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褚玲和海棠一出手就表現得太過搶眼,黑衣人首領又很快看出來兩人聯手火力強大了許多,派了更多的人去重點照顧這兩人。/www.qВ//
看着兩人逐漸被分開,左左握着馬鞭的手緊了緊。
果然就像小溪所說的,霧化好像是黑衣人的攻擊形態,幸好對上的是莫幹部落這些天生的元素修行者,要是一般人,連他們的邊都挨不到就沒命了。
完全被壓制住了,左左苦笑,她倒是想去助陣,可是攻擊並不是她的強項,而且,對方還有那麼多人在壓陣,要是她一加入,對方的所有人也加入,那情況更糟糕。
正想着,對面的首領慢慢踱步到她身邊,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唯一露出的眼睛裏絕對沒有善意,語氣帶笑,眼中卻無笑,很詭異。
「沒想到領頭的還是個漂亮小姑娘,就不知道經不經得起……」
話中未竟之意一想就不是好話,黑衣人身邊的人已經在囂張着狂笑了,仿佛吃定了這一行人一般。
確實,他們有這個資格,從他們走出那個地方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哪次出手一次性派出來過這麼多人,原本還以為是多強大的敵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倒是幾個女人都長得不錯。
「你們是從信陵過來的?」
男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怔了怔回道:「當然,一接到四十三號的靈魂傳信,聖主就派我們過來了,能被我們聖主都惦記是你們的榮幸。」
聖主?四十三號?靈魂傳信?左左在心裏總結着這些信息,四十三號應該是死在小溪手裏的那個人,可靈魂傳信又是什麼?聖主難道是他們對頭領的尊稱?
不明白就問,左左非常坦率的開口,「靈魂傳信是什麼?」
「這是我們一族才有的秘法,不然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四十三號會死在你們手裏。」男人像是認定了這些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左左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一族才有的秘法,左左不由得想到了莫幹部落的一些事,比如說她的巫女身份,她的占卜。巫女的請神,難不成這些黑衣人也和莫幹部落一樣是個傳承了許多年的部落?
有了這樣的念頭,左左越想就越加覺得有這種可能,要不是此時場面上傳來砰的一聲響,她一定還會繼續想下去,對這些黑衣人,她保侍着高度的警惕。盡一切努力想多獲得一些他們的資料,她有種感覺,以後他們總會對上的,對敵人總是要多了解一些才能佔據上風。
循着聲音望去,左左先是一愣,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接下了致命的最後一擊,霧化的人還想繼續攻擊。北方及時給左左上了一個結界。
左左眼中閃過掙扎,她一直不想北方插手其中就是怕他沾上因果,所以明知道他有保護的手段也一直不許他用。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不用的話,他們都會死的吧。
如果……如果只是出手給他們保護,應該……應該沒事吧。
一咬牙,左左看向北方,「北方,給我們每人一個結界。」
北方繃着的臉這才有了笑模樣,他忍得好辛苦才一直沒有出手,可是這種冷眼旁觀的感覺太痛苦了,在場上拼命的這些人明明就和他是同一陣線的。就在不久前還在叫他北方公子,對他一臉恭敬。
顧不得再關注場上其他人,左左顫抖着手輕探向摔在地上一直都沒有動彈的人的大動脈,還帶着溫熱的皮膚觸感,可卻已經不會跳動了。
明明知道會有傷亡,她卻還是先顧及了北方那邊。要是她的膽子能再大一點,或者再黑一點,這個人,這個連名字陌生,臉孔也只是面熟的族人是不是就不會死在這異地他鄉了?
他回去後要怎麼向他的家人交待?
這好像還是頭一次在外面喪命的族人吧。
閉上眼掩了掩情緒,左左拼命說服自己沒有做錯,死的人是在為莫幹部落的興起而努力,可要是把北方牽扯進來,毀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修行,她會更內疚,族人可以說是為部落而犧牲,北方呢?他憑什麼為莫幹部落犧牲?
是的,她是知道北方不是人,要說從什麼時候知道的,應該是在小傢伙們擁有完整的意識以後吧,連一株草都能修練至形成意識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北方出現得太神秘了,又一直說自己是住在森林裏,人類哪有可能住在森林深處還安然無恙,曉月森林的中心究竟有些什麼是整個大陸的一個謎,誰都想知道,也有不少人自持本領去探過,可活着出來的,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
久而久之,那裏也就成了禁地,也是因為這,莫幹部落才能在那個遠沒到達中心的地方藏了幾百年而無人找到。
在隱隱知道北方的身份後,她好奇的情緒蓋過一切,按她的理解來說,北方應該是妖吧,還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妖,不過她連神都同床共枕過了,再認識一個妖實在算不得稀奇事。
但是,她也有她的底限,這幾年北方對她的好足夠讓她把他當成家人看待,就算他是無聊了來扮演一回知心兄長的遊戲,她也得到了實質的好處不是?人做事總得摸摸良心,她做不到享受着人家對她的好,還拉着人家下地獄,這種缺德事會讓她斷子絕孫的,雖然她這輩子可能沒這機會了。
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剛才的傷痛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北方想伸出去手攬一攬她,可是這時候,正在踩着鮮血成長的左左讓他停下了動作,成長路上的疼他無法替她承擔,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應聲出現,在她堅持己見時退讓。
嘆了口氣抬眼掃向四周,北方臉色大變,不可能,他的結界怎麼會有人類能破,可是,那明明就是在一點點的蠶食……
左左也同時發現了這點,和北方對望一眼,眼中全是駭然,這是她最大的一張底牌,就算不能制敵,卻能自保,沒想到現在卻在黑衣人面前失去了作用。
「北方,為什麼會這樣……」
北方黑沉着臉搖頭,「我不知道,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左左,快點想辦法,他們支持不了多久了。」而黑衣人除了最先死去一個,到現在都還沒有誰退出戰場。
再看自己這方,死去一個,受傷的已經不少了。
辦法,能有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要是有辦法,她哪還會在這裏窮磨嘰,左左氣急敗壞的咬牙。
「嘎嘎嘎,小姑娘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
難聽的聲音讓左左歪了歪頭,「我還真是忘了你們了,怎麼不動手?」
「啊,我研究了一下你所說的結界,嘖,可惜防不住我們!」黑衣人首領視線落在北方身上,「我以為結界在人類中早就失傳了。」
「很顯然,沒有。」北方若有所思的道,一般人類不可能知道結界的存在,他好像摸到點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只是還不太能確定,等有時間了得去好好問問母親。
「啊……」兩方的人都循着聲音望過去,原來是龍溪的對手被挑飛了,有了龍槍在手,小溪勇猛了許多,現在場上可以說他是最忙的,要不然以他此刻的狠戾,不可能才傷敵,莫幹部落的人雖然都是天生的元素修行者,但是和黑衣人比起來到底還是吃虧了的,尤其是黑衣人的攻擊形態太詭異了,總讓他們有種不知道往哪裏攻擊的感覺。
這下,龍溪就成了救火隊,誰那裏有危險他就去救誰,而剛死去的那個,是他唯一一次沒顧得過來的,他再厲害,也只有一雙手,一支槍。
「小溪,小心。」
龍槍又解去了別人一次危難,聞言對着姐姐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我沒事。」
「他暫時是沒事,不過等下就說不定了,你們幾個,上。」
「是,嘎嘎嘎。」
左左哪會看不出他的打算,只要絆住了小溪,其他人很快就會頂不住,不過,這些人明明沒有火力全開,為什麼?
「因為聖主的命令是活捉你們。」看她疑惑,男人吊着眼角給了她個答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人,「不過聖主也沒有全要活的,所以死幾個也不算什麼。」
怪不得,原來是要捉活他們,要是要他們的命,只怕他們早就支持不住了,左左抿直了嘴,想着脫身之法,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大概就是聖主的那個命令。
北方給每人重新補上一道結界,邊提高警惕護住左左,看着己方的人勉力支持,心下不免也有了幾分擔憂,要是這些人全死在這裏,對他當然沒什麼影響,但是對左左來說肯定是一個打擊,是她決定要去救秦家,是她把大家帶到了現在這一步,若是這一次不能儘可能的全身而退,對左左以後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對她的自信心。
黑衣人嗤笑一聲,指揮身邊剩下的人全上,他自己留下來看住兩人,這小姑娘明顯是不擅長攻擊,只要打敗她身邊那個男人,一個小丫頭片子手到擒來。
只是他對這個男人也有着提防,明明很強大,可卻好像有着什麼顧忌不敢動手,要真是如此就太好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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