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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辰賦在內,這張沙發上坐着的所有人都在瞬間扭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在逆光里,身姿頎長的男人站在光暈籠罩里,渾身有着逼人的氣勢散發。
他語調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後,便微仰着下巴,淡定的接受着眾人的目光注視。
辰池看着眼前坐着的這群紈絝,笑道:「怎麼大家都不說話了,不要太嚴肅了。」
而辰池身旁的青晨,並沒有第一時間引起注意,因為辰池的氣場太過強大,幾乎所有人都無法將視線離開他的身上。
不過青晨也不需要人注意到她,她只是想來看看辰池到底要怎麼收拾辰賦。
尤其她這個時候忽然發現,辰池要做的事情已經和她剛才想像的不太一樣了。
這個發現讓青晨更加的覺得,辰池的心思簡直比海還要深。
「堂堂堂哥?」辰池突然出現在這裏,讓辰賦無比驚愕。
「怎麼多久沒見,你就變結巴了?」辰池神情淡漠的瞄了一眼辰賦以後,就將視線放在了辰賦旁邊的那群紈絝身上,「大家剛才在聊什麼話題,不如繼續?」
「辰少?」
「辰少您也在這兒?」
這群二世祖面對辰池的態度和面對辰賦的完全不一樣了。
辰家的後輩都可以被叫一聲辰少爺,但只有辰池,圈子裏同輩的或許喊他名字,但小輩,都是規規矩矩的喊他辰少。
和辰賦辰少爺的稱呼不同,他們叫辰池做辰少,其中的含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圈子裏頭但凡家裏有點兒錢的都是少爺,可是辰少這一聲稱呼,卻是隱隱帶着對辰池的尊敬,因為這個少字,指的是辰池未來有可能從少家主,變成真正的家主。
所以這些後輩在面對辰池的時候,都有些心裏發怵。
「辰賦,你來和我說說,你們剛才聊的是什麼話題?」辰池又看向了辰賦,他這時候正埋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出於不想要丟臉的考慮,辰賦並沒有回答辰池的問題。
嘴角漾出一抹蔑視的笑容,辰池輕輕將青晨摟在懷裏,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你知道他們剛才聊的什麼嗎?」
青晨默默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辰池這又是要她和他唱雙簧的節奏?
於是青晨抿唇一笑:「他們剛才聊的話題,應該是辰賦銀行卡賬戶餘額的事兒吧?服務生,你說是嗎?」
輕描淡寫的將話題丟給了服務生,青晨對着辰池挑釁的笑了笑。
大家這才看到了青晨,從第一眼的平淡無奇,再到被她身上平淡清冽的氣質給吸引,細看之後,這群紈絝甚至覺得,青晨眼角的那一滴淚痣無比的性感和妖嬈。
辰池摟着青晨的手緊了緊,語調裏帶着高深莫測的戲謔:「是嗎,原來是這樣。」
眾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不敢開口,而且都躲閃着辰池深不可測的眼神。
辰池目光在他們臉上慢慢掃過,幽幽說:「所以你們是知道辰賦在澳門賭博輸了三千萬之後,被暫時凍結信用卡的事情了吧。」
有此起彼伏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這群少爺並沒有想到,服務生說的話竟然是真的,而且他們現在得到了辰池的證實。
「這個事情呢,倒是真的,辰賦確實因為這三千萬,受到了家裏的一些責罰。」
有人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那辰賦今兒個還想要負責買單,沒錢就別裝闊了唄。」
辰賦的神情沉下來,恨不得把說這句話的人嘴巴都撕爛。
什麼叫做裝闊,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私房錢都沒有了,他自個兒現在還在為這個事情惱火呢!辰賦都懷疑是自己父親搞得鬼。
但是他現在也無可奈何,只能夠忍氣吞聲咽下這口被嘲諷了的氣。
尤其此刻辰池出現在這裏煽風點火,他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在圈子裏都抬不起頭來了。
「不過。」辰池的語氣陡然一轉,「那也不代表辰賦會連這點兒酒錢都付不起。」
那邊的服務生立即配合的說:「辰少您早說勁兒跟辰賦少爺一起來的,老闆直接就給你們免單了,哪裏還需要付錢?」
「免什麼單?辰賦你連這點兒錢都付不起了?」
辰賦無比驚愕的看着辰池,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想要讓他再丟臉一些?
還沒等辰賦想明白,突然有另外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了。
「不好意思辰少爺,剛才您刷的卡並沒有成功刷上,因為我們的pos機出了一點問題,現在已經修好了,實在很抱歉,今天的酒水我們會給您打折以表歉意。」
辰賦長大了嘴:「啊?」
是因為pos機的原因才導致賬戶餘額沒有錢了?可是剛才銀行經理也確實說他的帳戶餘額為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辰池點了點頭:「行吧,既然是辰賦你要買單,就再買一回。」
於是辰賦就乖乖的遞上了銀行卡,而這一次,真的刷上了。
「啊,原來是這樣,辰少爺我們真是錯怪你了呵呵呵。」
「我就說嘛辰少爺怎麼會一點錢都沒有!」
辰池冷眼瞧着這群少爺的口風轉變,說道:「既然這樣,你們繼續玩吧,我們先走了。」
辰池帶着青晨毫不猶豫的離開,讓所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立即給辰賦道了歉,就好像剛才說的那些話都不存在一樣。
辰賦這時候都失去了應付他們的心思,隨便說了幾句就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辰池和青晨還沒有走遠,剛好準備上車離開,辰賦立即喊了一聲:「堂哥!」
青晨瞥了辰池一眼,在心裏說,這男人還真是又猜對了。
「堂哥,我那張卡里的錢,是你給我弄進去的吧?」辰賦表情複雜的質問。
辰池挑眉:「誰說的?」
「剛才卡里已經沒有錢了,但是你來了之後又有了,所以錢肯定是你轉給我的。」辰賦的語氣幾乎篤定了。
辰池不置可否,只說:「你是辰家的人,辰家人還不至於被人瞧不起。」
辰賦沒有說話了。
「記住,你代表的是辰家的臉面。」
說完這句,辰池就轉身而走,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辰賦,辰賦卻是在原地站了許久。
青晨在車子開出去好久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辰池你這人真的太壞了,辰賦那個腦子怎麼跟你斗啊?」
即使不是辰賦,換成另外的人,仍然會被辰池給坑蒙拐騙。
今天辰池做的這個事情呢,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教訓辰賦,讓辰賦嘗嘗鮮有的被輕視的機會,對於辰賦這樣自尊心極重的人來說,是斷然受不了的。
而另一個目的,卻又是救辰賦於危難之中,讓辰賦在最難堪的時候出面,讓辰賦身邊圈子裏的人知道,在辰家,辰賦永遠只是個普通的少爺,辰池才是辰家真正說話算話的那個人。今天這個事兒遲早會傳出去,辰池這樣做,就算是立威了。
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是辰池的策劃,從辰賦踏進蜂巢的那一刻起,他和那群狐朋狗友都踏進了辰池設定好的陷阱裏面,蜂巢是鄭諾的地盤,辰池想要在這裏做個圈套還不容易?
從丟臉到被辰池出面,如今辰賦會覺得,是辰池給自己解了圍,幫助了自己。
他只要再好好想想,就會明白,自己和辰池作對是多麼傻的一件事情,甚至以後都會徹底死了這條心,安安穩穩當自己的二世祖少爺,吃喝玩樂都不愁,以後還有辰池在頭頂上撐着辰家,他何必再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你再來猜猜,我這個堂弟,什麼時候會來和我交待他最近的所作所為?」
辰池饒有興致的詢問青晨。
青晨無意識的嘟起嘴:「明天早上?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想明白?」
就這麼一個其實簡簡單單的局,辰池卻會達成無數個目的,這讓終於見識到的青晨不得不佩服。
「我猜的話,在我們到家的時候,他就會來交待了。」
「這麼快?不會吧,他怎麼着也得糾結一番吧,所以我覺得明天早上比較靠譜。」
「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
「又打賭?」青晨忽然有些想退縮了,每次她和辰池打賭都沒什麼好結果。
而且好像她和辰池打了那麼多次賭,就沒有哪次是贏過的。
「你怕了?」
青晨的求勝*瞬間被點燃,她還不信了,辰池每次都會贏?
被這麼簡單的一個激將法給成功激怒的青晨說:「那你說吧,我們賭什麼!」
「不如我們就來賭,今晚的同床共枕?」辰池語調沉沉,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青晨的耳根都在瞬間染上了緋紅。
同床共枕四個字,陡然間將她的記憶帶到了那個炙熱又瘋狂的夜晚。
那時候肌膚相貼的熱度好像沾染上了青晨的皮膚,她深知感受到了那時候的滾燙觸感。
青晨咬了咬唇,卻是狠下心,破罐子破摔的說道:「行,賭就賭!」
辰池的嘴角弧度放大,笑道:「那讓我們現在開始倒計時吧,看看他在我們到家之前,會不會來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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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不會有更新,在白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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