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像一盞明燈,靜靜地掛在黑夜中,一動不動,但時刻撒下半點亮光,落在地面,顯得靜悄悄的。
忽地,一個黑影閃了過來,寒光乍現,兩支毒鏢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兩個正在飛速逃跑的黑衣人身上。兩個黑衣人雙腳踉蹌了一下,接着便雙雙倒地。
黑影飛速趕了過來,走到兩個黑衣人身前,一腳踏在一個黑衣人頭上,腦漿四射鮮血直流,兩顆圓溜溜的眼珠上面充滿着血絲,順着臉龐滾了下來,雖已沒了人樣,但那雙眼分明儘是恐懼。又一腳,另一個黑衣人也命喪黃泉。對兩個人痛下殺手之後,黑影沒留下任何東西,飛速竄上房頂,伴着月光順着來時的路逃走了。
夜靜靜地,濃稠的黑色流淌在月光之間,遠處孤枝上偶的一聲鴉鳴,驚得狗汪汪直吠。
夜悄悄流走了,當一切都過去,等待的明日重新升起時,街上的人群便沸騰了起來。圍觀的群眾很快便阻塞了交通。車停了,人停了,一路上擠擠扛扛。忽然,不知誰叫了一聲,「啊」,然後整個人群都恐慌了,個個心驚膽戰的站在原地,雙眼目不轉睛,不敢動搖。
警察很快便趕了過來。一列列警察端着衝鋒鎗從戰車上沖了下來,四周的人群頓時站成兩排以便警察通過。
一名警察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但一看他的服飾便知道他絕不是一般警察。
他拿着對講機不知講了些什麼,放下對講機,「大家別慌,保持肅靜。」他對着街上慌亂的人群大聲喊道。一個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根本不敢看那人的眼睛,那是一種威武地讓人不敢直視的眼,只他一聲喊,誰也不敢不聽從,這是一種氣質,駭人的氣質。
待人群不再躁動,他又開始了講話:「請大家不要慌亂,這件事我們警方會處理的,請大家幫我們保守秘密,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啊為什麼不能傳出去,難道這裏有什麼秘密。
沒等人們思考,人群外圍便出現了幾列士兵,個個端着槍威武挺拔。只一會兒的時間便把人群全部封鎖,然後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出來一名士兵,拿着一個小本子,向群眾不知道記着什麼。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便日上竿頭,烈陽高照了。街上的人個個臉上出着冷汗,不敢亂動。由於此事場面太嚇人,所以沒有小孩出現,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晚上,天色漸濃,一顆顆星閃爍着眼睛,樹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街上的路燈忽明忽暗。
那警官拿着一隻喇叭,向着群眾喊道:「麻煩大家不要外揚。」然後四面八方的士兵全部散開了,人群一涌而出,只幾次呼吸之間便沒了人影。警官嘴角閃出一絲冷笑,心想:這條大魚終於又出現了。
(二)
那名警官姓胡,我們都叫他胡警官。胡警官兵及三代,祖上勢力不凡,但到他父親那代家族遭到嚴重打擊,但他們祖上人脈特別廣,勢力特別大,所以沒有遭到覆滅。到了他這一代,就只是一個警官。但胡警官並非凡人,他從小聰慧過人,精通武術,立志要做一名好警察。至今,他至少破五件大案,無數個小案,深得長官賞識。他做警察,並不是他真的想做,這是一個夢,他父親埋到他身上的夢。
其實他父親也是一名好警察,不過他父親在一次緝拿大案中杳無音訊。
胡警官平日與我玩的要好,也對我家很照顧。我是一名記者,但並不出名,只報道一些雜七雜八的平常小事,祖上也都是平常百姓。一生並沒有大的追求,只希望安安穩穩的做個普通人,直到死去。但世事難料,誰曾想到現在的我已身處險地。
事情還要從上個月開始說起。
「叮叮」電話鈴響了。門衛室的小王趕忙跑了過去接上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微弱的喘息聲,伴着顫顫微微的聲音:「警官,,,快快,,,救我。」說完這句話,便再沒了聲音。
「喂喂,同志同志,你在哪啊,發生什麼事了,同志。」沒有應答,小王心中一陣焦急,但處事多年,他心中仍能保持鎮定。知道這不是一件平常事,於是便急忙向總局撥了電話。
「於警官,我是小王,這裏是101分局,剛剛有個人打來電話……」小王把事情經過向於警官簡單複述了一下。
「好,小王,你調幾個人來我這裏,可能真的有什麼大事,我們這裏剛剛也接到一個電話,具體情況到了我這裏再說。」
「好,我馬上去。」小王掛掉電話,便匆忙趕到保衛室。
「大家做好準備,有新任務了。」說着又簡單複述了一下。
七名警察很快做好武裝,在警所大院裏集合成整齊的一列,站在原地,等待指示。
一會兒,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急匆匆走了過來。「一隊做好準備,小王安排一下,留三人在警衛室,其他人跟着我走。」
「一隊隊長,帶着一隊到總局,做好武裝,拿上手槍,每人六發子彈,現在出發。」
「二隊三隊四隊跟我一塊去做一個任務,快。」
很快警所門口便停了四輛車。一隊坐了兩輛,其他人跟着那名壯漢坐了另外兩輛車。就這樣便出發了。
警所總局。
此時,一間房中,已經集聚了十名以上的人,他們圍坐在一張辦公旁,靜靜的看着台上那個人,不敢說話。那人拿了一根長一米的鐵棍指着牆上的大屏幕,表情嚴肅,目眥欲裂。對着台下大聲吼道:「到底怎麼回事,究竟是誰。」他就說了一句話,然後便沒再說下去,表情木然。又對着大屏看去,「現在,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一種極度危險的地步了,現在上面領導正在嚴查絕對是誰暴露了,才讓他們逃走了,也就是說我們這裏有奸細,究竟是誰我不多說,不過我早晚會把他找出來的。」他又接着說:「現在分配一下任務,101分局主要盤查市中心,然後逐漸向外圍擴展102往外盤查,以此類推。好,現在回去做準備,最好這一次不要讓我聽到失敗的消息。」
這台上的人赫然就是胡警官,他臉上的肌肉一陣顫抖,嘴角沒有一絲翹起,整個臉部都很可怕,眼珠都快要炸出來一樣。
等房間中的人走光了,就剩下一盞燈,忽明忽暗。這是,胡警官呼出一聲長氣,抬頭看看天花板,又低下了頭做深思狀。
胡警官忽然開口:「我早晚會把你們抓到手裏的,你們等着。」說完仰頭大笑了一聲。便再無了動靜。
(三)
我住在老街,那天正在院子中擺弄一些花草。抬頭便看到胡警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老劉,你在幹嘛呢?走,陪我出去走走,我給你說點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胡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啊,非要到外面?」
「快點快點。」胡警官上前去拉我,拽的我胳膊酸疼酸疼的,終究還是拗不過他,被他拉了出去。
一被他拉出去,我就後悔了。因為他滿腦子都是緝拿,都是怎樣去破案,而我完全不喜歡,我一心都在拍照,尋找閒雜瑣事上。
……
「老劉啊,最近我在辦一件大案,但現在突然沒了線索,想找個人幫我找一下線索。」說到這,我才知道他來的真正目的。
我小時學過很多武術,底子扎得很穩,但那些大多是我祖父那一代留下的,感覺並沒什麼用。
那時,祖父一心學武,家裏人管不住,聽說是他拜了一個師傅的。他學了一生,並沒有大的成就,但他創了很多奇特的打法,這是他畢生所追求,最後得到的。
那時他就立下規矩,以後祖祖輩輩都要學習這些打法,所以我父親學了,我也學了,但我和父親都感覺並沒有什麼用處,但老胡那傢伙知道我練過之後,就一直纏着我,他說我不懂。我也就奇了怪了,難道祖父留下的東西就那麼好。
那時我教了他一點,就一點他就不學了,說學不了,我就又不懂了。直到現在我還感覺那些只是些旁門左道根本夠不成什麼氣候。
「老劉你看能不能幫幫老弟,我知道你絕對深藏不露。」老胡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
「我要是死了怎麼辦?」我看着他。
「死不了,絕對保你安全,你也天天沒事幹,也沒家室,沒那麼多顧及,管他呢是不是。」
「和着,你誠心是想讓我死是吧。」我一臉苦笑,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我就你這一個老友,你說啥也要幫我這個忙。」
我就笑笑,然後找了個地坐了下來,心裏想了好多,突然想到我的這一生,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答應完我就後悔了,他媽,誠心要我死啊,管他呢,反正此生無牽無掛我在家也閒得沒事,做一件這樣的事也彌補一下我今生的遺憾。
就這樣,我變成一個偵察員了,一開始還不怎麼習慣,但當我深入時,才發現它是多麼有趣,簡直就像拍電影,這日子過得,整日膽戰心驚的,一點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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