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夏侯扶醉換成邢雅思,在潘冬冬說出要借唐某人用用的話,她肯定會吩咐人:來呀,把這娘們給我拖出去,雙腿打斷扔進垃圾場!開玩笑,本女王的未婚夫也是隨便向外借的?
要是換成楊過,她肯定會二話不說,掏出刀子就把這女人的臉給花了:你以為你誰啊,長的這麼丑還好意思來借我男人?真是馬不知臉長!
夏侯扶醉倒沒有上面那兩位強勢,儘管心裏很不舒服,也只是語氣冷淡了一些:「呵呵,冬姐可真會開玩笑,我只聽說有借錢、借車的,可從沒有聽說過要借人的。 」
「夏侯老師,請你不要多想。我對唐鵬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請他明天去夢裏江南參加一個酒會。酒會結束後,他馬上就可以回來的。」
潘冬冬說着,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夏侯扶醉:「夏侯老師,還請你收下這張卡。」
夏侯扶醉看也沒看那張卡,嗤笑一聲:「呵呵,這算是租金?」
「不是。」潘冬冬搖搖頭:「這裏面有九百萬,是我積攢的私房錢,算是我入股的資金吧。」
「你什麼入股的資金?還用得着九百萬。」感覺被無視了唐鵬,隨手拿過了那張銀行卡。
「我聽說你們的餐廳要擴大經營規模,開連鎖店,我想你們現在也肯定會需要資金注入吧?」
潘冬冬解釋道:「所以呢,我就想入股。這九百萬雖說不算多,但也勉強算是能應付一段時間了。」
夏侯扶醉很納悶:「冬姐,在沈城,誰不知道你是夢裏江南的大老闆,你只要張張嘴,沈城各界都得給你面子,不知道有多少企業哭着喊着的要你入股,你怎麼可能會看中我們這樣一家小餐廳呢?真對不起,我們當前只想擴大規模,但卻還沒有具體考慮開連鎖店,還請你把這些錢收回去吧。」
潘冬冬沒有回答,更沒有收回銀行卡,只是看着唐鵬。
唐鵬盯着手中的銀行卡,看了片刻後才問:「你這是要離開煙家了?」
潘冬冬點點頭,聲音沙啞:「是的,明天是我最後的機會。我能不能離開煙家,脫離那個女人,就看明天的了。所以,我想請你過去。唐鵬,你收下這張卡吧,因為就算你明天不過去……我、我以後再也用不着了,幹嘛還要留給那個女人?」
夏侯扶醉這才意識到,事情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好像竟然關係到了潘冬冬的生死,再看向潘冬冬時,目光中已經帶有了歉意。
夏侯扶醉的確擔心潘冬冬變成第二個邢雅思,但正如在得知邢雅思遇到危險後,她仍然支持唐鵬竭盡全力的去就她那樣,也不會阻止唐鵬去幫助潘冬冬——夏侯老師,在某些方面的確太善良了,這也間接助長了某些妞兒的囂張,在以後被搞得焦頭爛額。
唐鵬拿着銀行卡看了半晌,裝進了口袋中:「明天幾點?」
潘冬冬的雙眸馬上就亮了起來,再次掏出了一張卡:「明天傍晚五點半開始,到零點結束!拿着這張卡,最起碼在明天還是管用的。」
這張卡,卻是夢裏江南最為尊崇的紫鑽卡,持卡人在夢裏江南不但會免費享受所有服務,而且還能隨意出入潘冬冬的辦公室,而不用通報。
夢裏江南開張以來到現在,總共發出了三張這樣的卡,一張給了煙雲海,一張給了煙七爺,一張,就是唐鵬。
至於以後這張卡還能不能享受到所有的服務,連潘冬冬也沒有這個信心了。
「好,明天我準時到。夏帥,你替我送冬姐回夢裏江南。」既然連銀行卡也收下了,唐鵬當然不介意再收下這張起到門票左右的會員卡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來的。」潘冬冬謝絕了唐鵬派人去送的好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夏侯老師,打攪你了,不好意思。」
「沒事的。」夏侯扶醉笑着搖了搖頭。
目送潘冬冬乘坐的那輛出租車消失在黑夜中後,夏侯扶醉嘆了口氣,扭頭問唐鵬:「鵬子,明天那個酒會是不是有危險?」
唐鵬摸着下巴回答:「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不該有多大的危險吧?畢竟是在夢裏江南,參與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最次的,也應該像我這個未來的扶醉集團大老闆了,嘿嘿。」
夏侯扶醉卻沒有笑:「要不要,我給李峰打個電話,讓他……」
唐鵬搖搖頭:「沒必要的。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明天就算是有危險,也只是潘冬冬一個人的而已,說白了,就是她的家務事。」
本來唐鵬不是那種隨意背後說人家務事的人,不過為了讓夏侯扶醉放心,他還是把潘冬冬目前所面臨的處境,簡單的說了一遍。
當然了,唐鵬在說起這些時,是不會把潘冬冬因為野心膨脹才導致現在這個下場的真相說出來,只是含含糊糊的說,是她那個名義上的婆婆,要和她爭奪財產,要在暗地裏搞她,明天那個酒會很可能就要見分曉了。
聽唐鵬這樣說後,夏侯老師的愛心頓時泛濫起來:「哎喲,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的潘冬冬,竟然是個可憐人啊,她丈夫家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絕情呢?唉,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當年我媽不就是被……」
自以為搞懂了潘冬冬的處境後,夏侯老師又想到了她老媽的遭遇,一時間是唏噓不已。
潘冬冬和你媽可不一樣,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自找的——唐鵬心裏這樣想着,微微搖了搖頭。
在關門回去的路上,夏侯扶醉問唐鵬:「鵬子,從她給你銀行卡這點就能看出,明天她要是躲過那一劫,以後是不是得、得跟着你混了?」
「這事,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唐鵬扭頭看了一眼,猶豫不決的說:「要不,我不管這件事,明天不去了,這也免得你胡思亂想不是?」
夏侯扶醉馬上就說:「這怎麼可以呢!她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你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要是不去了,那麼她……唐鵬,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吧?看我不掐死你!」
「哎喲,輕點,上次你掐的這地方還沒有好呢。」唐鵬怪叫着故意抖動車子,踉踉蹌蹌的向路邊駛去。
嚇得夏侯扶醉再也顧不得掐他了,趕緊抱住了他的腰。
……
「頂天,你覺得明天都是有哪些人會出現在夢裏江南?」
廖江南把擦好的黑刀,緩緩放進了刀鞘中。
站在旁邊的楊頂天說道:「具體的我還不清楚,不過東北當地政府應該有人會去,省政府到底是誰去,立地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但做為主要牽頭人,沈城市、沈城區兩級政府肯定會有人到場。」
「嗯。」廖江南淡淡的的嗯了一聲。
楊頂天繼續說:「除此之外,就是東北省商界的一些大老闆,都接到了沈城政府的請柬,既有國家石化部門,比方華夏煉油。也有東北當地民企,比方永昌集團。甚至還有跨國合資企業,比方保利集團……大家都看中了這塊蛋糕,連江南煙家、西北趙家地方世家都渴望能分一杯羹,為此江南煙七爺的繼室柔娘,都親自趕來了沈城,協助夢裏江南的潘冬冬主持這次酒會。」
廖江南若有所思的說:「閔柔?在她還沒有成為煙七爺的繼室時,我就聽人說起過她的精明……哦,你繼續說。」
楊頂天繼續說:「為了助興,東北幾個民企大佬,還合資請來了幾位當紅女影星,加上那一家的人……明天晚上的酒會,也可以說是一場盛宴了。」
「盛宴?」
廖江南嗤笑一聲,說:「呵呵,這算什麼盛宴,都是奔着巴葉賀夫、奔着原油來的罷了,只是為了掩蓋難看的吃相,所以才舉辦了這次所謂的盛宴。哎,這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過這樣沒什麼,我們不也是這個打算嗎?」
楊頂天說:「而且我們還負責巴葉賀夫一行的安全問題,相比起那些人來說,我們更有機會給俄羅斯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了,如果巴葉賀夫先生的女兒,要是在考察過程中遭遇一點什麼意外,廖少卻能適時替她解決麻煩的話,我想你們兩位肯定能給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
「呵呵,頂天,你這樣說就不厚道了啊,你不會是想讓我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橋段吧?」廖江南開心的笑着搖了搖頭,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眼裏卻帶着贊同的意思。
楊頂天貌似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裏卻知道該怎麼做了。
做為廖江南的貼身心腹,楊頂天理應做一些廖少不屑去做,但卻必須去做的事情。
更何況,從昨天開始,廖江南的名字就從f平台上消失了。
消失的很奇怪,正如很奇怪的出現那樣。
雖說那些愚蠢的殺手根本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裏,但不管怎麼說,誰都不喜歡周圍有蒼蠅圍繞的。
「明天,註定是很讓人嚮往的一天啊。」
廖江南從沙發上站起來,到背着手來回的走了幾步,望着窗外喃喃的說:「你應該也做出準備了吧?不過這一次你註定只能成為一個看客,來見證我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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