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胖子的傷勢從胸口到腹部,有一條長長的刀痕,有的已經傷內臟,現在我運用核晶植入他的腹部,運用理療技術植入他的核晶,這顆核晶原本是那個大塊頭魔牛的,不知道植入後原本的特製會不會改變……」林曉晴指着玻璃窗內的雙目緊閉的佟胖子說道:「希望這次手術可以成功……不要出現我最擔心的排斥反應……」
「怎麼還會出現排斥反應?」烏蠅憂心忡忡地問道:「如果出現了那種反應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它會使細胞與細胞之間相互排斥,可能會導致生命危險。」林曉晴聳聳肩望着烏蠅怒視着自己眼睛怯生生的說道:「不要緊的,我已經做了預防措施,我注射了o細胞進去中和,應該不會有事的!」
「不要老說應該之類的事,我要的是絕對!」烏蠅了厲聲說道:「不要拿我手下人的性命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玩。」
「好吧,我拿我的腦袋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事的。」林曉晴漲紅了臉:「有時候就是需要冒險一下,如果不用這個辦法的話他受到感染的機率更大,生命會更危險!」
「好吧,我不對你的治療加以干涉,但是希望你小心一點。」烏蠅轉過了身:「他不僅是我的手下,還是我的好兄弟。」
「你自己要注意,你現在對你的身體特製根本不了解,有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不適應的併發症,畢竟現在你身體內存在着兩個核晶,兩種不同的能量,要把這兩種能量融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一個過程。」林曉晴低聲說道:「你出門的時候時候最好是有人跟着。,因為現在你可能暫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
「我會注意的,你去忙你的吧。」烏蠅感到林曉晴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一種特別的情愫。
他看看自己手,似乎沒有變化,手掌上那個因為練功而劃傷的傷疤還在。
「也許她說的太邪乎了。」烏蠅不以為然的揮動着手掌:「不會有太大變化吧?」
此時,他想起了山德魯隨意轉化身體形態時的情景,他試着揮動手臂,踢踢腿,但是什麼效果都沒有……一開始靈光一現的那種情景始終沒有出現。
「去他的,」烏蠅此時感到自己的肚子像擂鼓一般響了起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信步走出了理療室,只見外面的武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此時正是午間吃飯的時候,除了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之外門可羅雀。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烏蠅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還是病號服,他隨口說道:「胖子,給我那件衣服來……」
他這句活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過去天天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動不了了。
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讓他心裏一陣發酸發苦……
「算了,先吃飯去!」他從武館的衣櫃裏找了一件學員穿的武道服,信步走出了武館大門。
此時在外面守衛的琪琪見烏蠅出來,連忙湊了過來:「老大!你醒了!怎麼不叫我一聲,您要去哪裏?」
「我隨便逛逛,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烏蠅揮揮手,有些費力的鑽進了自己的黑色雷諾車。
上了車他才覺得自己的頭微微有些發暈,頓時有些遲疑着自己要不要回去,但是武館裏沉悶的氣氛讓他實在有些壓抑,他強撐着開啟了的車子。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大道上,街上的路況很不錯。因為是大中午頭,人們都抓緊時間貓一覺或是在飯館裏吃吃喝喝,沒幾個行人。
烏蠅卻沒有開很快,因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踏實,安逸,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一瞬間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身份,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享受着生活的平靜安詳。昨天的那些血腥廝殺,那些怪異的敵人,似乎只是一場離譜的恐怖片。
但是這種平靜突然被打破了,只見路邊不知為什麼圍了一大堆人,這些人有男有女,緊緊的圍住了一個小販。
烏蠅好奇的停下了車子,湊了過去。
只見里三層外三層擁擠着的都是穿着各種職業服裝的女人和男子,被他們緊緊擁簇着的是一個賣餅的小販。小販約莫五十多歲,很顯然已經是人夫人父,太陽正午,汗滴淋淋,非常忙碌辛苦。旁邊一個十幾歲渾身曬的溜黑的半大孩子給他打下手。
這些來買餅的年輕人大都是在各個寫字樓打工的打工仔,由於很多公司中午午休時間很短,短到根本來不及上下班的折騰,他們只好利用這有限的時間內出來買點吃的填填肚子。
路邊那些一座比一座豪華的飯館他們當然是吃不起的,在那裏隨隨便便拉開架勢吃一頓飯都要上百,相當於他們一天工資的數倍。除了婚喪嫁娶和朋友聚會,他們是不會考慮去那些地方吃飯的。
只見這個小販雖說賣的的東西簡陋,但是看上去比較講究。做好的火燒都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的小籃子裏,除了火燒他還自備有一個爐子,爐子上放着一口鍋,用於幫顧客烹飪各種佐餐品。
烏蠅饒有興趣看着那個中年小販忙碌着,兩隻手戴着薄薄的手套.動作麻利的給顧客製作着夾着香腸,紅燒肉和雞蛋的麵餅。
那些年輕人們就在路邊的樹蔭下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匆匆的吃完自己的『午餐』。烏蠅突然嘴角微微翹起,他記得自己年幼流浪時曾經多少次凝視着這種低廉的食品,當時他最大的願望似乎就是吃一塊夾着紅燒肉的餅,但是那種願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模模糊糊的淡了下去,不知道消失在那個角落中了。
烏蠅見隊伍已經到了盡頭,不用再排隊,於是湊了上去……
旁邊一個啃着餅穿着購物中心服務人員服裝的小姑娘好奇的看着烏蠅,低聲對她身邊的女同事說道:「姐,你看看這個男的,開着這麼好的車,竟然也吃這個?」
「越有錢,越摳!」她姐姐看來很有些經驗:「像這種男的最好別惦記,一個個都是花心大蘿蔔……」
烏蠅的聽力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兩姐妹的話他當然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哭笑不得對麵餅攤的老闆說道:「請給我三個夾肉的餅……」
那個麵餅攤的老闆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的穿着,知道烏蠅結果肉餅的一霎那間,不經意的露出自己的手腕上的瑞士豪爵至尊手錶。
「嘿嘿,年輕人,這麼點年紀就混上這種手錶了,不簡單啊……」那個餅攤老闆眯着眼睛抬頭擦了一下額角的汗珠說道:「這種表,至少要四十輛奧迪a6轎車的價錢才可以買到吧?有這種表還來吃這個,真夠低調的。」
烏蠅沒想到自己一身武館的武道還會現原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着:「呵呵,是水貨,水貨。」
「水貨不可能做的這麼像……」餅攤老闆一邊搖着頭一邊嘆氣低聲喃喃說道:「哎……要是我過去能像你這般低調,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了……」
烏蠅聽着他的話語中飽含着憂傷和憤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此時,突然旁邊的一個水果攤小販猛的騎上三輪車,飛也似地逃走了!他的水果因為了劇烈的顛簸散了一地四處滾落着。
一個好心的小姑娘低聲提醒着餅攤老闆:「城管來了!」
只見餅攤老闆一下子嚇得面如死灰!他的探子要跑起來可不這麼容易,因為鐵鍋下面還有一鍋滾油在冒熱氣。
不遠處一輛標註着『城市管理』的麵包車好像一隻潛伏許久的蜘蛛一般,凝視着手忙腳亂收拾攤子的幾個小販,他們似乎並不着急。
烏蠅冷笑了一聲,他知道這夥人要幹什麼。見餅攤老闆手忙腳亂嚇得宛如世界末日般的神情,忍不住低聲說道:「有什麼好怕的?」
「被他們逮到,又要扣車罰錢!半月就白幹了!」餅攤老闆不顧小推車的鐵鍋裏帶着一鍋滾油,慌不擇路的推着小車朝一條小胡同跑去!
但是那輛城管的麵包車似乎精確鎖定了這個跑得最慢的人,他們開着車子,不慌不忙的緩緩跟着他。
最後麵餅攤老闆實在跑不動了,由於劇烈的顛簸,那一鍋子滾油已經濺出了一大半,他的雙手也被燙起了無數個小泡。
終於,他停下了。
因為已經到了死胡同,沒路了。
那些肥歪歪的城管人員搖搖晃晃的下了車子,一個個身上酒氣熏天。
「知道這裏不讓擺攤嗎?」一個最胖的似乎是頭兒,他噴着酒氣對那個老闆說道:「罰款800!你最好識相點!不然就扣車!」
「我一個月也賺不了這麼多啊!」麵餅攤老闆滿臉大汗淋漓,他不顧自己比那些人歲數大幾輪,低聲下氣的說道:「我只是第一次賣,我不知道這裏不讓擺攤……」
「少來這套!」城管隊長一雙被酒精燒紅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再多說一句?再加200!不交夠1000,你以後都別在街上晃了!」
就在此時,烏蠅突然從那些人身後冒了出來,他似乎沒注意到這些穿着制服的人存在似地,直接問道:「老闆,再來兩個餅……」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了:「啊?」
「我說,再來兩個餅,我現在就要吃。」烏蠅一字一頓的說道:「快點,我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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