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卿之言差矣,你說的這個『子』,應該是孔丘了,他可是一個有悲天憫人情懷的人,怎麼會說出如此愚弄百姓的說法,是後人誤解了他的意思,應該讀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才符合他萬世師表的身份,和愛民的情cāo,這違背了孔子提倡的仁義jīng神的,這樣是以訛傳訛。記住了,不要誤解或者曲解他的意思。」明軒不客氣的說,以前對『論語』的了解還是挺多的,這個論語的斷句方法也相當的多,比如上次他就說了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
「聖上,不可對聖人的語言妄加評論篡改啊!」張瑞圖聽後大驚失sè,這一改意思就全變了,他也算是文學泰鬥了,一聽立刻明白,把本來是『國家統治人民,指使驅趕他們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讓他們明白在做什麼』的意思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意義,這是張瑞圖不能接受的。
「張愛卿啊,是朕在篡改,還是愛卿在曲解,今天這是上朝還要談論乾旱之事,先不做爭論,改天開經筵的時候,朕再給愛卿坐而論道。」比論語,明軒還真的不怕這幫jīng英,但這時候吵吵也沒什麼意義。
「全憑皇上安排,」皇上如此說,那就是發出挑戰了約定了時間地點了,這不得不接招了,現在皇上三番五次的在論語和智商上挑釁整個大明朝的文人階層,今天更是用『山野村婦』、『愚昧無知』等惡毒的字眼打擊漫罵群臣,這口氣的確讓人難咽。
「既然談到了乾旱的問題,那朕也有一些想法,供大家討論一下。莊稼需要的是水,但不一定非要雨水,完全可以想辦法多造一些水利設施,比如說建水車、水渠等從河裏取水澆地,更加可以利用地下水,打井,用井水進行澆地,朕知道一種壓水井的裝置,並不用一桶一桶的提水,而是利用空氣的壓力,很輕鬆的就可以讓水自動的從井裏衝上來。」打大井抗旱這是明軒早已有的想法了,在皇莊已經開始實施,而壓水井那種東西也沒什麼技術問題,一張圖就可以解決了。
「讓井水自己從井裏衝上來?這可能嗎?」本來皇上談的什麼水利也不是新鮮事,就是打井取水也是用了幾千年了,也沒什麼,但頭一次聽說這種聞所未聞的方式。一時間大臣們開始不停的議論。
「筆墨侍候。」明軒也不管群臣們的吵吵,讓劉若愚拿來文房四寶,直接就把壓水井畫了出來,然後註明了閥門和活塞,並特別的強調了一下牛皮作的活塞一定要不露氣,密閉好。很快就畫完了然後咳嗽了一聲,示意有話說了。
「眾位愛卿,朕已經把壓水井畫好了,劉若愚,你去找人打造好了,在宮中找一口井去試驗,結果下次上朝再議吧。」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面對這群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大臣們,事實勝於任何雄辯。
果然不出所料大臣們都不出聲了,既然這樣那就進行到了第三件事,這倒是個讓人高興的事,巡按貴州御史傅宗龍官兵屢戰皆捷,逆賊敗遁渡河,把需要封賞的將官一一報了上來,明軒也高興一下,終於有了好點的消息,着兵部示賞。這大明已經接近烽火遍地了,看來遼東的戰爭的確是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了,畢竟大明的『jīng兵』全部都堆在那裏給『漢八旗』做預備軍也不是個事。宋應星已經去研究弩箭了,也不知道有什麼成果。
第四個問題又回到了遼東的話題。遼東督師王之臣奏摺說「臣聞奴酋過河之,報疊至亟抵榆關,豈知舉目行間無一可觀,無一可恃,治標之計惟有早嚴戒備、設伏張疑,使水陸無隙可乘以保目前耳。奴若卒來只好堅壁清野,確主於守間用奇伏,以挫其鋒,未敢浪言戰也,恢疆之著一步一步實實做去,但不可一時歇手,若務遠yù速嘗試漫為恐不能保萬全,往轍具在可鑑也,今緊要在練兵買馬,海外三方臣已選擇兵將,備器械行糧給以公文與登萊撫鎮朝鮮毛總兵約定,信地務與覺華島水兵聯絡會哨互為聲援,使無虗rì並貽書朝鮮國王責其助兵,潛為搗巢計,其陸兵之分佈,臣擬即rì出關,逐一相視仍與撫鎮詳酌,而後可定未敢率爾具陳得旨」。這是關於遼東打算對付建奴的活動,明軒仔細的聽着,遼東這麼多人干不過幾萬建奴,唉還有什麼可談的,還堅壁清野,再設奇伏,丟人丟到家了,一群yīn謀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行堂堂正正之兵才是王道,等到自己禁軍、新軍練成之rì,就是建奴災難的開始,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自己對遼東真的沒有一絲的辦法,打個大捷就是殺死敵人二百多人,每年二千萬兩白銀的軍費,都餵了狗,最後便宜了建奴滿清,對於這些兵將又有什麼好說的?所以直接推給了兵部。
接着又是一些這個提官,那個告這個等問題明軒根本不想理會,分別都推給了職能部門。然後準備着回去干點正事了,這好幾天了,內廷的安排都沒時間去做,得抓緊時間了。但這時卻又來了一個巡撫遼東袁崇煥的奏摺。說「關內外兵馬自樞輔清查後,存十一萬七千員名,今又半載,一向逄亡,臣一面清查,酌此中所必用與戶部所能供,定為八萬八千七十五員名,除各衙門員役在外,緣各衙門更置無常故也,移咨督師部臣,存乎見少,臣又益關門一步營,共合九萬二千二百三十一員名。臣用兵之人也,豈不yù多兵以自穩?但徵調累在九邊,轉輸累在各省,必天下成其天下,而遼東方得載於天下之中,八年久成,四海同痕,念至此,不得不與天下通融打算也。九萬之中有戰兵焉,戰兵中曰步營、騎營、鋒營、勁營、水營,俱因樞輔所定製也,此略地,而前者有守兵焉,則因地之大小、沖緩而多寡其數。每城堡兵分三等,曰屯守、曰馬援、曰營烽,此坐信而守者,而站軍驛鸁撥馬,通軍中之血脈,以不疲營伍,俱不可少也。大隻祖宗自有法度,竭今rì之聰明無能,出其範圍,但承平rì久,而法度弛,今祗循祖宗之舊地,自一城以及一台,人自總鎮以及小兵,物則一車、一器、一谷、一錢,俱載入章程,一人多不得一物少,不得屯戍,宛然營伍如舊,而遼東治矣。故今rì當jīng此九萬之兵,以復遼東為遼東,復又且改九萬之兵為九萬之軍務,還年例八十萬之舊,而少增之往不再藉,餉不重加,永以遼東護神京,不以遼東病天下,方是作手。臣才力庸薄,非其人也,然未去一rì,宜料理一rì,況有總兵趙率教,分數明白,紀律jīng詳,真中興良將也,可藉其力以整刷。兵因舊而將則近取,今秋即分屯東伍,容臣與總兵官分搭應,得之兵馬,及早整頓訓練,限數月之間,閒習齊肅,而馬匹、盔甲、器械逐一查明,具數題請,庶煥然一新,數萬之兵而有一二十萬之用,畫程復遼,計rì擒奴,臣亟亟圖維以報皇上之知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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