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菱感受到烏蠅炙熱的眼神,身為潘家的大小姐她是見過世面的,但是不知怎麼的,今天面對烏蠅不加修飾的關注着實有些凌亂了。
心裏慌亂,她略顯胖帶着五個梅花坑的小手也笨拙起來,一不小心把裝滿紅酒的酒杯碰倒了,血紅色的液體順着桌子迅速的朝她的晚禮服襲去。
「啊!」潘菱不由得發出了一聲侷促的尖叫,原本正在高談闊論的各路『神仙』頓時都把目光齊刷刷的移了過來。
「哦……」市局的局長馮國昌瞪大了眼睛,只見潘菱可體的晚禮服被紅色的汁液浸濕了一大片,身體的曲線更加凸顯無疑,讓在座的眾位男賓都有些氣血翻湧了。
烏蠅此時已經迅速的來到她的身邊,手腳麻利的將自己的黑風衣脫下給她披上,同時體己的說道:「小心不要着涼。」
潘菱臉一紅,抬頭就看到烏蠅關切溫暖的目光,心裏十分受用,但就在此時,一聲斷喝將兩人溫馨的瞬間破壞掉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不快進屋換衣服!」
潘家偉見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醜,心裏十分惱怒。雖然他很寵愛這個女兒,但是難堪之下也是下不來台。
潘菱有幾分委屈,匆匆的從烏蠅的身邊擦過,留下一絲馨香,這是漂亮女性身體特有的味道,充滿了誘惑和曖昧。
烏蠅半天沒回過未來,呆呆的看着潘菱凹凸有致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烏先生,烏先生?」潘家偉連聲召喚才使他回過神來:「啊?啊哈!」
「我想大家也都很仰慕烏蠅先生的膽量和氣魄,現在我建議,每個人都敬他一杯怎麼樣?」潘家偉對着眾人一個示意,頓時在場的各路神仙一個個都舉起了酒杯。
國稅局現任局長劉惠澤清清嗓子先站了起來,在這些人里他的年齡最大,輩分最高,他站起來的端着酒杯就朝烏蠅開火了:「老朽不才,但是欣賞你這個年輕人的膽色,不知可否給我這張老臉一個面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身為晚輩的烏蠅就是妙口生蓮也是避不過去了,其實烏蠅也沒想過要避。雖然估算着這些人的酒量加起來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但是烏蠅自信自己能夠搞定他們。
唯一不確定的是一個人,那就是坐在正中的主人潘家偉。
潘家偉具體有多少酒量,他不知道,作為一個混跡多年的梟雄,作為西城大財團中佼佼者勝威集團的主人,他不可能酒量太差,從一開始的一口悶就能看出來,這傢伙對自己的酒量有着絕對的自信!
此時的潘家偉也在暗暗的思量着怎麼將烏蠅灌醉,他十分喜愛烏蠅的勇猛狡詐,決心不計一切代價將其招致麾下。
手下有這麼一員悍將,那他獨霸西城的野望將不再是問題!
在他看來,像王占那種窩囊的,胸無大志的人根本不配擁有這樣的猛將。
這些各行各業的『神仙』們都是他特意請來作陪的。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烏蠅灌醉。
雖然他早已得知烏蠅的酒量超群,但是他有這麼多人做先鋒,這些都是酒場的老油子,勸酒的高手。用這些人來慢慢消耗烏蠅的力量,到了最後趁烏蠅腳都站不穩時,他就可以進行暴風驟雨的連番轟炸,將烏蠅徹底灌趴下。
然後……
潘家偉想到這裏,嘴角突然冒出一絲略帶猙獰的微笑。
烏蠅一直在默默的觀察着在場眾人的表情,他從眾人不斷窺探潘家偉臉色的一幕覺出,其實這些人都是傀儡,事實上這個酒桌上只有兩個人,他和潘家偉,其實宴會的主題正如同他所料只有兩個字:拉攏。
猜到對方的底牌,不一定會贏的賭局。酒場如賭場如戰場,一不小心就會全盤皆輸。
中國的酒桌文化歷史悠久,很多老外一提起來就會聞之色變,因為中國人的酒文化太捍了、悍到灌得人高馬大壯跟牛一般的老外直接猝死。
其實細細的研究一下酒的文化,主要是勸酒,和擋酒,外加推酒三大要領。
勸酒是攻擊性招數,是一種主動進攻的狀態,像潘家偉挑動在座的各部門紛紛敬酒,其實也屬於勸酒的一種,這屬於一種中規中矩的勸酒,屬於良性勸酒,因為在很多的場合都有這種情況,因此顯的順理成章。
所以烏蠅也沒有回絕,雖說嘴裏說着:「完了完了,不能再喝了」其實他連熱身都沒熱身那。
等第一輪酒敬的差不多了,潘家偉這個宗主就開始了第二輪,他親自舉起一杯酒說道:「常言道,好事成雙。如此良宵,與眾多精英共聚一堂,我潘某人不勝榮幸,為了感謝大家賞臉,我幹了這杯!」
剛剛放下酒杯的烏蠅只好又舉起了杯子,但是此時他也沒說什麼,因為這是禮節,作為主人當然要帶酒,並且像潘家偉這樣身份的人沒有找一個阿貓阿狗代替而自己做陪,算是比較誠懇,是不好回絕的。
潘家偉其實是在做一個信號,號令眾人用別的辦法發起此輪的轟炸。第一回合中,烏蠅已經被眾人一人灌了一杯,喝酒的數量等於在座任何人的總和,他覺得再來一輪,對方就差不多了。
「哎,我有時候真的感到,自己是老了,沒人理會了。」受到信號後劉惠澤心領神會,突然像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一個長輩,給晚輩敬酒,人家都不屑給我回敬……」
這就是開始耍無賴了,這也是酒場上的酒痞慣用的招數,一般都是用年齡,資歷,職位,感情和一些胡謅八扯的東西做藉口,其目的只有一個,消磨對方的戰力,使他儘早趴下。
烏蠅剛放就被就聽到這話裏有話的說辭,一下子盯住了乾瘦的劉惠澤:「劉局,晚輩可沒這個意思,只是按照規矩,你們長輩之間還沒進行完,我一個晚輩怎麼好插進去?那不等於不把諸位長輩放在眼裏?我烏蠅雖然年紀小,但也是禮數周全之人……」
說罷他一個眼神示意,坐在一旁的佟胖子把兩整瓶精裝『八糧液』開瓶,一瓶放在烏蠅面前,另一瓶放在劉惠澤面前,佟胖子在送酒的時候還故意用他兇狠的牛眼沒好氣的瞪了劉惠澤一眼!
劉惠澤被嚇得頭皮和菊花皆是一緊!(請支持作者!支持正版!寫作之路坎坷,請各位用手指來給作者傳遞力量!book..com/book/158450.html)
雖然身為老酒蟲子,但是這一瓶六十二度的就下去,估計他整個就廢了,幾天都緩不過勁來……要知道他身為國稅局的新任局長,每天的酒場排的滿滿的,要是歇上幾天,那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老劉,怎麼了?人家一個小毛孩都不怕,你一個老傢伙了,怕什麼?這回你要是不接招,傳出去可是會被人笑話的哦……」臉圓圓的馬金英似乎很不喜歡上來就倚老賣老的劉惠澤,她故意用言語激他:「哎,算了,劉老的前列腺不好,得多注意啊……不能喝酒的……要不回去媳婦該給臉色看了,您那個小媳婦可不好伺候……」
劉惠澤的臉隨即一紅!他明白馬金英的意思,他的現任妻子原本是他的一位下屬,今年才三十三歲,前任妻子早就被他換了。
「馬大姐,你……」
「算了算了,別讓他喝了,」馬金英一邊了臉上帶着訕笑一邊對潘家偉說:「好好的吃飯就行,老喝酒幹嘛?要不現在就上主食?」
潘家偉沒料到自己的陣營內部也是矛盾重重,馬金英這一句話明顯是抬槓,把劉惠澤架到了鍘刀上下不來,他愣了一下,一咬牙索性說道:「劉老,您就滿足一下年輕人對你的仰慕之情吧……」
「是啊是啊!」各個部門的眾神仙們也都紛紛幫腔:「難得看見老劉痛快一回,你過去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好!」劉惠澤墨跡半天終於用一隻枯瘦的手臂我起了酒瓶:「年輕人,別囂張,我老劉過去也是人稱酒中仙,我倒要看看,你這口小地缸能裝多少酒!」
烏蠅面無表情的一揚脖子!只見六十二度的烈酒大口大口的流進喉嚨,直接進了腸胃。
在場的眾人似乎都能聽到液體往裏灌的聲音,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大氣都不喘。
劉惠澤也如法炮製,但是他的嗓子眼顯然沒有這麼粗,沒灌幾下就卡了一下,緊接着咳嗽起來,越咳嗽越厲害,幾乎把他喝下去的大半瓶酒吐出來一般,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緩過勁來,咳嗽了半天居然直接捂着嘴,另一隻手拼命的揮舞着。
「廁所!廁所在那邊!管家!」潘家偉見到劉惠澤被廢了,連忙派人把他扶下去休息。
烏蠅沒有停下,一直把手裏的那一瓶六十二度的烈酒飲得一滴不剩,還底朝天的晃了晃,打了響亮的一個酒嗝。
在座的眾人一個個震驚了!他們望着被扶下去的劉惠澤竊竊私語,都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的兇悍和底氣,沒有人敢再冒頭了。
潘家偉的臉色越來越嚴峻,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烏蠅早已識破了他的套,直接逮着一個出頭鳥死磕,這樣在座的眾人雖然個個都是應邀而來,但都是珍惜自己身體健康的主兒,他們才不會豁出去跟一個狂人硬耗。
潘家偉一不留神就等於成了這場阻擊戰中的光杆司令,他十分惱火卻是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一股子香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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