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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工作那麼累,不如養養馬!一個天庭養馬弼馬溫的故事即將開始,不一樣的天庭精彩,不一樣的腦洞大開。
第一章較量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着,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陰森的小徑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月黑風高殺人夜,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旁的兩盞路燈已經老舊,在又一次忽明忽暗之時,一個青年手裏提着兩個袋子,偷偷摸摸的躲在了一所居民樓的拐角處,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一身黑衣的他幾乎與這片夜色融為了一體。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時分,青年男子抬起早已被寒氣凍得麻木的手,看了看手錶,自語道:「哼,已經這個點了,我想你也該睡了。」
雖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但並沒有挪到腳步意思,還是繼續等待着,似乎嘴中的那個「你」是一個非常危險般的存在。
時間就在黑夜中慢慢的消逝着,抬頭看了看天,那輪彎月早已把自己藏在了雲層中,青年男子這個時候冷笑道:「防了我一天,我想你怎麼也不可能猜到我會這個時候來吧。」說完,向着走廊里踏去。
在這個時間點,所有的樓道燈都已經熄滅,為了不打草驚蛇,青年還脫下了腳上的皮鞋,選擇走樓梯:「只要過了這個轉角,我就安全了。」
就在這個時候「咯吱」聲從背後響起,青年欲向前踏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被發現了,欲轉頭向外奔去。這時一句不大,但是卻非常有威脅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是你?」
「對,是我。」
「想不到我還沒有睡吧?」
「確實,低估了你。」
「既然來了,何必又要走?」
青年內心恐慌了,分明感覺到有一個東西緩緩的指在自己的背後,是那樣的冰冷,讓原本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顫抖的回答着: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後面的人聽完以後似乎感覺很意外,不過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說道:「哦?既然世界那麼大,你想去看看,那麼房租三個月,我們來算算!」
說完,一把把戳在青年背後的水電單據扔在了青年的臉上,冷冷道:「看得出來,你又失業了,這次是被開除啊,還是公司倒閉,應該有工資給你吧?」
青年立馬換了一副比爹媽死了都難看的笑容恭維道:「瞧姐你說的,這次老闆人挺好的,公司有困難,資金周轉不過來,要裁員,雖然我在名單之內,但是老闆覺得對不起我,把公司還未上市的化妝品送了兩袋給我呢,這可是出口的,一盒要好幾千呢。」說罷,青年似乎有些不舍的把手中的兩個袋子遞了過去。
女人沒有接,一張敷着面膜的臉在漆黑的月色下,顯得更加的恐怖,只是靜靜的瞪着面前的青年,好似要把對方的心肝脾肺腎看穿一樣。一陣寒風吹過,不僅吹亂了女人的髮絲,更加吹的青年的一顆心怦怦直跳,雙手舉起的兩個小膠袋在空中不停的晃漾着。
「信,還是不信?」這兩個念頭在青年的腦海中不但的閃爍着。
忽然,女人動了,女人的眼皮跳動了一下,青年捉住了這一瞬間,因為他心裏明白,當對面這個女人,在注視自己的情況下,還把餘光撇到了一旁的膠袋上,她就徹底相信了自己,因為接下來自己將會說出一個謊言,雖然自己生平說出過無數謊言,但是這個是最噁心的。
「姐,為何昨天見你才三條魚尾紋,今天怎麼就變成了四條了呢?」青年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似乎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般。
話畢,女人的表情果然焦急了起來,青年男子又補充道:「姐,我手中的這兩袋可是唐氏集團限購生產的,銷售於國外的,對上了年紀的女性來說,使用的效果特別好,如果你在國內任何一個地方打聽到這個牌子,那就說明我在騙你。」
女人眼神又動了動,青年男子繼續說道:「如果我說我欠你三個月的房租,還賴着不走,是因為姐的美,姐你信嗎?」
男子說完,眼神深邃的看着對面的女人,原本寂靜的夜更加寂靜了,就在這時,女人笑了出來,一把搶過了青年手中的兩個膠袋,笑着說道:「看你小子半夜偷偷摸摸的就知道有好東西捨不得給老娘,看你懂得欣賞老娘美的份上,再寬限你一個月。」說罷,轉身離去,青年惆悵的看着屋外的沒有月亮的月色,這時女子的聲音又傳來道:「記住,不要迷戀姐,老頭子還在房間裏打呼嚕呢。」說罷,女人拋了一個媚眼就走進了一樓的房東室。
青年默默的注視着女人的離去,隨手點燃了一根香煙,來收拾着自己沉重的心情。暗道:「你真是個地道的美人啊——只有在地道才算美人,因為地道里沒燈。」一個大腿都能粗過腰的人,用什麼化妝品可以漂亮起來?真是匪夷所思。更不用擔心自己的謊話會被拆穿,因為那套化妝品是「絕無分店,獨此一家。」
「黃聰,」一個生活在鋼筋水泥森林裏的奔波人,除了每天不停的找工作和失業之外,唯一的興趣就是看小說,所以他還有一份副業——小說互動家。
在這裏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個名詞,「指的是每每夜晚他都會和梁山一百零八好漢,天庭十八羅漢,約在一起談談天為何是這麼藍,地為何是這麼綠。每到清晨他們的約會就會結束,但其中就屬降龍那小子最為嘮叨,每次都等太陽曬到黃聰的屁股他才肯走。
一陣電話鈴音響起,睡的朦朧中的黃聰被吵醒了,窗外刺眼的陽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也看不清是誰的來電,直接給按下了接聽鍵,一陣溫柔的女聲傳進了黃聰的耳膜——你好,是黃先生嗎?
黃聰一下激動了起來,雖然在每個公司呆的時間都不長,但好歹自己老媽也給了一張不凡的長相,一定是上一家公司前台的那個妹子打來的,因為走的時候黃聰還瀟灑的拋出了一個媚眼。
「喂,你好,是我。」
「哦,是這樣的,黃先生,我是話務公司的,由於你的手機已經欠費......」
還沒說完黃聰就按下了結束鍵,昨天早上剛剛被公司辭退,晚上較量完房東,今天話費公司也找上來了,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是一坨狗屎,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踩到他頭上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黃聰埋汰道:「每次都是降龍這小子最嘮叨,下次見了他一定要痛揍一頓。」說罷,就趕緊起來洗漱着,人生不如意,生活還得繼續,收拾好,趕緊找工作去。
h市的氣溫變化就是如此,足有早穿棉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之稱,匆匆忙忙趕到了招聘會場,黃聰已經是汗流浹背,坐在外面休息一會,不然這幅模樣進去還不得直接給轟出來。看着那些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裝,坐着大奔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人,當真一句老話:「人家有的是背景,我有的只是背影!」
在一切完好之後,黃聰拿起了那份簡歷表格,走了進去,在n次被拒絕之後,一種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心態油然而生。這時,不遠處的一個老頭子朝着黃聰招着手,黃聰環繞四周看了看,確實沒人,這老頭向我招手?
小跑了過去,老頭子這個面試位置沒有一個人,冷清的很,黃聰都懷疑這個老頭子有沒有招到一個人,不過在n次被拒絕後,能有一個人主動招呼自己,也是讓人很欣慰的一件事。
黃聰到了跟前,四周瞅着,面試台既沒有公司介紹,也沒有說招什麼職位,就這樣光禿禿的,不過黃聰還是客氣的詢問道:「您好,請問你們公司招什麼職位?」
說完就認真的打量着眼前這個老頭,只見老頭上身穿了一件花色的短袖,下身由於被桌子擋住了看不見,不過當看見老頭子腳上的一雙人字拖的時候,不用懷疑,下身必定穿的一條大短褲。
或許是黃聰的到來讓這裏顯得有了一絲人氣,一個看起來剛剛畢業的妹子朝着黃聰這邊走來,老頭子剛準備回黃聰的話,見有妹子走來,連忙呵斥道:「小子,先讓開,先讓開。」
還沒等黃聰挪開腳步,妹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一看老頭子的表情,別說妹子,就是一個爺們到了跟前心裏也發毛,老頭子詫異的說道:「我不帥嗎?」
黃聰第一次覺得「帥」也是可以這麼的具體,不想跟老頭子瞎扯,轉身欲走。老頭子的聲音從黃聰的背後傳來:「這裏總共有五十家招聘台位,你去了三十九家,可是都被拒絕了,還有四家是只招女孩子,你沒機會,還有五家是你之前公司的,你不好意思再過去,另外一家已經招滿,還剩一家你沒有去。」
「是那裏?」
「我這裏。」
黃聰轉過頭去,看見老頭子露出了一排大黃牙,正對着自己咧嘴直笑。是的,被他看穿了,此時真恨不得從兜里掏出個百八十塊直接仍過去,怒罵道:「讓你看不起人,讓你丫的看不起人。」但是,此時最大的問題是——沒錢!
抬起了手錶,看了看時間,看來今天一天又浪費了,招聘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就陪着個老頭子聊聊。
「文憑不高、計算機不精、英文不懂、社交不會、沒事上班還會打個小瞌睡,您要我嗎?」
「要」
「這樣都要,工資是不是很低?」
「工資你開」
黃聰弱弱的問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簽合同,這樣即使我騙你,你也可以去告我,對不對?」說罷,老頭子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合同出來,黃聰一看,這么正規,也不像是逗着玩啊,雖然擔憂,但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忽然,一個關鍵的問題出現在了黃聰的腦海里,朝着老頭大聲質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的職位是什麼呢?」
老頭子似乎很高興,把合同分成了兩份,一份自己裝在一個破爛的包里,另一份遞給了黃聰,說道:「在上面,你自己看唄。」
「弼馬溫」
當黃聰看清職位里填寫的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默默的拉開了袖口,拽緊了拳頭,冷冷道:「我心眼有些小,但是不缺;我脾氣很好,但不是沒有!」
「咦,老頭人呢?」
當黃聰把目光從手中那份合同挪開的時候,老頭已經不見了,準確的來說就好似消失了一般。
在確定找不到老頭的蹤跡之後,又呆呆的看着弼馬溫三個字,此時想起來一句挺諷刺的話:「鮮花往往不是屬於賞花的人,而是屬於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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