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冷。」白梅寒堅強的說道,梁晨見她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把抱着她,「那個,我怕冷。」
白梅寒沒想到會這樣,梁晨的擁抱很突然,但是她卻感到不到什麼不妥,反而心裏感到很舒服,很溫暖。
就這樣兩人相擁着等溫碧雅,半個小時後,一聲彪悍的摩托車聲響徹黑夜,除了那位彪悍的女警,梁晨實在想到不會是誰。
果然,溫碧雅開車她那輛警車到了,「你們沒事吧?」看到車燈發出的光線溫碧雅找了過來.
「我們在這裏。」說着梁晨便放開白梅寒走了出來,「怎麼就你一個?那個女孩呢?」溫碧雅吃驚道。
「溫姐姐,我在這裏。」白梅寒走了出來,「沒事就好,那兩個綁架你們的人呢?」溫碧雅拿着搶謹慎的看着四周。
「他們已經跑了?」白梅寒說道,梁晨實在不適合開口,所以示意白梅寒來講述。
「跑了?」溫碧雅收起配槍疑惑的問道,白梅寒便按照梁晨說的那樣,把事情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好大的狗膽,要是落在姑奶奶手裏,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溫碧雅聽後氣道,「我先送你們回家,這麼晚你們家裏人一定很擔心了。」
溫碧雅拉着兩人便上了摩托車,「對了你們住哪裏?」溫碧雅問道,「那兩個綁架你們的人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天太黑,我們都沒看清楚,但是聽到有一個叫李權明的。」梁晨說道。
「李權明?」溫碧雅一聽就知道是個假名,「有沒有留意他們有什麼特徵?」溫碧雅又問道,真的很敬業,很強大。
梁晨臉上不由的冒出一團黑線,剛才不是說過了麼,「那個……這個問題好像你剛才已經問過了。」梁晨提醒道。
「不好意思,職業病,職業病。」溫碧雅訕訕道,「對了,那個白什麼,你家住那?我先送你回去。」
「溫姐姐,我叫白梅寒,住在東區三里巷。」白梅寒沒想到自己的這麼不着人惦記,這都第二次被忽視了。
「三里巷?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溫碧雅不好意思道,白梅寒也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而且說出來還有些丟人,於是趕緊說道,「溫姐姐送我到油富市場就可以了,我家離那很近,我在那裏下就可以了。」
「這個地方我倒是認識,ok!坐穩了。」說罷溫碧雅狂野的駕駛着摩托車飛奔而去,二十分鐘後油富市場到了。
「謝謝溫姐姐,那我走了。」白梅寒下車後說道,「嗯,自己小心。哎,你怎麼也下車了?難道你也住這裏?」溫碧雅見梁晨也跳了下車便問道。
「是啊,我家也是住在這附近。」梁晨說道,其實他是想去看看白梅寒的父母,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剛才聽到白梅寒的身上的故事後,他便決定了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兩個綁架我們的人中有一個好像腳受傷了。」梁晨為了避免溫碧雅起疑說道。
果然,溫碧雅一聽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後便急忙忙走了。
「走吧,你家裏人應該很擔心了。」梁晨見白梅寒呆住在那說道。
「你不用回學校嗎?」白梅寒不解的看着凌晨,「現在回去被老師捉到就慘了,還不如先去你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梁晨找了個理由道。
「住我家?那個……我家很小,沒……」白梅寒很高興梁晨去她家裏住,但是家裏沒有多餘的床了,這可怎麼辦?難道要和他睡一張床?
白梅寒家裏就三張床,不應該說是兩張,因為她睡的那張不應該叫做床,而是門。沒錯,是門,還是她從垃圾堆里撿回的,大的兩張給了她父母和弟妹,她就一個人擠着。
「快走吧,要不然你弟弟妹妹要着急了。」梁晨見她發呆便提醒說道。
「啊,走這邊。」白梅寒在前面帶路,算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做牛做馬都願意,睡一張床就睡一張床,想起了在麵包車裏的誓言白梅寒心裏頓時輕鬆了起來。
路越走越偏僻,也越來越小,地面從水泥蓋的泊油路變成了泥路,當梁晨他們經過別家門前時,呆在門口的人看到他們嗖的一下就跑進了屋裏,隨後便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走在前面的白梅寒臉色微微一變,沒有理會繼續帶路,大約走了十分鐘終於到了。
白梅寒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走了進去,之聽到裏面一陣腳步聲,之後便是兩個孩子在叫着白梅寒。
「姐你去那裏了?怎麼晚才回來。」一個男孩帶着哭腔喊道。
「嗚嗚!姐姐我以為被壞人抓走了。」白梅寒的妹妹白喬雪撲到她懷裏哭了起來。
這時梁晨走了進來,在燈光下他看到了眼前是一間很老的房子,因為牆上的磚塊已經掉色,整面牆如同豹子的皮毛,五顏六色,他所站的地方是屋子前面不到一米的小天井,左邊是面牆,右邊兩米處有個房間,屋頂上面有個煙筒,是廚房。
「小雪,小豐,這是梁晨哥哥,今晚要在我們家裏住。」白梅寒拉着自己兩個弟妹介紹道,白梅寒的弟弟只有七歲,肥肥胖胖的,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梁晨,而白喬雪則是擦了一把眼淚,可憐兮兮的望着梁晨。
「我回不了家,能在這裏住一晚嗎?」梁晨看着這兩雙眼睛頓時想起了前世,那時候的他也曾經如此過,看到他們心裏倍感親切,何況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姐姐。」白喬雪似乎有些害怕往白梅寒懷裏鑽了鑽,「梁晨哥哥不是壞人,他是個好人,幫姐姐打過壞人。」白梅寒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要不是他姐姐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
「我家太小了,真是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把弟妹哄去睡覺,白梅寒這才有空招待梁晨。
「地方是小,但是只要有親人在的地方,即使再小也是個家。」梁晨有感而發道。
白梅寒一時間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問,而是去廚房做了兩碗酸粉。
「只剩下一些碎粉了,希望你別介意。」看着碗裏碎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粉白梅寒臉紅了。
「呵呵!有吃的就不錯了。」梁晨端過碗便大吃起來,為了追了麵包車浪費了不少體力,還在那裏搞了場鬼戲,現在他已經餓的肚子直造反,不消一會酸粉便碗底朝天了。
......寫這章的時候心裏很不是滋味,以我的文筆還不能把那種艱苦的環境完全描繪出來,或許你們會問,為什麼我要寫這些,那我的答案是:這些都是真是存在的。你們或許沒有見過,一家人住在一間小小的泥磚搭建的小屋子,裏面真的很小很小,裏面還用布隔開,一邊是睡覺用的,一邊是吃飯的地方。門外更是不堪,擺了幾個露天水缸,流水把泥面弄得一片泥濘,上面還有家養土雞的糞便,四處都是,這些都是農村的實景,只不過我在文中換了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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