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安排完了工作,與娜塔莎一起收拾好老人們住的屋子,爾後出鎮接人。
兩位老人和父親都很高興,看着這裏熱火朝天的在搞建設,又到菜地看過吳東種的可提取藥液的黃瓜,張月華這位幾十年的中藥藥劑師興奮極了。
這個准孫女婿是個實幹家在俄國這樣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只是,吳東的身份,實實在在的成了吳東的心病。
娜塔莎介紹給父親的是吳東俄國的身份,沒想到遠東華族縱隊的身份讓老人立即有了興趣,準備找上高爾基老人詳細的了解一番可是
吳東這時才知道,自己好像搞了一把大大的烏龍
萬一,以後自己的家人和娜塔莎的家人怎麼見面
「千萬不要說慌,一句謊言需要一萬句謊言來圓。」吳東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弄才好了。難道真的要複製一個自己
這倒不是沒幹過,只是現在的生命水平僅為五級,還差的好多,現在根本不能進行細胞複製術。
彼得洛維奇也十分滿意,感覺自己的女兒眼光是不錯。雖然這傢伙的身份很值得商榷,可那個已經不重要因為媽媽已經說了,吳東應該不是普通的中國人。
老奶奶張月華已經認定了這個小孫女婿,因為吳東所做的與她幹了一輩子的中草藥研究很貼行她一直強調食療與藥療的一致性,現在終於有了實物可以例證,以前只是噱頭,現在成了現實
只是以前別人種不出這種食物而已。至於吳東是怎麼種出來的,她不過問。修道者最忌諱的就是刨根問底,她甚至警告了兒子也不要問吳東種植蔬菜的細節。
老人們想多走走看看,不想在自己的房間吃飯,特別是聽說吳東倡導的紅星社竟然打着社會主義小鎮的招牌,實施社員私有制和集體公有制相結合的經濟發展辦法,立即想過來吃吃已經消失幾十年的社會主義食堂,結果卻發生了熊吼這麼點小小的意外。
正因為意外突發,才讓她看到了吳東的武道身手,這心就更安下來了
吳東略做解釋後,張月華老人對大熊花花也好奇了起來。
「走,去看看花花。東子,你竟然還能馴化棕熊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彼得很健碩的步子,一如七十年前當兵時的豪邁,九十多歲的老人走的竟然比部長大人還要快
兩位老人銀髮蒼蒼的走到人群後面。
「哦,她們她們這是在」
一群人圍着大熊,歡樂的拍照
遠處菜地里準備收工的姜海、于洋等人看着這群以俄羅斯女人為主的女人群直搖頭。
「戰鬥民族的女人果然膽大的沒邊兒我到現在都不敢靠近花花五米之內,你看她們,我的老天」
不能用閃光燈,這是劉傳功的警告,剩下的,女人們隨意。
有給十美元拍一張的,也有給一百美元擺拍的
花花一一不落的把錢收好,怕被風颳走,它竟然還尋了一個木箱子放在了腳下。
只要不太難,各種配合動作和姿態。
「哈哈,真是萌萌噠」
一個韓國女孩高興的看着自己和熊合影,興奮不已,「回校可有得美嘍,吼吼看看誰敢和大熊這麼親密的合影」
看到吳東再次回來,大熊花花興奮的叫了一聲,爾後高興的捧着箱子一晃一晃的走過來。
喔
人群驚呼着讓開通道。
「花花可真厲害啊」
「不是花花厲害,是友誼農場的場主太厲害了誰要是請了花花去,只要略加培訓,絕對的動物明星啊,真不知他是怎麼馴化出來的」
吳東一笑,把箱子遞迴給它,「滿了就交給馬兵,給你的兒子買奶粉錢」
吼吼
大熊花花高興極了,還準備回去工作,卻被吳東給制止了。
「回去休息,每天工作兩小時就可以了。」
大熊乖乖的聽話迴轉,忘記了箱子,回頭過來又捧起它的勞動所得,晃悠悠的回家。
拍照、圍觀的人嘖嘖不已,這熊簡直和人一樣聰明了。
立即有人圍過來,不過她們發現旁邊有兩位年紀很高的老人,也都識趣的和吳東打招呼後,轉而去圍上了剛才在這裏維持秩序的劉傳功。
「這位先生,我們能在這裏吃頓飯嗎太香了哦,我都餓了半天了,只帶了麵包和水,還以為紅星社會有飯店,沒想到撲空了,準備也不充分,您看我們大老遠的來了,明天還要排隊,就行個方便可以嗎」
很多人都表達了類似的意見,眼巴巴的看着用俄文、中文寫的「紅星社員食堂」字樣的帳篷餐廳。
劉傳功只能硬着頭皮去問吳東。
吳東也沒想到這些人不走,畢竟到市里不足八十華里的路,一小時車程的事兒,可是一想這些人要等明天,帳篷都支起來了,很多人除了等藥,其實也是想在這兒度過一個不錯的鄉間周末今天周六,晚上還有一個拍賣會呢
「嗯,可以,不過得先行保障我們自己人的飯夠吃。當然也不能免費,畢竟不是我們的社員,就每人派一份套餐,收個成本價即可。畢竟來的都是我們的客人。具體怎麼安排,你去讓馬兵和馬嬸他們定。」
「是,老師。」
烏拉
聽到吳東的話,現場幾十位肥瘦不一,美醜各色的女人還有她們的男伴,甚至還有兩個孩子一起高喊了起來。
能吃上熱乎的飯菜,當然好啦
「老師」
人群里也有耳朵尖的,聽到劉傳功稱年輕的老闆為老師,很奇怪。
「哦,真是奇怪的中國人這麼年輕當老師,他是教什麼的呢」
「嗯,不知道,能種出具有藥效的的食用他應該是生物專家吧」
「不,你們錯了,剛才你們忘記了他和那個劉經理是怎麼來的嗎從那麼高的樹上跳下來的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們都是會中國功夫的人」
有一個看到吳東跳樹情景的女人立即站出來。
中國功夫
會中國功夫的,種的菜也不一樣
吳東這裏已經領着老人們看過了花花,來到了餐廳。
餐廳一側已經站齊了準備就餐的俄中兩國社員們。本來他們可以直接就座吃飯的,可是今天可是有重要的客人到來。
小老闆的丈母奶奶、爺爺,還有準岳父大人到了
高爾基、弗雷爾之前已經在鎮外打過照面,這時站在餐廳門外,親自歡迎。
「尊敬的彼得上校,遠東第12集團軍54師高山縱隊第349營原營長巴列諾亞斯基向上校同志敬禮」
一百零二歲的老紅軍,老衛國戰士,在正午太陽的炎日下,穿着舊軍裝,帶上了所有的勳章,筆直的站着,莊嚴的行了軍禮
身後,弗雷爾、柯留察三兄弟,麻拉基夫等男人們竟然穿的是七十多年前的民兵制服和五十多年前社會主義大建設的社員服,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的站在那裏。連帶着中國菜農們也站的直直的,在另一側恭迎這位九十七歲的反法西斯鬥爭時代的上校團長。
遠一些,百米外前來買藥的,度假的,無一例外的,靜了下來,無數道尊敬的目光投向老彼得。
這一切,屬於已經消失了三十年的那個時代歲月,可是在每個俄羅斯人的心裏,卻是永恆的偉大、尊嚴。
老彼得的手緩緩抬起,還禮。
「免禮為我們偉大的國家而奮鬥」
這麼多人,老彼得是多少想帶上「我們的黨」這四個字,可是他不想給這個小孫女婿惹麻煩,所以變成了國家為國家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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