其韻的語字,共同的標誌就是舊,佈置的就好象讓你回到了從前,曾經有兩年,楊辯和鄧哲奢侈地將許多寶貴的光陰虛擲在那裏。
泡吧去!楊辯想到就做,好長時間以前就是這樣的生活的,楊辯忽然想起,自己的這個最佳損友壞壞的樣子。
鄧哲和自己一樣的瘦弱,個子還不高,最多也就165厘米,要不是長得老氣橫秋的,估計很多人都會以為他是初中學生。
在楊辯的印象中,好象對楊辯好的人裏面,鄧哲屬於其中的一個。
快要過年了,年的氣氛很濃,到處都是年的味道。楊辯雖然不適應這些事情,但是,卻也沒感到怎麼反感,坐在車中反而有種想嘗試下沒見過的想法。
楊辯認出鄧哲以後,從躁動的人群中向條刀魚似的擠了過去。靠後的小桌,一打啤酒,一盤爆米花,一臉賤笑的小眼睛。雖然和其他桌子上面那種滿滿的物品,熱鬧的程度比起來寒酸了點,但是,楊辯卻感覺到了一種親切。
鄧哲擁抱了一下楊辯,小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小子,變化很大呀。都比我高了。擦,難道是下面風水好,哪天我也去換換風水。」
鄧哲的風趣讓楊辯開心起來,慢慢地坐下以後,兩個人拉起了家常。
在鄧哲的盛情下,楊辯也是一連喝了兩杯最便宜的那種啤酒。啤酒進了肚子,他和眼前的鄧哲突然就熟識起來了,以前那麼多年的接觸讓楊辯感覺到和眼前的這個男子真的很合拍。
無論楊辯想要做什麼,鄧哲都能很快的看出來,而且很捧楊辯。
只要是楊辯想喝酒,這傢伙馬上就能端起杯子來,也沒有那麼多其他的想法和說法。
鄧哲這個傢伙看上去雖然頭腦很簡單,雖然喝了點小酒就迷糊了,但是,越是深入的了解,楊辯越來越發現,眼前的這個鄧哲居然懂的很多,特別是楊辯腦海裏面不明白的名詞什麼的,幾乎眼前的這個傢伙都懂,只是,他說了,在這樣的風雅的場合,不適合討論這樣深奧的問題。
就拿楊辯問的校花來說:校花是個什麼定義?鄧哲給楊辯馬上給出了又簡單又明了的答案。
他搖頭晃腦地給解釋起來:「校花者,校內第一美女也。」
他直接點題,也不做任何的拖拉。「校花一般都是指那些個美女,一個個的自視高貴,冷若冰霜,擁有大批追求者卻不屑一顧,如是云云。」
鄧哲雖然愣模愣眼地看了幾次,覺得這個和自己有着共同愛好的傢伙今天神經有點不正常,但是,卻壓制不住想顯擺的思想,「美女都是裝出來的,不裝成一副神女的樣子哪裏有人追求。清冷,知道不,就是清冷,但是骨子裏面卻騷的要命,校花的艷遇是最多的。」
鄧哲心有不甘地乾笑了兩聲,十分陶醉地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我能和校花級別的美女來場艷遇就好了。」
鄧哲摸着自己的下巴,陶醉在那種神仙般的幻覺之中。
艷遇是什麼意思啊!楊辯對於這些個曾經困擾自己的詞語很是不解,好象這段記憶被無情的屏蔽掉了,或者是說像是電腦裏面儲存的資料,不小心或者是不經意的給刪除了。
楊辯撓了撓頭,滿臉不解地問了起來「艷遇是什麼?」
「艷遇是什麼。」嘿嘿,鄧哲淫笑了兩聲,「艷遇不是一年到頭都出現的,每次出現都很突然,既出現在白天,也出現在黑夜,但是,如果在夜晚,會格外注意到它的存在。」鄧哲誇張的語調讓楊辯再次陷入了雲山霧罩之中。
「艷遇這個事情,每次都誤以為伸手就能抓住它,但是,卻往往落空。即便抓住了,它也會在手心裏面飛走,不包括煮熟的鴨子`。」
鄧哲眯縫個眼睛,嘴巴上露出一種淫邪的味道。他在解釋這個事情上面很是誇張,手還在空中不斷的伸展,仿佛在展現他的個人魅力一樣。
楊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懵懂了些。
楊辯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艷遇這個東西原來是一種什麼夜晚裏面出來的動物啊!不好抓。恩。看鄧哲那副樣子就知道,那個動物絕對不好抓。
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深奧了,都理解不上去,眼前的這個鄧哲好有水平,楊辯看着眼前陶醉着的鄧哲,心底發出了一陣的感慨。
「明白點了吧?跟哥學,沒錯。」鄧哲大舌頭啷喞含糊不清的問着楊辯,看到楊辯那種似懂非懂的表情,很是風騷地拍了拍楊辯的肩膀。
「這世上有三樣東西是別人搶不走的:一是吃進胃裏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夢想,三是讀進大腦的書。」
鄧哲揚起頭,猛灌了一口啤酒,醉眼惺忪地繼續說了起來。
「只要是你記憶裏面有的,而且不想忘記的東西,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忘記不了,不應該懂的,就是想弄懂得花費很長的時間。」
要不怎麼書上說,學習和交流是人類最大的進步。楊辯望着鄧哲,眼睛中滿是小星星。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我。
楊辯的小眼睛眯縫得都成了一條縫了,酒吧裏面混亂的聲響絲毫都不影響他學習的欲望。明天,明天我就去書店,去書店買些我現在迫切要弄明白的東西。
交流得真愉快,楊辯心中對眼前的鄧哲簡直是刮目相看了。
高人,見識很多,涉獵很廣,就好象是傳說中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萬事通一樣,這樣的人以後絕對得好好的交朋友。
他望了一眼鄧哲單薄的身體,心中很是興奮的想到,「這個就是我菩提成為楊辯以後的第一個朋友了。」
酒吧燈光迷離,地上光影流動,暈眩,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這樣的事情啊!楊辯雖然對於眼前的這個環境感到十分的不屑,但是,還是感到很有另一種新的感受。
「看那個小妞,真他媽的夠味。」醉眼惺忪的鄧哲挑起眼皮,小手顫巍巍地指向了舞池中一個位置。
很快,楊辯看到了一個瘋狂舞動的女孩,一頭酒紅的頭髮在黑暗中扭撒,她穿着一條短的不能再短的熱褲,薄薄的衣衫緊緊的裹着豐滿的胸部,在強勁的音樂中搖擺着曲線玲瓏的胴體。
她仿佛一隻野性的小貓般魅力十足的扭着。修長的腿充滿動力,圓翹的臀有大半暴露在短短的熱褲外,若是穿有內褲的話,一定是那種火辣的丁字內褲。
楊辯的腦海裏面忽然就多出了這樣的想法。毛玩意啊?我怎麼想到這些東西了,這些東西都是什麼呀?
她放肆的和每一個挑逗她的人拋着媚眼,笑起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鄧哲通紅的眼睛一邊打量着那女孩修長的腿,一邊對楊辯說道,「那腿若纏在男人腰間,是何等的誘人!」
看到神遊不知何處的楊辯,自我陶醉的在那裏無恥的演說起來。
「那豐滿圓潤的臀,我能想像出用恥部擠壓它時那種充盈的感覺,她的胸不能說非常的大,然而緊身的衣衫卻把那曲線勾勒的特別嬌人,讓我恨不得立刻把它們裹入掌心,讓它們在揉搓下變漲變硬。」鄧哲就好像是講述h小說一樣的自言自語,眼珠子都快看掉下去了。
「冬夜裏面的絲襪美女,很棒的。」
鄧哲伸出個舌頭,在空中揮舞了一圈。然後吧嗒了一下嘴唇,很是誇張的對楊辯說道。「真他媽的夠味道,要是能認識這樣的一個辣妹很不錯啊!
「是不是?」
」
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那麼鄧哲覺得充分體現出自己的「本性」,也沒什麼不好,眼前的楊辯畢竟和自己是一路貨色。
不過他和許多「新時代的青年」一樣,有賊心沒賊膽。
鄧哲和楊辯在很多時候,都有着自我調劑的本事,用他們的話來說,美女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上的,假如美女能夠**,那麼堅決拿下。
「我們把衣服脫了,也下去跳會啊!」鄧哲看到楊辯走神了,沒有理睬自己,說完以後嘆了口氣,坐到一邊喝起酒來。
楊辯感覺自己懂得的東西怎麼就這樣的少啊!為什麼啊!難道是記憶融合的時候出現了什麼錯誤,還是楊辯這個傢伙記憶裏面就那麼點東西。
兩個男人一邊在那個辣妹面前狂舞,一邊向她擠眉弄眼的調情,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她抿着嘴角,笑盈盈的回應。可是,沒一會,兩個男人就直接貼在她豐盈的身體上扭動起來。
女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兩個男人推開。三個人拉扯起來,小女孩極力的想擺脫兩個男人的糾纏,猛的踩了高個男人的腳面,借着高個男人低頭的時候衝到了酒吧的後門。
那兩個被打破好夢的男人,速度很快的追了上去。高個子的手很長,一把就把那個小辣妹抓住了,惡狠狠地把手搭在小女孩的肩頭,直接向外面拖去。
「這些個傢伙,絕對是惡棍中的惡棍,那個小姑娘要倒大霉了,搞不好得被那兩個傢伙給輪了。」
鄧哲雙眼冒着怒火,恨恨地望着後門那邊,卻只能是嘟囔兩句。
「怎麼,那兩個傢伙要做壞事情了,你那麼不喜歡,我們出去把那小姑娘救出來不就完了,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楊辯在這個時候剛好回過神來,聽到鄧哲的話以後,小眼睛不滿意地白了鄧哲一眼,拉起他馬上就往外面走去。
楊辯身體上面還掛着那城市英雄勳章呢!當英雄的滋味很不錯,遇到這樣的事情絕對要管。
楊辯是老實孩子,一直就有無數的正義感的,所以,菩提成為楊辯以後,也是屬於正義感泛濫類型的。
「怎麼,想出去英雄救美貌似不行,我們不是那樣的啊!看看你我的身體,別英雄救美不成,都成烈士了。」鄧哲有些急了,楊辯好象真的沒聽明白自己說的。「別救美,沒美成,小命搭進去。」
看到楊辯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鄧哲聲音低下來不少,「大哥,你是我親大爺還不成啊!」
「為什麼不去啊?難道你連點正義感都沒有?」楊辯回過頭,小眼睛裏面充滿了不解。
鄧哲苦瓜個臉,他看了看楊辯,很是無奈的說道:「看來你是最近腦袋真的出了問題了,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原則,中國不是有個古話叫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麼?我不反對做好事,但我討厭善良到白痴境界的人,所以我也特別討厭看香港那些肥皂劇,通常那些電視劇里的主角就是這種人!」
「白痴,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要是出去晚了,那個女孩子就遭罪了。」楊辯雖然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究竟要把那個女孩子拉出去做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是出去做壞事。
「喂,嘿,嘿,嘿,我說哥們,真去啊!」感覺到楊辯的手,像一把鉗子一樣抓住了自己。他只能隨波逐流地向外面走去,鄧哲真的感覺到恐慌了。
「沒什麼事情,兩個小癟三,我兩下就搞定了,我們一起的,你也跟着看看熱鬧,我看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跟那小姑娘搭茬的嗎?」楊辯沒好氣的說了起來。
鄧哲雖然還是害怕,可是,看到楊辯那種不在乎的樣子,和他那豪言壯語,心理上多少有了點底氣。
「算了,哥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鄧哲很是豪氣的說完以後,看到楊辯抓着自己的那只有力的手鬆開一些以後,馬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哥們,你先上,我給你壓陣,實在不行哥們我就先……先去叫警……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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