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內燈火通明,一派熱鬧景象。全\本\小\說\網
雜役們穿梭般地來來往往,將一張張圓桌在大廳中放好,再將一張張帶着軟墊的椅子放在桌邊,將各sè燈罩罩在大廳四周的炭jing燈座上,形成了五光十sè的絢麗sè彩,再拉綵帶、掛彩結,把大廳佈置成了chun節晚會現場。
在另一處大堂中,陳賓親切地接見了成明星,兩人互相拱手施禮,彼此都呵呵笑着,一副和諧景象。
大堂中已經坐了十幾個人,見陳賓迎接成明星,也都跟着站了起來,走過來連連拱手,陳賓挨着個介紹了一下,基本上都是穆州城的高層官員,還有幾位是名mén望族家長,總之都是穆州城內了不得的人物。
成明星對別人倒沒怎麼在意,但當陳賓介紹到言謙和丘武時,他忍不住多看了兩人幾眼。要知道,這可同是臥底於此的兄弟呀。
這倆人看成明星的目光,與別人多少也有些不同,但掩飾得極好,並沒被別人發現有什麼異樣,只是丘武笑着說了句:「早聽大人提過成mén主,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了不起、了不起!難怪大人如此看重於您啊。」
成明星自然知道他這話里的「大人」指的是誰,當下嘿嘿一笑,拱了拱手:「不敢當。」
正說着,突然見有家丁慌裏慌張地跑了進來,對陳賓一禮後,湊到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陳賓一怔,隨後笑了起來:「沒想到殿下會來,可真是太令我意外了,快請啊。」
「我已來了。」話音未落,一位素服美nv,已在一名健壯護衛的陪伴下,從進了大堂,陳賓和堂內諸人見了,急忙一起躬身施禮:「參見公主殿下!」
成明星抬頭一看,一吐舌頭:我了個去的,這不是雲樹茶舍的主人嗎,怎麼她也來了?
「是你?」公主本來鐵青的臉sè,在見到成明星後,立刻有所緩和,淡淡地笑了笑:「沒想到公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真是好巧。」
「是啊,好巧,好巧……」成明星咧了咧嘴,尷尬地笑了笑。
「兩位認識?」陳賓吃了一驚,言謙和丘武互相看了看,顯然也沒想到這成明星jiāo友範圍竟如此廣闊,連這位殿下也和他相識。
「也算認識,也不算認識。」公主淡淡一笑,竟然沖成明星一禮,看得大堂內眾人瞠目結舌。
「有時間的話,定要向公子討教。」公主笑着說,成明星急忙擺手:「不敢、不敢。」心裏一個勁叫苦:這下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既然二位相識,看來也就不用我介紹了。」陳賓笑着說,「公主駕到,真是令寒舍蓬篳生輝……」
「陳大人且慢客套。」公主搖了搖頭,「我這次來,卻是有事要問責於大人,不過……」她抬頭看了看成明星,眼中微微帶着笑意:「不過既然大人在待客,那也就算了。」
陳賓卻是一怔:「公主,不知因何事要問責於下官?莫不是因為這晚宴……您知道,下官是粗人,向來不斷拿這等俗事打擾公主……」
公主搖了搖頭,皺眉道:「我指的是城內治安。」
「城內治安?」陳賓越發mo不着頭緒了,一拱手:「還請公主明示。」
「今日我在茶舍中多呆了片刻,再回府時,卻見一地狼藉。」公主面sè冰冷,「府內家丁多被打傷,我表哥更是被人打成重傷,我的居所也被毀壞得七七八八。陳大人,您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您竟不知?」
「什麼?」陳賓吃了一驚,嚇出一身冷汗來。
同樣是一身冷汗的,自然還有成大mén主。要知道今天他幹的,正是這踢mén闖院,打家丁揍主子的事,忍不住在心裏暗想:不是這麼巧吧?不能,絕對不能,她不是說她表哥被人打傷嗎?那姓焦的要是她表哥,可不就是皇親?皇親又怎麼會……怎麼會不當官,卻在這地方當個平民?
「有這等事?」陳賓擦了把汗,「哪來的máo賊,竟然這麼大膽子?待我捉到,定將他chou筋剝皮,嚴懲不怠!」
「是一個叫成明星的將師。」公主皺眉說道。
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成明星身上,陳賓也是瞪圓了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成明星,心中暗想:不是吧?這是怎麼回事,可真奇了。
成明星一咧嘴,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焦乃俊是公主的表哥?那不就是皇親嗎?我了個去的,這麼說來,那個什麼章書不也是皇親?這看着皇親不要太泛濫吧?還有這公主說我毀了她的居所,她一個公主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等等,不對啊!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焦乃俊大戰的那座大院,又是huā又是草,又是湖又是山,還有那佈置得典雅古樸的小樓,那麼雅致的一座院子,又怎麼會是焦乃俊這種人的居所?這麼說來,還真是這位公主的居住?沒錯,那焦府的氣派,根本不是普通民宅應有的,當時我就感覺像是王府一樣,而且……那大mén上也沒掛着「焦府」倆字啊,難不成真是公主的家?
不合理啊!怎麼想都不合理啊!
成明星想得頭都大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陳賓臉上lu出為難的神sè,「這個,公主,您是不是搞錯了呢?」
「不會錯。」公主的臉sè明顯地變差了,「府里的家丁都說,是那叫成明星的將師,硬闖進了府中,打傷了府內的家丁,還……還將我表哥打成了重傷!」
「不能啊!」言謙急忙衝上來,張口就道:「公主,焦乃俊身為您的表哥,又兼着護衛之職,是被允許在城內使用將神術的人,雖然不能全力發動,但揮手間,也有五百兵卒手持利器護衛主人,而成明星雖然厲害,但身無官職,並不能在城內使用將神術,又怎麼會……您是不是搞錯了?」
「錯不了。」公主搖了搖頭,臉上的不悅之sè更加明顯:「家丁說了,那成明星雖然是艾曲府選上來參賽的將師,可同時也是個極了得的武師。」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丘武尷尬地笑了笑,「我是覺得,這事一定是有些誤會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公主終於動怒,一揮袖:「怎麼你們全都似是那成明星的朋友,出了這等事,不去追查,反而一再置疑我的說法,難道是想為那成明星將責任推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成明星嘆了口氣,「我說公主,焦乃俊是我打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家沒想到成明星竟然開口主動承認這事。陳賓搖頭一嘆,暗自跺腳:你這時逞什麼英雄?先容我把公主就會過去,等過後想好對策再說多好!她畢竟是公主,雖然沒什麼實權,但……但真要動怒,我也不好辦啊!
「是你?」公主一驚,張大了嘴,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錯,是我。」成明星一點頭,「我之所以找茶館想喝茶,就是因為打架打渴了。到你的茶館之前,我是到焦……現在來說,是到你的府上去找人打了一架。我一個人,對付一堆家丁,還有五百兵卒,你若覺得是我欺負人,我也無話可說。想怎麼處置我,隨你的便,我也無話可說。我惟一要說的是,我之所以找上mén去揍他,是因為他身為皇親國戚,身為一個千人級的將師,身為上屆穆州將神大會十強第四,竟然帶着一群人,在街上毆打我mén下一個普通mén人。我的mén人被打斷了手腳和肋骨,現在正躺在官家行館中,公主若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你!」公主氣得身子打戰,手指着成明星,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成明星一點頭,「就是我。公主想怎麼樣吧?按天音律來說,應該怎麼處置我,就請公主怎麼處置我吧。」
「大人,得想個辦法啊。」丘武湊到陳賓身邊,悄聲說:「咱們剛剛收了成明星,不能……不能讓他折在這種事上啊!這事可大可小,小了說,是焦乃俊和成明星si人恩怨si下毆鬥,大了說……您知道的,這可就是死罪了。全看您的了。」
陳賓眼珠一轉,走到公主身邊,低聲道:「殿下,您看應該怎麼辦?這事說起來,固然是成明星身負重罪,可畢竟焦乃俊傷人在先,而且這手段麼……傳出去有損您的清譽啊,到時nong得穆州百姓si下都說,您公主縱容親屬橫行霸道,那可就……」
成明星冷眼看着,心中冷笑。他之所以敢主動承認,一來是這事本來就躲不過,二來,卻是猜透了陳賓必然會一力護着他。
他是什麼人?一個絕對值得拉攏的高手。
這公主是什麼人?也就是公主而已。
這點,從她到來時,陳賓等人連跪都不曾跪,就可以看出。而且哪國的公主會不住皇宮,而久居偏遠北地孤城之中?
換成雲蘇的人,或許看不透其中奧妙,可成明星是誰?現代地球人,宮廷戲看得海了去了,這點小事算個甚?想那什麼《戲說乾隆》裏乾隆爺微服一次就睡一個民間美nv的故事,什麼帝王si生nv來到面前問句「皇上您還記得昆明湖畔的夏雨荷麼?」的情節,他都看得眼睛起眼屎了,如何猜不到這其中玄機。
依他看,這公主估計就是皇上當年心血來cháo跑到北地,禍害了某個美nv後的產物,而且還是最近親認下的,所以不能帶回宮裏,防止引起sāoluàn,所以就地就養在北地了。
對這樣的公主,倒是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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