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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的聲音不大,也沒動用超越xing力量,可是一瞬間竟是氣壓全場,哪怕是在人群中煽動的幾人也是沒能立刻回話。
等到他們想要說的時候,郭槐猛的再向前踏了一步:「這裏是溧陽一中,今天是升學大考的日子,這裏是神聖的考場。」他指着溧陽一中的校mén喝道。
「升學大考,諸神目光匯集,親自監考,諸位祭司都是神靈於地上代行之人,諸位質疑我郭槐可以,這一點我沒意見,可是你們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質疑神靈的光輝嗎?」
質疑神靈的光輝,那就是瀆神了,不用郭槐說下去了,僅僅是這個理由,一周多前那火刑柱上就燃燒了三天的火焰,六百多人啊。一瞬間,人心散去了,再無人膽敢與郭槐直視。
李維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神殿是代行神道的機構,不是儈子手。「蠻荒星球還待神靈光輝長期普照啊。」神殿的威嚴高高在上,代表了諸神,在其他星球誰敢質疑?
「沒有人說話了是不是,那五百多人好歹還收了十個銀元,你們分文不收,也肯當人家的槍使喚嗎,也肯為人替死嗎?」郭槐這話就開始誅心了。
「剛才誰起的頭,給我自己站出來,要對付我郭槐,就堂堂正正,自己站在背後,煽動他人,用他人的xing命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們算什麼狗東西。」
「哦。」人群一頓喧譁,心中的憤怒直指那起頭之人,煽動造謠,想要害死我們嗎?他們渾然忘卻了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將一切的因由歸根到那起頭之人身上。
「劉源,我認識他,他哥哥上周被燒死了。」人群中有人高喊着。「張好,他也是,弟弟也被燒死了。」有人一說,一瞬間所有人都回過味來了,實在是太可惡了,你想報仇,不要拿我們當槍使喚,衝擊神殿可是要死人的,想到這一節,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
「狗x的,給我滾出去。」人群涌動,不到片刻,所有起頭的被人群自查自糾的推了出來,原本他們怨恨郭槐的特權,現在仇視的對象已經換了,十幾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中間,身後是數千鄙視的人群。
在群眾之間,他們慫恿群眾興風作làng,一旦脫離了群眾,就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樣子,剛才的意氣風發,現在又在哪裏?
「郭槐,殺了我們吧,不然,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說話的竟然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或許還是郭槐的同學,所有大人都默然不語,這少年竟抬起頭來與郭槐對視。
「哦?我郭槐與你有何仇怨。」郭槐問道,平靜的就好像一泓大湖,點滴石子落在其中根本不起bolàng,只濺qb5滴lànghuā,隨即消失,唯有淡淡漣漪,瞬息而不可見。
「你害死我爸爸。」那少年抬起頭來,雙目盡赤,滿腦子都是仇恨。
「我害死你爸爸?」郭槐一聲冷笑:「你也有十五歲,讀了這麼多書,也應該懂得道理,在場所有人也都是懂理,就在所有人面前,你告訴我,我是如何害死你爸爸。」
「如果你爸爸是那群想要欺負我孤兒一個,想要吸我血、啃我骨頭之人,那他們就是死上一萬遍都是死不足惜,火刑柱上,其餘五百多人本是不該死的,可是全部被他們圈了進來,這是誰做的好事?理由很光明正大嗎?」
「我爸爸不是。」少年無力的反抗着。
「不是那群人?那就是被那十個銀元méng蔽了內心,生出邪惡來的人了。是的,站在你的角度來說,他們很無辜,可是他們真的無辜嗎?」
「只是為了十個銀元,他們就想聯合起來,致我於死地,我與他們有何仇怨?他們五百多個人要殺我一個,和他們每個人都想殺個郭槐有什麼不同?」
「而且,他們萬不該衝擊神殿!我想,在平日裏他們也不敢。可是有人煽動,又有十個銀元的youhuo,他們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們不是我害死的,他們是被煽動之人害死的,他們是被自己的貪婪害死的,你說是嗎?」郭槐一個反問,緊接着話鋒一轉:「你現在又在做些什麼?你父親無辜被煽動而害死,你現在又要煽動害死其他人嗎?你這又是什麼行為?」
一聲聲話語,如同雷霆一樣擊打在少年的心中,他的腦子一片hunluàn,無數念頭在腦中萌生着,他回過頭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滿是鄙視。「我做錯了,我真的做錯了嗎?」
他無力的癱倒在地:「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想為我爸爸報仇,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連家都沒有了,爸爸死了,媽媽後來死了,他們,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
「他們,他們是誰,說出來,今天所有人都在這裏,神殿祭司們也在這裏,我郭槐也在這裏,說出來,我們為你做主。」郭槐目光中神光閃爍:「膽敢欺負孤兒之人,有什麼好東西,說出來,我們都為你做主。」
「我知道了,李虎他叔叔是我們那一片區的小hunhun。」少年還未回答,就已經有人回答了,一時間,群情ji奮起來,在他們心中,hunhun是什麼,就是一群什么正經事情也不干,欺負普通平民百姓為生的渣滓,此時在場的人群中,多半都是些平頭百姓,心中對hunhun的形象根深蒂固,厭惡至極。
「是不是這樣。」郭槐走到少年跟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少年看着郭槐同情的眼神,心中最後那道防線終於徹底崩潰了,他大聲哭了起來。「是,我叔叔奪走了我的一切,他說我爸爸死了,他就是我的監護人,他把我家房子都賣了……」
郭槐舒了口氣,沒有試圖去安慰他,只是站直了身體:「我在這裏不想說太多,諸位可以幫我傳話,我奉勸他的那位叔叔,最好將拿走的給我原翻不動的給我還回來,再給我加上五成的jing神損失費,否則,休說我郭槐不會放過他,就是法律也不會放過他。」
「放心吧,郭槐爵士,我們一定會為你帶到,在我的轄區內出現這種事情,是我的失誤啊。」人群中有位家長竟是公共安全人員,此時也站出來lu個臉。
「李虎,在這裏我向你說聲抱歉,不過,卻不是為了神殿廣場上的事情。而是這事情總歸是由我而起,你叔叔晚些時候自會將一切還給你,你父母故去,想必你在經濟上也會有些困難,這樣吧。」
郭槐一邊說着,再次面對着這校mén口數千群眾:「我父母也已經故去,我也是個孤兒,他們的心情也理解,我在這裏和他們說聲抱歉,畢竟這件事總歸是由我而起。」
「在這裏,我希望像李虎這樣的事情只是一例,如果這件事裏還有其他例子的,我也是奉勸,否則,他們都可以來找我。此外,我想和這位同學一樣,他們可能會出現一些經濟上的問題,繼而影響到他們學業。」
「我現在在這裏向他們承諾,升學大考之後,他們前往高等學府或者學院就學深造的學費和基本生活費,就由我提供,我會委託專人為我辦理這件事。」郭槐看了看李虎,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平息下來了,目光中的仇恨也已經消退,反而帶出一線感ji和崇敬。
郭槐看向在場群眾,這些人眼中多半都是如此,先前針對他的群情ji奮好像從未有過一樣,他放聲大聲說道:「我郭槐能力有限,也只能做這麼多了,諸位今天在這裏為我做個見證,我郭槐說到做到。」
「我們相信你。」人群中有人應答道。
「英雄出少年,郭槐真是仁義啊,竟是以德報怨。」
「這樣的少年,現在就有這樣的成就,以後真是難以想像啊,而且他還是出自我溧陽市。」
「是啊……」
人群中議論紛紛,郭槐依舊是面不改sè,平淡一如一汪清泉,沒有任何自得,也無其他情緒。「李維行者,我覺得神殿可以與政fu協商,加強普及一下宗教課程,增強群眾的宗教意識,這樣的事情以後也就不會發生了,我想,這樣當不違神律吧。」
「確實不違背,多些道友提醒了。」李維祭司心道,郭槐提醒了他,在神律範圍內擴張所有神殿在物質界面的影響力,而這背後必然是無量的功德,同時又不違背神律,真是一舉數得,今天的賭賽哪怕是輸了,他也不虧本啊。
「好了,時間已經不晚,再有一個小時就要開考,郭槐為在此耽擱大家的時間說聲抱歉,學校大mén已經打開,各位同學都可以入場查看考場地形圖了,我也先進去了。」
郭槐朝着諸人微行一禮,然後就準備入場,而學校專mén設置的障礙也開始打開了。就在這時候,一聲怪異的話語忽然響起:「郭槐,你是個人才,但是你今天哪裏也別想去了,哈哈哈。」
郭槐心道,終於來了,李維祭司和諸神殿武士面上全體一變,武器出鞘聲不斷,警惕着聲音的來源,只是,學校大mén口忽然爆開一個黑sè的球體,箇中傳來無窮的吸引力,盡數集中在郭槐身上,郭槐只覺一股無從抗拒的大力傳來,就被這股牽引力chou入了球體之中,下一刻,環境已經完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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