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閒又驚又羞,道:「門響了,是不是有人進來?」
她這麼一說,葉啟所有的激情都消散怡盡,他暴喝一聲:「誰?!」
隨着話聲,一條紈褲無風自動,打着旋兒撞破門扇和竹簾兒,發出砰的一聲響,飛向廊下,掉在地上。
兩個小丫鬟嚇得魂不附體,哪裏說得出話來。
很快,只披了一件外袍的葉啟出現在門口,整個人像是往外冒寒氣。
袖袖還沒走遠,聽到響聲,回過頭來,被嚇得不輕,急急跑過來,道:「怎麼了怎麼了?郎君……」
想說郎君怎麼出來了,一陣風過,吹起長袍,露出葉啟一雙大白腿。她不禁羞得臉頰通紅,垂下頭道:「郎君有什麼吩咐?」
「怎麼回事?剛才什麼聲音?」葉啟厲聲道。
一腔熱血無處宣洩反而憋了回去,他此時怒氣騰騰,與往日那個沉穩的少年判若兩人。
袖袖望向兩個簌簌發抖的小丫鬟,道:「你們過來說說怎麼回事。」
兩個小丫鬟跪在地上,只是發抖。
「剛才誰去關門,可有人進來?」葉啟不耐煩道。
兩個小丫鬟齊齊拿眼睛去瞧袖袖。袖袖心裏打了個突,道:「奴婢大着膽子去關門……」
話沒說完,葉啟已飄身進去。
屏風和門以及竹簾都損壞了,小閒擁被倚在床屏,好一陣無語。
剪秋趕來,開庫房着人重新抬了架美人工筆畫的屏風,又要去前院喚工匠來修理門扇,葉啟不耐煩了,道:「明天再說,都退下去吧。」
門口重又恢復寂靜,小閒看着葉啟氣鼓鼓的臉,笑得喘不過氣來。
葉啟哼了一聲,背過身去。用後背對着小閒。
那背影挺拔修長,看着就讓人心動,還有那雙完全垂在床沿上的大白腿,又長又直。可真是好看。小閒笑着貼了上去,從後面抱住他,道:「不要生氣好不好。」
好象外袍裏面什麼也沒有穿,這樣也能生氣?
葉啟看都不看她,一動不動任由她抱着。
小閒惡作劇般把手探進了他袍里。葉啟打了個顫。回身咬牙道:「你個小妖精!」
屋裏重新傳出那種奇怪的聲音,讓兩個小丫鬟欲哭無淚,她們年齡雖小,聽這個也很難受好不好啊。
再次折騰到半夜,小閒連笑話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葉啟才心滿意足,把小閒抱在懷裏,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
小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手輕輕在葉啟胸前畫圈圈,道:「明天你要去哪裏?」
不是說有事麼。什麼事這麼重要?
葉啟道:「太子新冊立,還有大把事兒要做。再者,父親的意思,請大舅勸勸母親,讓我去跟大舅談談。」
「魏國公?」好象他們成親,魏國公親至,魏國公的夫人張氏還去新房瞧她,和她說了幾句話。小閒道:「他為人如何?」
是古板還是沒有立場,會不會與妹妹陳氏一樣偏執?
葉啟道:「大舅一向瞧不起父親,對母親倒是偏愛。不過立嫡立長一向是傳統。若能得到他的支持,想必母親也須聽他的意見。」
說到底,葉啟不過佔了嫡長二字。
小閒嗯了一聲,道:「天色不早。睡吧。」
第二天一早起來,和葉啟一起用過早膳,待葉啟去向母親請安後出府,小閒便喚剪秋過來,拿了一張貼子給她,道:「你去一趟魏國公府。就說我明天過府拜見。」
剪秋臉上閃過一絲憂慮,伸手接了貼子。
小閒含笑道:「張夫人也是我的舅母,你不用擔心。」
「是。」剪秋只得應道。心想,她可是夫人的嫂子,只是這話不能說。
剪秋思來想去,吩咐備車,親自去了趟魏國公府。
小閒收拾了,去了上房。
陳氏倚在大迎枕上,面無表情,看小閒的時候,目光從她身上穿過去,好象她是不存在似的。
小閒只當沒有發現她的冷淡,行了禮,起身道:「娘親可好些了?」
她肌膚白裏透紅,好得不能再好了,哪裏像是有病的樣子?
陳氏不屑地哼了一聲,示意旁邊的明芳把茶碗遞給她。
明月隨後進來,笑對小閒道:「好教少夫人得知,夫人原本好些了,今兒起來,又覺胸悶,呼吸有些不暢快。」
可不是胸悶,瞧見她,哪還能呼吸順暢呢。
明月眼裏閃過的不安小閒收到了,於是裝作一臉擔憂地道:「可有去請薄太醫?」
「薄太醫昨兒來診過脈了,還有一劑藥沒有煎。」明月說着讓小丫鬟搬了矮榻過來:「少夫人請坐,可要用些點心?」
「那倒不用,才剛用完早膳過來的。」小閒說着坐下,轉向陳氏,道:「媳婦聽人說,念佛經可以讓人心緒寧靜,人人都這麼說,想來是不錯的。娘親管理庶務,主持中饋,勞心勞神的,不如閒時念念佛經什麼的,也可消除疲乏。再說,禮敬菩薩是最好不過的了,菩薩自會保佑有緣人。娘親以為呢?」
這是嘲笑她脾氣太壞,因而才被氣病嗎?陳氏大怒,別過頭去。
小閒望着窗欞外的花花草草看了一小會兒,便喚袖袖:「取我前兒沒看完的書來,我在這裏看着書陪陪娘親。」
裝什麼孝順!陳氏心裡冷笑,淡淡道:「不用了,我有明月侍候就行。」
明月尷尬得不行,道:「夫人怎麼能這樣說呢,奴婢侍候得再好,哪裏及得上少夫人一片孝心。」
小閒笑着也淡淡道:「母親說哪裏話,三郎囑託我好生侍奉娘親的。」
不是我要來看你臉色,是你兒子求我的。
陳氏差點沒氣死,道:「三郎就是孝順,可惜被狐媚子迷惑住了。」
明月一聽這話,不由大急,那笑容便勉強得不行,打岔道:「有新鮮的果子,少夫人可要嘗嘗?」
陳氏一指明月,道:「這丫鬟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想放到三郎屋裏,你看如何?」
明月不知陳氏意存試探,嚇得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
小閒直視陳氏的眼睛,道:「不可。」
兩人互瞪着眼,誰也不相讓,門外傳來綠窗的聲音道:「見過夫人,少夫人。太子妃下了貼子,說是府里的荷花開了,請少夫人過去賞荷花。」
給賤婢貼子,卻忘了自己這個堂堂的盧國公夫人,陳氏差點沒吐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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