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位前輩?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一位引氣期青衫男子疑huo地問着身邊眾人,他在天機城中可是以修真界百曉生聞名的,至於他的真名,早就沒人記得了。
不遠處一個頭戴斗笠的yin沉男子冷冷譏笑道:「修真界中隱士高手無數,哪是你這種自詡為百曉生的人知道的,以後莫要再吹牛了。」
百曉生知道不滿意自己的人很多,這位又是一名神hun期高手,不敢反駁,只是和旁邊友人道:「西荒中的神hun期修士,我大凡都是知曉的,尤其是那些有望衝擊金丹的,不敢說全部知道,但頂多遺漏一兩個。這位看來應該是奇遇得到妖獸內丹,方才成就金丹的。」
「確實應該如此,若是他成就的乃上品金丹,那排名會直接到前二十,若是中品金丹,也是前五十。現在位於第七十三名,肯定就是靠妖獸內丹成就的金丹宗師。」他的友人有些鄙夷有些羨慕,情緒混雜地說道。
聽到這話,身後那許多散修中不知哪位嘆息了聲:「下品金丹又如何,始終是金丹宗師,得享六百壽元,舉手投足間皆有莫大威能,一擊之下能毀城、斷江、沉島,受所有修士的羨慕、崇敬。老朽今年兩百四十五,能得到一顆妖獸內丹成就下品金丹就滿足了。」
「羽老你老乃煉器、練丹的宗師人物,不比那些金丹宗師差多少,何必妄自菲薄呢?」百曉生轉頭看到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趕緊安慰道,這位羽佳老頭子,可是天機城數一數二的煉器、練丹大家,日後若是找到什麼進階丹藥的材料,可少不得求懇他。
羽佳老頭子嘿嘿一笑:「老朽就是年輕時沉mi於煉器、煉丹,為那麼一點兒虛名沾沾自喜,到了最近十幾年,才看破了紅塵虛名,發覺修為境界的重要,後悔不及啊!哎,真是羨慕這位叫星照的道,前輩。」本來是想叫道友的,可一想到對方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宗師,還是叫了一聲前輩。
此言之下,眾人皆是沉默,除了那些四十歲以下還年輕氣盛的修士之外,在心裏都是問了自己一句,若有機會得到妖獸內丹,自己會不會用它成就金丹呢,無一例外,答案都是肯定的,畢竟上品金丹飄渺不可期,九轉九還玉液神丹又是材料稀少,被各大宗門和散修聯盟高層把持着,就算奇遇得到一兩種材料,也是湊不齊全部的。
過了一會兒,這些散修從失落羨慕的情緒中恢復過來,表情亢奮地三三兩兩談論着離開,又有一位金丹宗師的談資,可是能讓他們閒談好幾年的,直到下一位金丹宗師出現。
百曉生的友人待那yin沉的斗笠男子離開後問道:「那位神hun期高手是誰,為何如此不滿意你?」
百曉生知道此處有陣法籠罩,那斗笠男子出殿後聽不到裏面的話語,於是冷笑一聲:「他叫蘇凡,乃是一名隱世修士,喜歡扮豬吃虎,結果被我偶然間將他真實身份、實力講出,壞了他一樁好事,從此就結下樑子了,前些年我一直不敢出城,就是怕被他所殺。只是十年前他得了一件事物,從此銷聲匿跡,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誰知道今日他又出現在此處。」
「不知是何事物?」那友人好奇的問道。
百曉生也不幫仇人隱瞞:「是一處洞府的開啟令牌,只是那洞府需要十二面方才能開啟,所以他直到今天也還未能入府。」
胡珊似笑非笑地掃了百曉生一眼,然後看了看身邊的歐陽,見他全然不在意地樣子,不由好奇問道:「歐陽公子為何如此淡定,一點兒也不羨慕那位星照宗師?」
歐陽半點兒不見異狀地道:「何必呢,為了成就金丹累死累活,我還不如好好享受現在這逍遙自在的生活。」
胡珊也不說話,輕笑了兩聲,然後直接就轉身離去了,讓歐陽一下愣在那裏,好端端地怎麼就走了呢,回過神來卻覺得胡珊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對,是眼熟,不是耳熟,邊想邊轉頭離去,猛然間一下掃到天機榜第六十位那位宗師的名字,正是兩個金sè大字:胡珊!
歐陽一下子冷汗就冒出來了,不是因為胡珊乃金丹宗師,有老爹撐腰,歐陽對於排名不高的金丹宗師沒什麼好怕的,而是聽聞這位宗師有個不好的愛好,喜歡觀賞龍陽之道,而且必須要美少年,想起剛才被胡珊掃過的那眼神,歐陽就覺得一陣反胃,今日什麼心情都沒了。
…………
兩年後。
石軒面前擺着一把諸般紅sè閃耀的羽扇,上面隱隱有紫紅、青紅、金紅、赤紅、紫藍等火焰在不停翻滾,正面和背面各有一道符印。
早在一年多前,石軒就將五火七禽扇煉製成功,今日則是兩重天圓滿,對於火焰威力,石軒現在沒什麼期待,這把扇子暫時最大的用處就是上面帶的大挪移術。
而這兩年中,靈器已經掌握到極限的一重天圓滿,乙木青龍劍七重天禁制完全掌握,因此石軒準備離開宗門,前去西荒,當然,在此之前,還要去廣寒宗一行。
…………
天機城,石軒剛剛從傳送陣出來,這次從三島海域傳送到北極大地,再從北極傳送過來,可是足足花了石軒一個上品靈石。
現在最麻煩的事情是如何與其他有令牌的修士聯絡上,他們都是行蹤詭秘,要想找到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石軒覺得不如等下高調出場,與其自己尋他們,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而且現在以金丹宗師身份來到西荒的石軒有這個高調的資格和實力。
「前輩,不知有何吩咐?」值守此處傳送陣的中年引氣期修士魯逸見石軒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能用得起這處傳送陣,身上又沒有天地靈氣威壓,那應該是神hun期高手,不是自己能拿喬的。
石軒表情嚴肅地道:「給本座準備一張雲chuáng。」
魯逸為難地道:「前輩,這裏是散修聯盟管理的傳送殿,可沒這些事物買賣。」真沒見過到傳送殿要雲chuáng的,這位就算是前輩,也不能提出此等無理要求啊。
石軒也不說話,身上星光亮起,直接將魯逸壓迫地頭冒冷汗,這位前輩居然是金丹宗師!
「好,好的,晚輩馬上去。」魯逸當然不敢再拒絕了,反而是有些討好地說道,金丹宗師要雲chuáng,哪管這傳送殿提不提供,這就是宗師級別的實力、地位應該享受到的。
過了一會兒,魯逸就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前輩,雲chuáng就在門口,還請前輩移駕。」
石軒lu出微笑:「不錯,這靈石算是賞你的,還有,本座借你的豆子一用。」魯逸先前所坐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壺酒,一疊黃豆。
這位修士欣喜地看着手裏的中品靈石,金丹宗師果然出手大方,至於豆子什麼的,隨便用就是了。
石軒抓起一把豆子,默念術法,往地上一扔,一陣白煙過後,就出現了幾十名金甲金盔的威武仙兵,手中有持金瓜的,有持青鉞的,有持旗子的……此乃上品術法,撒豆成兵。
…………
天機城大街上,正是一派繁華熱鬧的場景,忽然從傳送殿方向傳來了一陣吆喝聲:「星照老仙,法力無邊,壽與天齊,仙福永享。」
諸多修士奇怪地看了過去,只見幾十名金甲仙兵,高大威武,排成兩行,前面幾位手持金瓜、青鉞、黃旗,中間八位抬着一張華麗不凡的雲chuáng,雲chuáng上盤tui坐着一名月白道袍的中年男子,他頭上是一面仿佛星雲濃縮而成的華蓋,道道星光垂下,顆顆繁星在其中環繞,將那中年道人籠罩的是如仙如神,而那中年道人手中則是把玩着一塊非金非木的令牌。
被這氣派、威勢所攝,諸位修士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大街兩旁散去,目睹着這一行隊伍緩慢離去,良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
聽着隱隱傳來的喊聲,有修士好奇地問道:「這位星照老仙是誰?口氣蠻大的嘛,就不怕風大折了舌頭?」
他話一出口,就感受到旁邊眾多修士鄙夷的目光,就像是看那些鄉下土鱉,疑huo之餘,終於有位好心修士告訴他:「那可是金丹宗師啊!這氣派還是小的了!」
「什麼?!金丹宗師?!我,我記得幾年前來看天機榜,沒有叫星照老仙的金丹宗師啊?」這位修士有些不敢相信。
「我誑你做什麼?不信你問問其他人,他是兩年前成就的金丹,也是最近幾年唯一進階成功的修士。」那位好心修士樂於賣弄自己的見識。
這位修士這才相信,一臉羨慕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成為金丹宗師,那就威風了。」
「回家夢去吧。不和你說了,我還得跟去看看。」好心修士見那些想要撞撞機緣的散修們都跟着星照老仙的隊伍而去,也有些按耐不住。
「等等,我也去,要是能被星照老仙收為弟子,那就發跡了。」這位修士也樂於去碰碰仙緣。
…………
落霞樓後面一處精緻的院子中,石軒正在房中打坐、今日拿着令牌招搖過市,那些知道令牌價值的,或是有令牌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礙於自己金丹宗師的身份,直接出手的應該很少,唯一可慮的就是散修聯盟仗着金丹宗師多而出手,不過自己有五火七禽扇,逃走倒是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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