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牽強,可人的視覺感官是會隨着個人而受影響的。
不是有許多心理診所都會拿圖片給大家看,第一眼看見什麼圖片就代表着什麼含義嘛。
朱雀皺着眉看着手中的圖,這半張月亮的事怎麼看出老虎頭來的?
「不像?老虎的側臉。」白虎擺了個帥氣的pose,得意洋洋地給朱雀飛了個眼。
朱雀翻了個白眼,將那張紙疊了疊塞進里懷兜里。
「收拾一下,資料類型的,有字的有圖的都帶走。什麼都不要留下。」青龍和玄武也緊跟其後。外面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後收個尾就行了。
白虎無語地看着這群人無視他的英俊帥氣,仿佛蝗蟲過境一樣,將帳篷里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
造反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歷史會被改寫吧。
四個人摸着黑來,摸着黑走。
甚至沒人知道他們的大將已經去西天取經了。
本來都快走出軍營了。朱雀突然折了回去。說是有東西落下了。
在小樹林邊等着的青龍等人就開始商量這次古代之行除了打仗還要做什麼。
「我覺得吧。穿越來了古代一般都會手足無措,要是能改寫歷史那就千古留名了。可問題是,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們國家的古代。就算是改了,也不知道改的是誰的未來。」玄武拿了根樹枝在地上戳着。
青龍看着沉靜的軍營,對於這些古代的將士們來說,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這些人。就算是兩兵相接,想必也不會吃多少虧。這樣單方面的碾壓確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你們說,咱們能夠來這裏。如果不拉着重華,會不會到未來去?」白虎突發奇想地問道。
玄武頓時來了精神:「這個可以有。我們回去之後試一試。未來世界,星球大戰類型的一定要嘗試一下。」
青龍默默地眼神飄遠,也有可能是侏羅紀公園。
遠遠地看着朱雀背了個極大的包袱從軍營那邊跑了過來。
「少了什麼?竟然用這麼大的包袱裝。」記得方才那小子已經拿了不少東西了,不會是把人家壓箱底的金銀財寶都拿着了吧。
朱雀淡淡地笑了笑:「沒什麼,走吧。」
青龍看了看後面確定沒有追兵。一抬手:「撤吧,回去還要跟少爺交差。」
來小春站在一棵樹上遠遠地望着敵方軍營的方向。雖然左及川拍着胸脯保證青龍他們四個去了保證沒有問題。可他仍然是提心弔膽的。
雖然朱雀的身手是得到他肯定的。但畢竟這些人不熟悉這邊的情況。有許多事不是你憑着經驗就能辦到的。在不熟悉的環境裏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比起來小春的七上八下,洛琛就顯得淡定許多。坐在主帳里跟左及川看着沙盤。如果這一戰真的在所難免。佔據有利地形才是上上之策。
左及川看了看帳篷外面:「你們就這樣排斥着周文淵,不怕他折騰麼?」
洛琛頭都沒抬:「他最好折騰。也給我個好理由。」
左及川無語了個:「想殺他還需要理由麼,你不是太子麼。殺個人而已。」
洛琛陰着臉抬頭看着左及川:「你們那邊沒有皇帝我知道,你不知道太子沒什麼權限我也能理解。」
左及川托着下巴笑眯眯的:「我說的不是皇權問題,而是你想殺一個人的時候是根本不需要硬扯什麼理由的。」
洛琛皺着眉:「他到底是我表弟,如何跟姑母交代?」
「誤殺。」左及川拿起溫水喝了一口:「你是一國太子。真的誤殺了,我就不信通江王妃還有那個膽子讓你抵命。」
洛琛放在沙盤邊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頭:「她,確實敢。」
左及川看了看他:「那就說事故。不小心掉下了山崖。這種事重華不也經歷過一次麼。不然你上哪兒去揀這麼個高大上的媳婦回家。」
洛琛疑惑地看着他:「高大上?」
左及川:呵呵……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來小春從樹上飛身下來。率先衝進了帳篷。
洛琛冷着臉看着來小春:「一點都不穩重。山上的日子你是白熬了。」
來小春嘿嘿一笑:「本來就不是能坐得住的性子,逼着我改也沒用啊。對了,他們好像拿了不少東西。」
正說着,青龍等人已經走進帳篷里。
左及川吹了聲口哨,這次去還真是收穫頗豐。不但敵軍將領擺平了,就連許多資料和金銀都被拿了回來。他們已經習慣了做這種工作,別以為殺手就是殺個人而已。能做到頂級的殺手是需要懂得舉一反三的。不光是知道如何簡潔迅速地殺人。還知道帶回必要的資料和銷毀關鍵性的證據。
「看看,都是什麼。」左及川笑眯眯地招呼着他們將東西都擺出來。
白虎掏出那根簪子:「這個東西放在了隱秘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有什麼含義。可是能藏的那麼深肯定不是拿來討好女人的。」
來小春第一眼看見那根簪子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再看洛琛,臉黑的都不能看了。
看來這根簪子他們都認識。不但認識,還知道簪子的主人是誰。
白虎也不多問,將簪子連盒子遞給了來小春。
玄武和青龍將剩下的書信資料都拿了出來。古代的通訊還是靠書信。這裏面的書信多半都是帶有私章的。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是跟誰合謀,有多少人在暗中支持延平之造反。
「嘖嘖,人家剛站上歷史的舞台,還沒來得及亮個相,就讓你們給拖下去了。真倒霉。」左及川笑着說風涼話。轉頭看着朱雀:「你呢?空手不是你的習慣。」
朱雀背後的包袱實在是太大了,甚至都要超過他整個人的高度了。不但如此。還有一股奇怪的味兒在帳篷里蔓延着。
來小春滿腦袋問號地猜測着這個味兒是什麼。突然,腦子裏閃過一絲猜想,還沒來得及說,朱雀已經將包袱扔在地上。打了開來。
十多個人頭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眾人:……
青龍別開臉,這小子說忘了東西竟然就是忘了將人頭都割下來?!
洛琛着實震驚,說實話他並不太相信這四個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摸進敵方陣營去暗殺敵方大將。且不說反叛軍也是正規軍隊出身。夜間也有執勤的。而且你殺了一個人就會難以避免地引起尖叫聲和騷動。哪裏會容易。
可敵軍陣營這會兒還悄無聲息呢。如果不是他們把人都殺光了,就只能說他們確實做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不太認識,你們自己對號入座吧。」朱雀淡然的聲音讓來小春都要產生錯覺了。怎麼會有這樣如同翩翩貴公子的人竟然能狠下心來將人頭都割下來背回來的。
可不管他們如何質疑,地上的人頭確實都是反賊首腦的首級。光是憑這些首級。朱雀都可以混個宰相噹噹了。
可看他本人那樣,肯定是沒有這種想法。
去了還不到一個時辰,竟然就辦成了這樣的大事。洛琛當即決定,連夜攻打敵方,直接一舉攻破。
來小春摩拳擦掌地下去通知副將們叫起將士們,奇襲。
周文淵站在帳篷門口,看着主帳的亮光。一雙冷冽的眼睛仿佛鷹隼一樣牢牢地盯着。這四個奇裝異服的人應該是跟突然出現在洛琛身邊的黑衣人是一夥的。這些人就仿佛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身份,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們。
輕輕地搖了搖摺扇,延平之算得上是打仗的高手。原以為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將這番巨浪掀起來,大家好渾水摸魚。可沒曾想,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難成大器。」周文淵放下門帘子,不理會集結號的聲音。
洛琛和來小春不過是不放心他留在京中才將他帶出來。什麼實權都沒有,除了觀戰就是站在後方休息。根本就沒有他施展拳腳的時候。
不過無所謂,他不急。這樣的機會以後有的是,他來,不過是為了看一看京中那些自以為運籌帷幄的人如何出醜罷了。
既然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就可以安穩地回京。
一想到家裏的妻子和孩子。周文淵忍不住皺了皺眉。算是給父母一個交代了。這樣就不會被天天念叨傳宗接代。至於宇文瑤琴,若是她能夠乖巧懂事一點,留着她也無妨。
捏着摺扇,周文淵坐在搖曳的燭火前。很快,她就會知道,當初的選擇是會令她抱憾終身的。
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笑意。周文淵給自己斟了一盅酒。
「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無語怨東風。嬌羞花解語,溫柔玉有香。有心爭似無心好,多情卻被無情惱……」
在洛琛的奇襲下,敵軍早已亂成一團。趁着亂,朱雀將左及川扯到了一邊。
左及川雖然驚訝,卻也知道朱雀從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饒有興趣地看着朱雀從里懷兜里拿出摺疊的十分仔細的一張紙。
「竟然還私藏。你越來越精明了。」左及川笑着說道。
朱雀不理會他揶揄,將那張紙展開:「你看這像什麼?」
左及川笑了笑,細細地看着那張圖。越看越皺眉。
「這……看起來,很像一張藏寶圖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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