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別這麼噁心行不行,你不要臉,老子還得要呢,滾開!」
被阿道夫摟住腰,看他做出當前動作後,唐鵬就覺得渾身猛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中午吃過的北朝特色菜苦菜花,忍不住的要從嗓子裏噴出來,趕緊把他推了出去。
「鵬鵬——你這是做什麼嘛,這麼狠心對人家,難道你忘了剛才我們還摟摟抱抱用肥皂了,咯咯?」
阿道夫卻不要臉的嬌笑着,舉着蘭花指的再次纏了上來。
唐鵬都這樣噁心了,就別說單可卿了。
「真是不要臉之極!」
單可卿抬手捂住嘴,再也不敢看那三個男人一眼,轉身就跑。
可是,她剛跑出幾步,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叫,就像被人拿了根釘子,用錘子狠狠砸進她腦袋裏那樣,眼前發黑都來不及發出慘叫聲,就撲倒在了地上。
看到把單可卿、唐鵬倆人噁心的受不了後,阿道夫很有成就感,右手掐腰正要哈哈大笑時,卻看到那個妞兒,忽然一腳栽倒在了地毯上。
「啊,這是咋回事,我噁心人的武力值會這樣牛比?」
看到單可卿狠狠摔倒在地板上後,阿道夫是大吃一驚,既驕傲又自豪。
不過,還沒有等阿道夫反應過來,就看到身邊的唐鵬,也忽然抱住腦袋,咣當一聲向後摔倒。
……
北朝大酒店的二樓某個客房套間內,邢雅思坐在床沿上,左手拿着小木人,右手捏着那根銀針,一動不動的研究了很久。
老百姓常說,沒吃過豬肉,總該見過豬跑吧?
套用這句話來說就是,邢雅思沒有見識過巫術這種邪魔外道,可她卻從書上看到過一些故事情節,尤其是那些後宮類的。
那些爭權奪名的後宮嬪妃,要是恨某個得皇帝寵愛的妃子,就會暗地裏搞個小木人,寫上她的名字,用針扎小木人的腦袋,或者心口,來詛咒某個妃子。
以前邢雅思看到此類的故事情節時,還都是嗤之以鼻的。
她才不信這樣做會管用,頂多也就是一種恨極了某人、幻想去折磨人家的精神安慰罷了。
如果真管用的話,大清被八國聯軍入侵時,慈禧太后為什麼不找些此道高人,用這種方式把那些強盜給搞死呢?
邢雅思不信用針扎這個小木人,就能給某人造成痛苦。
但她卻信這個小木人的主人,肯定是恨死了唐鵬,要不然也不會搞個這麼幼稚的東西,來暗中詛咒他了。
其實,不管是小木人能不能起到它的作用,還是仇恨唐鵬的那個人是誰,邢雅思都不是很關心。
她最在意的是:唐鵬,是不是真的活着!
前些天,邢雅思在去陵園的那個晚上,黑牙和愛麗斯,都曾經告訴她說,唐鵬並沒有死。
她卻不信——因為她所遭遇的那一切,以及花錯等人的證實,都已經讓她以為唐鵬死了。
愛麗斯倆人說唐鵬沒死,只是看到太過痛苦,才那樣安慰她罷了。
唐鵬已經死了,不管誰說他還活着,都被邢雅思當做是一種安慰——她的潛意識中,已經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哪怕是有一天她親眼看到唐鵬,也會以為那是一場夢。
難道這一切,真是一場夢嗎?
可是,我怎麼可能在鴨綠江畔看到他的背影,又在這大飯店內撿到這個寫有他名字的小木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鵬究竟是死了,還是仍然活着?
誰能告訴我,誰能!?
邢雅思卻想,頭越疼,也更加迷茫。
她開始懷疑自己目前在做夢,於是因銀針扎了下手指。
伴隨着鑽心的疼痛,鮮紅的血,從蔥白一樣的手指肚上冒出,匯集成一個血珠,在日光下閃着生命的色彩。
「我沒有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有人在用小木人詛咒唐鵬。」
邢雅思伸長舌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上唇,喃喃的說:「難道他真沒有死?要不別人為什麼詛咒他?難道——我以前所經歷的那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目地就是為了讓我陷入連自己都不信的精神折磨中?」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又在哪兒,又是誰在詛咒你?嗯,不管誰在詛咒你,都算是替我出了口氣。現在,那個丟掉小木人的人,可能已經玩膩了這個遊戲,那就讓我把這個遊戲進行下去吧,不管你有沒有死,我都,恨你。」
邢雅思說着,捏着銀針,在小木人的腦袋上刺了一下。
說實在的,邢雅思在用針扎小木人腦袋時,還是有些緊張的,她真怕這一陣紮下去後,小木人會忽然活了,然後抱着頭哭着喊疼!
不過,邢雅思一針紮下去後,小木人卻沒有絲毫動靜,小巧精緻的臉上,仍是那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呵呵,我真傻了,這就是一個小木人嘛,它怎麼可能會因為我扎它,就知道疼呢?」
邢雅思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捏起銀針,再次扎了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在扎一個小木人,邢雅思卻仿佛看到唐鵬抱着腦袋的在打滾。
「哼,知道疼了吧?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求饒?讓我放過你?,我還沒有玩夠呢,我扎,我扎,我扎、扎扎!」
表面清純高傲的邢雅思,捏着銀針,連續在小木人腦袋上扎了最少十七八次後,才索然無味的住了手,隨手把它放進了自己小包中。
她自己也知道,剛才的做法太幼稚了,可心中的確感到舒服了很多。
「哼哼,以後沒事睡不着時,我就拿出它來扎兩下。」
得意的哼哼了兩聲,邢雅思把包仍在了一旁,雙手按在床沿上遊蕩着雙腳,強迫自己考慮接下來的工作。
邢雅思這次來北朝,就是要把光谷鐵礦的合作權拿到手。
她也知道,長天企業的賀狼煙,已經東城製藥的易南山,都是這樣想法的。
大家大老遠的來了,興師動眾的,總不是來遊玩的吧,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全力爭取的。
就在邢雅思凝眉思考接下來的工作部屬時,套間的房門開了,愛麗斯從外面走了進來:「邢總,今晚八點半我們要去光州市政府開會,您看還有什麼該準備的工作嗎?」
邢雅思搖了搖頭:「不用了,今晚只是單純的見面會,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對了,知道今晚北朝政府方面會有誰出席會議嗎?」
「劉大使說,只能確定光州主要官員到場,但不排除有大人物出席會議的可能,因為北朝最高首長就在光州的。」
愛麗斯回答。
邢雅思也沒在意,只是淡淡的說了個哦字。
看到邢總並沒有啥要求後,愛麗斯替她端來了一杯咖啡,正要出去時忽然說:「哦,對了,我剛才去外面閒逛回來時,看到很多人就急匆匆的上了二樓。當時我隨口問了一句,一個女侍者告訴我說,三樓有兩個客人忽然頭疼,昏倒了,其中一個就是單可卿,另外一個卻是、是她身邊的工作人員。」
「哦?」
邢雅思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他們怎麼會忽然頭疼呢?」
愛麗斯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麼隱疾犯了吧。」
「嗯,也不管咱們什麼事。」
邢雅思聳聳肩,又開始考慮工作。
愛麗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悄悄的退了出去。
愛麗斯在來邢雅思房間時,已經和酒店服務人員去過三樓了,一眼就看到了唐鵬。
她真沒想到,唐鵬竟然真來到了北朝,怪不得邢雅思在江邊時,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很想把唐鵬就在三樓的消息告訴邢雅思,可考慮了一下後還是沒說。
也許,讓女王閣下自己親眼看到唐鵬,才是最正確的。
……
剛看到單可卿一頭栽倒在地上後,阿道夫還以為他噁心人的功夫原來這樣牛比。
但當唐鵬也忽然抱着腦袋,殭屍般的向後摔在地上後,阿道夫這才真正的大吃一驚:「嚇,哥們是不是有啥特異功能?萬敵,你咋沒事呢?」
相比起阿道夫來說,薛萬敵算是一個沉穩的,在唐鵬剛摔倒,就從他臉色忽地蒼白、緊咬牙關冷汗直冒中看出,這廝絕不是裝的了,連忙蹲身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低聲喝道:「唐鵬,你怎麼了你?」
唐鵬還沒有說什麼,薛萬敵倆人就聽到遠處的單可卿,忽然發出一聲無比痛苦的尖叫,在地毯上抱着腦袋開始打滾。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
阿道夫一愣,隨即飛快的跑到了單可卿面前喊道:「喂,喂喂,你怎麼了你!?」
「啊——啊!」
單可卿淒聲喊叫着,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再也沒有了絲毫玉女明星氣質,俏臉也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帶着詭異。
別看阿道夫表面不正經,可人家孩子心底還是很純潔的,絕不會因為單可卿現在痛苦萬狀的樣子,就趁機把人家抱在懷中,而是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跟隨單可卿的那倆保鏢,已經隨馬姐外出了。
躲在房間內聊天的陳思情等人,先是聽到有人淒聲慘叫,接着又聽到阿道夫大喊來人,都呼啦啦的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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