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警~察辦案,左家老爺子比較堅持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孫子有孫子的辦法,他也有他的辦法。
電腦方面是一竅不通,可老一輩兒傳下來的經驗還是排的上用場。
青龍白虎等人也不光是處理掉那些跑來誘拐睡美人的僱傭兵。該留下的活口還是有留下。
沒有活口如何問出情報。也不是法醫片,光是解剖也只能分析出這個人死之前經歷過什麼而已。
要活着,才能問出僱主是誰來。
青龍把顧誠人安穩地送回米國,就開始着手拷問這些可以利用的資源。
按照老爺子的意思,私刑就算了,儘量用比較溫和的方式拷問。於是想了半天的青龍果斷選擇使用自白劑。
不同於FBI、CIA他們使用的那種常用藥物。青龍手裏的是他們殺手組織才會使用的高強度自白劑。
無論是多緊的嘴,只要注射了這款自白劑,保證了你問什麼就答什麼。
左及川是知道這件事的,得知青龍打算直接上生化武器,想了想跟青龍要了一劑。
「少爺,如果你想問穆小姐什麼事完全沒必要使用這麼高的成本吧?」青龍鐵青着臉將藥劑遞給左及川。嘴上這樣說,到底還是給了人家。雖然這東西造價確實是高,可損失的量還是計算在內的。
不要說這東西就萬試萬靈。確實有的人血液或者基因不一樣,自白劑對於他們來說是屁用沒有的。
比如顧誠人就根本不受這種東西的控制。他的身體絕對不是個普通人的身體。
顧家世世代代繼承陰陽師頭銜的人都有一種潛在的機能。當身體的本體出現完全無法抵抗外敵的這種情況時,隱藏在身體裏的式神便開始啟動。原本人類用血肉之軀來供奉自然元素這種事就已經夠牽強的了。在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顧誠人的身體是完全可以靠使用四大元素來進行自衛的。
打個比方說,如果顧誠人受了傷,無法抵抗外敵。那麼身體內的開關啟動時。顧誠人就可以操縱四大元素。
這件事被左及川吐槽說是絕對的bug。畢竟能夠控制四大元素是遠遠比拳打腳踢來的直接的多。
人類就算是再厲害,全身上下也是有着60%以上的水在身體裏。只要顧誠人控制水,那麼你自己身上的血液都有可能成為殺害你的工具。
控制空氣更是難以言喻的殘暴。
「不打緊,我就問些她會口不對心的話。」左及川笑着擺了擺手,往穆靜然的房間走了過去。
青龍嘆了口氣。還是辦正事要緊。慶麟那邊也在同步進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給親弟弟不是麼。
作為研究心理學的人們,其實不太推崇用自白劑這種喪病的直接手段。他們更推崇靠着心理分析啦,微表情啦。催眠啦,這種更加風雅更加高大上的手法。
可實際上想一想,如果你想問出來點什麼東西。與其這樣彎彎繞繞的,還不如簡單粗暴來的好一些。
青龍突然想起來,這個自白劑是有副作用的。是不是應該告訴少爺一聲呢?
左及川那邊正在臉上掛着笑意。用全身的重量壓制着穆靜然,絲毫不管她拼命地拍打和用牙齒去咬他的胳膊。一點點將自白劑推進她的胳膊里。
打個針就這麼吃力,真難以想像萬一需要拔牙會是怎樣個場景。
左及川端着馬克杯,低頭看了看胳膊上清晰的牙印。以前歡好的時候雖然穆靜然也會忍不住咬他,可卻從未如現在這樣見血的。看來求生的本能是超越了想像的。
這個東西生效大概需要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左右。在這段時間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影響藥效。
穆靜然雖然不知道左及川給她注射了什麼,可看左及川那好整以暇的態度,大約就猜到了應該是自白劑之類的藥物。
潛意識裏自我催眠可以有效地規避這種藥物帶來的作用。
穆靜然閉着眼睛,盡全力放鬆身心,試圖催眠自己。
左及川笑眯眯地看着她拼命掙扎,及時地補了一刀:「這個藥三十分鐘內不滾床單會爆血管哦。」
穆靜然:……大哥我書讀的少你別騙我成麼……
比起穆靜然這邊。僱傭兵那邊出乎意料地棘手。青龍看着手腕上的表一分一分地走過。那些僱傭兵卻絲毫沒有藥效上來的跡象。
難道是因為國際僱傭兵做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沒道理啊,這款藥物可不是市面上十分流通的款型。哪裏就能隨便拿來做訓練用。相當燒銀子了。
在看着玻璃房間裏那些眼神開始渙散起來的僱傭兵,青龍記錄了一下這些人藥效生效的時間。
果然還是需要改進一下才行。
左及川笑着看着緊緊地靠在床角硬撐着自己的穆靜然。嘴唇都咬破了。原本鮮紅的櫻唇更是襯得妖艷。
光是這樣已經算是極限了。穆靜然使勁地攥着拳頭,長長的指甲刺進手心的軟肉都沒有絲毫的痛感。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妙。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來開始愉快的問答遊戲吧。」左及川笑着將椅子拖了過來坐下。
穆靜然青白着臉,狠狠地瞪着左及川:「死了這條心吧。我死都不會說的。」
左及川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穆靜然的身體仿佛脫力一般,瞬間鬆散了下來。
「OK了,我們開始吧。」左及川笑眯眯地看着穆靜然:「問題一,你跟立林羅德什麼關係?」
穆靜然死死的咬住牙關,可話語仿佛是從牙縫裏溜出去一樣。根本不受控制。
「合作關係。他作為米國那邊的代表跟我進行合作。」
用力地掐着大腿,可手卻使不出力氣來。
左及川微微點了點頭:「你們睡過麼?」
穆靜然:「……睡你大爺!」
左及川笑了笑:「還好。」
好個屁啊!你給老娘打了自白劑就特麼為了問這種問題麼?穆靜然牙齒都在打顫了。
左及川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問道:「出錢讓你們研究我和重華的人,是身份十分顯赫的人麼?」
直接問名字是沒用的。老米在這方面超乎想像的謹慎小心。可能正是因為米國的法律方面有很多細枝末節。在盡全力避免犯罪的情況下還能夠撥這麼多款子來做研究的,也就只有身份顯赫的人了。越是這樣的人,越不會輕易暴露身份。
穆靜然點點頭:「是。」
左及川想了想,米國那塊地方,能住在曼哈頓的,身份顯赫的人……其實也挺多的。幸虧不是比什麼的山莊那邊。那才叫大海撈針呢。
「是金融業的麼?」能調動那麼多現金,只能往華爾街那邊想了。
穆靜然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搖頭:「不是。」
左及川捏着下巴,不是華爾街那群狼……也不可能是參政的啊。一旦爆出醜聞來,就滿盤皆輸了。
「是房地產方面的?」有錢的也不光是搞金融的,房地產一樣可以腰纏萬貫。
穆靜然搖搖頭:「不是。」
還不是?這倒是難倒了左及川了。畢竟穆靜然不是最直接接觸對方的人。問起來也是有障礙的。對於那個人的了解,怕也是穆靜然通過觀察立林羅德得出來的結論吧。
「那我換個問題。」左及川淡淡地看着穆靜然:「你愛我麼?」
穆靜然瞪大了眼睛,這種問題竟然使用自白劑來問。你還能不能更卑鄙無恥點啊!
「不……」穆靜然拼命地咬住牙根,可腦子卻不聽使喚:「愛……過。」
臥了個大槽的!左及川直接就把手裏的馬克杯給扔了出去。玻璃的幕牆瞬間就被打了個粉碎。穆靜然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着看着眼前渾身殺氣的左及川。
「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麼叫愛過。」左及川一把掐住穆靜然精緻的下巴,眼中的戾氣幾乎要將穆靜然吞噬掉。
穆靜然渾身冰冷,冷汗順着脖子流下後背。渾身上下一點勁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左及川掐着她,將她拎了起來。
「不……」還差一點點,再堅持一點點,就可以完成自我催眠了。
左及川眼神一暗,一個耳光就扇在了穆靜然小巧嬌嫩的臉蛋上。劇烈的疼痛瞬間打散了穆靜然費勁千辛萬苦集中起來的注意力。
眼前一片白,仿佛真的能看到星星再閃一樣。這一耳光打的毫不憐香惜玉。
「看着我的眼睛,你方才說愛過,是什麼意思?」左及川渾身冷氣四溢,鉗着穆靜然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
穆靜然雙眼含淚地看着左及川,嘴角的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突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左及川:……
監控器前,白虎默默地關掉了監控器。這種場景竟然讓他無意中看見了,萬一少爺發現了,他是不是只能被滅口了?
還是裝沒看到好了。多少年沒看見少爺這樣動氣了。難道少爺真的喜歡那個穆靜然?沒道理啊,少爺雖然女人不多,可還算是有看人的眼光。怎麼能走眼到這種地步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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