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大殿這邊同時,分佈在唐家堡四處的各派好手全被誅殺。
若說被諸派挑釁,唐門倒也不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畢竟主場作戰,唐門弟子的手段又防不勝防,但尖端戰力就稍顯不足了。
此時有皇甫殤牽制諸派強敵,剩下的各派高手雖然有些手段,但在唐元示敵以弱的算計下,還是很快便潰敗的一塌糊塗了。
隨着不斷有帶傷的弟子前來匯報戰況,皇甫殤更是知道這唐家堡裏面其實早就佈滿了明樁暗卡,可憐司馬衛等人還真以為人家成了待宰羔羊,便是真讓他們得逞,這付出的代價恐怕也有些得不償失。
唐門聲譽之隆,紀律之嚴,確非一般江湖草莽能以比擬!
唐元淺啜了一口香茗,向座下幾大弟子介紹着皇甫殤:「這位皇甫公子,便是琉璃那丫頭常常提起的相公了!」
本來眾人聽說就是眼前這年輕人力挽狂瀾,解了唐門之劫,還有些難以置信。此時聞言,更是不由一征。
「原來尊駕即為近日名震江湖的青衫劍客?久仰之至……」
「人傳『青衫劍客』文武全才,並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不虛,難怪琉璃師妹如此痴情了……」
「是琉璃妹妹的相公呀,難怪……」
……
皇甫殤不由連聲慚愧,眾人又寒喧一陣。
說話之間,兩個眉清目秀的青衣書僮,獻上清茶,躬身而退。
「琉璃……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皇甫殤終於忍不住問道。
氣氛一陣蕭殺,唐元慨嘆一聲:「孫兒早來幾日便好了,就在三日前,神璇璣幾乎帶着五仙教傾巢而出……」
皇甫殤聽的眉頭直皺,這神璇璣費勁周折抓住琉璃究竟所為何事!報復?
本來他應該能在神璇璣攻伐唐門前趕來的,只是蘇州那邊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不得不多逗留了幾日。
想着,摸了摸懷中的八卦令牌,紫陽道人果然在半年後羽化登仙了。
老道士對皇甫殤多有提攜指點,能夠在老人去世前見上一面,他也算心安理得些。想到紫陽老道死前的神采奕奕,他便有些感慨。只是也正因此,讓他晚來了幾日,懊惱之極!
似乎看出了皇甫殤的自責,唐元搖頭道:「孫兒莫要擔心,依老夫來看,琉璃現在應該並無危險,咱們只要搶在神璇璣動手前救出她就好了,本來老夫就打算稍作休整,親自帶着弟子們去五仙教救人,只是碰上了眼前這檔子事……」
皇甫殤眼前一亮,神璇璣若是單純的為了當年的事情遷怒到琉璃身上,大可差人暗中施毒、暗殺,如此大費周折的活捉琉璃,恐怕還是為的是慢慢的折磨情敵的女兒!
「這瘋婆娘!」皇甫殤暗罵一聲,五仙教離得唐門不近,同樣受創不輕的五仙教教眾,根本無法在三五日內趕回青蜈山。青蜈山算是五仙教的大本營,教址便在那裏。但也不排除神璇璣迫不及待下單獨趕回青蜈山。
想着,皇甫殤便提出馬上就去追逐五仙教之人。
唐元一臉凝重,此事容不得馬虎,雖然知道皇甫殤了得,但想要以一己之力便對付整個五仙教,還是有些不妥。
就在這時,邊上一個中年漢子上前道:「師傅,讓我和皇甫少俠一起去吧,一路上也有個招架!」
這人一身黑色衣褂,年約四句,白面短須,與其餘唐門弟子格格不入的是,他居然絲毫沒有受傷。
要知道,先前五仙教殺來的時候,整個唐門死傷慘重,再加上今日的劫難,能夠全身而退、不掛彩的,便是唐元自己也做不到。
見皇甫殤一臉好奇,中年漢子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在下今日才趕回唐門,所以並未受傷!」
此人叫做唐傑,乃是唐元的二弟子,目前是成都府的一名捕快,江湖人稱「追魂鏢客」,一手飛鏢暗器,獨步西南。
唐元點了點頭,他這位二弟子為人最是穩重,技藝在眾人弟子中也算獨佔鰲頭,又不需要修整恢復,確實是皇甫殤最佳的幫手。
「就讓唐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畢竟你人生地不熟的!」
「這……」皇甫殤有些為難,他此時貿然追擊,為的就是搶佔先機,若是和此人一路,恐怕多少會有些耽擱。
唐傑自然猜到了皇甫殤的顧忌,也不惱怒,笑道:「皇甫少俠放心好了,在下只是幫忙帶路,對付五仙教的重任還是要靠少俠了!」說着,朝邊上的一個女子擠了擠眼。
那女子三十出頭,長得有些嬰兒肥,素來與這位師兄要好,自然猜到了他的意思,笑道:「少俠有所不知,我這位師兄號稱『追魂鏢客』,靠的可不光是飛鏢暗器,腳力也是了得,說是神行萬里也不誇張……」
「哪裏,哪裏……」唐傑有些謙虛的道。
皇甫殤這才點了點頭。
「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你二人千萬要記得,若是事不可為,一定不要衝動,我們最多兩日,便能出發,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解決。唐傑你做事穩重,幫我看着他!」唐元說的雖然不太客氣,但言語中的關懷卻是做不得假。老人愛屋及烏,顯然對皇甫殤也是十二分的關心。
皇甫殤自然不會不知好歹,心中感動莫名。
事情稍定,堡中下人們也將飯菜準備好了。
眾人一路行來,堡內道傍絲絲垂柳,隨風飄拂,使人神清意爽,暑氣頓消。少頃,已可隱約見到楊柳深處之紅牆瓦,雕檐碧飛閣,正是唐家堡的飯堂。
這是一個門派,但也是一個大家族,平日裏吃飯,大家都是共聚一堂。皇甫殤看着溫情融洽的唐門弟子,想着琉璃便是在這裏過了大半年,肯定是不會孤單的。
簡單的用過餐後,皇甫殤兩人終於踏上了追趕五仙教的路途。
唐門以暗器聞名天下,這唐傑的身上便最少佩帶有四隻盛放暗器的皮囊,還有一付柔軟的鹿皮手套掖在腰帶上,皇甫殤暗中猜測,那應該是施放毒藥暗器之用。
唐元有把握追趕五仙教,自然有所依仗,打鬥之中,五仙教諸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莫名的藥粉,這些東西旁人多半是無法察覺,便是知道,那麼多人也不可能全部將身上的藥粉驅除。
唐傑暗中施展秘法尋找着五仙教留下的足跡,目光炯炯,嗖嗖嗖!只一眨眼的時間,就飛奔出了十數丈的距離。
皇甫殤露出了吃驚之色,他從眾人的口中知道這人的步法叫做「神行變」,但卻沒有多想,只是此時親眼所見,還是吃了一驚。
唐傑暗中看了皇甫殤一眼,微微有些得意。
只是不等他沾沾自喜,便覺身畔掠過一陣風去,對方已經追了上來,淡淡笑道:「有勞唐師兄帶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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