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指導,沒想到鳳仙大學竟然把烏蠅提到了中鋒位,對此,你是怎麼看的。」
「這個我也覺得是十分意外的事情,這個球員雖然攻擊能力比較強,攻擊欲望也比較強烈,但畢竟只是一個身高不到1.85,在球場上只能算是小個子球員,硬是拉到中鋒位去和身高比自己高十幾公分的對手抗衡是十分吃虧的。有時候反倒是發揮不出他本來的特點,鳳仙大學出此下策估計是跟他們的球員人數有限有關係;要知道他們能上場做只有八個人。[]
這八個人中,據我所知還有一個好像是因為是身體不適沒有上場,也就是說,他們僅僅有七個能上場的人。要知道在這種程度的比賽中,體力消耗是非常大的。在球場上體力消耗最大的莫過於這些大塊頭的中鋒了,縱觀鳳仙大學的替補席,雖然說身高高的還有幾個,但是明顯的不適合打中鋒,也許他們這種安排是出於無奈吧。」
此時哈公大的替補中鋒開始有點覺得不對勁了:自己面前這個小個子雖然身體比自己小一圈,但是卻有一股子極其霸道的力道,竟管他卯足了全力想要穩住自己的有利位置,但還是被這股子力道慢慢的,一點點的推到油漆區以外。
「怎麼回事?」哈公大的替補中鋒腦門子上全是汗珠:「見鬼了?」
此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們,薛魯又一次突破不成之後,見時間已經快要走完,連忙倉皇出手投出一球!
在他投出球的同時就已經已經動作變形了,人還沒落地他嘴裏已經在喊:「籃板!」
此時眾人的目光在都集中在內線,但是他們扭頭的速度慢了一點點,只見比對方矮一頭的烏蠅已經佔據了絕對的有利位置高高躍起!一把將籃球拍在手裏!
「噢!這!這太瘋狂了!」評論員頓時又興奮起來:「這是真的嗎?不到1.85的小個子把自己身邊將近兩米的對手擠開!馬指導,我剛才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您看到了嗎?他是怎麼做到的?」
「說實話,剛才我也是掃了一眼,沒看太清楚。不過從這個球員的站位來說,他已經完勝了比他高一頭的對手。我不知道哈公大的這個中鋒怎麼被他擠出去的,那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回去肯定要被自己的教練痛罵一頓。」馬指導也摸着下巴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啊,這么小的個子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和位置感!難得一見的人才,要是身高再稍稍的高一點,我敢擔保他大學都夠嗆讀完就會被疙瘩牌職業球隊給挖去……」
此時烏蠅搶下了進攻籃板,他毫不猶豫的把球轉移了出去,回傳給了薛魯重新組織進攻。
但是此時薛魯持球反而有一種為難的感覺,因為他的突破習慣路線已經讓對手摸的差不多了,自己的中遠距離投籃又不是很給力,傳球吧……一個陳飛,一個陳廣,一個田明,都不是那種攻擊力很強的球員,鳳仙隊似乎陷入了老套路,越到後來攻擊越是乏力。
而此時烏蠅重新在籃下找好了位置,這個時候他機動性強,速度快的優勢顯現出來!他在離油漆區一步的距離頻繁拉進拉出……
突然陳飛頂上一個擋差!把氣喘吁吁跟防的哈工大替補中鋒險些絆倒,但是他的腳下如同生根一般穩穩不動,主裁判拿起了哨子,想了想又放下了。
烏蠅此時眼前無人防守,他流暢的右手一個挑籃又得兩分。
場邊的哈公大拉拉隊員氣的綵球一丟!此時哈公大的教練不幹了:「哪有這麼做掩護的!他沒有正對着跟防者!你是怎麼判的!?」
「沒有了可以在我眼前耍花樣的!請這位教練員注意措辭!」主裁判黑黑的臉龐頓時蒙上一層青氣:「下回我就對你直接判處技術犯規!」
哈公大的教練攤開雙手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硬頂的話肯定是自己吃虧。
烏蠅此時看了主裁判一眼,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他原以為這個主裁判看他不順眼會給他小鞋穿,但是之前的比賽裁判的判罰一直都是比較客觀,比較合理,他頓時有些糊塗了,覺得人的想法太難琢磨了。
有時候面相凶的,不一定是壞人;而整天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一般的人,則極有可能淡定的笑着把你活活煮了。
「你怎麼搞的?」那個倒霉的教練開始斥責那個倒霉的替補中鋒:「你這麼大的塊頭,連那個小個子都搞不定?給我機靈點!再給我丟籃板球,我回去就把你開了!」
此時在場下休息的哈公大主力中鋒胡月平靜的說道:「教練要不我提前上吧,看起來那小子有把子力氣!」
「不用!也許這個球偶然而已!他不可能一直搶到球的!」哈公大的教練皺着眉頭說道:「我就不信了,這幾年咱們都把鳳仙踩在腳底下踩得死死的,今年會被他們鹹魚翻身?都給我機靈點!」
那個替補中鋒也被激怒了,他憋着一股子要從烏蠅身上把失去的面子討回來,更加賣力的粘上了烏蠅。
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重了,要對付的還是像烏蠅這樣特殊體質的傢伙,雖然他僅僅上場了不到五分鐘,但是感覺像過了五年一般漫長。在場下訓練的時候他可以跟隊友打上一下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對位上烏蠅身體裏的力量就像是額頭上的汗珠一般一滴滴的溜走了。
這就是籃球場上的相對論。一個人聲稱自己可以打上一天球,這並不奇怪。沒有什麼強勁的對手,自己慢慢運球慢慢投籃,相信很多人都可以打上大半天,但是一旦有了針鋒相對的對手,有了像聯賽這樣的高強度比賽,莫說一整天,十幾分鐘連續打下來都是受不了的,大體重的中鋒當然會感覺體力消耗的更快。
就在一次跟烏蠅的卡位之中,那個替補中鋒實在抗不過烏蠅了,看看場邊鐵青着臉的教練和不屑的看着自己的校友,他心裏一急,一時之間惡向膽邊生,故意的一揮肘子!
這可是一個十分十分危險的動作,人的手肘和膝蓋是骨節最突出最硬的位置,泰拳手主要就是靠着兩個位置來打人的,在球場上的球員往往力量體重都比較強,一旦淬不及防中被對手的鐵肘擊中,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此時場邊坐着觀戰的邱楚生突然發現了倪端,他不由得脫口而出:「小心!」
「啊!!」
只聽一聲非人的慘叫後,烏蠅和那個替補中鋒都倒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很多人都沒看清楚事情的經過和細節,只見那個替補中鋒捂着自己的胳膊殺豬似地嚎叫起來:「哦!我的……胳膊!」
此時主裁判和兩個邊裁都吹響了比賽暫停的哨子,場邊的醫生立刻過來查看兩人的傷情。
就在這時,先倒地的烏蠅突然一骨碌站了起來,他一言不發,用一種冷冷的目光注視着倒在地上的哈工大替補中鋒。
「怎麼回事?肯定是他們使了陰招!」哈工大的教練叫的比地上的替補中鋒還奔放:「立刻應該把他逐出場去!這是惡意犯規!」
「請您靠邊站站,給傷者一點空間!」場邊的醫生沒好氣對他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此時黃助教也湊了過來,雙方的隊員只要是在場上的都圍了過來。
烏蠅看看自己的隊友和對方那個瘋狗似地教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還是看比賽錄像吧。」
「看就看!」哈公大的教練氣急敗壞的喝道:「我們的隊員這麼強壯,要是正常的身體對抗,怎麼會被你擠倒?你一定耍陰招了!你這種是違背體育道德的!及其卑劣的行為!像你這種球員就該永久的開除比賽資格!」
「這可是你說的。」烏蠅臉上竟然帶着一絲無奈的笑。
此時黃助教一把把那個瘋狂的教練拉開:「到底是誰耍了陰招,你說的不算我們說的也不算!得讓裁判來定奪!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這樣的言行我覺得有失教練身份。」
哈公大的教練還想躥騰,卻被隊長何陸華輕輕拽在一旁:「教練您先別急,主裁判他們正在看錄像……」
「不用看錄像了,是我自己摔倒的……」此時倒在地上的那個替補中鋒心裏知道是自己理虧,忍着疼說道:「我搶位置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腳……」
「怎麼可能呢,你滑了一腳會摔在這個位置嗎?」此時哈公大的教練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倒是他身邊的何陸華看到自己隊友言語閃爍,雙目躲閃,立刻心裏猜到八九分,他連忙搶先一步對主裁判說道:「原來是他自己摔倒了!」
烏蠅看了地上的那個中鋒一眼,只見他滿眼都是乞求,看來一旦事情的真相被揭露,他不禁要人受傷痛,還要被那個瘋狗教練處罰。烏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說話。
此時主辦方那個大腹便便的官員也眉眼尖銳的看出了倪端,他笑呵呵的說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我覺得像這麼大個的球員,人家想撂倒他也有困難,除非他自己摔倒……你們說是嗎?」
此時那個一臉憨厚的主教練有些臉色不好看,看來他是想要一查到底的,但是官員說話了,他又豈敢不從?
於是這場風波莫名其妙來了,又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
只是何陸華心裏更加忌憚這個恐怖的新人:「明槍暗箭都傷不了他……到底是什麼原因那?」
此時主教練對着兩名邊裁耳語幾句,看來他們之間相當有默契相當熟悉。其實剛才錄像他們都看得差不多了,很明顯的是哈公大的那名中鋒搶不到位置想要惡意傷人,但是不知道打在了對方的什麼位置,竟反而傷到了自己。
只有烏蠅心裏對剛才的事情一清二楚:在那個惱羞成怒的中鋒拿肘子欲擊打他的肋骨時,他輕描淡寫的以肘對肘,並且直接擊打在了對方的骨縫位置!
這個位置被擊打後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骨裂;沒個幾個月,估計他是好不了了。
此時鳳仙隊的眾位隊員似乎是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雖然具體情節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明白了這位隊友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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