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開館後,左左看似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在了這裏,但是對天下大勢的把握她卻從來沒有松卸過,有族人從四國傳回來的消息,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她身邊有一個最大的作弊器。////
她的占卜基本可以算是和鸞教的,她現在都能卜算出一些東西,身為她實際上的師傅,她都不知道和鸞能算到哪一步,和鸞曾經過,但她還是覺得他謙虛了。
也因為有和鸞在身邊,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孟甘城等待時機,而不用嘔心瀝血的天天占卜,就怕一朝不慎把整個部落帶入絕境。
現在,她已經能漸漸控制住占卜的念頭了,雖然和鸞沒,但是從和鸞的更表情中她知道,她這麼做是對的。
人可以把一切能用的東西為己所用,但是一定不能被它反控制住,這是底線,她差點就越了線。
現如今的莫府在外人面前已經不再那麼神秘,六大家族都派了得力的人入駐,元家毫無疑問的就是元易和,身體大大好轉,走上幾步都不成問題的元易和在元家的地位今非夕比,要以前他還需要通過二弟來控制元家,現在他已經是明面上的掌權人,無人反對。
而他親自入駐莫府也向他人散佈了一個信息,元家,支持莫府。
左左的院子本就偏僻,在所有族人都遷到後面住後,到了晚上,莫府更是安靜得死寂,好在左左院子裏這些人都挺能自得其樂。
更何況還有那幾百小妖。
鄧亞來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着相攜的兩人身後龐大的鸀色尾巴,這樣的場面不管看多少次,他都無法不吃驚。
路菲倒是比他適應得好,雖然第一次她也嚇得夠嗆,「亞來哥,你下巴掉下來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聽得身邊有個熟悉的笑聲,鄧亞來回過神來。不由得也苦笑起來,「不知道首領知不知道左左拉巫有這一手,那些小傢伙雖然看着弱小,但是……能走路的草。能話的草,這不是傳中才有的嗎?」
路菲若有所思的下巴抬了抬,「神靈都天天在我們院子裏住着了,再出現小妖怪有什麼奇怪的,我就北方公子怎麼那麼神秘,原來他就是白澤,誰又能想到白澤化成人天天在我們府里住着呢?」
這倒也是。好像左左拉巫有奇怪的東西吸引他們一樣,不過,「不知道小公子是不是也是……」
「是不是都沒事,反正他們誰對我們都沒敵意,還會時不時幫着左左拉巫,這就夠了,誰活着都不容易。」大概是想到鄧亞萊熬的辛苦的那二十年,路菲得感慨。她是真的看開了,妖又如何,妖還幫着他們部落呢!
鄧亞來沒有話。只是溫和的看着越加顯得容光煥發的妻子,誰不是如此呢?人也好,妖也好,不過都是為了活着,更何況妖比人活得艱難多了。
兩人的一番對話屋子裏的其他人大概都聽得清清楚楚,就算是相比起來修為最弱的褚玲和海棠現在也今非夕比,北方和龍溪都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能這麼平和的接受這院子裏住了很多大妖小妖的事實,原本他們都做好了準備,要是兩人有什麼其他想法。他們一定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讓他們忘了這一段。
可是現在,他們居然接受了,一大一小並排躺在屋頂上,相同的是他們勾起的嘴角。
左左腦袋蹭了蹭和鸞的肩膀,笑得甜甜的,「我們的族人是不是很可愛?」
和鸞難得的點頭同意。他會眷顧這個部落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雖然他還是沒有弄清楚為什麼那個人的後代會要他來眷顧,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這個部落的欣賞,他們果敢,捨得下榮華,心性品質都是上等,做出決定後就算前面千難萬難,他們也會咬着牙跨過去,比如他們這次的復國。
要是沒有左的一次請神舞恰好請到了他,要不是他和左的感情,要不是他教了左那麼多東西,甚至把從那個老傢伙那裏贏來的功法教給了左,他們這次復國未必就能成功。
可就是有了這些意外,他們的復國一定會成功,因為有他,這一輪因果,他在其中。
這又何嘗不是明莫幹部落受到眷顧呢?他的眷顧,法則的眷顧。
左左笑得驕傲,就算一開始她還自認是個外人,這六年多也足夠她完全代入左左拉巫這個角色了,族人被認同,她與有榮蔫。
「那我把你給我的融合之技教給他們可以嗎?」
和鸞挑眉,「融合之技?是什麼?」
左左手上突然出現一本古籍,放到和鸞眼皮子底下道,「就這個,我已經教給褚玲和海棠了。」
把作怪的手往下按了按,隨手翻了翻就無所謂的收回了手,「給你的就是你的了,你要怎麼處理都可以,不用特意問我。」
「我希望我所有做的決定都有你的肯定和認同,和鸞,你不是無關的人,是我的戀人,不管什麼事,我都會想要得到你的支持。」
對上左異常認真的眼,和鸞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動容,只是柔和得不可思議的語氣還是透露了他的情緒,「好,以後我們一起做決定,不管是關於你的,還是關於我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左左頓時眉開眼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左左停下來,身後的鸀色尾巴也迅速停下來,沒有發生撞車的事件,這段時間它們已經鍛煉的很好了,「亞來叔,你過來。」
鄧亞來走過來,眼光忍不住總是落在身後異常鮮活招展的植株們身上,確實是和那些普通植株不一樣,普通的哪會像這些一樣,明明沒有眼睛,卻能感覺很多目光落在身上,明明沒有表情,卻就是能感覺到它們在一臉好奇的打量他,大概在它們眼裏,他才是異類……
這感覺真奇怪,自己居然就成了異類。
「亞來叔,你把這本功法送到桑巴叔叔那裏,告訴他這不是特意給誰的,只要想學的都可以學,你讓桑巴叔叔謄抄一份,把這本還給我。」
鄧亞來接過來看了看,「我也可以學?」
「當然,我了誰都可以。」
只是翻開第一頁,鄧亞來就知道這本功法有多珍貴,什麼只要想學的都可以學,會有不想學的人嗎?
腳步飛快的往新開的那小門跑去,「我現在就去。」
一邊跑心裏還一邊想,要是部落所有人都學會了這融合之技,武力無疑是上升了一個層次不止,他無法不多想,這次走出大山要是沒有左左拉巫他們復國成功的機率有多少,要是沒有左左拉巫,他們大概現今還在那個盆地里日復一日的耕種生活吧。
「亞來哥,怎麼這時候來了?用過飯了嗎?」看到來人,桑巴放下碗起身,邊示意祝容去添碗筷。
「我吃過了,阿容,你坐着吃你的,我點事就走。」
都是親近的人,祝容也沒有氣,招呼兩個孩子繼續吃。
「什麼事?」
鄧亞來也不避着祝容,把手裏緊握的薄薄一本古籍放到他手上,「你看看就知道了。」
「哪來的?」邊着,桑巴邊翻開看,就像鄧亞來一樣,只是匆匆掃過,他就看出了這本古籍的價值。
忍着激動,桑巴肯定的道:「左左拉的?」
「對,他部落里只要想學的都可以學,只是這本原籍要還給她。」
「當然,當然,沒問題,我親自去抄,現在就去抄。」桑巴哪能想不到這是從哪裏來的,就算左左拉不這麼,他也不敢留下來的。
顧不得再吃飯,抹了把嘴巴匆匆往書房走去,看着他剩下的半碗飯祝容想喊,最後搖了搖頭,把那飯倒在自己碗裏,鍋里的還熱,一會讓他再去裝點熱的。
左左抬頭望着只剩一點點光亮的天空,夏天的白天總是很長,要換在冬天,現在早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順着和鸞的力道拐了個彎,一面迎風飄展的旗幟印入眼帘,鸀色的小草在風中渀佛活了一般扭動,旁邊還有兩個字古老的字——莫干。
這是莫幹部落的圖騰,也是當年莫干國的圖騰,但凡是對史記中的莫干國有點了解的人通過這面旗幟便能了解這莫府是何人。
對於莫干國的後裔,城民當然是好奇的,也會想像有這種身份的人是不是和他們不一樣,表現得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種種想像都有,但是莫府的人實在太過潔身自好,等閒人連見都見不到他們,想得再多,也不過是空想。
時間一長,經過莫府的暗地裏宣揚,孟甘城的人也清楚了莫府的打算,以孟甘城為中心復國嗎?在夾縫中生存了這麼多年的孟甘城人無不激動,莫干國當年和崩壞相等的是他們建國的速度,兩者都算得上是前無古人,許多人忍不住想,他們的後代,莫干國王族的遺民有他們先祖那般厲害嗎?
可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從心底有了期待。(。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b5(.)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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