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屋裏。
遠遠地一群人簇擁着其中一個年齡大概十五六的少年,臉色不善的朝這兒走來。
董晨還以為那些人只是路過而已,誰知道,他們徑直向走向這裏。
幾個人堵到董晨的房屋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諸位?請問有事嗎?」董晨淡淡的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站在最中間的少年輕蔑道:「我聽說你是正府家主,我那個表舅舅的義子?」
「是。」董晨承認的很乾脆,他並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影響。
「嘿,這就好,我們聽說你從府外剛剛回來,就說我們分支的子弟弱的可以,一根指頭都能把我們打到,是嗎?」少年眼中流露出兇狠的光芒。
「怎麼回事?」董晨眉頭一皺,心裏想道:「我剛剛出來,便有麻煩找上門來,定是由奸人調撥,用正府跟支脈的矛盾做文章,能是誰?府里跟我有矛盾的也就只有居然琴一人,在想剛剛發生的事情。董盡,想必是沒有告訴家主,而是直接告訴了她的母親。」
想到這裏,董晨心裏不禁有些惱火,母子還真是一條心,三番五次的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對這些支脈子弟還是要解釋下的,支脈子弟人數眾多,惹了他們以後,在會董府立不住腳的,對於今後的發展有些影響。
「這位大哥,你說的那句話,我決計沒有說過。而且我也不是從府外回來,三年前,我犯了家規,被判罰三年禁閉,現在剛剛被放出來。」董晨解釋道。
「是嗎?」少年還沒說話,他左邊的一個個頭稍矮的孩子便說,陰陽怪氣,語氣里飽含着嘲諷與質疑。
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讓你說話的!」
說話那人被嚇了一跳,趕緊低頭。
少年這才轉頭,尖着嗓子對董晨道:「呦,呦,呦。怎麼?敢說還不敢承認嗎?罰了三年禁閉,騙誰呀?別以為我不知道董府的規矩,最多最多,禁閉一兩個月而已。禁閉三年?你要真犯配得上禁閉三年的錯誤,家主早就把你逐出家門了!」
少年這般說辭,擺明了不相信,董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得耐心解釋道:「我是真的被禁閉三年,因為打了董盡,所以被罰的.開始是禁閉一個月,可後來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了三年。」
「哈哈哈!」少年笑着:「編,接着編,這套謊話你自己會相信嗎?董盡雖不成器,卻也乃是正府嫡子,若是董宣打了他,我相信,而今你這麼個小東西怎麼可能能打了他?今天我告訴你,是你說的就是你說的,不是你說的也是你說的。我們去演武場比試比試。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一個指就能把我們贏了呢?」
董晨心裏也是不耐了,畢竟曾經也是活了兩三千年的老怪,能夠跟一個八竿子打不着邊的小屁孩這麼解釋已經是大不易,居然還不停挑釁,這讓他非常不悅。
「的確不是我,我也不欲多說。你們細想,別讓某些有心人給利用。我住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是正府的少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董晨指向佈滿灰塵的屋子。
少年根本聽不進去,直接大義凌然的道:「少廢話,我們有支脈子弟親耳聽到,的確是你侮辱我們支脈子弟。既然身為是男兒,便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去演武場鬥法一番,如果我們輸了,那我們便承認你所說的話,但若是你輸了,就必須得給我們道歉!是不是怕了?不敢跟我們鬥法?你這個軟骨頭!」
董晨心下瞭然,這些少年是成心來尋麻煩的。他心中想道:用的激將法着實低劣。不過,既然你們非要跟我斗一場,那就來吧,正好把事情鬧大,傳到家主耳朵,讓所有人看看我的實力,這樣才能一鳴驚人,才能真正的獲得有用資源。
於是,董晨裝作受辱不過的樣子,道:「你!我,我怎麼會怕你!我不是軟骨頭!」
「對嘛,這樣才算是真男子漢。我們輸了,自然給你道歉,怎樣?走吧」少年笑的很陰森,放肆的拽了拽董晨,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一群人將董晨圍起來,暗暗脅迫的向演武場方向走去。
「哼,我還會怕了你們?修為最高的也只不過是入骨三階級,普通人四階都能把你打倒,那更不用說我可以逆殺上位的修士了。」
的確,依照董晨的實力,想殺他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只可惜,這些少年並不知董晨的真正實力,以為是在宰一隻豬,誰知道碰上了老虎。
演武場離董晨的住處不算是太遠,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董家的演武場是一片開闊的廣場,非常大氣。
廣場中間有一個高高凸起,寬寬闊闊的方形石台,上面滿滿的雕刻着許許多多奇異花紋,石台四角各自插着一杆旗子,上面一隻紫色烈馬正迎風奔馳,四蹄直冒紫焰,非常形象,只需要風兒稍稍吹過,旗子便獵獵作響,上面的紫馬呼之欲出。四周栽種一些古樹,既便是冬天,上面的葉子也已經是綠油油的。董晨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天材地寶,是上好靈藥,逆轉四季,正是他們的象徵。演武場的外圍還有些凸起的橢圓石台,只有方形石台的一半高度。
演武場中還很多正府少爺與分支子弟站在上面切磋練武,顯得熱鬧非凡。不過,並沒有女子,在董府,女子一般是不會參與修煉的。
來到演武場,少年轉過身,咧嘴一笑,道:「我們去最中間的石台切磋一番吧?」
董晨一驚,不禁有些惱怒,暗想:「這人好歹毒的心思啊,欺負我不懂家規是嗎?中間石台是決鬥台,除了不允許殺人以外,斷肢殘腿根本不會有任何懲罰。」
不過他的實力要遠遠超出那名少年,根本無懼。他也笑起來,非常燦爛:「好啊,這位哥哥,我根本就沒有修為,承受不起你輕輕一擊,你可是要手下留情呀。」
既然你想要暗害我,我便以牙還牙!這便是董晨的想法。
「哈哈哈!」少年一陣大笑,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來,傲然道:「那是,那是自然了。」
說罷,他便率先向方形石台走去,董晨跟過去。
兩人在石台站好,對立兩邊。
這時演武場上的子弟少爺們都發現了這邊的狀況,紛紛圍了過來,指着兩人談論紛紛。
「誒?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到決鬥台上切磋?這還是我來到正府以後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這裏切磋!」
「不明白呀,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董炎,另一個是誰呢?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他?」
「咦?跟董炎對決的那人似乎是我們正府嫡少爺前些年經常毆打的那個小子,叫做董晨。是個廢物,不過,有一次居然把董盡打了,被丟到那個黑屋去了,大夫人跟家主說了句話,就把他關了三年禁閉呢,就跟做三年牢差不多,現在就怎麼出來了?」一個認識董晨的少爺驚道。
「三年,也應該到時間了,肯定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出來以後這麼張狂,還敢惹董炎,他可是咱們府里的精英子弟啊,每日都有丹藥領取,前些月就是入骨境第三階了,現在肯定實力飆升,精英裏面能壓制住他的也就那幾個。打這小子還不跟踩螞蟻似的?」
「對啊,這次這小子完蛋了,上了決鬥台,以董炎的狠勁,他還不得斷個胳膊、折個腿之類的?」
「哼哼,不過話說回來,白瞎了董盡,修為低下不說,居然讓這麼個廢物給打了。」
眾人你說說,我說說,觀點卻是驚人的一致,都認為董晨與董炎鬥法,純屬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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