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休書飛之八個蘿蔔一個坑 第一百八十七節古素是小偲

    古素看吟溪一臉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對上意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說我走了」的眼神，毫不尷尬，粲然一笑：「小王爺果真是不記得我了！」

    吟溪挑眉，目露不悅，顯然不喜歡古素如此吊胃口的說話方式，好在古素也沒有那麼幼稚玩起半截話逼死強迫症的遊戲，稍頓笑便道：「小王爺，我是小偲啊。」

    小偲……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像是雛鳥情節，吟溪當然不會忘記，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接觸的女孩，那個十歲的小女孩小偲每天都來給吟溪講故事，祈求昏迷着的吟溪能早日醒來。記憶里的小偲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充滿了純真。完全不符合鳳棲的女子長相定論。（女子以英氣為美，魁梧為尊）

    「哦？這倒是怪了，本王那時雖年幼，可確確實實的記得那小偲是宮裏唯一的侍女，怎麼就成了一朝帝後？」吟溪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倒是譏諷古素不識好歹，假傳聖旨就罷，如今謊話連篇，不愧是禍亂朝綱的妖后。

    「就知你不會信的。」古素愁眉鎖眼，踱步到一旁的椅子上，甩了甩繁重的宮裝，坐了下來。這一連串的動作優雅的讓人找不出一點毛病，帝後的儀態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擺弄着茶具，也不看吟溪。吟溪終於忍受不了，就欲離去，卻聽古素道：「何必急着走？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我與你這般相似？」

    吟溪原以為只是長得相像，聽他這語氣難道有內情？吟溪第一反應不禁將這古怪的帝後與南詔國聯繫在一起。南詔短短十年發展迅猛，難不成就是這奸后里應外合？哼，要真如此，這妖后死不足惜！吟溪恨不得現在就解決了他。

    不過，自己仙術護體，還會怕他區區凡人不成？吟溪暗罵自己何時這般謹慎了，便坦然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你最好從實招來。」

    「小王爺，我真的是小偲啊！」卻不料那妖后先一步跪在了吟溪面前，聲淚俱下的道出吟溪五歲那年兩人相處的細節。他說吟溪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在吟溪醒的那天，他剛好在學堂，所以來遲了。而他也是唯一知道吟溪裝暈的人。在吟溪謊稱自己是失憶的階段都是他告訴吟溪一些這裏信息。很多細節不得不讓吟溪相信，他就是那個小偲。

    吟溪眉頭緊皺着命令道：「你先起來」。小偲怎麼會變成禍國妖后？這容貌也大變了樣？

    古素抹乾眼淚，神情間不復剛才的雍容華貴，含着些悲苦向吟溪哀訴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有些詭異。」

    原來小偲本就是男孩子，不過父母將他賣入宮裏的時候想多掙些錢，便想法子男扮女裝塞進宮裏了。正巧那時候吟溪需要個侍女照看，可女尊國度有哪個願賣女兒的？於是小偲進宮倒是順利。這怪異的事情要從吟溪離開皇宮一年後說起。那一年，小偲因為是女子必須要照常去學堂，課上突然似受重擊吐血昏迷，經太醫檢查竟然是嚴重的內傷。而也是那時，被剛剛登基稱帝的任傾紫撞破了小偲也就是後來的古素的男子身份。任傾紫將小偲調任在自己身邊伺候，卻發現小偲每天都變漂亮，一開始以為男大十八變，可後來竟是越來越像吟溪。終於在小偲十三歲時改名古素，封為帝後。古素，有史以來第一個未及弱冠便封帝後的男子，也是第一個禍亂朝綱如此之深的男子。

    「你是說你也不知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吟溪食指輕點椅子扶手，面色凝重。

    「是。」

    「……」沉默片刻，吟溪又問：「你那年怎麼就突然吐血內傷了？難道是被人下了毒？」

    「呵呵，」古素聞言不禁笑出了聲，「小王爺真會說笑，那時候我只是不起眼的侍女，宮裏的男侍示好都來不及，更不會有仇敵下毒了！」稍頓，嬉笑的語氣收斂：「要說巧合，到有一個。我後來聽說，我受傷那天鳳棲出了件奇事。那一天，鳳棲邊境的南陽城刑場上發出了耀眼的紫光，紫光過後行刑的縣官、劊子手都死了，百姓都傳言說是神仙顯靈，惱怒縣官貪污枉法。後來這謠言越傳越大，到後來竟是矛頭直指京都，說皇上大範圍收兵買馬不顧民情惹惱了上蒼。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南陽城看看，那裏現在興建了一座神仙廟，據說靈氣十足。」

    吟溪聞言沉默許久。

    神仙廟？南陽城當然有那座廟。甚至那紫光就是出自吟溪本人。那時候吟溪以為葉子已死，誤打誤撞地開啟了仙氣，這才開始了修行之路。想起天山上救下的葉旭，真想不到他會是小時候那個瘦瘦巴巴不起眼的葉子。這件事若論起責罰，誰都沒有錯，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瞞，包括吟溪不是嗎？

    古素看到吟溪嘴角掛起的莫名的笑頓時心安了不少，這麼多年，小王爺越來越漂亮，卻還是那般純潔無暇，可惜，你我主僕終究走上了相反的路。

    吟溪不想深思為何任傾紫娶了和自己這般相像的古素為後，只問古素為何禍亂朝綱。

    「如果我是迫不得已的，你信嗎？」直視着吟溪，古素的黑瞳相比吟溪的藍眸，顯得更真摯與誠實，與那雙眼睛對視，恐怕沒有人會懷疑他會說謊。

    對視片刻，吟溪斂下眼眸，端起茶杯喝水，道：「理由。」仿佛她只是個外人，閒散的問着不該問的話。

    「陛下病了。」古素垂眼嘆息道。

    「……」

    「我知你信不過，今天陛下剛喝過藥睡下了，明天，明天你便知曉。」再抬眼，對面的椅子上哪裏還有吟溪的影子？只剩那沒有蓋上蓋子的茶杯飄着裊裊霧氣。

    空氣中傳來「恩」的音符，古素知道，明天吟溪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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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見國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