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打點滴,提前更新這一章。二更送達~周日再加更吧,這兩天着實事多,考試、生病、唉,麻煩喲】
七日內,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數來。讓略顯沉悶的雁門首善之地善無城徒然之間熱鬧了起來。先是扶蘇的上任,再是郡兵惡卒凶吏被狠狠的嚴懲。無論單獨拿出哪一件這都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震掉眼珠子的事情。
可這幾樁事情雖說足夠令人覺得震盪,比起最後一件事來,關注度或許就要不如許多。
那邊是:扶蘇的親兵衛隊在軍營和雁門的郡兵互相較藝!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所有人都是關注。雁門郡治首善之地的善無戶口便有數千,期間多少子弟在郡兵之中服役的一算便知。雖說自從雁門郡兵軍紀大為敗壞後這些軍屬之家對在雁門郡兵之中的子弟已經深以為恥,可畢竟是一家子弟,哪裏不會關心?
再細細想想,本地的子弟似乎也並沒有作惡多少的。這般說來,倒也無需太過苛責。
幾個念頭在腦中一轉,大多數人的觀念就轉了過來。畢竟是自己的父子、兄弟或者夫君在裏面,誰也不會真的深以為恥後不再交往。一聽到雁門郡兵和扶蘇親衛隊較藝,都是暗自關心。
再到知道了扶蘇的巨額賞格後,一個個都是激動起來。且不說那一千錢都抵得上一個郡署吏目一年的薪俸了。就是拿軍功爵上遷一等也是個極其振奮的消息。
「一千錢。就是郡署里的公人年俸也就這麼多了。」
「軍功爵提升一等?若是公士升上造,那便取一個級便可以了。可上造升簪裊,簪裊升不更,那要的可不就是一級了。這等好的機會,可真是萬分難求啊。」【公士,上造,簪裊,不更都是秦二十等軍功爵里的名稱】
「是極是極。如此,還是早些遣人將消息托進去,一定要好生聽使君的軍令。這等好事,一定要奮勇爭先,不能落後啊!」
…………
七七八八雜亂的聲音從一個個互相議論的軍屬口中傳出。每個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是振奮。若是平日間本就武藝荒廢那還無話可說。可若是平日間本就是武藝精湛只不過因為內外諸多原因交雜不得升遷的,那可謂是天大的好事了。
這樣的事情越傳越遠,越傳那些軍屬就越是振奮。這年頭當兵本來是件無可奈何的事情,若是在強國,每戰必勝還好。總有戰利品,還有犒軍分潤賞下。如此,還能給家中補貼一下,不至於因為一戰下來家中存余就一下耗了乾淨。雖說在秦朝,為國出征的將士武器、糧米都有國家供應,二十等軍功爵下相應的人有也有糧餉。可諸多消耗下來,往往是士卒倒貼進去。若是不幸戰死,那家中的勞力就這麼少了一號。對農耕之事更是艱難。
如此一想,原本因為郡兵作惡的疏離和恥辱感就漸漸淡化了。正在這時,這些軍屬又聽到了一個更加令人驚詫的消息。
那些昭武曲強奪過去的贓物竟然一一賠付了過來,而且還有更多的賠償一一支付。這個消息無疑迅速掩蓋了剛才對軍中較藝賞格的震撼。
這些刀槍不入,油鹽不侵的兵痞竟然服軟了!而且還是如此乾脆,一下子就將所有該付的賠償一一支付清楚。這些兵痞子難道被山神廟裏的神仙給感化了?竟然全都有了慈悲心腸,把這些錢財都乾乾淨淨賠了回來?
疑惑萬分的軍屬們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有了這昭武曲將卒的如約賠償,他們家的子弟自然能夠洗刷名譽。再也不會有人在看到自己以後對着後背戳脊梁骨了吧?如此一想,軍屬們頓時感覺骨頭硬了三分,這脊樑,也直了三分。
轉念再一想,頓時恨不得立馬跑到軍營里,督促家中男兒好生較藝,拿下賞格洗刷恥辱,立下聲譽了!
軍屬如此想,那些普通百姓再如何想,那便是簡單了。對於小老百姓而言,這些當兵的剛才還做下了那般大的惡事。他們去打生打死只要和自己沒幹系都懶得理會,更何況只是一場較藝?
心中存了惡感,自然也不大關注這軍中較藝。
可當昭武曲將卒將賠付一一支付,並且捂着屁股蛋~子十分誠懇地道歉時。這些普通百姓心中的惡感就漸漸的淡了。再一看這消息,那感想就是不同了。
這些,可都是雁門的子弟啊。雁門的子弟,是在和咸陽來的精銳比試。勝了,那就是雁門郡的榮譽。敗了,那就是雁門郡的恥辱了。
如此一想,自然是蜂擁齊聚。
一共七天比試五科。第一天比試了兩科,卻道是一開始並不開放。也沒多少人有這興致。不過第一天的結果卻是讓一眾雁門子弟十分難堪,若論箭術,除去單人環數孫二杆子佔了第一,其餘兩個都是扶蘇親衛所佔。而同樣,總環數也是扶蘇親衛的紅隊遠超過雁門郡兵的藍隊。
若是第一陣還可以用雁門子弟不適應來敷衍,可到了第二陣騎術比拼完依舊敗北,就更是讓人難堪了。雁門子弟生在北疆,地靠草原,善騎者不計其數。
可分明有天生優勢的雁門子弟卻依舊敗在了扶蘇的親衛隊中。更加讓人受不了的是,原本一直作為定海神針作用的孫二杆子竟然連三甲都沒撈到。
前三甲中,在最後關頭爭奪猛然白熱化。原本第二第三的孫二杆子和司馬舒被突然發力藏拙的紅隊兩騎士猛然超越。勝負在最後關頭被徒然扭轉,這樣的事實多少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就是除去孫二杆子和司馬舒,接下來衝進重點的竟然大部分都是紅隊選手,只有一個倒霉的傢伙馬腿在障礙中傷了不得不退賽。
所幸,一騎絕塵的第一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個子給拿了下來。雖說這個小個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小斗笠,將一張小臉遮得嚴嚴實實,令人不能見起真面目。可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個子為雁門郡兵挽回了僅存不多的顏面。
第一日的爭奪戰在令人瞠目的激變之中結果中拉下帷幕。
兩戰連勝的紅隊選手一個個昂首挺胸從扶蘇手中接過了屬於他們的榮譽和賞格。而令雁門子弟上下為之憤懣的是,唯一給雁門子弟留些面子的個人賽竟然要一直到最後才能發放賞格和榮譽旗幟!
賞格尚且可以不顧,可那扶蘇親自命良匠精心製作的旗幟可是可以用來傳家鎮宅的寶物啊!而且,這可是不多幾個能鼓舞士氣的東西了。可竟然要一直等到最後才能頒發。如此情景,不得不令人心中腹誹。
有幾個心思靈敏的仔細朝着那小個子選手望去,見這在小胭脂馬身上的小個子竟然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一頓腹誹。把這莫名其的念頭拋去,幾個選手沒有湊過去討沒趣。就在剛才,司馬舒這個自命不凡的世家公子就被這小個子的胭脂馬差點沒給踹飛。
七天的賽期在進行了第一日後便宣佈休息。一四七,間隔休息三日才會開賽。
第二次開賽的時候,卻已經迥然不同於原先的樣子。先不說擁聚而來的軍屬,就是那些平日間的世家公子,文人墨客,吏目豪客,甚至那胭脂坊中的一個個姐兒也跑過來湊趣。
古代的文藝活動說來實在匱乏。平日間,一個尋常的廟會就能弄得萬人空巷。就是在宋代,一個官府組織的蹴鞠活動就能將一座城池的百姓全都聚集過去。如此,就更不用說娛樂活動更加匱乏的秦時了。
這時節,一到晚上,不是宴會歌舞。那就只有在家裏摟着女人進行造人運動了。在白天,一個農夫一從農事裏解脫出來根本就沒個解乏的活動。而今,竟然有軍中較藝對百姓開放,這如何不讓滿城黔首為之激動。就是不帶上那些榮譽感的心思,來個解悶喝彩的地方也好啊。總不能一直在媳婦的地里刨孩子吧。
時間是始皇三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軍中較藝的第二場正是開始。選手依舊是從扶蘇的親衛隊和雁門郡兵之中選出。一切不變,卻徒然多了至少上萬的圍觀者。
這些人若是沒有些門路,或者不是軍屬大多不能進入。可饒是如此,幾十號口齒伶俐的說書人竟然當下就在軍營之外講了起來。這些人跑進去看完一場,立馬回來講解。竟然都是撈了個盤盈缽滿!
這兩場比賽突然多出數千觀眾頓時讓兩方選手壓力徒然增大。比賽依舊進行,第三場的單兵搏擊依舊開始。單兵搏擊,意思就是單人廝殺,可以使用兵器,同樣,也可以赤手空拳對戰。
若是單兵,則以削去鋒銳的木製兵器對戰,裹上石灰,一炷香內石灰最多的敗。若是赤手空拳,則拳套裹上石灰,同比單兵事例論。
孫二杆子和司馬舒依舊上陣,期澤又重新恢復了囂張模樣,隨便指了一個百,便走出十人。
結果依舊讓雁門郡兵難堪,十人對戰,除去孫二杆子和司馬舒,再加上一個不知名的選手,三比七。紅藍兩隊,紅隊勝。此次……並沒有單人賽。
雁門郡兵,全敗而歸。
激動不已的人潮被強制彈壓下來。等到第四陣憋了一大口氣的雁門郡兵依舊在萬里長跑之中慘遭蹂躪。除去孫二杆子,就是那司馬舒也被拋出了前三甲之列。
而此次,單人頭名竟然被扶蘇親衛隊之中一個無名小卒拿去。孫二杆子使盡全力卻依舊在連續作戰的疲態之下屈居第二。幾乎要沸騰的人潮在看到扶蘇親兵竟然有如此實力後,大多竟然轉身為扶蘇喝彩起來。燕趙之地多豪傑,民風尚武的地方自然是以力為尊,扶蘇的親衛隊顯然去去的了這些人的尊重。
最後一場,五百人規模的陣列對攻。將在四月二十七日開展。此次……卻是關閉了百姓觀摩。
這一天,沸騰的善無百姓幾乎親眼見證了雁門郡兵的失敗。卻奇異的,並沒有一個人有什麼不妥,或者因為郡兵敗退後產生不安全之感。
因為,扶蘇用實力,用手中絕對的壓倒性的實力戰勝雁門郡兵!扶蘇用實力宣告:他,有足夠的實力給與他們安全。從而取代這片土地上原先秩序的守護者,甚至秩序的創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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