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卻偏要膩着,不讓她下/床。
她不禁有些無奈,學着他剛才的口氣,「我那個高冷的、一絲不苟的、說話從來不笑的寧學長哪去了?你把他還給我!把這個流/氓收回去!」
他笑笑地看着她,「流箏,男人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書,你不好好讀,是認識不全面的。」
「是嗎?比咱神外專業書還博大精深?」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償。
他笑着收攏了她的臀,「嗯,是的,勃、大,精、深……」
「……」直到某個博大精深的東西頂着她了,她才明白他這四個字是哪四個字,頓時哭笑不得,「寧學長,請你收斂點,這樣變得太快,讓我一下適應不了,很不習慣。」
他蹭着她,「流箏,這就跟修行一樣,如果一直素着,也沒覺得多辛苦,但是一旦開了葷,那種想吃肉的欲/望就一發不可收拾。」
阮流箏眨了眨眼,「所以,其實我給你的診斷是對的?你果然是更年期?或者內分泌不調?」
「不,你的診斷太草率了,對一本博大精深的書,我們倆該時時研讀,定期開研討會討論,這樣才能找出癥結所在,再對症下藥。」他很是認真的表情,就跟在醫院主持課題會時一樣。
只不過,跟他的表情相左的,是他在做的事……
阮流箏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寧學長……
「我說不過你,我甘拜下風…」她躲着他,「真起了行不行?不能再鬧了。」
他本來就是逗她,笑着放過了她,看着她下地,看着她單腳踮着腳尖走路,不過走了一步,就上前扶住了她。
「還是別亂跑!」
她輕輕甩開他的手,「又沒骨折!你當我紙糊的呢?還是醫生呢!」
自己踮着腳走去洗漱,他看着她的背影,一笑。
春色已經很深了,拉開窗簾,滿園都是綠色,繁花點綴,陽台外的架子上停着兩隻鳥,難怪一早上鳥語不斷,春季的天空是最美的,藍得沒有一絲雲彩。
阮流箏站在窗口,隔着玻璃,仿佛也聞到了仲春的氣息,那是清冽的草木香,是混合的繁花香,是春水流動時,隨波而來的潮潤,是風撩柳條時,漫天飛舞的飄絮。
有熟悉的車在白絮飄舞中駛來,她扶着窗戶,微微一笑,他門診下班了,又是一天過去了。
時光好短。早上破天荒吃到他做的早餐,牛奶、蛋糕,加白水煮蛋,就煮倆白水煮蛋而已,廚房就跟水災似的,中午怎麼也不讓他動手了,直接叫了外賣。
下午他去上班,她補了個覺,剛剛起來,剛剛等到他回來<="r">。
寧至謙開門的時候,便看見她穿着柔軟的寬鬆的長睡裙坐在窗口,睡裙是寬大的一字肩,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面了,領口一周全是褶皺,像花瓣一樣烘托着她白皙的肩。頭髮已經沒有剛燙時那麼卷,披散下來,一點點弧度,不似大學時那麼清純,多了嫵媚和嬌柔。五官小巧精緻,眉眼很好看,下午的陽光依然明媚,透過玻璃窗之後變得細碎,盡數灑入她眼中,晶亮的黑眸便嵌進了金色的亮粉,光影點點,唇瓣鮮嫩,唇色是健康的粉色,目光落在唇上,便會想起親吻時她唇瓣的柔軟……
她不說話,只朝他笑,唇瓣微展,便如綻開了一朵小花。
「我回來了。」他鎮定地道,轉身去洗臉洗手。
再返回時,她已經起身,正朝他走來。
他伸臂一下就將她抱住了,低頭順勢吻了下去,漸漸便有些不平靜,她及時阻止了他,喘道,「不行,真不行了,我不方便了。」
遲到的親戚,下午終於來了。
他將她抱緊,有些閨怨的意味,「餓了這麼多年,才吃一頓,又要餓着了?」
她聽着覺得好笑,「誰讓你這幾年不找女朋友?」
「你希望我找?」他反問。
「嗯。」她老實點頭,她離開他的時候是真的這麼希望的,希望有一個愛他而且他也愛的女孩陪他一起走過餘下的歲月,她是真的愛他,才如此希望他幸福。
「真的?」他低頭在她嘴唇上一咬。
她笑了笑,「如果我不回來呢?如果我回來了也不再要你了呢?」
他凝視着她,手指在她頰邊輕撫,「君心度我心。」
「……」她心中嘆息,靠入他懷裏,主動抱着他的腰。君心度我心,他跟她實在是同一種人,她只要他幸福就好,而他所想,也跟她一樣。
轉了一個大圈,終究還是遇上了彼此,這只能說他們運氣不錯。
「可是,也許我們真的很有可能遇上另外一個人了……」她輕聲道。
「是。」他亦輕道,「但我到現在還沒遇上,恰好你也沒有,不,你遇上了,遇上兩個渣!」
「……」薛緯霖並不渣好嗎?雖然他媽媽有些不講理。
「我沒看到的渣不知道還有沒有!」
「……」她一直潛心念書工作,哪裏還有別的渣?她嗔道,「全世界就你最好?你昨晚不強迫我,沒準我過幾天就遇到比你好的了!」
他聽了反笑,「我昨天強迫你?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強迫我強迫你!」
「……」什麼亂七八糟地這麼拗口!「那你再放我出去幾天?不是君心度我心嗎?」
他臉一沉,在她鼻子上一捏,「你敢!」
「還不是強迫?」她推開他,回了房間<="l">。
「哎,生氣了?」他追上去。
她把他往外推。
他愈加堵着門不願出去,「真的生氣了?」
她再次哭笑不得,「沒有,我換衣服呢!你先出去!」
「你換啊!」他杵在一邊,一副你換我看的樣子。
她瞪着他,這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隔閡一打破,整個人畫風都不對了……
「快換,換好衣服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她心一動,乖乖脫了睡裙,然後光着去找衣服,不緊不慢,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正面、背面、側面,在他面前360度角展示無餘。
他一把抓了她到懷裏,又恨又氣的語氣,「你個壞蛋!你是故意的!讓我看得到吃不到是嗎?」
她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着!」
「我給你記着!你還有好多筆賬在我這裏呢!過幾天一起跟你算!」他眼裏多了些意味,「比如是不是老男人的問題,比如……是不是不舉?再比如,雙腎有沒有問題?等等……」
「……」她嘀咕了一句,「這么小心眼?更年期才小心眼……」
他見她還在頂着風口罵她,氣得笑了,「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我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所以男人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書,她還沒讀懂他……
「好了,去穿衣服吧,雖然光着聊天我很喜歡,但是會感冒。」他鬆開了她,一副醫生溫馨提示的神態。
這人就是擅長用一本正經的假面武裝自己!
她不打算一直住在他這裏,所以跟他提回家,她想,他也不可能每天住這兒,家裏還有個寧想,他是寧想的爸爸。
他自己也說過,這是他們下班晚落腳的地方。再說,她還有幾個月就要回西城了,一個西,一個北,隔了老遠的距離,她更不可能再來這住。
既然已經跟他複合,自然會再跟他結婚,住哪的問題,交通的問題,到時候他都會想辦法解決,不需要她操心,她現在要操心的只是工作、工作、工作。
那天他留在她家吃的飯,扶着她進去的,裴素芬驚喜得連重點都弄錯了!難道重點不是女兒扭了腳嗎?明顯對她這兩天住哪,和誰住更感興趣……
第二天她執意要上班,他來接她,到醫院以後,她有意跟他拉開了距離,並且用眼神告訴他別靠近,畢竟她是進修學生,不到一年跟老師有緋聞是不妥的,雖然她是他前妻。
進科室的時候,她還是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迎面而來的護士們打招呼,「寧主任早,阮醫生早。」
「早。」她微笑。卻聽見護士們小聲議論,「今天寧主任怎麼了?笑得這麼溫柔?」
---題外話---明天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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