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珞並不是一個相信運氣的人,即便他一路走來,走到現在,有着很大的運氣成分在內。全//本//小//說//網但是這種運氣,歸根結底還是要歸於個人的努力,畢竟,運氣只是一時的,並不可能永遠都眷顧。
石愷的這件事情在他看來也是如此,當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一個點上的時候,如何迅速的找到切入點將矛盾關係理順就是變得非常重要,還好,他做到了,或許這也算是運氣,但是,僅僅是運氣的話,是沒辦法做成任何一件事情的。
石愷的事情解決之後,陳珞和包弋陽之間的合作關係正式建立,當然這種合作是暗中進行的,這是雙方協商很久的結果。
如若以天地為棋盤的話,中海現在就是一局亂棋,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未知或者不確定的因素,都有可能導致很多意外之事發生,那不是他們所要的結果。
在這種關係的覆蓋之下,韓家的問題雖然逐漸緩解,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解決掉,因為所有的重點,並不是韓家,而是石氏和溫少宇。
一如之前陳珞所認真確定過的,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別的,就是時間,有足夠的時間,才有足夠的勝算,包弋陽亦是如此。
石氏在房地產這一塊的這步棋下的太大,要想迅速收拾爛攤子是不可能的,而且包弋陽在聽說了陳珞的那個計劃之後,也是野心勃勃也大展拳腳,石氏,就是他的練兵之處。
怎麼將石氏的效益最大化,成了包弋陽此時考慮問題的首要之選,他要做的,並不是簡單的將石氏的問題解決掉,而是要利用石氏,來撼動溫少宇,甚至將溫少宇趕出中海。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來是溫少宇在中海大勢已成,二來則是石氏的問題太多,撇開其他的不說,單單是資金這一塊,就足以令人頭疼不已,包弋陽需要籌集大筆資金,而且還要暗中進行,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不管怎麼樣,所有的事情,都在暗中開展並進行着,這並不是一塊用來充飢的大餅,而是一個真正可以實現的宏偉藍圖。
畢竟,利益當前,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個傻子,甘願被利用,那正是因為有利可圖,包弋陽之前和溫少宇的關係如此,現在和陳珞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這並不是因為他的立場不夠堅定,而是因為,他最想做的,就是將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利益,永遠是他追求的一個核心問題。
這種利益聯盟,或許並不夠堅定,但是,陳珞相信,只要他能夠持續不斷的給包弋陽足夠大的利益,將包弋陽真正的綁上他的戰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
陳珞和溫少宇去了一趟交警辦事處提車。
車子是被關凌開走的那輛,看樣子關凌對陳珞的意見是真的很大,開着這輛車子,不知道違章多少次,九成新的一輛車子,也是被弄的破舊不堪。好在內飾並未被破壞,性能也不受影響,開車上路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是特權車輛,有沒有駕駛證都沒很大的問題,但是陳珞還是將駕駛交給石愷。
石愷開車上路,朝着陳珞苦笑道:「要不是親眼看到的話,真難相信這輛車子是我的,是被山賊洗劫了還是?」
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是變得古怪起來。
陳珞哪裏會不知道他這是在打趣自己,卻也面不改色,笑道:「應該是被山賊洗劫了,還是女山賊。」
石愷一副釋然並且理解的表情:「我就知道,這種事情,一定是女人做的,男人不可能這麼變態。」
「也不一定,比如我。」陳珞哈哈大笑起來。
對關凌做這種事情,陳珞倒不是覺得變態,而是覺得幼稚的成分居多,當然,那個從那個部門出來的人,那個擅長演戲的女人,有着這樣的一面,也是讓他相當意外的。
也或許可以這麼認為,每個女人都有她可愛的一面,男人沒有發現,那是因為他不懂得如何去挖掘。
現在,他發現了,是因為他成功的挖掘了關凌的這種可愛,這當然可以算是相當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陳珞忽然有點想去明白關凌在做這事情的時候的心態是什麼了,是憤怒?是促狹,還是覺得有趣?又或者,撒嬌的小手段。
以陳珞來想,陳珞肯定是更傾向於最後一點的,女人的養成過程,永遠是男人最有成就感的一個地方。
陳珞正想着呢,手機鈴聲就是響了起來,陳珞手機還沒拿出來,石愷就是道:「肯定是女山賊打來的。」
陳珞拿出手機一看,可不如此,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的關凌,笑的無比的揶揄:「陳珞,你們應該是拿到車子了吧,我的傑作怎麼樣。」
「我正在努力欣賞,目前看來我的欣賞水平還有待提高,你的作品很抽象。」陳珞戲笑道。
關凌輕聲一聲:「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和你不熟。」
「我記得我們兩個之間應該很熟吧。」陳珞咬了咬字。
關凌又是哼了一聲:「你這人除了順杆子往上爬之外,估計也沒其他的優點了吧。」
「你真了解我。」
「呸,不要臉的傢伙。」
「我的優點就是不要臉。」陳珞故意逗着這個女人。
石愷開着車,差點失控的和前面一輛車追尾,對陳珞調戲女人的手段,他算是徹底的膜拜了,很無語的朝陳珞伸了伸大拇指。
「說你要臉你就真的不要臉了啊,陳珞,你有點男子氣概行不行,一天到位憊懶的神態,你不煩我都煩了。」
「男子氣概?這是瓊瑤小說看多了嗎?」陳珞苦笑。
「你這是沒有,所以妒忌別人有嗎?我就是欣賞有男子氣概的男人又怎麼樣?」關凌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打擊陳珞的點了,趁機窮追猛打,一副要將陳珞打的灰頭土臉的架勢。
陳珞笑道:「你要說男子氣概,我還真有,只是你沒看到,下次見面,表現給你看看。」
「不稀罕。」
「這個必須稀罕,你至少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為什麼要給?」關凌反問。
「難道你現在都還不懂我的心?」
關凌嘔了一聲,趕緊掛斷電話,陳珞捏着手機,哈哈大笑起來,在石愷看來,就像是一個神經病。
當然,這一點,石愷也是極為佩服的,雖然他的家世不菲,但是在女人這方面,他真是相當失敗的一個人,先是韓淑芸,再是席琳,似乎他命中注定要孤家寡人似的,每每在一段感情上作出付出,就要被狠狠的傷害一番,時至今日,石愷幾乎不再相信感情。而且他也認為,有些事情,羨慕歸羨慕,不適合自己的,終歸是不適合自己的,再勉強,也是沒用的。
車子開了一段路,石愷踩下剎車,對陳珞道:「到了。」
陳珞側頭往外看去,就是看到一金光閃閃的巨大logo,皇爵私人會所。
皇爵私人會所是中海市規模最大最奢華的一家私人會所,會所落成在中海市的市中心,整棟樓的價值就是高的難以估量,而這個會所背後的所有人的身份,也是足以讓普通人一輩子都處於一個仰望的角度。
皇爵私人會所有四個股東,其中一個就是包弋陽,另外三個,都是國內有名的紅色子弟,那三個人,分佈在全國各地,待在中海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大部分時候,皇爵私人會所,都是交給包弋陽在打理的。
當然,即便是包弋陽身份顯赫,在打理皇爵私人會所的過程之中,亦可稱兢兢業業不敢馬虎,因為另外的三個人,不論是身份還是家世,都絲毫不比他遜色,在這一點上,他並無過多可以驕傲的地方。
陳珞和石愷都收到包弋陽送過去的貴賓卡,邀請今日來皇爵私人會所參加一個聚會,具體是什麼名目,二人並不清楚,原本陳珞並不是太想來,只是因為石愷對這裏比較感興趣的緣故,於是一起來了。
皇爵私人會所的准進入點非常苛刻,進入這裏的人,都是各方權貴,屬於真正的往來無白丁,就連石愷,以他石氏大公子的身份,之前都沒能弄到一張准進入的貴賓卡,可見進入這裏的qb5有多高。
皇爵私人會所在中海落成並沒有幾年,但是短短几年時間,卻是幾乎籠絡了中海的所有權貴,進入皇爵私人會所,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某種身份,那是成功的象徵。
石愷對來這裏有興趣,一方面是想進去看看,另外一方面,則是想通過自身,來提升石氏的企業價值,因為在這裏,無處不在的都是商機,只要你有頭腦,你註定不會失望。
包弋陽很好客,就在會所的門口迎接二人,看到二人進來,微微一笑,道:「總算是來了,我這算不算是望眼欲穿。」
陳珞笑:「我應該不是你心目中紅顏知己的形象吧。」
包弋陽毫無形象的大吼一聲:「滾蛋,我的性~取向正常的很。」
說了幾句話,三個人進入會所裏面。
比之外面的金光耀耀,皇爵私人會所裏面更是富麗堂皇,典雅有如皇宮,匠心獨運到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都盡善盡美。這已經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做到的了。
剛進入二樓的宴會大廳,陳珞就是看到了溫少宇,溫少宇坐在一張紅色的真皮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淺淺的笑着,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個打扮的很休閒隨性的男人。
那男人表面上看上去一身普通貨,但是真正有眼光的話則是會發現,他全身上下,小到一個紐扣,都是手工製作的精品,一身衣服最少價值十萬,還是美金。或許在座的人並不缺錢,但是真正能夠做到這般低調奢華的,卻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種低調的奢華的襯托之下,溫少宇本人,反而不是那麼的顯眼了。
男人也是一個寸板頭,頭髮短到可以看到髮根,頭髮一根一根豎立,顯得整個人無比的精神灑脫。
只是男人滿臉的冷酷之色,不苟言笑,和溫少宇說話的時候,都只是嘴角稍稍勾動一下,顯得極為桀驁不馴。
陳珞很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因為在他這種態度之下,溫少宇居然也可以談笑風生。如若男人的身份一般的話,溫少宇大概連多看一眼都不會的吧。
陳珞正要問包弋陽那個男人是誰,溫少宇也是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陳珞指了指自己,溫少宇點頭,陳珞就是走了過去,一同過去的,還有石愷。
「溫少好興致。」陳珞淡笑道。
「應該是陳少風采依舊,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時間請陳少喝酒,只是因為有事一直耽擱,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喝上幾杯了。」溫少宇表現的很善意。
陳珞故作錯愕:「我應該沒什麼值得溫少請喝酒的吧?」
溫少宇笑:「因為你這個人,夠還是不夠。」
陳珞也笑:「溫少真給面子,今日說不得要陪你好好喝上幾杯。」
陳珞在說着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一直放在平板頭青年身上,陳珞也有感覺到這人在打量他,這讓他微感好奇。
還沒等到他問溫少宇這人是誰,那人就是朝陳珞道:「你就是陳珞?」
他說話的時候臉部表情酷酷的,但是不是不可一世的那種酷,而是真正的冷酷,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威壓之感。
陳珞點點頭,問道:「你是?」
「我叫馬紅駿。」平板頭男人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陳珞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哦了一聲,也沒什麼很大的反應,馬紅駿在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也不再說話,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溫少宇的身上。
而站在陳珞身後的石愷,在聽到馬紅駿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整張臉,不可抑制的猛的哆嗦了一下,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好在現在的他自制力還算可以,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並未過多表現。
陳珞又和溫少宇說了幾句,喝了一杯酒,就是轉身離開。
離開一段距離之後,石愷才附在陳珞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你知道馬紅駿是誰嗎?」
陳珞搖頭,石愷緊接着道:「他就是皇爵的四大股東之一,長城俱樂部的會長。」
「長城俱樂部?」陳珞自然是知道這個的,一時間也是微微吃驚,倒是沒想到馬紅駿的來頭會這麼的大。
石愷用力點頭,有些激動:「他很不簡單。」
「我看出來了。」陳珞側頭去看了一眼馬紅駿,認真而細緻的,記住了他的那張冷峻的臉。
在石愷和陳珞說馬紅駿的時候,溫少宇也朝馬紅駿道:「怎麼樣?」
「第一次見面而已,說不上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馬紅駿淡淡的道。
「哦,是聞名不如見面,還是見面不如聞名。」溫少宇淡笑。
「你這是在套我的話嗎?」馬紅駿冷酷的臉上,罕見的有了一絲笑容:「老實說,這麼短時間內不可能感受到什麼,但是這並不是對他的否認,一個人,能夠從一窮二白走到如今這一步,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很有能力。」
「這一點我認同。」對陳珞的能力,溫少宇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他的感受最深。
「我感覺,以後的日子,想必不會再這麼的枯燥無聊了。」馬紅駿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溫少宇看馬紅駿這樣子,微微一愣,旋即心情有些複雜。他從馬紅駿的這些話語裏面有聽出馬紅駿對陳珞有興趣,但是這些興趣,卻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同時,溫少宇也深深明白,和馬紅駿走的最近的那個人是誰……這一點,忽然讓溫少宇想清楚為什麼遠在燕京的馬紅駿,今天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他並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來湊熱鬧的。
這算不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陳珞,接下來,好戲是真的要開鑼了!
見陳珞和石愷走過來,包弋陽迎上去,笑道:「認識了?」
陳珞嗯了一聲,苦笑:「包少,你這個埋伏可是埋的夠深的啊。」
包弋陽笑的愉快:「我聽出你這是在責怪我了,但是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而且,他會出現在這裏,我也很意外,因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在美國才對。」
「為什麼聽你這話,我感覺到了你的幸災樂禍?」
包弋陽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之後,他壓低聲音,對陳珞道:「這個人,值得重視。」
「我知道。」
「你只知道他的身份,卻並不清楚他真正所做的事情,有時間的話,你查查他在燕京那邊的關係吧,我想,對你會有點幫助的。」
陳珞聽的眉頭微皺,他自然知道包弋陽不會平白無故和他說這些話,這話語裏,提醒的意味太濃了。
難道,上一次的事情,和這個馬紅駿有關不成?
陳珞想到這裏,心莫名的沉了一點,他知道,自己將來要走的路,是越來越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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