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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覺得,自己分外的困難,將此事承攬下來的結果就是有可能丟人丟到底,可是不管,她爹也是為了給嫂子祈福,而且,而且而且,她爹哭了啊!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說明,她爹是真的傷心了啊!這可如何是好!
阿瑾覺得自己真是挺悲催的,不過就算是悲催,也得硬着頭皮上:「爹,你不用擔心,明個我就將石頭給你直接搬回來,他有官差,我就不會借人麼?」阿瑾覺得,反正都要丟臉,那還不如速戰速決。
話說,估計他們府里鬧上幾個回合,皇爺爺就會徹底放棄了讓她哥哥做皇帝吧?2333這主意委實不錯!
六王爺憤怒:「不是石頭的事兒,關鍵是他比我會講道理,他說我行為不端。你說我哪裏不端了,你說!」
六王爺覺得,自己十分無辜!往日裏在說他不好的人面前他還能撒潑,可是這位竟是他還潑,不潑能直接派人守着不讓搬麼!比他潑還說他的不是,這就不能忍了。可是這文人最是會叨叨逼,如若不是這般,他怎麼會敗下陣?
看六王爺辛酸又可憐的樣子,連阿瑾都覺得這人太不講究了。此時謹言瀅月等幾人也在了,畢竟,六王爺回來了,他們也不能不出現的。可是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瀅月遲疑一下問道:「阿瑾要去幫爹爹討回公道?」
阿瑾重重的點頭:「我必須去,不僅我要去,哥哥也要陪我去。真是,我非好好問問那個方縣令,怎麼就不能滿足一個老人家的心愿?連一塊石頭都不給,爹爹這樣的老人家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一塊石頭都不給!」
噗!瀅月直接噴了,她顫抖着手,忍着笑問:「阿瑾……你說真的?」
阿瑾無辜道:「對呀,我向來是幫親不幫理。」
眾人默然,「……」真是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少女,這麼直白,真的好麼?
這個時候,時寒覺得自己還是默默無語就好。畢竟,阿瑾能這麼誠實誠懇也很不容易了!
謹言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自家理直氣壯的小妹妹,問道:「我們就這樣去?」
阿瑾點頭:「那哥哥還想怎樣?帶上打手?我們不是去文斗的麼?」她在身前畫了個叉叉,「我們要文斗不要武鬥!當然,武鬥我們更不會吃虧。我們從實力上完全就可以碾壓那廝。」
謹言看阿瑾認真的樣子,竟是覺得十分的好笑,不過他卻知曉阿瑾這樣做的含義,他們不想承擔更多的事兒,所以,越是不懂事兒越好!
「那我明日陪你們一起去。」
瀅月立刻:「我也去!」
六王爺再次感動的熱淚盈眶:「我的孩子,都是上天賜給我最大的寶物。嗚嗚嗚嗚!我太感動了,我太感動了啊!……」
呵呵!
「真的,爹爹真是太感動了,我原本以為,你們會覺得有我這個爹爹很丟臉,但是現在看,全然不是如此,嗚嗚,我真是太感動了……」
阿瑾握住六王爺的手,認真言道:「才沒有人可以欺負爹爹呢!」
時寒看她這樣的行徑,再次默默望天……
…………
祁縣縣令方志蘊,字雲開,宣化二十三年探花郎,年十九,因着寒門之子,也因着年輕,並未有走的更遠。可縱然如此,因為才華橫溢,仍是被分派到祁縣做縣令,祁縣雖然距離上京十分近,但是卻並不富裕,方志蘊做了兩年縣令,委實是改變了祁縣的現狀,如今祁縣雖然稱不上是富裕大縣,可也是比以前強上了許多,方志蘊也因此極為受人愛戴。
阿瑾聽了哥哥的言道,支着下巴問:「方志蘊是好官啊!」
如果是個好官,欺負人有點難看啊!
謹言點頭:「方志蘊的人品。應該沒有問題。」
方志蘊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便是他們了。謹言也覺得,這樣找茬不怎麼好,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他爹,不去鬧好像也不好,而且,他們還別有所圖。最關鍵是後者,別有所圖!
阿瑾:「可是,我們也不能看着爹爹這樣難過啊!」
謹言無辜的攤手:「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就這麼辦吧!」
阿瑾看謹言眉頭皺的緊緊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哥哥做這麼一點點仗勢欺人的事兒就心裏壓力這麼大啊!不要……你還是別去了。」
阿瑾笑言,她這般言道,謹言翻了翻白眼,他嘆息:「你以為我是因為仗勢欺人?我本來就是六王府的世子,我怎麼會怕這個,我不過是覺得,有幾分丟人罷了。你說為了塊石頭,要真是金銀珠寶,也就算了啊!這麼點小事兒,說出去都覺得不好意思。」
阿瑾正色:「不,你想的太多了,爹爹為的不僅僅是一塊石頭,還有他的面子。」想到這裏,阿瑾又笑了起來,看她天真的笑臉,謹言覺得,他真是任重而道遠。
誰讓他有個小呆瓜妹妹呢!
趙瑾是個小呆瓜,還是個自以為聰明的小呆瓜!
阿彌陀佛,真是想不明白啊!這麼傻氣的小丫頭,為什麼傅時寒就覺得他妹妹頂機靈頂機靈呢,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麼!
情人眼裏出不出西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妹妹戰鬥力強。
誰都沒有想到,六王爺還真是帶着兒女們重新殺到了祁縣,方志蘊更是沒有想到,京城距離祁縣足有接近一日的路程,待六王爺等人到了祁縣,已然是傍晚,六王爺並沒有充分考慮晚上來該是如何,與身邊謹言言道:「怎麼辦?這晚上了,我們就算是搶了石頭,也不能晚上往回走啊!」
阿瑾微微揚起下巴,表情十分囂張:「我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往回走,我們今晚就住下,明早找方志蘊理論。」
誰讓方志蘊得罪她爹了呢!沒往你們家門口潑糞,都是你的造化!
想到這事兒,阿瑾倒是疑惑起來:「哎,對啊,爹爹,你怎麼沒往方志蘊門口潑糞呢!」這不是她爹的風格啊!
阿瑾說的十分自然,但是六王爺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他挺了挺胸,言道:「我是那樣的人麼!我也是很厚道的啊!我潑糞潑黑狗血,那確實因為那廝不對,可方縣令雖然討厭,但是倒是沒幹啥壞事兒,我那麼直接,不太好!」
他認真言道,阿瑾頓時囧噠噠!不過……她爹還真是一個明白人啊!
六王爺是明白人,這個認知真是讓人感覺十分不好!
「倒是沒想到,爹爹這樣明白。」
六王爺笑:「那是自然。走走,我帶你們去我上次住的那個客棧。」
阿瑾不肯:「我們為什麼要住客棧?我們現在就去見方縣令,我們住驛館。」
一行人風塵僕僕,還真是沒一絲客氣,待到來到縣衙,方縣令仍在辦公,聽說六王爺他們一家人過來了,方縣令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可饒是如此,仍是立刻出來迎接。
請了安便是將幾人讓到了大廳,說起來,方縣令為人也是十分的得體,他雖然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仍是該有的禮數充足,這也是為什麼六王爺覺得憋屈的緣由。你說你想撒潑,他都不給你這個機會!
阿瑾打量這個方志蘊,就見他身材消瘦,一身灰布衣衫,全然沒有錦衣華服,可饒是如此,卻又劍眉星目,儀表堂堂。
阿瑾想,方志蘊身上有一股子清高氣,雖然他並未表現出一絲異常,可是還是可以看見明顯的不同。
「勞煩方縣令為我們安排一下驛館,我們今晚要住在祁縣。」謹言開門見山,並沒有一絲的耽擱。
方志蘊含笑:「下官這就去安排。」
出門交代幾句,方志蘊回身言道:「六王爺幾人遠道而來,不妨在此處用晚膳。」停頓一下,方志蘊笑言:「如若幾位不嫌棄,可以嘗一嘗雲開的手藝。」
阿瑾習慣了叫人姓名,鮮少叫別人字,方志蘊這樣自稱,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謹言倒是知道的,他挑眉:「方縣令倒是平易近人。」
方志蘊人畜無害的笑,謹言略帶嘲諷的話他仿佛全然沒有聽在耳中,只是言道:「我自小家貧,習慣了自己動手操持衣食。之前我邀請過六王爺,王爺婉拒在下,不知如今世子郡主是否有興趣?」
「我們自然有興趣。有人做吃的,那還不好麼?倒是不知,方縣令的手藝會不會超過御膳房的大廚,都說高手在民間呢!」阿瑾接話。
方志蘊看這個小郡主,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六王府的嘉和郡主是京中最為特殊的郡主,今日看着,果然如此,雖然容貌輕靈如水,俏麗客人,可是又給人十分強悍的感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大廚我自然是不敢比的,怕是一般尋常人家的廚娘都是不如。可是,如若雲開親自下廚,總歸是一番不一樣的心意。那些山珍海味吃多了,雲開的清粥小菜,素食小炒許是更能讓幾位胃口大開。」方志蘊絲毫沒有被人比作廚子的不開心,他帶着笑意,說話雖然看似謙虛,可是又抱着很大的自信。
「那就嘗嘗吧!」
方志蘊孤身一人,也不格外居住,就住在縣衙的後院,他將幾人安頓在廳中,又遣了師爺過來陪着,他自己一人便是去了廚房。
師爺姓王,許是已經習慣了方縣令這個打法,只是將一干皇親國戚扔在廳中讓他陪,總是十分的忐忑。可很顯然,這幾人也沒怎麼想和他聊天。
六王爺委屈的跟自己閨女抱怨:「你說他會不會直接在飯菜里下了老鼠藥?上次我就是有這樣的擔心才沒吃的。這次你們倒好,直接就答應了,出事兒了咋整?你們啊,還是年輕,全然沒有經驗。」
王師爺頓時白了臉色,他正想解釋,就聽嘉和郡主言道:「他哪有那個膽子,父王你想多了,再說如若他端菜上來,我必然是要讓他先吃啊!不先吃,誰信得過,他倒是不能下毒,可是誰知道會不會往菜里吐口水倒泔水!」
王師爺剛緩和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這個……他們大人是萬萬不敢的啊!
「我們家大人……」還不等說完便是被六王爺打斷:「我們說話,你少插嘴,一邊兒呆着去。」
這樣不留情面,王師爺感覺自己真是醉醉的,做方志蘊的師爺已經是一種變相的折磨了,現在更是折磨到極點。
「爹,其實你想想就知道,我們都是皇親國戚,他是瘋了才敢都給毒死呢。只要不敢,我們就不需要擔心太多,你也太膽小了,竟然還不敢吃,嘖嘖!」阿瑾嘲笑。
六王爺奮起:「我是無辜的啊!你這閨女,一點都不懂我做爹的心情,我這樣的英俊男子,總是擔心的更多,雖然不一定會毒死我,可一旦劫色呢!」停頓一下,六王爺繼續言道:「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男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四伯父就男女通吃。」
噗!王師爺覺得,六王爺真是一個奇葩,不過他是奇葩不要緊,更重要的是,他曝光了一個更加嚴重的消息啊!
四王爺男女通吃,這個消息太震撼了!真的,太震撼了!不過,他們家大人不是這樣的人啊!想太多了有木有!
阿瑾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她爹真是棒呆,就這麼普普通通的聊天,都能插四伯父一刀,真是好兄弟啊!
所以說,很多時候,插你一刀的,都是你的親兄弟。
「父王,我覺得這個方縣令說話倒是還好啊,你怎麼就氣哭了呢!」阿瑾費解。
六王爺覺得,他的女兒都不懂他的歡喜,他嘆息一聲言道:「你是不知道的,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生氣啊!哪有這個樣子的,他如此,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阿瑾一臉的願聞其詳,也不怪她多想啊,本來就是這般。他家父王的腦補,實在是讓人費解到極點。
「你想啊,他如若真是和我鬧,我還能和他耍無賴,可是他這樣,我這心情如何能夠平復。簡直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這樣的心情,你懂麼?」這種感覺,真是沒有人懂。
阿瑾撇了撇嘴,沒有言道其他。
謹言倒是開口:「父王也別太過憂心。」
這樣的安慰,真是不慍不火。
王師爺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人,大家怎麼都當他不存在呢。這樣明晃晃的討論,真的好麼?而且,更有甚者,還是討論這樣的內容。
不過,這又是不是他們故意言道的呢?故意言道,藉以讓他通知他們方縣令,就是——你攤上事兒了!
只是,雖然大家懷着各種心思,倒是沒有繼續再言道其他。而方縣令動作也快,不多時便是過來請人。
方縣令這樣平易近人,果然有讓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阿瑾想到這裏,竟是覺得莫名的好笑,這都是什麼事兒,六王爺率先坐到上首位置,方志蘊自然的坐到最下首。
「幾位快請。」
阿瑾望了過去,不得不說,方志蘊動作還真是挺快的,這麼短的時間便是八菜一湯,真是讓人費解。
「如今冬日,可做的菜色也少,幾位可明年開春過來,那時各種青菜,雲開必然再為你們露一手。」方志蘊自然知曉這幾位是來找茬的,可是人家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如若做清高狀,怕是更要惹人嫌,倒是不如實實在在,原本什麼樣,什麼樣便好。
而且,不知為何,方志蘊總是覺得,六王府的人沒有那麼難相處,他那樣堅決的不肯讓六王爺將如意石搬走,六王爺也沒給他小鞋穿不是?
至於搬了自己兒女過來幫忙,方志蘊更多是覺得有意思,這樣孩子般的行徑,委實好笑。都說打架輸了找爹娘,六王爺這是打架輸了找兒女。讓人料想不到的是,他的兒子閨女竟然還真來了!
方志蘊不過是思考的功夫,就看六王府幾位已經開吃了,不僅開吃,似乎還對他的廚藝抱有很好的讚賞之意。自然是讚賞,不然那驚喜的表情是怎麼來的?
阿瑾本來對方志蘊的手藝沒報什麼希望,可是……嚶嚶!只一口就停不下來怎麼辦!他做的這樣好吃是為毛線!
不止是阿瑾驚喜,其他人也是如此。
六王爺大口動作,筷子根本停不下來:「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之前沒同意來吃真是虧了!
你看,他就是這樣豁達的一個人,這不憋着一股氣要來找茬兒的麼?可是吃了人家做的好吃的,立時就變了畫風:「我說小房子啊!」
小房子?
阿瑾看她爹,都這麼大歲數了,隨隨便便給人家起外號真是要不得。
「小房子啊,有沒有考慮改行做廚子?我們六王府正缺少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才呢!」六王爺邊是狼吞虎咽,邊是言道。
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會放棄縣令的身份去做廚子,更何況,這個人還曾經是個探花郎!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啊!
如若一般人,早就惱火了,不過方志蘊倒是好脾氣,只是笑:「我想,我不怎麼感興趣!這是我的業餘愛好,如若將業餘愛好成為專職,就沒有什麼意思看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不過謹言卻覺得,方志蘊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他冷靜,淡然,做人也不卑不亢,實在十分難得。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趙謹言也是如此。
「父王,如若皇爺爺知曉你鼓動他的探花郎去做廚子,想來,是要與您好好的說道說道了。」謹言帶着笑意,並不似之前那般。
方志蘊爽朗的笑了起來,他也不是傻瓜,自然能夠看出世子爺有些微變的語氣,雖然細不可查,但是還是有變化的。
之前冷若冰霜,現在則是帶了幾分暖意。
六王爺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哪有這樣拖後腿的兒女,他們家謹言真是個笨蛋。這樣好的廚子挖到他們家,多好!
「我和你說啊小房子……」
瀅月一直都沒怎麼說話,見六王爺纏上了方志蘊,與身邊的阿瑾言道:「方縣令人很好,不過他好可憐。」
怎麼能不可憐,都被六王爺纏上了,還能不可憐?
這樣的悲催,沒人能懂。
而阿瑾則是有些失落,似乎,她本來是鼓着一股子勁兒要來找茬的,結果呢!結果她爹率先倒戈了,再也不提什麼如意石的事兒,全然只想着找出廚子!顯然在她爹的心裏,一個得意的廚子比一塊石頭有用!
方志蘊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個走向,畫風太奇怪了啊,說好的來找茬呢!
「今晚我不去驛館了,你們回去吧,我要和方大人秉燭夜談。」六王爺言道。
方大人總算是露出了阿瑾他們進門一來的第一個尷尬,他默默的望向了謹言,見這兄妹三人一副尋常的樣子,不消多說,方大人也知曉了,六王爺在家就是這麼個樣子。
六王爺這轉眼變了性子,阿瑾他們也見怪不怪。照六王爺的話就是,他如若早知道方縣令做菜這麼好吃,他就不要什麼石頭了。至於找回場子什麼的,六王爺更是絕口不提。
待到回了驛館,瀅月仍是同情的言道:「方縣令被爹爹纏上,怕是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
謹言笑:「方志蘊能夠走到今日也不容易,他不是那麼簡單的。」
阿瑾笑了起來:「哥哥調查方志蘊,倒是迅速。」
謹言挑眉:「我總要知道,我們要找茬的是什麼人。只是倒是不想,一切都不需要做了。方志蘊算是年輕有為有才華,他能給祁縣治理到這般,不簡單的。爹爹再厲害也不會給一個探花郎說服成廚子。我們不消多管了,明日便是打道回府。」
阿瑾笑了起來:「真是……奇怪的一趟出行。」
這次出行確實奇怪,不過更奇怪的是六王爺,變得太快。這樣迅速的變化足以讓方志蘊震驚。方志蘊覺得,自己還真是看不透六王府的人,管他看透看不透,阿瑾等人都沒有在祁縣久留,第二日便是回了上京。
待到回府,謹言便是去與六王妃交代了一番,阿瑾看瀅月表情有幾分恍惚,以為她沒睡好,勸瀅月回去休息,只瀅月卻抬頭與阿瑾言道:「我覺得,方志蘊蠻適合我的呢!」
阿瑾直接噴了,什麼叫蠻適合她?阿瑾不敢想,如若景衍哥哥那個呆瓜知道這件事兒,該是怎樣的表情。
大概是……=口=……醬紫吧!
「姐姐怎麼會這麼說?」阿瑾好奇的問道,方志蘊自始至終也沒怎麼和她姐姐說話啊!怎麼就看對眼了呢!
瀅月認真:「我給自己算了一卦,說我近期會紅鸞星動。你看,緊接着我們就認識了方志蘊,這是不是老天告訴我,他就是那個適合我的人?」
阿瑾覺得,算卦真是沒什麼道理,特別是她姐姐算卦。根本就不靠譜好麼!
而且,就算是真的紅鸞星動,也不一定就是指方志蘊啊!也有可能是景衍哥哥啊!相比於一個不熟悉的方志蘊,她自然更希望景衍能來做她的姐夫。
最起碼,從小認識,靠譜些啊!
「姐姐除了因為算卦,還有別的原因麼?」
瀅月納悶的看阿瑾,問道:「我還需要有什麼別的原因麼?」
阿瑾聽了,真是無言以對。
好半響,阿瑾艱澀的回道:「你可以說,你很喜歡這個人啊?你覺得這個人做菜很好吃啊!你覺得這個人很溫柔啊!你覺得這個人很有才華啊!」阿瑾舉例!
瀅月想了想,點頭,「他做菜確實很好吃啊!」
阿瑾:「……」
方志蘊做菜是不錯,可是他們都覺得更好吃的原因是,方志蘊清淡。他們雖然也並不重油膩,但是王府廚子都是經過訓練,也是用慣了自己的法子。而方志蘊大部分都是菜,又清淡,他們吃多了偶爾換一下口味自然覺得極好。當然,方志蘊本身也不錯!
阿瑾言道:「姐姐啊,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和這些外在都沒有關係的。」
瀅月好奇的歪頭看阿瑾,忍不住笑了出來,在她看來,最好玩兒的就是他們家小阿瑾了,她挑眉問道:「剛才是誰說,喜歡的原因是什麼,做菜好吃啊,人很溫柔啊,人很有才華啊!這些都是你說的吧?現在你又說,這些都不重要,我的小阿瑾啊,你變得好快。」
阿瑾捂臉:「可是人家覺得,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啊!再說,姐姐算卦不准!」
瀅月怒了,這是典型看不起她的專業性麼?
「你說我不准?」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
阿瑾:「姐姐真的不准啊!那姐姐算算我,算我一下,看我什麼時候紅鸞星動。」
瀅月冷笑擼袖子,正要準備算卦,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我還需要算麼?你什麼時候不是很明顯的事兒麼?你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是剛爬順溜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勾搭上傅時寒了啊!」
阿瑾簡直要痛哭了,這是親姐姐麼?/(tot)/~~
「說什麼呢?你們怎麼不回屋?」素問聽說幾人回來,望了過來。
阿瑾看瀅月瞪她,自然不敢多說,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乖巧的挽住了李素問:「嫂子,不知道啊,爹爹又鬧妖了耶!」
雖然嫁過來的時間不長,可是素問真是已經知道六王爺是個什麼人了,做什麼都不奇怪呢!她溫柔的笑,言道:「你們啊,可不准笑話父王。」
阿瑾扶着她進門:「我們自然是不會笑話的。走嫂子,外面冷,可別在外面待着。」
現如今李素問才是他們六王府的大熊貓呢。只是李素問倒是並不似他們那麼重視,畢竟,她本身就是大夫,自然對自己身體有數兒。
可為了讓大家放心,她還是十分小心:「如果孩子生出來也像你們這樣就好了。」素問十分希望先生個女兒,女兒乖乖巧巧的才最可愛呢!
瀅月和阿瑾一人左邊,一人右邊,挽着素問進了屋,素問喜歡先生一個女孩兒,阿瑾卻不這麼想,她認真言道:「我希望先生一個男孩子。」
素問笑眯眯問她為什麼。
阿瑾十分理直氣壯呢。
「先生一個哥哥,才會好好的保護小妹妹啊!你看我哥哥,處處為我們着想,嘿嘿。」
阿瑾突然就想到了還沒穿越之前,那個時候,她覺得最好命的兩個小姑娘其中就有一個是小七呢。就是碧咸姆的小女兒。
帥氣的爸爸,各種不同類型的哥哥,簡直是人生贏家。
「到時候我們的小不點就可以出去隨便闖禍啦。」阿瑾腦補了一下,覺得簡直是好贊!
看她如此,素問忍不住笑了出來:「就跟你一樣麼?」
阿瑾點頭:「對呀對呀,就跟我一樣!呃……等等,嫂子,你欺負人!」阿瑾後知後覺,她跳腳。
六王妃出門便是見到幾人說孩子,她是最希望能快點有個孩子的,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都好。感覺這樣家裏才熱鬧呢!
素問如今懷了孕,真是更讓人欣喜。
「來,過來坐。阿瑾,你讓開點,毛里毛躁的,千萬別被碰着你嫂子。」
素問笑:「阿瑾最有分寸了,母親不用擔心太多的。」
阿瑾得意的笑:「你看,嫂子都為我說話呢。你們可不能一個個的全來欺負我。」
謹言搖頭笑,這個妹妹最是伶牙俐齒了,可是越是這樣,他們倒是覺得阿瑾可愛,大抵這就是一家人的關係吧。
「你呀,再調皮就讓你留在祁縣陪着爹爹說服方志蘊。」
阿瑾撲哧一聲便是笑了出來,她自然知曉哥哥是開玩笑,只是……他爹爹現在已經可以用來嚇唬小孩兒了麼?以後是不是小寶寶生下來也可以說,再不聽話就讓祖父帶你!噗!
越想越想笑有木有!
看阿瑾壞壞的笑,大家就知道她大抵是在想什麼。六王妃無奈的笑,忍不住言道:「你呀,整天就壞壞的琢磨別人,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心眼。」
阿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挑釁似得言道:「我心眼一點都不多,我最無辜了,我是小可愛。」
噗!
她如此表現惹得大家都是笑,笑夠了,她伸了個懶腰,說起來,這舟車勞頓的,確實也是累了,阿瑾並不多言其他,只是與身邊的人言道:「我想回去睡一會兒。」
如今已經是傍晚,六王妃恐她睡了晚上睡不好,言道:「別了,吃過晚膳休息一會兒再去睡,不然還要半夜起來。對身體也不好。」
阿瑾扁着嘴兒不肯,看她如此,大家倒是也不好拘着,六王妃見瀅月和謹言都是面有倦色,想幾人昨日清晨便是趕路,今早又是一天趕回來,連續兩天,累了也是正常,因此言道:「行了,既然如此,你們都回去吧,今晚晚上就在各自房裏用,洗個澡早些休息,也解解乏!」
兄妹三人俱是含笑言道一聲好。看他們如此,素問開口:「母親,今晚我陪你一同用晚膳吧。一個人吃飯怪悶的。」
雖然李素問並不十分會說話,但是卻十分得六王妃的喜歡,她覺得,大概正是因為在山裏長大,甚少接觸世事,李素問才能如此的待人真誠。她也很慶幸,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兒媳,而不是那些高門貴女。
且不說旁人,如若有個阿瑾這樣的小丫頭做兒媳婦,六王妃都覺得,自己大概吃不消。
「你好好陪陪謹言吧。」六王妃也不是討人嫌的婆婆。
素問沒有一絲裝模作樣,十分真誠:「謹言回去先小憩一會兒,待他醒了在用膳,我先陪您。我不吃,寶寶也要吃呀。」
六王妃含笑:「那好。」
瀅月兌了一下阿瑾,神秘兮兮的言道:「怪不得娘親最疼嫂子,都是有原因的啊。」
阿瑾賊兮兮的笑:「所以姐姐要好好跟嫂子學啊!」
瀅月不甘示弱言道:「是呀,我們阿瑾就沒有這樣的煩惱。」
可惜,瀅月可沒有能夠成功吐槽阿瑾,阿瑾十分自然,她笑眯眯:「是呀,傅時寒沒有母親,所以如果我嫁給他,應該不會有婆媳問題。」
大家聽到這話,均是默默無語……
阿瑾繼續:「好啦,我要去睡覺啦!」
謹言看着妹妹的背影,認真的和六王妃建議:「母親,你覺得,您真該好好管管妹妹了,真是越發的恣意妄為啊!這樣可不好!」
六王妃挑眉看他,母女倆的表情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六王妃與兒子語重心長言道:「這事兒,就交給你這個做哥哥的了!」
謹言:「娘親……」他,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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