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約婚色之賴上俏前妻 chapter97塵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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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諾這輩子活到現在,很少怕過什麼事情,即使最嚴重的時候眼前就是死亡的模樣,他的心跳速度都與往常沒有兩樣,從來沒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淡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從鄭諾的生活里消失了,特別是當遇到與景襄有關的事情,他心中的某些繁雜情緒纏繞着他,讓鄭諾無法冷靜的思考,完全不像是那個無論遇到什麼都無所謂的鄭諾。

    尤其當此刻景襄用這樣幽深的眸子緊緊凝視着鄭諾的時候,他竟然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開始不規律了。

    鄭諾是什麼人,即使有顆子彈射到他面前,他仍然能不眨一下眼睛,可是此刻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臟跳動速度。

    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恢復平常,鄭諾說:「你在說什麼?」

    「鄭諾…。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景襄突然有些輕蔑的笑了笑,「我說的都這麼明白了,你還打算繼續演戲?」

    周圍的人聽到景襄的諷刺聲,再次嚇了一跳,個個都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這個氣氛簡直是越來越可怕了……

    「鄭諾,那個時候,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對不對?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告訴所有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連你也被我騙了。」

    景襄嘴邊的笑容讓鄭諾的表情越發難看。

    她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是這些年不停折磨着景襄的夢,除非躺在鄭諾身邊的時候,她會忘記,只要自己一個人,常常都會記起來。

    在那片叢林裏,當她被人帶走的時候,剛剛扭過頭,就看到了對面叢林中的一個男人倒下,在他倒下之後,身後又露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一直在往前跑,聽到身後的響聲,卻壓根兒沒有看一眼,不斷的往前跑,在他的前面,是一塊靜靜佇立着的石碑。

    那裏是邊界線。

    如果他踏過去,就成功逃脫了。

    可惜下一秒,就有子彈迅疾的射過去,他應聲而倒,再也無法站起來。

    之前一直激烈的戰鬥也是從那個時候結束的,景襄看到自己剛剛蹲着的地方,那個即使只有一個背影仍然讓人無法忘卻的男人,看起來毫無波動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周圍的所有聲音仿佛都消失了,景襄在那人感應到什麼,轉過身來的時候,就閉上眼,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她為什麼會在那裏?

    那就源自於更久遠的事情了,如今的景襄,實際上有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她是烈士家屬。

    她的父親,是個緝毒警察,在十年前的一次緝毒行動當中,犧牲了。

    但實際上,殺掉他的人,並不是毒販,而是鄭諾。

    景襄的父親一直臥底在某個盤踞在邊界線周圍的大毒梟身邊,一潛伏就是三年,那三年裏面,景襄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父親銷聲匿跡,即使過年,即使是景襄的生日,他都沒有出現,仿佛從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有同學問景襄,她也只能說,自己的父親出國工作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她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父親去哪兒了,因為母親告訴她,如果說出去,父親會因此喪命。

    所以那時候的景襄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着令她驕傲的工作,即使沒有對這個家庭負起責任,他卻在做着更令她自豪的事兒。

    意外也是在那個毒梟打算跨境逃竄之前發生的,連警方都不知道,毒梟是怎樣查到了景襄父親的身份,而且將景襄和她母親都綁了起來,藉此威脅警方,放他出境。

    後來警方那邊尋求了幫助,去救援的,恰好就是鄭諾率領的隊伍。

    景襄很少去想起那段經歷,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至今都記得自己的母親是如何被折磨致死,而自己,又是怎樣在最危險的時候,被鄭諾拯救的。

    景襄和母親被毒梟的手下綁到了邊境上,只有她自己等到了救援,她甚至是親眼看見母親在自己面前斷了氣,到死都沒有閉上雙眼。

    那天晚上,景襄就被救了。

    她看見屋子裏的守衛在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後有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他的臉上畫着油彩,但那雙狹長的眼眸卻格外明亮。

    「景襄是吧?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男人不由分說的解開了景襄的束縛。

    「你是誰?」景襄在那個時候,有着她自己都難以想像的平靜。

    「我?」男人輕輕的哼笑了一聲,「記住了,我是0301。」

    他們並沒有離開很久,就與毒梟的手下正面碰上,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戰,那時候剛上高中的景襄處在那樣的環境裏面,整個人的神經實際上都到了快要崩潰的臨界點,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也是因為那樣,她才更加記得,在炮火聲當中,鄭諾為了安慰她,對她說的那些話。

    「等回去,好好學習,把這次當做一個遊戲忘記。」

    「資料你說你才藝很多?是不是打算以後去做明星?」

    「不過你的話,很適合在舞台上發光發熱。」

    可是同樣的,景襄也根本無法忘記,是鄭諾的槍里射出的子彈,將自己的父親殺死了。

    在交戰的時候,景襄的父親就已經被當成了那邊的籌碼,甚至當成了毒梟的擋箭牌。

    毒梟以為,對面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傷到他們的人。

    可是鄭諾卻開槍了。

    景襄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實際上目睹了父親死亡的時刻,連鄭諾也不知道。

    後來鄭諾就消失了,等到再一次遇見的時候,就是在蜂巢裏面。

    「鄭諾,那一槍是你打的,我看到了。」景襄的眸色深沉到了極點,眼裏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的光亮。

    鄭諾緊皺着的眉頭在景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反而慢慢鬆開了。

    「對,是我開的槍。」

    鄭諾無聲的嘆口氣,他在那些年殺過很多人,都從來沒有像那一次那樣,永生難忘。

    那也是最折磨鄭諾的事兒。

    尤其是這些年,景襄離他越近,他就越發無法排除那一段記憶對他的影響。

    實際上,那一天的事兒,這麼多年都在折磨這兩個人。

    景襄無法忘懷,鄭諾同樣無法忘懷。

    鄭諾以為景襄不知道,也更加不敢讓她知道,因為景襄一旦知道,那麼這輩子都會恨他。

    鄭諾的那一槍,其實並沒有正中景襄父親的要害,只不過他之前就已經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因為那一槍,引發了身體的其他問題,失去了生命。

    可是這樣的解釋未免有些蒼白無力,因為那一槍的事實永遠沒有辦法改變。

    鄭諾看着景襄,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話,那麼這些年,是用怎樣的心情在和他相處?

    「你終於承認了。」景襄冷哼了一聲,直起身子,拉開了與鄭諾的距離,「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要推開我?所以你才怎麼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鄭諾沒有回答景襄的問題。

    景襄聳聳肩,聲音忽然低了下去:「鄭諾,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即使那一槍是你開的,我都沒有恨過你。」

    鄭諾的表情瞬間變化,眼神里有着難以置信。

    「我父親是個烈士,他死了,換得的是更多人的平安,我想他自己也是願意和開心的,他為了他熱愛的事業付出了生命,他很滿足,很值得。」景襄不再看鄭諾,只留給他一個有幾分孤獨寂寞的背影,「可是我也知道,我們倆之間的這個坎兒,也許永遠也沒有辦法跨過去,即使再來一次,你還是會選擇推開我。」

    「行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把我藏在心裏頭的這些話告訴你了,鄭諾,就像是你之前說的,好聚好散吧,以後……希望你能幸福。」

    說完這句話,景襄沒有再停留,這一次的離開全然決絕,也沒有再回來。

    蜂巢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被所有人刻意控制住了。

    鄭諾忽然有些後悔。

    這些年他被往事折磨,在靠近景襄的時候,又不斷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夠靠的太近,總有一天他是要離開的,景襄也不會是屬於他的。

    可是當一切秘密都說出來,鄭諾就開始後悔,這些年他或許做錯了許多事情。

    在大家的擔心目光里,鄭諾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沖了出去。

    「今天這個事兒,你們最好都爛在心裏面。」一直藏在陰影角落裏沒有出聲的一號,這時候才說了這句話。

    大家異口同聲道:「放心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保證爛在心裏,絕對不會傳出去!」

    「這樣最好。」

    ……

    訂婚宴到了中途,青晨就和辰池一起離開了。

    後面的活動都是給單身男女製造機會的,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呆在這裏,加上辰池的目的已經達到,今晚開始,他已經有女朋友,女朋友是青晨的消息就會插上翅膀飛遍整個四九城,屆時所有少爺千金都會知道,辰池身邊有人了。

    到時候也肯定會有很多人開始打聽青晨的身份,不過辰池已經悄悄的安排好了一切,保證只讓那些人了解到一個表面上的青晨,無法挖掘到更深沉次的信息。

    畢竟青晨的背景里,還是有個需要保密和隱藏的地方,辰池知道也不在乎,但不代表那個事兒,可以讓外人知道……

    他們在回程的時候,青晨又和辰池聊了一下今天鄭諾帶着景襄離開的話題。

    辰池在聽了之後,先是沉默一下,然後對青晨說:「你應該不知道有個事情。」

    「什麼事情?」

    「景襄的家庭背景,你有沒有了解?」

    「沒有……我沒怎麼和景襄聊過。」青晨交朋友向來是隨心所欲的,朋友想說的事兒她就聽着,也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對方。

    而青晨覺得,這樣的朋友關係才是最為長久的。

    「景襄的父親,是個緝毒警察。」

    青晨在辰池語調平靜的說完之後,愣了許久才有了反應:「緝毒警察?」

    青晨從來沒有想過,景襄的父親竟然是這樣危險,但令人尊重和敬佩的職業。

    「不過他犧牲了。」

    青晨瞪大了雙眼:「犧牲了?」

    「在一次行動裏面,犧牲了。」

    辰池大體將自己了解到的狀況告訴了青晨。

    「那…。那……你的意思是,因為鄭諾……景襄的父親才?」

    「不算直接造成,但有間接原因。」

    青晨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

    怪不得辰池之前會說,鄭諾和景襄兩個人之間,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對方又要相互折磨。

    「那景襄她知道嗎?」

    「不確定。」辰池的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擊,「看起來不知道,但我覺得,種種跡象表面,景襄已經知道了。」

    青晨徹底嚇到了。

    這個秘密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覺得思維運轉速度都不由的變慢了起來。

    太令人震驚了。

    這中間的那些事兒,完全就是孽緣啊。

    「你為什麼今天告訴我了?」青晨突然有些不解,「你之前也知道,但是因為要顧慮到他們兩個人的情緒,所以才沒有告訴我。」

    青晨並沒有因為辰池瞞着自己就不開心,她甚至覺得,辰池不告訴才是對的。

    「以後,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辰池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我對你,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秘密。」

    青晨不由的臉紅了一下,心裏又像是有隻溫暖的手拂過。

    「這個事情,是個定時炸彈。」辰池站在一個非常客觀的角度表達自己的看法,「他們兩個人,不會很快就解決的了這個問題。」

    因為這些年,鄭諾為了遲早有天將景襄推開自己身邊,確實也有過放浪形骸的一段。

    尤其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對景襄的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時候……

    青晨不由的開始唉聲嘆氣:「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事兒。」

    而景襄和鄭諾之間,或許從他救了她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同了。

    也許鄭諾救過很多人的生命,卻直到在遇到景襄之後,一切發生了變化。

    「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他們不會真的分開。」辰池的語氣很篤定,「他們誰都捨不得對方。」

    作為鄭諾的朋友,辰池知道鄭諾的變化是怎樣產生的,也更加清楚在鄭諾的心裏,景襄的分量又多重。

    而同樣,辰池也能夠看出來,景襄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不可能做出現在的一切。

    景襄前段時間做的那一切,不過是在刺激鄭諾罷了。

    如果不刺激鄭諾,他們的關係就停留在那個階段,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景襄不會想要繼續浪費時間去和鄭諾耗費精力,而她的那些行為,確實也起到了作用,至少如今和鄭諾已經攤了牌,至於以後會怎樣發展下去,誰又知道呢。

    在他們回家的時候,辰池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今天發生在蜂巢裏面的事情。

    雖說一號已經威脅眾人只準將那個消息爛在肚子裏面,但蜂巢裏面的人,雖然不敢將事情傳到外面去,告訴辰池還是可以的。

    畢竟如今的辰池實際上有了蜂巢的一部分股份,算起來,他也是蜂巢的老闆之一了。

    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外人知道。

    青晨看見辰池在陽台上打電話,走進來時候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也被她察覺到。

    「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們討論過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景襄和鄭諾攤牌了。」

    「……其實,攤了牌,也算是好的吧?」

    「算是吧。」

    青晨悄悄鬆了一口氣,只要是對景襄好的,那就沒有問題。

    青晨不過是擔心會讓景襄難過而已。

    如果換做她,自己的父親因為喜歡的男人間接死亡,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不在乎。

    「先放下心吧,他們會解決的。」

    辰池讓青晨寬慰的話還沒有說話,就接到了鄭諾的電話。

    辰池眯了眯眼,接起來之後,開門見山:「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在和景襄一起?」

    「……我沒找到人。」

    「……」辰池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青晨,突然就笑出了聲,「你竟然找不到人?」

    「她從蜂巢離開沒有多久我就追出去了,但是現在沒有找到人。」鄭諾的嗓音里有着幾分疲憊,「我的人都動用了,但是暫時沒有消息。」

    「怎麼,需要我的幫助?」

    「我都找不到了,找你幫忙還有什麼用?」

    「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鄭諾無奈的說:「讓你幫我問問青晨,景襄有可能去哪些地方。」


    鄭諾能夠想到的地方,都已經派人去找了,甚至將沿路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景襄卻跟憑空消失那樣失蹤了。

    「嗯,我幫你問。」辰池直接轉頭看着青晨,「鄭諾找不到人了,想讓你幫她想一想,景襄有可能去哪裏。」

    「找不到人了?唔…。景襄躲狗仔躲出來的經驗,找不到也是有可能的。」青晨想了想,又問,「他都去哪些地方找過了?」

    辰池開了擴音,鄭諾便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地方都說了出來。

    青晨在腦海裏面反覆想着這些地方,然後將自己和景襄接觸的記憶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卻發現,她能夠想到的地方,鄭諾都已經派人去找了。

    「誒,對了……景襄的父親,葬在哪裏?」青晨不確定的問。

    「……我知道了,謝謝。」沒有再廢話,鄭諾直接掛了電話。

    他被青晨提醒,發覺自己竟然忽略了這個地方。

    景襄很有可能去探望自己的父親了。

    而景襄的母親,也與他葬在一起,兩個人合用一個墓碑,葬在烈士的陵園裏面。

    那是鄭諾和上級申請,靠着自己的人脈才讓上面答應的。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過景襄。

    「祝他好運……」青晨說。

    「嗯,祝他好運。」

    「……為什麼我覺得你這話一點兒都不真心實意呢。」

    辰池挑眉:「有嗎?」

    「特別的不真心實意……」

    「哦,大概是我覺得,這是鄭諾活該吧。」辰池笑的幽深而惡劣。

    城市某個角落裏,正在前往陵園的鄭諾,則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青晨在被辰池監管着上跑步機運動了半個小時之後,往沙發上一趟,甚至懶的不想去洗澡。

    「確定不去洗澡?」

    「哎呀再等一會兒……」

    辰池剛想去抱青晨,青晨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青晨使喚着他:「快去幫我接電話。」

    辰池走過去,輕輕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伯父。」

    「我爸?」

    「嗯。」

    「那把我的手機給我……你先幫我接了。」青晨怕自家父親以為自己不接電話。

    辰池隨手接了電話:「伯父,我是辰池。」

    「哦,辰池呀?」電話那頭的青父聽到辰池的聲音,也沒有覺得特別,淡定的和他聊了幾句,「最近怎麼樣啊,身體還好吧?」

    「伯父,我們都好,您呢?」

    「我健康的很,沒事兒……」

    辰池和青父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把手機給了青晨。

    「爸,您還沒睡覺呢?」

    「誒,今晚生意好,才關了門不久。」

    「生意好您也得注意休息啊,別這麼晚,今天這都幾點了……」出於關心,青晨就多嘮叨了幾句。

    青父笑着答應了。

    「爸……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吧?」青晨知道自家父親的性格,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他一般都會選擇更早的時候,除非是想和自己說些什麼,才會這個點兒打電話來。

    「咳……是有事情。」

    青晨露出了笑容:「那您說唄,怎麼覺得您還有些緊張?」

    還真被青晨說中了。

    青父這個時候確實有幾分緊張,至於緊張的原因嘛……。

    「就是你李阿姨,前段時間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青晨沉默了一下,愣了半晌才重新開口,「真的?」

    「嗯,她大學跟我一個學校的,算是我的師妹了……幾年前離了婚,有個二十出頭的兒子跟着孩子爸爸。」

    「那您跟人見過面沒有?」青晨在反應過來之後,就不由的笑了。

    嘴邊的笑容表示她此刻的心情不錯。

    自己的母親去世很多年了,青晨一直都希望父親能夠再找一個伴侶,至少能夠在夜晚陪着他說說話。

    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寂寞的。

    青晨也不是那種思想固守的人,她對於父親再找一個妻子的事情,非常支持。

    「見過了。」

    「那您覺得怎麼樣?」

    「還,還不錯……」青父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呀,如果您喜歡,那就抓住機會啊。」青晨笑着說,「等您什麼時候穩定了,咱們就一起吃頓飯。」

    「行。」青父唯一擔心的就是青晨會有些抗拒,現在感覺到青晨的心情不錯,青父也就不擔心了。

    掛了電話,青晨往辰池懷裏一躺,對他說:「就以前那個李阿姨,你看到過的,還有沒有印象?她給我爸介紹了個對象,聽我爸的口氣,應該還挺滿意的。」

    辰池並沒有什麼意見:「伯父能夠再找個人陪自己,挺好的。」

    「我也是這樣想,我媽去世之後,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感情生活,現在終於想通了。」

    「嗯。」

    青晨的眼睛直視着天花板,在心裏感嘆,現在這樣的生活,就是她一直期望着的。

    不自覺的和辰池握着手,十指交握,青晨唇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第二天,青晨到了電視台之後,王部長受她的委託幫她找的實習生都已經到了台里,隨時準備開始正式的工作。

    這些都是專業的學生,青晨對他們還是挺放心的。

    因為之前都處於保密狀態,所以其他同事都不知道這些實習生的到來,直到他們看見這些實習生開始跟着青晨工作之後,才曉得這個事情。

    青晨則和團隊進行了討論,分配了實習生的主要工作,也在討論的時候再次確定了一下,是否還有人要退出。

    還好,現在留下的人,都沒有再回去原先節目組的打算。

    不過討論會議開到一半,工作間外面有人敲門。

    「誰?」有人去開了門之後,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姚……姚卉姐……」

    青晨立即起身走到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姚卉:「姚卉姐,什麼風把您吹我這兒來了?」

    姚卉的眼睛往工作間裏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其中的許多陌生面孔,那些都是青晨找過來的實習生。

    「嚯,可以啊青晨,給電視台增加了這麼多新鮮血液。」姚卉刻意提高了音量,讓裏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青晨眼神微變,還是儘量維持着淡定:「姚卉姐說笑了,做傳媒這一行的,本來就是需要不停的新鮮血液,新舊的碰撞才能有好的創意和節目。」

    「是嘛,不過有了新人,說不準這舊人就被遺忘了……而這新人啊,有時候也就是免費勞動力,用完就丟了,咱們台里應該沒有新的招聘名額吧,你找這些實習生來,也不能給人家真正的工作機會……」

    青晨唇邊的笑容慢慢消失,盯着姚卉:「姚卉姐,您說這個話,是在指責我麼?」

    姚卉有些沒有想到,青晨竟然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便笑着道:「哎呀,青晨你不要多想,我哪裏有說是在指責你,我不過是給大家說一些誠懇的話……」

    青晨乾脆板起了臉:「姚卉姐,實習生都是王部長找來的,如果您覺得實習生來工作不合適的話,不如直接去和王部長說吧,讓王部長將這些實習生都送回他們的學校。」

    青晨說完之後,就在心裏偷偷的笑了。

    王部長,今兒可真的對不起您了,但是吧,這時候也只有抬出王部長來,才能夠讓姚卉沒有話說了。

    假如是青晨自己的話,找了這些實習生過來,肯定是有些違背規定的,但是王部長的吩咐,那違不違規,都是王部長的事兒。

    「……原來是這樣啊,那青晨你繼續工作,我不打擾你了。」姚卉冷冷的瞥了青晨一眼,但暫時也沒有辦法指出青晨的錯來,只能離開。

    等姚卉走了,青晨面無表情的關上門,回去的時候,對着在座的人吐了吐舌。

    「希望沒有嚇到實習生們。」青晨坐下之後,簡短的解釋,「怎麼說,因為有些工作上的矛盾,所以可能以後你們還會遇見這樣的狀況,不過我希望這些東西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工作。」

    實習生們當然不敢有任何的意見,齊齊點頭。

    「不過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你們在這裏實習之後,並不能夠輕易的得到在這裏工作的機會,不過我想,能夠在這裏工作對你們的專業來說已經是一種非常有用的體驗了,如果我大學的時候能夠到這裏來實習,我就是倒貼錢,我都會很開心……」

    到現在,誰都可以看出來,姚卉對青晨很有敵意了。

    即使她不表現出來,也有人會在心裏這樣想。

    不過對於青晨來說,姚卉這個女人心思頗為深沉,比柴薇薇要沉得住氣,也更能夠忍耐,很難對付。

    想來也是,姚卉能夠做那麼久的小三,也需要非凡的耐心和毅力了。

    「大家都說說你們對新節目的想法吧,如果有好的,我們都可以採納……」

    開完會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青晨從工作間出來,去了休息室,又恰好遇見了姚卉在裏面。

    真是有種狹路相逢的感覺,青晨輕描淡寫的打了個招呼,便找了個角落坐着,打算用沉默去應對姚卉。

    然後青晨就聽到姚卉和她助理的談話。

    「我跟你說啊,我最近可是知道有些讓我驚訝的消息,某個在人前特別風光的人,其實暗地裏完全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姚卉不經意的往青晨那兒看了一眼:「哦?」

    「反正那個消息要是讓大家知道,到時候可就精彩了……」

    「呵,那我還挺想知道到底有多精彩的。」姚卉說着,又看了青晨一眼,「青晨啊,你想不想知道,我們討論的是誰?」

    青晨不動聲色的說:「八卦嘛,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對了,說起來,我最近也聽說有個八卦。」

    「……什麼八卦?」

    「聽說有個商界大佬出軌了,他的原配妻子現在特別生氣,說如果商界大佬跟再和那個小三有任何的接觸,一定會毀了他們兩個人……」青晨沒有指名道姓,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也知道姚卉聽的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果不其然,青晨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姚卉的臉色就已經十分的難看,等到青晨說完,她徹底黑了臉。

    青晨搖搖頭,故意嘆息一聲:「做什麼不好,偏偏想去做小三呢?」

    姚卉咬着牙強笑:「這個八卦可一點兒都不新鮮。」

    「是嘛,那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更新鮮的。」青晨說完,就收回了目光。

    她本來的目的就是要讓姚卉知道,雖然她在台里很有資歷,但姚卉不是什麼好人,尤其如今的姚卉,做小三的事情東窗事發,雖然現在還沒有很多人知道,可是她也需要低調一些。

    青晨就是故意提醒姚卉,自己已經知道她的事兒了,如果再招惹自己,那麼她也保不准什麼時候,就叫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

    暫時威脅到姚卉的話,也能夠給自己省掉一些麻煩。

    不過青晨也想過另外一個可能性,正因為自己威脅了姚卉,姚卉更想要和自己作對。

    但那樣也未必就是壞事兒,青晨總是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的,她不可能讓姚卉始終威脅着自己的工作,不可能讓姚卉這個定時炸彈繼續威脅自己。

    姚卉最後是被氣走的,帶着助理黑着臉離開,連那些客套的話都不和青晨說了。

    青晨聳聳肩,不說還更好,她現在也很討厭這種虛偽的客套話,

    等到下午的直播結束,青晨就差不多可以下班了,她正在收拾東西,有同事過來和她說,有人找。

    青晨出去,有些驚訝對方是景襄的經紀人。

    「青晨,你知不知道,景襄在哪兒?」穿着西裝的男人眉目里遍佈陰雲,「她從昨天開始就失蹤了,我到現在都聯繫不上她。」

    經紀人所能夠想到的,景襄目前為止最熟悉的朋友,就是青晨。

    「你現在還沒有聯繫上她?」青晨昨晚和鄭諾說了景襄有可能的下落之後,就沒有再和鄭諾聯絡過,因為如果找不到人,鄭諾會再次打電話過來詢問,既然沒有打電話,就證明鄭諾最後找到了景襄。

    「沒有……」

    青晨只能說:「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因為雖然你找不到景襄,但她應該很安全……」

    經紀人一臉的狐疑:「你怎麼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青晨不可能將景襄和鄭諾的事情告訴經紀人,只能說,「你放心吧,我保證最遲明天,你一定能夠見到她。」

    「你確定?」

    「我確定!」青晨就差對天發誓了。

    「如果明天我還沒有辦法聯繫到她的話,我就必須報警了,而且她已經擠壓了很多工作。」

    青晨在心裏吐槽,找不到人是次要的,工作沒有人做才是最重要的吧……

    送走經紀人,青晨試着打了一通電話給景襄,不過並沒有人接。

    青晨想要打電話給鄭諾,但是思考一下,最後還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辰池。

    等到辰池來接她下班的時候,青晨就和辰池交代了任務:「讓鄭諾轉告景襄,她再繼續失蹤下去的話,她的經紀人會抓狂的。」

    辰池便聯繫了鄭諾,不過得到的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

    「她沒有在我這裏。」鄭諾的嗓音乍一聽很平靜,但是辰池卻從裏面聽出了另外一些味道。

    「她去哪兒了?」

    「她說要去散心,讓我不要跟着她。」

    「那你就讓她走了?」

    「不然呢?」

    辰池眯眼:「也不知道人在哪兒?」

    「……她今天的飛機去了海南。」

    辰池笑的篤定,即使鄭諾放景襄走了,也不可能真的放她走。

    景襄的身邊,這時候一定跟着鄭諾的人。

    「你還真捨得把人放走。」辰池戲謔道。

    「……不放她走,我還能怎麼樣?」鄭諾又輕輕嘆息了一聲,「她說,要和我徹底分手,以後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掛了電話之後,辰池將這句話告訴了青晨。

    不過青晨的第一反應是:「你相信嗎?反正我不相信。」

    「看來我們的意見再次一致了。」

    青晨想到景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都已經努力那麼久了,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而景襄想要的,不僅僅是鄭諾現在對她更多的是愧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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